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高考前后我果断放弃后续

重生回到高考前后我果断放弃后续

作者: 月晦星曦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重生回到高考前后我果断放弃后续讲述主角路裴乔乐乐的爱恨纠作者“月晦星曦”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那截染血的钢穿透腹部时其实并不太真正的是之后的是冰冷的雨水混着糊住眼是楼下围观人群的窃窃私像一群苍是高利贷那张油腻的在人群中咧嘴笑说:“早这样不就完”我的人是一份被他们写好的剧但当意识重新凝我没有闻到消毒水和死亡的气只有粉笔还有身上廉价的洗衣粉味一束阳穿过肮脏的窗落在我的课本这一笔在我自己手1刺耳的蝉黏在皮...

2025-10-12 10:26:55

那截染血的钢筋,穿透腹部时其实并不太疼。真正的疼,是之后的事。是冰冷的雨水混着血,

糊住眼睛。是楼下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像一群苍蝇。是高利贷那张油腻的脸,

在人群中咧嘴笑着,说:“早这样不就完了。”我的人生,是一份被他们写好的剧本。

但当意识重新凝聚,我没有闻到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只有粉笔灰。

还有身上廉价的洗衣粉味道。一束阳光,穿过肮脏的窗户,落在我的课本上。这一次,

笔在我自己手里。1刺耳的蝉鸣,黏在皮肤上,像一层甩不掉的汗。

老旧的吊扇在头顶吱呀作响,切不开凝固的暑气。数学老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

失真。“……所以这条辅助线,是解题的关键……”我趴在桌上。手臂压着的地方,

有一片濡湿的口水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下,又一下,撞得肋骨生疼。不是幻觉。

我回来了。回到了十八岁。青野市第七中学,高三2班。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

后排传来压抑的哄笑。一个声音,轻佻,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喂,荆禾。

”我的身体僵住。这个声音,我到死都记得。张少桀。“桀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我没有回头。眼珠缓缓移动,用余光扫向后方。张少桀歪着身子,

一条腿搭在课桌上,脚尖有恃无恐地晃动。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看我的眼神,

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上辈子。就是这句话。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地狱的大门。

那时的我,会因为恐惧和屈辱,把头埋得更深,一言不发。他会把我的沉默当成默认。

下课后,他会和他的跟班,把我堵在三楼东侧那间废弃的储物室。

完成那个“拍下书呆子哭脸”的赌约。照片会被传遍全校。我会成为一个笑话。从此,

霸凌如影随形。我的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失利,被父亲痛骂着送去打工。然后是无尽的压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那是他们的剧本。写好了我的每一个节点。但现在。没有恐惧。

那颗被十年血泪浸泡、被高利贷逼到跳楼的心脏,坚硬如铁。它只是沉稳地跳动着。一下。

又一下。每一次跳动,都将冰冷的血液泵向四肢百骸。我坐直了身体。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前座的同桌,那个后来考上名校的女孩,也从瞌睡中惊醒,

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后排的哄笑声停了。张少桀的眉毛挑了起来,

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他等着我开口。等着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或瑟缩,或愤怒,

或徒劳地争辩。所有看好戏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举起了手。动作很平静,

没有一丝颤抖。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停了下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荆禾同学,有什么问题吗?”“老师,”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甚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意外的冷静。“我肚子疼,想去一趟医务室。”全班哗然。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张少桀对峙。就连张少桀自己,也愣住了。他搭在课桌上的腿,

无意识地放了下来。数学老师皱着眉,但还是挥了挥手。“去吧,快去快回。”“谢谢老师。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假条本,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教室的前门。在经过讲台时,

我甚至能闻到老师身上浓重的烟味。我的脚步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实地上。

这种感觉,陌生又踏实。直到我的手握住门把,身后才传来张少桀错愕又恼怒的声音。“操,

装什么?”我没有理会。拉开门,走了出去。将所有的噪音和视线,关在身后。

走廊里空无一人。蝉声瞬间放大,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没有去医务室。我沿着楼梯,

