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臣女入囚笼,帝王榻前恨意缠长信宫的地砖凉得刺骨,苏晚卿跪在上面,
单薄的囚衣根本挡不住深秋的寒气。殿门被风撞得吱呀响,带着殿外的落叶和尘土,
落在她散乱的发间 —— 三天前,她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家族满门抄斩的罪名,是眼前这个身着玄色龙袍的男人亲手定下的。萧彻走过来时,
龙靴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停在苏晚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指腹带着玉扳指的凉意,硌得她下颌生疼。“抬起头,
” 他的声音低沉,像淬了冰,“镇国公府的小姐,怎么敢不看朕?”苏晚卿被迫抬头,
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质问他为什么颠倒黑白,
为什么明明是他忌惮镇国公兵权,却要扣上 “通敌叛国” 的罪名,
可喉咙里像堵了滚烫的沙,发不出一个字。“怎么不说话?” 萧彻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
力道越来越重,直到她的唇瓣泛出红痕,“你父亲在刑场上求朕饶你时,你怎么没想过今天?
还是说,你们镇国公府的人,从来都这么有恃无恐?”提到父亲,
苏晚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萧彻的手指颤了一下,像是被烫到,
却又立刻收紧力道,将她的下巴捏得更紧:“哭?你有什么资格哭?你父亲通敌时,
怎么没想着会有今天?朕留着你,不是因为心软,是想让你看看,你们镇国公府的荣耀,
是怎么在你手里,一点点变成灰烬的。”他俯身,呼吸洒在她的颈间,
带着龙涎香的冷冽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 那是三天前,镇国公府满门的血。
“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人,”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
“住在长乐宫,做朕的侍妾。记住,你的命是朕给的,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是朕的。
”苏晚卿猛地挣扎,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攥住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指腹甚至能感觉到她脉搏的剧烈跳动。“放开我!” 她终于挤出声音,带着哭腔,“萧彻,
你这个暴君!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死?” 萧彻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
“朕不会让你死的。朕要让你活着,活着看着朕如何坐稳这江山,
活着承受你父亲犯下的罪孽。” 他抬手,解开自己龙袍的玉带,玄色的衣料滑落,
露出他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胸膛。他的皮肤很白,却带着常年习武的紧实肌理,只是左胸下方,
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十年前,他还是太子时,被刺客行刺,
是苏晚卿的父亲救了他,替他挡了一刀。如今,恩人成了罪人,救命之恩,
变成了满门抄斩的理由。萧彻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殿的龙床。苏晚卿在他怀里挣扎,
手脚并用地踢打,却被他死死按住。他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俯身压下来,
身体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别闹,”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越是反抗,朕就越想让你听话。”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囚衣领口,
指尖的凉意让她浑身发抖。苏晚卿偏过头,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锦被。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啃咬着她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红痕。
他的手也没有停下,顺着她的腰际往下,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和颤抖。
“你看,” 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就算你恨朕,你的身体,还是会有反应。”苏晚卿猛地睁开眼,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用了全力,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嘴。萧彻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
反而更用力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就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脆弱,
“恨朕,也好。至少这样,你不会忘记朕。”苏晚卿愣住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恨镇国公府吗?不是恨她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在她失神的瞬间,
萧彻突然起身,整理好自己的龙袍,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好好待在长乐宫,” 他看着她,
眼神复杂,“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复仇。你要是敢动任何心思,朕不介意,
让镇国公府的坟头,再添一座新坟。”他转身离开,殿门关上的瞬间,苏晚卿终于崩溃,
蜷缩在龙床上,哭得撕心裂肺。她不知道,萧彻在殿外站了很久,
直到听到她的哭声渐渐变小,才转身离开。他的肩膀上,还留着她咬出的牙印,渗着血丝,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长乐宫名义上是侍妾的住处,
实则和冷宫没什么区别。宫里的太监宫女,见她是罪臣之女,又不得宠至少表面上是,
对她百般刁难。饭菜是凉的,衣服是旧的,连炭火都只给一点点。苏晚卿不在乎这些,
她心里只有仇恨,只有复仇的念头。她开始假意顺从,不再反抗萧彻的召见。
每次他来长乐宫,她都低着头,安安静静地伺候他更衣,给他倒酒,甚至在他靠近时,
不再挣扎,只是身体依旧僵硬。萧彻似乎很满意她的 “顺从”,每次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是,他从未真正碰过她。每次他都会在她身边躺下,抱着她,
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或者在她耳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晚卿,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你总喜欢跟在朕后面,叫朕‘彻哥哥’。”“你父亲还在时,总说要把你嫁给朕,
做朕的太子妃。”“朕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父亲。”这些话,
苏晚卿只当是他的惺惺作态,是想让她放下仇恨的手段。她表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在偷偷计划着复仇 —— 她知道萧彻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弟弟,靖王萧煜。
萧煜体弱,常年卧病,却深得萧彻的疼爱。只要她能抓住萧煜,就能要挟萧彻,
为镇国公府报仇。这天晚上,萧彻又来长乐宫。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坐在床边,拉着苏晚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苏晚卿的身体僵硬,却不敢反抗。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带着酒气的温热。“晚卿,”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醉意,
“你是不是很恨朕?恨朕杀了你全家,恨朕把你留在身边,做你的仇人?”苏晚卿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萧彻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朕知道。” 他的手收紧,
将她抱得更紧,“可朕没有办法。你父亲手里的兵权太大,朝中的大臣都怕他,
连朕这个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朕要是不杀他,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别人害死,到时候,
镇国公府还是会灭门。朕杀了他,至少还能保住你,让你活着。”“保住我?
