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庙相逢暮春三月，江南草长。夕阳西下时分，细雨如丝，
将姑苏城外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萧胜阳踏着泥泞的山路，青衫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清癯，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腰间悬着一支银光闪闪的洞箫，
在雨中泛着冷冽的光芒。“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萧胜阳低声自语，
抬头望见前方山腰处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便加快脚步向那里走去。庙门早已腐朽，半掩着。
萧胜阳推门而入，顿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庙内蛛网密结，神像倒塌，唯有一角尚算干燥。
他刚想走过去，忽然身形一顿，右手已按在了银箫之上。“谁在那里？”萧胜阳沉声问道，
目光如电射向神像后方阴影处。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黑暗中走出一个女子。
她约莫二十出头，一身素白劲装，腰间悬着一柄通体晶莹的玉剑，面容清丽绝俗，
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冷峻。“过路人，借地避雨。”女子声音清冷，
目光却在萧胜阳腰间的银箫上停留了片刻。萧胜阳微微点头，走到庙内另一侧坐下，
与那女子保持着安全距离。江湖险恶，他虽看似书生，却深谙此道。雨声渐大，
庙内一片寂静。萧胜阳取出干粮慢慢咀嚼，余光却始终注意着那白衣女子。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轻轻擦拭着那柄玉剑，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情人。“好剑。
”萧胜阳忽然开口，“天山寒玉所铸，剑身隐现冰纹，当是'凝霜'系列中的上品。
”女子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阁下好眼力。”她抬起头来，
第一次正眼打量萧胜阳，“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姓萧，名胜阳，姑苏人士。
”萧胜阳拱手道，“姑娘是...”“衣剑梅。”女子简短回答，又低头继续擦拭玉剑。
萧胜阳心中一动。衣姓在江湖上极为罕见，
而二十年前曾有一位名震武林的“玉剑仙子”衣寒霜，
据说其独门剑法“寒梅十八式”精妙绝伦。眼前这女子莫非与之有关？正当他思索间，
忽然耳朵一动，听到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至少有五六人正快速接近。
衣剑梅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猛地站起身，玉剑已然出鞘三寸，寒光凛冽。“血影门办事，
闲杂人等速速退避！”庙外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庙门被一脚踹开，五个黑衣人持刀闯入，
为首的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萧胜阳缓缓站起，右手按在银箫上，
神色却依旧从容：“诸位有何贵干？”“少装蒜！”阴鸷男子冷笑，“把东西交出来，
饶你不死！”萧胜阳眉头微皱：“在下不明白阁下何意。”“找死！”阴鸷男子一挥手，
四名黑衣人同时扑向萧胜阳。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影闪过，衣剑梅的玉剑已然出鞘，
剑光如雪，瞬间刺穿了一名黑衣人的咽喉。那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倒地身亡。
“好快的剑！”萧胜阳心中暗惊，同时银箫在手，身形一闪，避开两把劈来的钢刀。
银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点在一名黑衣人的手腕上，那人顿时惨叫一声，钢刀脱手。
阴鸷男子见状大怒，从腰间抽出一对铁钩，直取衣剑梅后心。衣剑梅似背后长眼，玉剑回旋，
叮的一声格开铁钩，同时左掌拍出，正中另一名黑衣人胸口，那人顿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萧胜阳这边，银箫如龙，点、刺、扫、打，招式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
不多时又一名黑衣人倒地不起。他偷眼看向衣剑梅，只见她剑法精妙，每一招都如寒梅绽放，
冷艳中带着杀机，与那阴鸷男子斗得难分难解。“姑娘小心，此人钩法有毒！
”萧胜阳忽然喊道，同时银箫脱手飞出，直射阴鸷男子后心。阴鸷男子急忙回身格挡，
衣剑梅抓住机会，玉剑如电，直刺其咽喉。阴鸷男子勉强避开要害，肩膀却被刺穿，
鲜血顿时染红了黑衣。“撤！”阴鸷男子咬牙喝道，剩余两名黑衣人扶着他迅速退出庙外，
消失在雨幕中。庙内重归寂静，只有雨声和轻微的喘息声。萧胜阳拾起银箫，
发现衣剑梅脸色苍白，右手微微颤抖。“你受伤了？”萧胜阳走近问道。衣剑梅摇头，