向下走。一步,一步。我的目的地很明确。行政楼。二楼。教导主任办公室。王建国。

一个以铁面无私、刻板严厉著称的老头。上辈子,我怕他怕得要死。

只要在走廊里远远看见他的身影,都会立刻绕道走。但这辈子,他是我的第一把刀。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门上挂着“教导处”的牌子。我能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我抬手,

敲了敲门。“咚,咚,咚。”“进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推开门。

王建国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训话。他看到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高三的?上课时间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个被训的学生,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他。

我直视着王建国的眼睛,用最简练、最冷静的语气说:“王主任,我要举报。

”“高三教学楼,三楼,东侧的空储物室。”“有人在里面抽烟,可能还会打架。

”王建国的表情严肃起来。“谁?”“张少桀。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顿了顿,补充道,

“他们可能正堵着一个学生。”我没有说他们原本的目标是我。没有证据。说了也没用。

王建国盯着我,眼神锐利,像在审视我话里的真假。我没有躲闪。

我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因为我知道,那里现在一定有人。张少桀他们,

在我“逃走”之后,一定会找另一个倒霉蛋来消遣。这是他们的惯例。几秒钟后,

王建国猛地站起身。“你跟我来!”他对那个犯错的学生吼道:“你,回去上课!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我跟在他身后。走廊的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我看到王建国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叫上了两个体育老师。我知道。成了。第一刀,

稳稳地递了出去。2王建国带着人冲上三楼的时候,我没有跟过去。我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

一个完美的听力位置。很快,楼上传来王建国标志性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接着是桌椅被撞翻的“哐当”声,男生的咒骂,还有另一个学生的哭腔。人赃并获。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很轻,却仿佛带走了积压十年的重量。

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不是装的。是真的饿。我摸了摸校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月的300块生活费,上周就被继母柳春芳以“妹妹乔乐乐要买画材”为由,

拿走了200。剩下的100,撑不到月底。前世的我,就是这样一天只吃一顿饭,

饿到胃穿孔。不会了。我对自己说。再也不会了。我在原地站了五分钟。

估摸着楼上的骚乱已经平息,我才慢慢走回三楼的教室。刚到门口,

就和被数学老师打发出来看情况的班长撞了个正着。班长看到我,表情复杂。“荆禾,

你……”“我从医务室回来了。”我平静地打断他,“发生什么事了?”班长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张少桀他们被教导主任抓了,在空教室里抽烟,

还……还欺负隔壁班的一个同学。”“哦。”我应了一声,走进教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惊讶,有幸灾乐祸,也有隐隐的钦佩。

我什么都没看。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打开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翻到刚才老师讲的那一页。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王建国出现在了我们班门口。他的脸色很难看。“荆禾,你出来一下。

”我放下笔,站起身。张少桀的座位是空的。他的跟班也都不在。

我跟着王建国走到走廊尽头。“今天的事,是你举报的。”他用的是陈述句。“是。

”我承认。“为什么?”“我路过,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我回答得滴水不漏。“只是路过?

”王建国的眼神很锐利。“是。”他沉默了。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可信度。半晌,

他叹了口气。“张少桀家里有点背景。他父亲是市里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试探。上辈子的我,

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吓得手脚冰凉。但这辈子的我,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直接来找您。”“因为我知道,只有王主任您,才不会在乎他父亲是谁。

”这句话,是实话。也是一把梯子。我亲手递给了王建国。他愣了一下,随即,

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可以称之为“欣慰”的表情。“行了。

”他摆摆手,“这事学校会处理,你不用管了。回去好好学习,马上就高考了。

”“谢谢主任。”我转身,离开。身后,王建国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后在学校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我。”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好。

”我没有回头。晚自习的铃声响彻校园。我的手机在课桌里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

来自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号码。我爸,荆远山。“晚上给你打电话,有事。”简短,命令式,

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我的心沉了下去。该来的,还是来了。张少桀的家长,

动作比我想象的还快。前世,也是这样一条短信。然后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电话。电话里,

