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我与公主相敬如宾。我以为她只是性子冷淡。直到她的白月光，镇北王凯旋归来。
她第一次对我笑，却是递给我一纸休书和一杯毒酒。“他回来了，你该退场了。”“你放心，
为了补偿你，我会把你阉了，送去伺候我们。”我才明白，我五年的付出，不过是一场笑话。
重生之后，我回到了与公主初遇那天。她被刺客追杀，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高喊着救命。
前世，我为救她身受重伤，也因此被她“看中”。这一世，我看着她身后的刺客，
默默递上了一把更快的刀。“兄弟，捅这边，这里是心脏。”1巷子很深，
带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味。长公主赵宁儿华美的裙摆在肮脏的地面上拖拽，
金丝银线沾满了污泥。她发髻散乱，满脸惊恐，正不顾一切地向我跑来。“救我！
”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午后的宁静。我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一卷刚买的书。
阳光落在我青色的衣衫上，一半明，一半暗。她身后，一个黑衣刺客提着刀，步步紧逼。
刀锋上，还滴着血。前世，我就是在这里，用我孱弱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胸口被长刀贯穿，
剧痛让我险些昏死过去。我用半条命，换来了她垂青的目光，换来了成为驸马的资格。
也换来了五年后，一杯穿肠的毒酒。“林晏，你挡了我的路。”“萧玦回来了，
你这只狗也该处理掉了。”“别怕，我会阉了你，让你继续伺-候我们。”那些淬毒的话语，
还在我耳边回响。此刻，赵宁儿离我越来越近，她眼中迸发出看到救星的狂喜。我一动不动。
刺客的刀举了起来，对准了她的后心。赵宁儿的脸上，绝望与不敢置信交织。她大概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看似温润无害的书生，会见死不救。就在刺客的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我动了。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快步上前。不是冲向赵宁儿，而是冲向那个刺客。
赵宁儿的眼中，再次燃起希望。可下一秒，她的希望就碎成了齑粉。
我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刺客，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兄弟，你那把刀太钝了。
”“捅这边，这里是心脏，一刀毙命，不会太痛苦。”整个巷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风都停了。刺客握着刀的手僵在半空，他脸上的黑巾都遮不住那份错愕。
赵宁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她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就在这片刻的凝滞中，巷口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保护殿下！”公主的侍卫终于赶到，
刀光剑影瞬间爆发。刺客被我的举动惊呆，慢了一拍，被侍卫一刀砍中了胳膊。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捂着伤口，迅速遁入阴影。危机解除。赵宁儿瘫软在地，
手臂被刀锋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她不看自己的伤口，也不看那些围着她的侍卫。
她只是盯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怨毒，有审视，更有浓得化不开的冰冷杀意。
我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书卷。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与我无关。禁军统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厉声盘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立刻换上了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脸色苍白，嘴唇哆嗦。
“官爷……我……我吓傻了……”“那刺客要杀我，我……我只想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
求他别杀我……”“我一个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我的说辞天衣无缝。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生死关头，做出任何保命的举动，都合情合理。
禁军统领狐疑地看了我几眼，但我的表演太过逼真，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赵宁儿被侍女扶起来，她冷冷地看着我演戏。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但她没有证据。
我回到丞相府，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书房的门。将我重生以来写下的，
所有关于镇北王萧玦、关于朝堂未来动向的笔记，全部付之一炬。火焰舔舐着纸张，
也烧掉了我最后一丝温情。林晏，从今天起，你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状元郎。
你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当晚，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一名内官带着几个侍卫，
