我重生了,在那个满天飘雪,天寒地坼的夜晚。我重生了,在那个满天飘雪,
天寒地坼的夜晚。我神奇发现我脸上经久的胎记竟然消失不见了,容貌变得出奇的美丽。
这次我定要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01“小姐!你醒醒啊!”翠屏双膝伏跪在地,
嘴里不断呼唤着,双目盈盈。此刻,已是深夜,荒郊外漫天飘雪,野狗四蹿,
一副萧瑟寂寥的模样。江婉之身着一袭素色长裙,长裙经过一路波折蹉跎,
颜色变得有些黯淡。她静静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小姐!你别吓我!
”翠屏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江婉之的鼻息。她猛然一惊。“小姐……小姐这是死了!
”翠屏吓得瘫软在了原地,眼眶霎时泪水布满。江婉之的灵魂飘离了体外,
意识也慢慢游离开来。她看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翠屏,看着自己死前狰狞凄苦的惨状,
她心头酸涩翻涌。一幕幕的回忆宛如画卷,不断在江婉之的脑海中铺展开来。
江婉之自小出生就面带胎记,被家人送到乡下放养,万人歧视万人唾骂。
“你个没娘养的东西!”“长成这副模样别污了我家土地!”“怎么不去死!八尺厚的脸皮!
”在乡下放养的日子,再难听的话江婉之都听过了,旁人对她的恨之深,
就差去刨她的坟头了。而远在镇国公府,她那好爹娘和她那恶毒的妹妹,
此刻指不定正在过着什么逍遥快活的日子,独剩她一人冻死在了这荒郊野外。忽然间,
星河流转,黑云密布。江若涵只觉得白光若现,身体一片轻盈……古道旁,
时光倒流幻象显现。马车内……江婉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猛然睁开眼,
眼前一幕让她看傻了眼。此时自己竟然坐在了马车内?江婉之惊叹道:“我不是死了吗?
”坐在江婉之身边的翠屏见状,连忙拉过江婉之的手安抚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我们不是正在回京的路上吗?”回京?江婉之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疼痛感剧烈袭来。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自己身着一件深紫色的绸缎长裙,胸前绣有一朵淡淡的梅花。
这件装扮正是她之前回京认亲所穿着的,她本应待在乡下浑浑噩噩一辈子,
可偏偏她刚好已经适应了乡下那破落环境,京城她那镇国公府的爹妈却要接她回去,
说是要把她嫁给那下身有疾,生活不能自理的那晋侯府的破侯爷。如今看样,她这是重生了?
江婉之莞尔一笑,想到自己落魄一世,横死街头,竟然也有机会重生。“我这样的丑女,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去受辱,又有何意义呢?”江婉之冷嘲了自己一声。
翠屏忙道:“小姐!你说什么胡话,你明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何必如此自辱。
”“你在15岁那年,一个老医者给你医好的胎记,你忘记了吗?”翠屏一脸认真说道。
大美女?老医者?江婉之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自出生起脸上就带了个大胎记,
也正因这个原因,爹妈才将她扔到了乡下,何时来了美女这一说?难不成自己重生了,
还意外获得了美貌的加成?“师傅!停车!”江婉之慌乱的从马车上抽了身,
径直跑向了小河边。她低头照镜子时,瞠目结舌地发现自己脸上的胎记消失了!
画面中的她皮肤白皙红润,如同春日的白玉琢成,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凝睇之间,
能让人醉倒。重生归来竟然换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她不得狠狠打脸她那虚伪的一家。
02镇国公府外。“小姐到了。”翠屏扶着江婉之下了马车。江婉之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一双纤纤玉手轻抚马车的车边,身子如风中的柳絮般轻盈落地。府邸门口的小厮都看傻了眼,
两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江婉之瞧了眼眼前这气派的国公府,
她不敢想象自己在乡下那破落的小屋过的那穷苦不堪的生活,
而她的好爹娘们却在这么奢侈的环境下享受着生活。“这是大小姐?