荆远山没有问我任何缘由,只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惹是生非”,

命令我立刻去给张家下跪道歉。因为张少桀的父亲,卡住了他一个工程项目的小审批。

为了那个审批,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一次,我去了。我跪了。

但那个项目,他最后还是没拿到。而我,却成了整个青野市的笑柄。九点半,晚自习结束。

我没有在学校食堂吃饭。我走出校门,绕到后面一条小巷。花五毛钱,

买了一个最便宜的白面馒头。这是我今天的晚饭。我一边啃着冰冷干硬的馒头,

一边往学校附近那个廉价的出租屋走。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准时在十点钟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我停下脚步,靠在路灯杆上。深吸一口气。然后,

按下了接听键。在接通的瞬间,我同时按下了录音键。“喂?”“你个死丫头!

你今天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荆远山熟悉的咆哮,从听筒里炸开,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你是不是疯了?你去招惹张少桀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爸是谁!”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如何为了自己的利益,

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人家张总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说他儿子被学校记了大过,就因为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张家给人道歉!”“我不去。

”我说。我的声音很平静。电话那头,有瞬间的死寂。荆远山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变得阴冷,“你敢再说一遍?”“我说,我不去。”我重复道,

“是他欺负同学,被主任抓了,不是我的错。”“我不管是谁的错!”荆远山彻底被激怒了,

“我告诉你荆禾,你要是不去道歉,这个月开始,你一分钱生活费都别想拿到!

你就饿死在学校算了!”威胁。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威胁。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狰狞的表情。我笑了。笑声很轻,但通过电流,清晰地传了过去。

“爸。”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委屈。“你一个月就给我三百块。

上个月,柳阿姨就以乐乐要买东西为由,从我这里拿走了五百。这个月还没过半,

你就要断我的生活费。”“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你确定,要为了张家的面子,

让你亲生女儿饿死在学校吗?”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寂。这一次,

是夹杂着震惊和心虚的死寂。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懦弱的我,会把这笔账算得这么清楚。

更没想过,我会用这种方式,反问他。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我还要上晚自习,先挂了。

”说完,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世界清静了。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刚刚保存好的,

时长一分三十秒的录音文件。这就是我的第二把刀。它将用来斩断,我和那个所谓的“家”,

最后一丝血缘牵绊。3出租屋里一片漆黑。我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床边,坐下。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这里是我的避难所。也是我的牢笼。

我打开手机,点开那个录音文件,戴上耳机,又听了一遍。荆远山的声音,冷漠,自私,

充满威胁。我的声音,平静,清晰,逻辑分明。很好。这是完美的证据。一个父亲,

如何为了利益,逼迫女儿去死。我将文件加密,上传到了一个云端网盘。做完这一切,

我才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对抗原生家庭,比对抗校园霸凌,更消耗心神。

因为他们总试图用“血缘”和“亲情”来绑架你。但我的血,上辈子早就被他们吸干了。

现在流淌在我身体里的,是冰。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天还没亮。我没有去学校。我需要钱。

立刻,马上。靠荆远山那点可怜的、随时可能被断掉的生活费,我活不到高考。我必须自救。

我坐在黑暗里,大脑飞速运转。我现在拥有什么?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十年的未来记忆。

还有……对未来几年高考题型的模糊印象。足够了。我前世虽然高考失利,但后来为了生存,

做过很多工作。其中之一,就是在一家辅导机构当了三年的高中数学老师。

我对高中的知识点,了如指掌。尤其是数学。这个年代,家教还是一个新兴行业。

一对一的家教,更是稀缺资源。尤其是在青野市这种三线小城。

我的目标很明确:找到一个愿意为“精准提分”付出高价的家长。地点我也想好了。

“翰林华府”。青野市最高档的小区。那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最在乎的就是子女的教育。我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白衬衫。洗得有些发黄,

但至少干净。我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整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可靠一些。

镜子里的女孩,面黄肌瘦,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我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纸盒子。里面是我存了很久的“应急资金”。一共是二十七块五毛。