” 苏晚卿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嘲讽,“把我当成玩物一样留在身边,就是保住我?萧彻,
你的借口真可笑。”萧彻没有反驳,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呼吸越来越重。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往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带着罕见的温柔。“晚卿,
别恨朕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朕知道错了,朕不该用这种方式留住你。
可朕真的不能没有你。”苏晚卿的心猛地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相信他的话。
可一想到镇国公府满门的血,想到父亲在刑场上绝望的眼神,她就立刻清醒过来。她抬手,
推开他的脸,眼神冷得像冰:“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萧彻看着她冷漠的眼神,
眼底的温柔渐渐褪去,又变成了之前的偏执。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这一次,
不再是之前的试探,而是带着掠夺般的力道。苏晚卿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后脑勺。
他的吻很凶,带着酒气的灼热,几乎要将她吞噬。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腰际往下,
隔着衣料,抚摸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就在他的手快要解开她的衣扣时,
苏晚卿突然偏过头,避开他的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妾身子不适,
今日…… 今日怕是不能伺候陛下了。”萧彻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复杂。
过了很久,他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声音恢复了冷漠:“既然不适,就好好歇息。
朕明天再来看你。”他走后,苏晚卿瘫坐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忍住的,也不知道萧彻为什么会突然停下。她只知道,
她的复仇计划,不能再拖了。第二天,苏晚卿趁着去御花园散心的机会,
偷偷联系上了之前镇国公府的旧部。旧部给了她一瓶毒药,告诉她,
靖王萧煜近日会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让她趁机将毒药下在靖王的茶里。只要靖王出事,
萧彻一定会大乱,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为镇国公府报仇。苏晚卿握着那瓶毒药,
手心全是汗。她知道,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可一想到父亲和家人的惨死,
她就咬了咬牙,将毒药藏在了袖口的夹层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
都被萧彻的暗卫看在眼里,一字不差地禀报给了萧彻。当晚,萧彻没有去长乐宫,
而是直接去了暗卫所在的密室。暗卫跪在地上,低着头:“陛下,
苏姑娘和镇国公府旧部接触,拿到了一瓶毒药,似乎是想对靖王殿下不利。
”萧彻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阴鸷。“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沉,
“继续盯着她,看看她下一步想做什么。另外,告诉太后,明天靖王不用去慈宁宫请安了,
就说朕让他留在府里养病。”“是,陛下。” 暗卫退了出去。密室里只剩下萧彻一个人,
他看着桌上的烛火,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晚卿不会甘心,知道她一定会复仇,
可当他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酒很烈,烧得他喉咙疼,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涩。“晚卿,你就这么恨朕吗?