”小厮有些不可置信得问道?“这就是你家大小姐!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叫老爷夫人来!
”翠屏敲了敲守门小厮的脑袋,呵斥道。小厮愣了半天,木木讷讷地开了府邸的门,
唤了国公和国公夫人出来。国公江北天和国公夫人林雪柔刚踏出府邸,
就被江婉之的变化之大所震惊了。就连一旁的二小姐江熙儿都被这一幕看傻了眼。
江婉之寅然出落成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脸上的胎记不仅消散了,模样更是俊美了十分。
“这是我的婉之!”林雪柔冲上前紧紧抱住了江婉之,哭得泪眼婆娑。江北天驻足在原地,
不动声色,而一旁的江熙儿,双手掩面,泪眼朦胧。一副惺惺作态模样。回想重生前,
她怯弱不堪,顶着一副丑陋的容貌回到国公府,镇国公府一家人初次见她长大的模样,
眼神是那样的鄙夷和不屑,哪有现在半分柔情。江婉之一把推开了怀里的林雪柔,
冷冷道了一句:“我不委身于那晋侯府身残的侯爷,我要嫁的本是宁王府的世子宁方白!
”江婉之未出生前就与宁王府定了娃娃亲,只是因为自己出身面容有缺,
镇国公府就擅自取消了这门亲事。不就是怕她给镇国公府丢脸吗?
可这世子妃她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众人都呆住,面面相觑。
江熙儿原本那苦面的愁容瞬间冷了下来。
“婉之啊……我们已将你的妹妹熙儿许配给了世子……”林雪柔道,面色闪过一丝不悦。
“婉之!休要胡闹了!婚姻大事怎能容你做主!”江北天厉声呵斥。“婉之,
我……我也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宁方白……如若你执意要嫁于方白哥哥,
那只能委屈你做妾了。”江熙儿迈步走到江婉之身旁,挽起江婉之的手,一脸歉意地说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婉之冷笑了一声。“我江婉之说不嫁就不嫁!
”她双手撑起了腰,一副强硬的态度。从前她相貌丑陋,没资格直起腰板说这些话,如今,
她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怎还能任由镇国公府的人左右她的人生。镇国公府欠她的,
她会一一讨回来。03江婉之房内。“翠屏,我要的合欢散你买到了吗。
”江婉之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徐徐说道。“买到了小姐。
”翠屏将合欢散呈递到了江婉之的眼前。“不日你回到京城,
京城早已传遍了你那倾国倾城的美貌,那卖家听闻是您要购买,硬是不收我们的银钱,
只叫我待你问声好。”江婉之可未曾想到,自己这泼天的美貌竟然已传遍了京城,
还有这等好处。“小姐,你要这合欢散作甚?
”江婉之的指尖轻轻在细腻的合欢散粉末上划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打算用这合欢散密谋一场大戏。“江熙儿,你等着吧。”门外响亮的门环敲门声响起。
江婉之攥紧了药瓶,赶忙把它塞入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婉之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传来一阵娇软清脆的女声。“小姐,是二小姐!”翠屏俯下身在江婉之耳畔轻声说道,
脸上浮现出一丝焦灼。“进。”江婉之皱了皱眉头,抬了抬手示意翠屏不要惊慌。
随着门扉的轻启,江熙儿捧着鲜艳的罗裙,迈着傲慢的步伐走了进来。“姐姐,
我看你身上的衣物实在太过庸俗了些,毕竟是大家闺秀,还是得穿的稍微得体一点,
免得丢了我们镇国公府的脸面。”江熙儿脸上充满蔑视,手中的锦罗绸缎如一道优美的弧线,
被她甩落在了一旁的椅背上。“你!”翠屏有些气不过,起身准备反驳,
“你凭什么说我们家小姐。”“你算个什么货色!你个下三滥的贱婢还有资格说我!