却突然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勉强支撑着走到墙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
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吞下。萧胜阳见状，从行囊中取出一个青瓷瓶递过去：“这是'清心丹'，
对内伤有奇效。”衣剑梅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萧胜阳苦笑：“若我要害你，
方才就不会出手相助了。”衣剑梅思索片刻，终于接过药丸吞下。不多时，她脸色好转，
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多谢。”她低声道，“萧公子的箫法精妙，不知师承何处？
”萧胜阳摇头：“家传粗浅功夫，不值一提。倒是衣姑娘的剑法，
颇有当年'玉剑仙子'衣寒霜的风采。”衣剑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你认识家师？
”“只是耳闻。”萧胜阳道，“二十年前，衣前辈以'寒梅十八式'名震江湖，
后来却突然隐退，武林中人无不惋惜。”衣剑梅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血影门为何追杀你？
”萧胜阳面露疑惑：“我以为他们是冲着姑娘来的。”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信任。一时间，庙内气氛又紧张起来。雨声渐歇，暮色四合。
萧胜阳起身道：“雨停了，在下先行一步。”他刚走到庙门口，忽听衣剑梅道：“且慢。
”萧胜阳回头，只见衣剑梅神色犹豫：“血影门既已盯上这里，必会带更多人回来。
你我单独行动，恐难应对。”“姑娘的意思是？”“暂且同行，如何？”衣剑梅说完，
似乎自己也觉得意外，微微别过脸去。萧胜阳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
前方十里有个小镇，我们先去那里再做打算。”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破庙，向着山下走去。
夕阳余晖中，银箫与玉剑偶尔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二章 箫声剑影暮色渐深，山路越发难行。萧胜阳走在前面，
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衣剑梅。她虽然内伤未愈，但步伐依然稳健，
只是脸色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白。“前面有灯光。”萧胜阳指着远处，“应该是青林镇。
”衣剑梅点点头，右手始终按在玉剑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忽然，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萧胜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你伤势不轻，需要好好调养。”萧胜阳皱眉道，
“镇上应该有医馆。”衣剑梅挣脱他的手，倔强地站直身体：“无妨，只是内力消耗过度。
”萧胜阳不再多言，二人沉默着走进小镇。青林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
两旁是些商铺和民居。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悦来客栈”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晃，
萧胜阳指了指：“今晚就住这里吧。”客栈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见有客人上门，
连忙迎上来：“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两间上房。”萧胜阳说着，
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柜台上。掌柜的眼睛一亮，接过银子：“好嘞！小二，
带两位客官去天字二号和三号房！”上楼时，衣剑梅低声道：“你很有钱？
”萧胜阳微笑：“祖上留下些产业，勉强够用。”进入房间后，
萧胜阳叫住准备离开的小二：“麻烦送些饭菜上来，再请镇上的大夫来一趟。
”小二点头哈腰地去了。萧胜阳刚关上门，就听见隔壁传来衣剑梅的声音：“不必请大夫！
”萧胜阳走到两房相连的墙边，轻声道：“内伤不可小觑，还是让大夫看看为好。
”“我说了不必！”衣剑梅声音转冷，“我的伤自己清楚。
”萧胜阳叹了口气：“那至少让我看看。我对医术略知一二。”隔壁沉默片刻，
随后是脚步声。房门被打开，衣剑梅站在门口，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何如此关心我的伤势？”萧胜阳坦然道：“你我既已同行，
便是暂时的同伴。江湖险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衣剑梅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侧身让他进入房间。萧胜阳示意她坐下，
自己则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得罪了。”说罢，右手轻轻按在她的后心上。