我拿出二十块,在路边摊买了一份还算丰盛的早餐。一碗豆浆,两个肉包子。吃完饭,

我花了五块钱,去打印店打印了十几份简单的个人简历。简历上,

我隐去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学校。只写了:重点高中在读生,数学单科年级第一,

有独特的解题技巧,能精准预测高考题型,目标是帮助学生在短期内冲刺140分。

“精准预测高考题型”这几个字,我特意加粗了。我知道,这是最大的诱饵。

剩下的两块五毛钱,我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支笔。然后,我坐上了去翰林华府的公交车。

翰林华府的门禁很严。我进不去。我没有硬闯。我站在小区门口的树荫下,等着。九点左右,

陆续有业主开车或者步行出来。我观察着每一个人。寻找我的目标。

一个穿着讲究、面带焦虑的中年女人,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接着电话,

语气很不耐烦。“……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不开窍!数学成天考个七八十分,我有什么办法?

请了两个老师了,都没用!下周期中考试,再这样下去,他连个二本都考不上!”就是她了。

我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在她挂断电话的瞬间,我拦住了她的去路。“您好,女士。

打扰一下。”女人警惕地看着我。“你是干什么的?”“我是一名家教。”我递上我的简历,

“我或许可以解决您儿子的数学问题。”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传单,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又一个骗子。走开。”“我不是骗子。”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可以在十分钟内,证明给您看。”“您儿子是不是在学《数列求和》这一章?

他是不是对裂项相消法和错位相减法,总是搞混?”女人的表情,从不屑变成了惊讶。

“你怎么知道?”“因为这是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的必考点和难点。

也是大部分中等生成绩上不去的坎。”我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他上一张数学卷子,

大题的倒数第二题,就是一道数列题,他只拿了步骤分,不到三分之一。”女人彻底震惊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说过,我能精准预测考点。”我收回简历,语气平静,“我只需要一次试讲的机会。

如果半小时内,我不能让您儿子明白最困惑他的那个知识点,我分文不取,立刻就走。

”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恳求。只有自信。这种自信,震慑住了她。

她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她咬了咬牙。“行。跟我来。”“就给你半小时。

”我跟着她走进翰林华府。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我知道,我的人生,

从这一刻起,开始真正偏离那份该死的剧本了。她的家很大,装修得很豪华。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正戴着耳机,在客厅打游戏。“周涛!”女人怒吼一声,

“把你的游戏给我关了!”男孩不耐烦地摘下耳机。“又干嘛啊妈,烦不烦!

”“这位是新来的家教老师。”女人指着我,“你跟她去书房,半个小时。

”男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嗤笑一声。“就她?还没我大吧?妈你又从哪找来的骗子?

”“她说她能让你考到140。”“哈!”男孩笑得更大声了,“她要是能让我考140,

我就把数学卷子吃了!”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我只是看着他,淡淡地问。

“an = 1 / (n * (n+1)),求Sn。会吗?”男孩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道题,正是他上次考试被扣了八分的题。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当然会!”“那你说,

怎么求?”“就……就那么求啊……”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笑了笑。“跟我来书房。

”我率先走向书房。“我教你。”半小时后。我从书房出来。女人正焦急地等在客厅。

她看到我,立刻问:“怎么样?”我没说话。书房里,传出男孩兴奋的声音。“妈!我会了!

我真的会了!原来这么简单!”他拿着草稿纸跑出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你看!

裂项相消!太牛了!这个老师太牛了!”女人看着草稿纸上清晰的步骤和最终的正确答案,

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发亮的眼睛。她终于相信了。她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敬畏。

“老师,您怎么收费?”我伸出三根手指。“一小时,三百。”女人愣住了。这个价格,

在当时的青野市,是天价。“另外,”我补充道,“我只在周末有时间。一次两小时,

当场结算。”我没有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我知道,她别无选择。

她看着自己儿子期盼的眼神,咬了咬牙。“好!三百就三百!”她立刻从钱包里,

数了六百块钱,递给我。“这是今天的课时费。老师,下周六,还请您务必过来!