抬着几个大箱子。“林公子，殿下念您今日受惊，特赐下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为您压惊。
”名为赏赐，实为试探。我立刻换上一副受宠若jší的模样，对着皇宫的方向三跪九叩。
“草民谢殿下天恩！”我表现得感恩戴德，却又在接过赏赐时，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带着一丝后怕的疏离。内官将我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满意地离开了。我知道，
赵宁儿已经盯上我了。但这一次，不是前世那种挑选猎物的“看中”。而是怀疑和警惕。这，
正是我想要的。游戏，开始了。2.三天后，公主府送来一张请柬。兰亭诗会。
点名让我参加。我爹，当朝丞相，看着请柬，眉头紧锁。“晏儿，长公主此举，
怕是意有所指。你那日行事……太过反常。”我笑了笑。“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前世，我也参加了这场诗会。赵宁儿就是在那场诗会上，借着我一首咏梅诗夺魁的机会，
向父皇“请求”，让我做了她的伴读。那是我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她需要一个才华横溢又家世清白的挡箭牌，来掩盖她和镇北王萧玦的不伦私情。而我，
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最完美的棋子。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如愿。诗会设在皇家园林，
亭台楼阁，极尽奢华。赵宁ěrh坐在主位，一身宫装，雍容华贵。
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但看我的神情，依旧冰冷。她想在她的地盘上，好好看看我，
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书生”，到底是什么底细。我故意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诗会开始，众人纷纷献上佳作。轮到我时，我只作了一首平平无奇的咏柳诗，辞藻普通，
意境平平。满场皆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今科状元，文采斐然。这首诗，简直是侮辱。
赵宁儿的亲信，户部侍郎的公子站了出来，摇着扇子，一脸嘲讽。“林状元这是江郎才尽了？
还是说，那日的刺客，把你的胆子和才气一并吓跑了？”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我“脸色涨红”，拳头紧握，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你！”我猛地站起身，
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上，愤而离席。所有人都看着我的笑话。赵宁儿的嘴角，
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要的就是羞辱我，看我失态，从而掌控我。我走出宴会厅，
假装漫无目的地在园林里乱走。在一个僻静的拐角，我“恰好”撞见了一个人。五皇子，
赵澈。他是宫女所生，母族无势，在宫中备受排挤，是所有皇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此刻，
他正一个人对着一池残荷发呆。我走上前，躬身行礼。“草民林晏，见过五皇zǐ殿下。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温和地点了点头。“林状元不必多礼。”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双手奉上。“草民刚才在席上，偶感风寒，未能作出佳句。如今吹了冷风，反而文思泉涌，
得诗一首。只是此诗，席上那些人，不配听。”赵澈接过纸，展开一看。上面是我默写出的，
前世那首技惊四座的咏梅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赵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为人谦逊，但极有城府，也颇具文采。他当然看得出，
这首诗的份量。“好诗……”他喃喃道。我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此诗，当配英雄。
”赵澈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首诗写的不是梅，是他自己。他收下诗，郑重地放入怀中。“林公子，本王记住你了。
”我转身离去，身后，赵宁儿派来监视我的内官，脸色铁青地消失在假山后。
消息很快传回了诗会。赵宁儿听闻我竟把那首绝世好诗给了她最看不起的五弟，
气得当场摔了杯子。她想羞辱我，结果却亲手为她的政敌，送上了一份名扬天下的大礼。
父皇很快就会知道这首诗。五皇子，会因此第一次进入父皇的视野。而我，林晏，
也从赵宁儿眼中的棋子，变成了五皇子赵澈眼中的谋士。回府的路上，
我截住了五皇子的车驾。我只告诉了他一句话。“殿下，盯紧南方的奏折。不出三日，
必有大事发生。”“河堤贪腐，人命关天。”说完，我便离去。我知道，
赵宁儿已经开始意识到，我不是一个简单的书生。我是一把刀。一把，可能会伤到她的刀。
3.第三天，早朝。南方八百里加急密折，直达御前。江南河堤因偷工减料，
连日暴雨下多处决口，洪水泛滥，淹没良田万顷，灾民数以十万计。龙椅上的皇帝勃然大怒，
当场摔了奏折。“查！给朕彻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朝堂上一片死寂。
负责河堤修缮工程的，正是国舅爷，长公主赵宁儿的亲舅舅。就在百官噤若寒蝉之际，
五皇子赵澈出列。他呈上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赈灾方略，条理清晰，面面俱到，
甚至连后续安抚、追责的细节都考虑到了。皇帝的怒气稍减，
眼中流露出对这个不起眼儿子的赞赏。“好！就按赵澈的方略办！”最终，
国舅爷被削爵禁足，闭门思过。赵宁儿一派，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被我轻飘飘一句话，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她对我，