衣剑梅身体一僵，但很快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内力从萧胜阳掌心传来，在她经脉中游走。
那内力如同春风化雨，所到之处，郁结的经脉渐渐舒展。“你练的是'寒梅心法'，
内力偏寒，与血影门的'血煞掌'相克。”萧胜阳一边运功一边说道，
“方才那阴鸷男子的铁钩上涂了血影门特制的毒药，已侵入你的经脉。
”衣剑梅惊讶于他的见识：“你怎知这些？”萧胜阳没有回答，专心运功。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他收功后退，额头已见汗珠：“暂时压制住了，但要彻底清除，
还需配合药物。”这时小二敲门送来饭菜。萧胜阳让他放在桌上，
又取出纸笔写了个药方：“按这个抓药，煎成一碗送来。”小二领命而去。
衣剑梅看着萧胜阳，眼中戒备之色稍减：“你的内力...很特别。
”萧胜阳擦了擦汗：“家传心法，偏重疗伤。”他坐到桌边，给衣剑梅盛了碗粥，
“先吃点东西吧。”二人默默用餐，气氛有些尴尬。萧胜阳忽然问道：“血影门为何追杀你？
”衣剑梅筷子一顿，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现在关我的事了。”萧胜阳平静地说，
“他们已经把我和你当成一伙的。”衣剑梅放下筷子，
直视萧胜阳：“那你又为何被血影门盯上？”萧胜阳苦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除非...”他摸了摸腰间的银箫，“是因为这个。”“你的箫？”“此箫名为'霜天晓'，
是家父留下的。”萧胜阳解下银箫，放在桌上，“据说与二十年前武林中的一件大事有关。
”衣剑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二十年前...太虚玄玉？
”萧胜阳猛地抬头：“你也知道太虚玄玉？”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萧胜阳闪电般抄起银箫，同时左手一挥，
桌上的油灯应声而灭。黑暗中，衣剑梅的玉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萧胜阳示意她不要出声，
自己则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一道黑影从屋檐上翻下，直扑萧胜阳面门。
萧胜阳银箫横挡，叮的一声格开来袭的暗器。那黑影见偷袭不成，转身就逃。“想走？
”衣剑梅冷喝一声，玉剑脱手飞出，如白虹贯日，正中那黑影后心。黑影惨叫一声，
从屋顶滚落，重重摔在街心。萧胜阳纵身跃下，来到那人身边，发现是个陌生的黑衣汉子，
已经气绝身亡。衣剑梅的玉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不是血影门的人。
”萧胜阳检查后说道，“看装束，像是丐帮弟子。”衣剑梅收回玉剑，
皱眉道：“丐帮为何要监视我们？”萧胜阳摇头：“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东西，
我们连夜离开。”二人迅速回房收拾行装。当萧胜阳推开客栈后院的侧门时，
发现衣剑梅已经等在那里，月光下她的面容如冰雕玉琢，清冷而美丽。“去哪里？
”她简短地问。萧胜阳思索片刻：“往北三十里有个废弃的道观，我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夜色中，二人悄然离开青林镇。刚走出不远，萧胜阳忽然拉住衣剑梅：“等等，有人跟踪。
”衣剑梅凝神倾听，果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向萧胜阳使了个眼色，二人突然加速，
拐入一条小路，然后迅速隐藏在一片灌木丛后。不多时，三个黑影匆匆追来，在岔路口停下。
“奇怪，明明看到他们往这边走的。”其中一人低声道。“分开找！”另一人命令道，
“铁长老说了，务必拿到那支银箫！”三人分头行动。等他们走远后，
衣剑梅看向萧胜阳：“铁长老？丐帮的铁手丐？”萧胜阳面色凝重：“看来是的。
铁手丐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以'铁掌水上飘'的轻功闻名江湖。”“他为何要你的银箫？
”萧胜阳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与太虚玄玉有关。”他顿了顿，“二十年前，
武林中传说有一块太虚玄玉，内藏绝世武功秘籍。后来玄玉一分为二，下落不明。
”衣剑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我师父临终前，曾提到过太虚玄玉...”二人对视一眼，
都意识到彼此身上可能藏着这个武林秘密的关键。“先离开这里再说。”萧胜阳低声道，
带着衣剑梅向北方潜行。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银箫与玉剑偶尔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江湖往事。第三章 古观秘闻夜色如墨，山风呼啸。
萧胜阳与衣剑梅沿着崎岖山道疾行，身后不时传来追踪者的呼喝声。“前面就是玄真观。
”萧胜阳指着半山腰处一座隐在夜色中的建筑轮廓，“那里荒废多年，正好藏身。
”衣剑梅微微颔首，玉剑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她忽然停下脚步，
侧耳倾听：“有人追上来了，至少五人。”萧胜阳眉头一皱：“分开走，在观前会合。
”说罢身形一闪，钻入左侧密林。衣剑梅则纵身一跃，如白鹤掠空，消失在右侧山崖间。