”江熙儿的声音冷傲而尖锐,眼神充满了鄙夷。“你又算个什么货色!一个庶出的女子,
还敢跟我叫嚣!”江婉之目光如冰,言语犀利,她快速抬手,在江熙儿的惊慌失措中,
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回响。“你敢打我!
”江熙儿一脸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庞,泪水顷刻夺眶而出。“打的就是你!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你以下犯上对我不敬!我教训一下你又如何!”江婉之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江熙儿,
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从前的江婉之唯唯诺诺,低三下四,
自己明明是镇国公府嫡女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一再忍让,
最终还是被她这个好妹妹步步紧逼,设局把她害死在了去结亲的路上,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我要告诉爹爹!”江熙儿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
一手指着江婉之的脸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告啊!
如今京城已然传遍镇国公府嫡女归来的消息,我的美貌和品德也是在京城传了个遍,
在外饱经风霜归来的正牌嫡女在家教训你一个吃里爬外目中无人的庶女,
你觉得爹爹帮你还是帮我啊?”江婉之低着眼睛看了江熙儿一眼,语气冷冽。
江熙儿被江婉之说的哑口无言,面目狰狞,只得踉踉跄跄爬出门外去。
离去时还放下一句狠话:“江婉之,我们走着瞧。”04宁王府。一年一度赏花宴正在举行。
府内一片春意盎然,花团锦簇,各家名门贵族都前来观赏这绝美的盛宴。
“小姐你说你那晋侯府下身有疾的小侯爷会不会来?”翠屏一脸笑意问道。
此时的江婉之和翠屏正倚靠围墙旁,眼眸子晶晶一转。“我还未曾说我要嫁给那病侯爷,
你休要胡说。”江婉之用手背轻扣了一下翠屏的脑袋,语气颇有些不悦。
“话说你就不期待那病了的小侯爷到底长成什么样?
”翠屏巴巴的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江婉之。“你说他都下身有疾了,身体不能自理,
能长的好看到哪里去?”江婉之嫣嫣一笑,“连我半分美貌都没有。”“小姐说的是。
”翠屏笑道,“那这个合欢散?”“我自有妙用,待会见机行事。”江婉之挑了挑眉,
咬唇一笑。接着江婉之便带着翠屏,去往府邸的中央会会所谓的宁世子,宁方白。
随着轻柔的丝竹之音,江婉之步入了众人的视野,她身着翠绿织锦长裙,如同春日里的翠竹,
端庄中带着三分灵动,让赏花宴上所有的宾客都纷纷侧目。“这,这是江府的大小姐!
”宁家的家主,宁王爷率先开口说了话。“这是镇国公府的嫡女?
”“传说中她不是脸上有胎记吗?怎如今出落如此水灵。”“即使送到乡下走了一遭,
也完全掩盖不了她身上大家闺秀,清新脱俗的气质啊。”“是啊是啊。”顷刻间,宴会中央,
各路宾客议论纷纷。江熙儿站在宁方白的身边,可谓是气红了眼。而宁府的的宁世子宁方白,
眼神也是直勾勾落在了江婉之的身上。宁方白可未曾想到自己本来要娶的镇国公府嫡女,
竟敢生的这副好模样,比她那平平无奇的妹妹好得太多了。他只觉得自己心火燥热,
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江婉之仅抬眸看了宁方白一眼,宁方白的魂都要被她摄了去。“哎呦,
谢谢各位的夸赞,我林雪柔也是跟着我的好女儿沾了光了。”只见林雪柔一脸谄媚,
跨着大步走了过来,搭起了江婉之的手。江婉之嫌弃地看了一眼林雪柔,
狠狠将她的手给甩开,冷笑一声道:“母亲现在倒是沾起我的光来了,
从前把我扔到乡下的时候,可知女儿过得多辛苦啊。”众人脸上欣喜的目光瞬间消失,