”我接过那六张崭新的、带着温度的钞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是我重生以来,靠自己挣到的第一笔钱。六百块。距离我“撑到高考”的目标,

又近了一步。走出翰林华府的时候,阳光正好。我攥着那六百块钱,

感觉像是攥住了自己的未来。我没有立刻回家。我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

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然后,走进一家肯德基,点了一份全家桶。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一个人,慢慢地,把所有的炸鸡、汉堡、薯条,全部吃完。吃到最后,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因为,我太久,

太久没有吃饱过了。4周末的阳光很好。我坐在翰林华府宽敞明亮的书房里,

给周涛讲着一道复杂的函数题。他听得很认真。不像在学校那样浮躁。周涛的母亲,

那个叫陈敏的女人,时不时会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牛奶进来。她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尊敬和感激。她叫我“荆老师”。而不是“喂”。或者“那个死丫头”。

这种感觉很新奇。我只是凭借自己的知识,换取等价的报酬。却获得了在那个家里,

从未得到过的尊重。原来,被人当成“人”来对待,是这种感觉。很轻,但很有力。

两个小时的课很快结束。周涛拿着我给他划的重点和习题,像是拿到了武功秘籍。“荆老师,

你放心,这些题我保证全部做完!”陈敏准时把六百块钱递到我手上。“荆老师,辛苦您了。

下周……还能来吧?”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当然。”我点头,“我们说好的。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离开翰林华府,我口袋里揣着一千二百块钱。加上上周的六百,

总共一千八。我那个“赚够一千块,撑到高考”的小目标,超额完成了。但这只是开始。

我需要更多的钱。高考结束后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彻底离开青野市的启动资金。

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回到学校,已经是周日下午。

宿舍里空无一人。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未读短信。不是荆远山。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荆老师您好,我是翰林华府12栋的业主,听陈敏介绍,

说您数学教得非常好。我女儿也上高三,数学是弱项,不知道您还有没有时间?

”我看着这条短信,嘴角微微上扬。陈敏,果然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我的价值,

也知道“稀缺”的道理。她主动帮我介绍生源,既是卖我一个人情,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

把我牢牢“绑定”在她儿子的教育战车上。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力。

我回复:“周末时间已满。周三下午有两小时空余,如果您能协调好孩子的放学时间。

价格不变。”把时间定在周中,是我的一个测试。测试对方的诚意,和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对方几乎是秒回。“没问题!周三下午我们请假!就这么说定了!”很好。第二个客户,

敲定。我算了算,一周两次课,一次六百,一个月就是四千八。刨去房租和基本生活开销,

到高考前,我至少能攒下一万五。足够了。足够我买一张单程票,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周一早上,我到教室时,气氛有些奇怪。

大家看我的眼神,比上次更加复杂。除了敬畏,还多了一丝……恐惧。我走到座位上,

前桌的同桌悄悄回过头,压低声音对我说:“荆禾,张少桀他……被劝退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劝退?我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一个记大过处分。王建国,

比我想象的更刚。“怎么回事?”我问。“听说……那天被他们堵在储物室的那个学生,

是市教育局一个副局长的儿子。本来他不想把事闹大,结果张少桀他爸,为了捞儿子出来,

到处托关系,正好托到了那位副局长头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同桌说得绘声绘色,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我沉默了。命运的齿轮,在我拨动了一下之后,

开始以一种我无法预料的方式,疯狂转动。上辈子,张少桀毁了我。这辈子,他毁了自己。

甚至……用不上我出第二刀。这算不算,天道好轮回?我不信天。我只信,

当你手里有刀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谈论公平。手机在课桌里再次震动。我拿出来看。

是荆远山。这次不是短信,是直接打来的电话。我挂断。他立刻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

第三次,我直接关了机。我不想听他的咆哮。也不想听他的哀求。他为了自己的项目,

可以逼我去下跪。现在,项目因为张家的倒台,估计也黄了。

他大概是想让我再去求求王建国?或者那个素未谋面的副局长?可笑。

他永远都只会把问题推给别人,永远都学不会自己承担后果。下课铃响了。我走出教室,

准备去食堂。今天,我要吃一份六块钱的红烧肉套餐。刚走到楼梯口,

一个人影拦住了我的去路。不是荆远山。是乔乐乐。我的好妹妹。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连衣裙,