” 他喃喃自语,“恨到,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换朕的弟弟的命?”他不知道,苏晚卿此刻,
正坐在长乐宫的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毒药。她的心里,
也在挣扎 —— 她恨萧彻,恨他毁了她的一切,可每次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和偏执,她的心,
都会不由自主地动摇。她不知道,这场以恨为名的纠缠,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走向结局。
她只知道,她和萧彻之间,早已没有了退路,要么是他死,要么是她亡,要么,
就是两个人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二章 毒药藏袖间,
帝王试探恨意浓苏晚卿等了三天,都没等到靖王去慈宁宫的消息。她托人去打听,
才知道靖王被萧彻留在了王府养病,暂时不用进宫。这让她的复仇计划,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她坐在长乐宫的桌前,看着桌上的毒药,心里又急又乱。镇国公府的旧部还在等着她的消息,
可她连靖王的面都见不到,怎么下毒?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萧彻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没有戴玉扳指,看起来比平时温和了一些。他走到桌前,
看到了苏晚卿手里的毒药瓶 —— 她刚才走神,忘了把瓶子藏起来。苏晚卿心里一慌,
赶紧将瓶子往身后藏,却被萧彻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指很凉,力道却很大,
硬是从她手里夺过了那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他看着瓶子,眼神冷了下来,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卿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什么…… 就是一瓶普通的药,臣妾最近身子不舒服,用来调理的。
”“普通的药?” 萧彻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苏晚卿,你当朕是傻子吗?
这瓶子上的花纹,是镇国公府特有的标记,你以为朕看不出来?” 他打开瓶盖,
倒出一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鹤顶红?你想用这个,
做什么?”苏晚卿的身体晃了一下,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她抬起头,看着萧彻,
眼神里满是恨意:“是又怎么样?萧彻,我就是要用这个,杀了你!杀了你的弟弟!
为我父亲,为镇国公府满门报仇!”“报仇?” 萧彻猛地将瓶子摔在地上,
黑色的粉末撒了一地。他上前一步,抓住苏晚卿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苏晚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杀了朕,杀了萧煜,你会怎么样?
你以为镇国公府的旧部会放过你吗?他们只是把你当成复仇的棋子!”“棋子又怎么样?
” 苏晚卿哭着喊,“只要能报仇,我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萧彻,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为什么不能毁了你的?”萧彻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他松开手,
后退一步,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想报仇,可以。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你要是真的恨朕,
就冲着朕来,别伤害萧煜。他是无辜的,他和镇国公府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无辜?
” 苏晚卿冷笑,“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弟弟是无辜的,我父亲,我家人,就不是无辜的吗?
萧彻,你这个双标的暴君!”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蹲下身,
用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地上的毒药粉末。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东西,
只是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晚卿,”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恳求,“别再想着复仇了,
好不好?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镇国公府。朕可以补偿你,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
给你无尽的财富,只要你别再恨朕,别再想着伤害自己,伤害别人。”“补偿?
” 苏晚卿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萧彻,你觉得,我父亲的命,我家人的命,
是用地位和财富就能补偿的吗?你太天真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萧彻的身体僵住了,他抬起头,看着苏晚卿,
眼底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
转身走向殿门。“你好好想想,” 他的声音很沉,“如果你真的敢对萧煜动手,
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他走后,苏晚卿瘫坐在地上,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她知道萧彻说的是真的,他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他想,她随时都可能死。
可她不能放弃复仇,不能让父亲和家人白白死去。过了两天,萧彻突然让人来传旨,
说要带苏晚卿去西郊的行宫散心。苏晚卿心里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却不敢违抗,只能跟着他去了行宫。行宫坐落在西郊的山脚下,风景很美,
满山的枫叶都红了,像燃烧的火焰。萧彻住在主殿,苏晚卿住在旁边的偏殿。每天早上,
他都会来找她,带着她去爬山,去看枫叶,去溪边钓鱼。他不再提镇国公府的事,
也不再提复仇,只是像个普通的男子一样,陪着她,给她讲宫里的趣事,讲他小时候的糗事。
苏晚卿一开始很警惕,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样,可渐渐地,
她发现萧彻似乎是真的想陪她散心。他会在她爬山累了的时候,背着她下山;会在她钓鱼时,
悄悄给她的鱼钩上挂上鱼饵;会在晚上,给她披上自己的披风,怕她着凉。有一次,
他们坐在溪边钓鱼,苏晚卿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溪水很凉,她冻得瑟瑟发抖。
萧彻立刻跳下去,把她抱上岸,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然后生起火,抱着她取暖。
他的身体很暖,抱着她,像是在呵护一件稀有的珍宝。苏晚卿靠在他的怀里,
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 他也冻得不轻。
“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 苏晚卿小声问,“你不是应该盼着我死吗?”萧彻低头,