转而变成了愁叹。“是啊,你说婉之在乡下过得那个日子肯定很苦啊,这看着都消瘦了许多。
”宁王府的主母,宁夫人有些心疼地说道。江婉之抿着嘴,冷哼了一声。
重生前她还是丑陋的模样的时候,在这个赏花宴上可是闹尽了笑话,
宁王府的人使了劲的数落她,哪有现在半分温柔。“对对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林雪柔蹙了蹙眉头,强忍怒气挤出了一个笑脸。“妈…”江熙儿嘟了嘟嘴,拉过林雪柔,
在她耳边呢喃抱怨了一句。眼见此时局面有些尴尬不好收场,宁王爷笑道:“诸位啊,
我府上可是做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好生招待大家呢,大家伙赶紧随我来吧。
”待宁王爷说罢,众人纷纷散去。05不过一会儿,来赏花的宾客便纷纷落座了。
江婉之没有坐下,她的心里暗自打小着算盘,她首先和翠屏交代好了所有事情,
于是便开始了她的计划。她十分客气礼貌的将酒桌上认识的长辈宾客们都敬了个遍,
宾客们对她也是热情备至,纷纷夸赞她是一个端庄明理的大家闺秀。
江熙儿在一旁可是看红了眼,双手紧紧扯着裙摆,脸色愈发冷硬。“一个乡野丫头,
她凭什么?”江熙儿冷嘲道。江婉之只是回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不可察觉的讽刺。
现在的她哪是江熙儿这个庶女能比的上半点的。很快,江婉之便把酒桌上的人敬了个遍,
于是,她步履款款走向了世子宁方白。江婉之故意靠得很近,
白色的锦绣轻轻拂过宁方白的面庞,同时,她瞥了他一眼,仅这一眼,
宁方白便酥麻的四肢发软。“宁世子,喝一杯嘛。”江婉之轻轻扬起玉手,将酒杯递过。
“喝……喝!”还未等江婉之说罢,宁世子便急不可耐地夺过酒杯,准备一饮而下。
此时他早已顾不得那么多,只觉得心火燥热。“诶~不在这喝。”江婉之媚眼如丝,
用手轻轻将宁方白的手拨下,双唇勾勒出宛如红颜的笑容。“这里人这么多,
怎么喝得尽兴啊。”江婉之轻轻将一缕发丝拨到耳后,眼神带着迷离的光芒。
“去你房里喝如何?”此话一出,宁方白顿时等不住了,一脸殷切答应道:“好,好。
”就这样,宁方白随着江婉之来到了他的房中,此时宴会上还未有人发现两人的消失,
毕竟王府巨大,人群分散,几个人不见了,也未常会引人注意。
“世子爷来~”江婉之轻启门扉,将宁方白引入了房内。“喝吧,世子爷,
现在只有我们俩人了。”江婉之伸出纤纤玉手把弄了一下酒杯,她的声音轻柔婉转,
带着不同寻常的妩媚。“好,我喝。”宁方白早已等不及,他迅速接过酒杯,
抬眼看着江婉之,心里暗暗自喜。他还以为自己赚大发了呢。看着宁方白一杯酒下肚,
江婉之嫣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妩媚和狡黠。“婉之,我怎么觉得这么热呢?
”宁方白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伸手不断拨弄着身上的衣服。“药效这么快啊。
”江婉之冷笑一声窃喜道。“世子爷,您在房中等婉之哦,婉之去去就来。
”江婉之伸手轻轻推了宁方白一把,宁方白便浑身泄力地倒到了床上去,
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江婉之的名字。江婉之轻掩房门,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转身穿过回廊,裙摆如蝶翼般掠过青石板,很快便寻到了躲在假山后的翠屏。“小姐,
成了?”翠屏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自然。”江婉之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仿佛方才碰过什么脏东西,“接下来,该你的戏了。”06翠屏会意,
从食盒中端出一碗醒酒汤和一碟绿豆糕,故意叹气道:“这醒酒汤倒是寻常,
可这绿豆糕……唉,宁世子嫌甜腻不肯用,白白糟蹋了御厨的手艺。”她声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