追兵果然在岔路口犹豫片刻，分成两路追赶。萧胜阳在林中穿梭，银箫在手，不时回头观察。
忽然，前方树梢微动，三个黑衣汉子拦住了去路。“萧公子，铁长老有请。
”为首之人抱拳道，语气却不容拒绝。萧胜阳冷笑：“丐帮何时做起这等拦路劫人的勾当？
”那人面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三人同时出手，三根打狗棒如毒蛇吐信，
分袭萧胜阳上中下三路。萧胜阳银箫一转，使出一招“玉箫引凤”，箫影重重，
竟同时架住三根打狗棒。他手腕一抖，银箫发出清越鸣响，内力激荡之下，三人被震退数步。
“好内力！”黑衣人惊呼，“布打狗阵！”三人迅速变换方位，将萧胜阳围在中间，
打狗棒法配合无间，攻势如潮。萧胜阳渐感吃力，心知丐帮打狗阵名不虚传，久战不利。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闪过，衣剑梅的玉剑如天外飞仙，刺入战圈。一名黑衣人惨叫倒地，
阵法顿时大乱。“走！”衣剑梅低喝一声，拉住萧胜阳手腕，二人借势腾空，
几个起落便甩开追兵。玄真观前，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二人闪入观内，
萧胜阳迅速掩上门扉，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下，只见观内蛛网密布，
三清神像倾倒，唯有正中一块石碑尚算完好。“你受伤了？”衣剑梅忽然问道。
萧胜阳这才发现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染湿了衣袖。他摇摇头：“皮外伤，不碍事。
”衣剑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白色粉末按在伤口上。萧胜阳顿觉一阵清凉，
疼痛大减。“多谢。”他轻声道，目光却被那块石碑吸引，“咦，
这碑文...”衣剑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石碑上刻着几行模糊字迹：“太虚玄玉，
一分为二，箫藏天音，剑隐...”后面的字被硬物刮去，难以辨认。二人对视一眼，
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看来这玄真观与太虚玄玉有关。”萧胜阳低声道，
“我师父临终前曾说，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后，太虚玄玉被分成两半，一半藏在箫中，
一半...”“藏在剑里。”衣剑梅接道，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玉剑，
“师父临终前将此剑交给我，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萧胜阳从腰间解下银箫，
借着火光仔细查看：“这箫我从小携带，却不知有何机关。”他试着旋转箫身各处，
忽然“咔”的一声，箫尾弹开一个小孔，从中掉出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展开一看，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开头赫然是《天音秘籍》四字。“果然如此！”萧胜阳惊叹，
“这是半部内功心法。”衣剑梅犹豫片刻，终于拔出玉剑，在剑柄处轻轻一按，
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片弹出。玉片上刻着山川地形，中央有个红点，标注“玄玉洞”三字。
“这是...地图？”萧胜阳凑近细看。衣剑梅点头：“看来我们手中的银箫玉剑，
合起来就是完整的太虚玄玉线索。”正当二人研究之际，
观外忽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多谢二位替老夫找到宝物，现在可以交出来了。
”萧胜阳迅速收起丝绢，银箫横在胸前：“铁长老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观门被一掌震开，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负手而立，身后站着十余名丐帮弟子。
老者双手乌黑发亮，正是名震江湖的“铁手丐”铁无情。“萧公子，衣姑娘，久仰了。
”铁无情缓步走入，目光在二人手中的银箫玉剑上流连，“老夫只要太虚玄玉，
可以饶你们不死。”衣剑梅冷笑：“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却做这等强盗行径，
不怕江湖耻笑？”铁无情哈哈大笑：“成王败寇，等老夫练成玄玉中的绝世武功，
谁还敢说三道四？”他突然变脸，“交出来！”萧胜阳与衣剑梅背靠背站立，
心知今日难以善了。铁无情号称丐帮第一高手，一双铁掌开碑裂石，再加上十余名精锐弟子，
形势危急。“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突围。”萧胜阳低声道。衣剑梅却摇头：“一起上。
”话音未落，她玉剑已如白虹贯日，直刺铁无情咽喉。铁无情不慌不忙，铁掌一翻，
竟以肉掌硬接剑锋。只听“铮”的一声，玉剑被震开，衣剑梅连退三步，虎口发麻。
萧胜阳见状，银箫一转，使出绝技“箫声三叠”，三道气劲破空而出。铁无情双掌连拍，
化解两道，第三道却击中他左肩，令他身形一晃。“好小子！”铁无情怒喝，
“布天罗地网阵！”丐帮弟子迅速散开，将二人团团围住，打狗棒交织成网，步步紧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