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很认真:“朕从来没有盼着你死。晚卿,朕知道你恨朕,
可朕真的不想失去你。”苏晚卿的心又一次动摇了。她看着他眼底的真诚,
看着他为了救她而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她想推开他,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靠向了他的温暖。晚上,萧彻在苏晚卿的偏殿里,
给她煮了姜汤。他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动作很轻柔。“喝完姜汤,早点睡,
” 他的声音很温柔,“明天朕带你去看山顶的日出,那里的日出,很美。
”苏晚卿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碗,自己喝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萧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紧张。喝完姜汤,
萧彻没有立刻走,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她整理床铺。苏晚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过身,
看着他:“陛下,夜深了,您该回去歇息了。”萧彻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晚卿,朕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苏晚卿愣住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拒绝,可看着他眼底的恳求,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彻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暖,
带着一丝颤抖。“朕不会碰你,” 他的声音很轻,“朕只是想,陪着你睡一晚,
像小时候一样,只是陪着你。”小时候?苏晚卿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那时候,
萧彻还是太子,经常去镇国公府,每次都会陪她玩。有一次,她晚上做了噩梦,哭着找父亲,
是萧彻过来,抱着她,陪她睡了一晚,给她讲故事,直到她睡着。那时候的萧彻,
还不是现在这个冷漠残忍的暴君,他是温柔的 “彻哥哥”,是会保护她的太子殿下。
苏晚卿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萧彻躺在床上,
苏晚卿躺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有说话。黑暗中,
苏晚卿能听到萧彻的呼吸声,很轻,很稳。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没有靠近她,也没有碰她。过了很久,萧彻才小声开口:“晚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
你总喜欢把你的糖葫芦分给朕一半。你说,好东西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
”苏晚卿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时候,朕就想,等朕长大了,
一定要娶你,让你做朕的太子妃,以后的皇后。”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朕以为,
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可没想到,父皇突然病重,朝中局势动荡,你父亲手握兵权,
成了众矢之的。朕要是不先动手,你父亲就会被其他皇子害死,到时候,
镇国公府还是会灭门。晚卿,朕真的没有办法,朕只能这么做,才能保住你。
”苏晚卿猛地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萧彻。她想相信他的话,可镇国公府满门的血,
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他们之间。“萧彻,” 她的声音很轻,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这么久?”萧彻沉默了,
过了很久,才说:“朕怕。朕怕你知道真相后,还是不能原谅朕;朕怕你知道真相后,
会更加痛苦。朕想,等朕坐稳了江山,等所有威胁都消失了,再慢慢告诉你真相,
再慢慢弥补你。可朕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朕,恨到想要杀了朕,杀了萧煜。”苏晚卿的心里,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该怀疑什么。她只知道,
她对萧彻的恨意,似乎没有那么坚定了。就在这时,萧彻突然翻身,靠近她。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晚卿,” 他的声音很沙哑,“给朕一个机会,
好不好?让朕弥补你,让朕好好爱你。”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苏晚卿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她不知道,
这是不是萧彻的又一个骗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能不能真的回到过去。可她知道,
她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为这个男人,动摇了。只是,她不知道,这场短暂的温柔,
很快就会被新的仇恨和痛苦,彻底撕碎。因为,镇国公府的旧部,已经找到了行宫,
他们以为苏晚卿已经被萧彻收买,决定亲自动手,刺杀萧彻。而这一切,萧彻和苏晚卿,
都还不知道。他们以为,西郊的行宫,是他们之间仇恨的暂时停歇,却没想到,这里,
会成为又一场悲剧的开始。第三章 行宫遇刺杀,爱恨交织难抉择半夜,
苏晚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她睁开眼,看到萧彻已经坐起身,眼神警惕地看着殿门。
“怎么了?” 她小声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萧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同时拔出了床头的匕首。殿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剑,冲了进来,
嘴里喊着:“萧彻,受死吧!”是镇国公府的旧部!苏晚卿心里一紧,
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行宫,还会直接动手刺杀萧彻。萧彻带着她,
一边躲闪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往殿外退。他的武功很好,一把匕首在他手里,耍得虎虎生风,
很快就放倒了两个黑衣人。可黑衣人越来越多,而且个个都不要命,萧彻渐渐有些吃力,
身上也被划伤了好几处,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色常服。“晚卿,你快走!” 萧彻大喊,
将她往殿外推,“从后门走,去找侍卫!”“我不走!” 苏晚卿抓住他的手,
眼泪掉了下来,“萧彻,我跟你一起走!”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绕到萧彻身后,举起长剑,
朝着他的后背刺去。苏晚卿眼疾手快,猛地推开萧彻,自己却没来得及躲闪,
长剑刺进了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晚卿!” 萧彻大喊,眼睛瞬间红了。他转身,
一把抱住受伤的苏晚卿,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黑衣人打倒在地。他的眼神里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