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悬崖上面的石耳

分家时，我爹让出大半田产给大伯，后来爹残了，大伯却叫他住猪圈。
我两忍辱偷生多年，终于等来了大伯的报应。
……
从我记事起，我和爹住的就是家里的单间瓦房，中间隔开，旁边用来喂猪。
走进房间，恶臭便扑面而来，不知是猪栏里的味道，还是来自爹身上的味道。
我们吃的喝的都是大伯一家送来的残汤剩饭，偶尔还有大伯娘偷偷塞到我怀里的一块肥肉，那是我和爹唯一的油星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靠爹爹凭借一身胆气和灵活轻便的身手到悬崖下采摘石耳，卖高价，攒了许多钱。
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红火，连盖房子的红砖都已经下了定，我爹却出了意外。
一次上山采摘石耳，绳索断裂摔了下去。
本该粉身碎骨的爹，被一棵横生的大树接住，只是伤到了腰，成了半身瘫痪。
医治爹爹花光了多年的积蓄，还欠下了许多债。
因为贫穷，娘离我们而去，我和我爹从此相依为命。
“让你干活呢，又在这里发呆，想啥呢！”
堂哥从身后一脚踢向我，将我踢到烂泥里，看我满身黄泥，他在田埂上笑得十分开心。
身高悬殊，每次我都被压制，打不过他，一直都是忍气吞声，但换来的是堂哥变本加厉的欺负。
他把我千辛万苦割好的一篮子猪草，全部倒进了臭水沟中，哈哈笑着：“去捞呀！今天完不成任务，回去让我爹好好收拾你。”
眼看他嘴里叼着一根草，优哉游哉地走远，我握紧了拳头，把心一横，冲上前去，用力把他推到臭水沟中。
我小小的身体，用尽浑身力气压着他不得动弹。
“叫你骂，叫你欺负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喘着粗气，使劲儿把他按在烂泥里，看着他叫嚣着要我好看，我的拳头雨点一般地打在他身上。
身后堂哥的同伴们闻声而来，忙把我拉起。
堂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看着自己满头满脸都是臭烘烘的污泥，身上也湿了，满是臭味，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也就比我大两岁的堂哥，一时间无法忍受自己被常年欺负的堂弟按着打，还让朋友们看见了，一时间愤怒和委屈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