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和这所普通高中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身后,还站着她的母亲,

我的继母,柳春芳。她们怎么会来学校?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

迅速笼罩心头。5乔乐乐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钉子。她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荆禾,你现在长本事了啊。”她开口,声音尖利。

“敢不接爸的电话了?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柳春芳站在一旁,抱着手臂,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的脸上,是那种我看了十几年的,伪善的笑容。“小禾啊,

你爸也是为你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闻不问呢?”“家?”我看着她,

轻轻重复了这个字。“我没有家。”柳春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乔乐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了毛。“你说什么?你这个白眼狼!爸养你这么大,你现在说你没有家?

”周围已经有学生开始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讨厌这种感觉。

像被放在聚光灯下展览的动物。“让开。”我说。“不让!”乔乐乐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说什么?”“钱!”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听爸说了,你在外面傍大款了是不是?赚了不少钱吧?拿出来!”傍大款?

我几乎要被这个词气笑了。荆远山就是这么跟她们形容我做家教的?也对。在他的认知里,

我这种“赔钱货”,除了出卖自己,不可能凭本事挣到钱。“我没有钱。”我说的是实话。

家教的钱,我存着,有大用。“放屁!”乔乐乐根本不信,“爸说你现在派头大得很!

连他都敢顶撞了!没钱你哪来的底气?我告诉你荆禾,我下个月的艺术班还差三千块钱学费,

你今天必须给我!”三千块。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要走我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月的血汗钱。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上辈子,她也是这样,逼我交出打工攒下的所有积蓄。我不给。

她就和柳春芳一起,把我锁在房间里,不给饭吃。最后,是荆远山,亲手撬开了我的抽屉,

拿走了我的钱。那些钱,是我准备用来报一个高考复读班的。那是我的,最后一个希望。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

忽然觉得很累。和这种人纠缠,本身就是一种消耗。“我再说一遍,让开。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就不!”乔乐乐挑衅地看着我,“有本事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啊!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围观的学生,犹豫着,但没几个人离开。八卦,

显然比上课更重要。柳春芳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天理何在啊!我辛辛苦苦拉扯这个家,继女长大了,出息了,

就不认我们了啊!”“赚了点钱,就忘了本!连自己的亲爹和妹妹都不管了!

我们找她要点钱给妹妹交学费,她就这个态度啊!”“大家快来看啊!

看看这个不孝女的真面目啊!”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充满了戏剧化的煽动性。瞬间,

吸引了更多的人。甚至有老师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乔乐乐得意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看你怎么办”的挑衅。这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一哭二闹三上吊。

用“孝道”和“亲情”作为武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进行公开的道德审判。她们笃定,

我一个在乎名声和前途的高中生,为了息事宁人,一定会妥协。上辈子的我,确实妥协了。

我哭着,把钱给了她们。换来的,是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索取。但现在。

我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柳春芳。看着旁边煽风点火的乔乐乐。

看着周围那些被煽动的、充满指责的目光。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我只是觉得,很吵。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键。6手机里,

传出了清晰的对话声。先是荆远山的咆哮。“……我告诉你荆禾,你要是不去道歉,

这个月开始,你一分钱生活费都别想拿到!你就饿死在学校算了!”然后,

是我平静而清晰的声音。“……爸,你一个月就给我三百块。上个月,

柳阿姨就以乐乐要买东西为由,从我这里拿走了五百。这个月还没过半,

你就要断我的生活费。”“……你确定,要为了张家的面子,让你亲生女儿饿死在学校吗?

”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射向人群。走廊里,

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录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柳春芳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坐在地上,目瞪口呆。乔乐乐脸上的得意,也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难以置信。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任她们拿捏的我,

竟然会留了一手。周围围观的人,表情也开始变得精彩。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困惑,

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所有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柳春芳和乔乐乐身上。那目光里,

不再是指责。而是鄙夷,和看垃圾一样的嫌恶。录音播放完了。我关掉手机,放回口袋。

然后,我掏出了我的钱包。一个用了很久的,已经洗得发白的帆布钱包。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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