已是恨之入骨。当晚，月黑风高。我坐在书房里，平静地擦拭着一把匕首。
就是我递给刺客的那一把。窗外，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来了。
赵宁儿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不再试探，直接派来了死士。前世，
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这一世，我知道他们会来。我知道他们会从哪个方向来，
习惯用什么兵器，甚至领头那人的刀法路数。我在院中，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是什么精妙的机关，只是一些不起眼的绊马索，几处挖松的地面，还有泼了油的石阶。
最简单的东西，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往往最致命。第一个黑衣人，被绊马索绊倒，
一头栽进我为花园新挖的粪坑里。第二个，踩在松土上，脚踝瞬间扭曲变形。第三个，
踏上石阶，脚底一滑，后脑勺重重磕在台阶上，当场昏死。领头的死士又惊又怒，
他意识到不对，直接破窗而入，一刀朝我劈来。我侧身躲过，手中的匕首顺势划出。不是刺，
是划。我精准地划破了他腰间的一个小囊袋。一些白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他愣了一下，
随即挥刀再上。我并不与他缠斗，只是不断闪避。很快，他开始呼吸急促，动作也变得迟缓。
那是我特制的痒痒粉，沾之即痒，深入骨髓，不致命，但足以让人疯狂。
“你……你到底是谁！”他嘶吼着，胡乱挥舞着长刀。我没有回答。趁他章法大乱，
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我没有杀他，
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令牌，塞进了他的怀里。那是一枚制式特殊的军中令牌，
玄铁打造，上面刻着一头咆哮的狼。镇北王，萧玦，亲兵的令牌。前世，
我在打扫赵宁儿的书房时，偶然发现了她藏在暗格里的一个盒子。里面全是她和萧玦的信物。
这枚令牌，就是其中之一。我偷偷藏了下来，没想到，今生竟派上了用场。做完这一切，
我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然后，我高声呼救。“来人啊！有刺客！
”很快，整个丞相府灯火通明。我“侥axìng”逃生，带着“刺客遗落的证据”，
连夜敲响了京兆尹的鸣冤鼓。“大人！有军中之人，意图刺杀朝廷命官！”事情，
彻底闹大了。皇帝本就对拥兵自重、即将凯旋的镇北王心存忌惮。
“军中之人”、“刺杀状元”这两个词，足以触动他最敏感的神经。他下令彻查，
整个京城的防务都紧张了起来。镇北王萧玦还未回到京城，一场针对他的风暴，
已经悄然酝酿。我躺在床上“养伤”，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赵宁儿派来的侍女前来“探望”，她端着一碗参汤，脸上的表情比汤药还苦。她想杀我，
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情郎的脚。我看着她那张铁青的脸，心中只有冷笑。赵宁儿，萧玦。
这只是开胃菜。你们的好戏，还在后头。4.镇北王萧玦凯旋了。十里长街，百姓夹道欢迎。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银甲，威风凛凛，恍若天神。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迎接他的，不是无上的荣耀和皇帝毫无保留的信任。而是御史台的盘问，
和禁军对他麾下将士“协查”的公文。那枚我栽赃的令牌，像一根刺，
深深扎进了皇帝的心里。庆功宴设在宫中，歌舞升平，气氛却诡异的紧张。皇帝坐在龙椅上，
一边赏赐着金银珠宝，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着“军纪”问题。“萧爱卿啊，你的兵，
都是好兵。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驭下不严，可是会出乱子的。”萧玦的额头，
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跪在地上，一遍遍地保证自己治军严明，绝无二心。
赵宁儿坐在皇帝下首，脸色也不好看。她频频向萧玦递眼色，眼神交汇间，
充满了旁若无人的担忧与爱意。宴会过半，萧玦起身，端着酒杯，径直向我走来。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林公子，听闻前些日你受了惊吓，
本王深感歉意。”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感谢”，仿佛在说，
感谢你替我照顾我的女人。实则，是用他那沙场上练就的杀气，来压迫我，
想让我在百官面前出丑。赵宁儿在一旁轻声附和，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悲悯。
“林公子才华是不错，可惜身子骨弱了些，以后还是少往是非之地凑为好。”一唱一和，
天衣无缝。他们想让我难堪，让我知难而退。前世的我，面对这种场面，只会窘迫地低下头。
但现在，我只会笑。我缓缓站起身，对着他二人微微一笑，朗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不敢当。王爷和殿下关心，臣感激不尽。”“说来也巧，
臣前几日在家中清点殿下赏赐的物品时，无意间发现一枚别致的狼牙配饰，
与王爷今日腰间所配，极为相似。”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萧玦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狼牙上。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亲手猎杀的头狼的牙齿，
是他的荣耀。我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只是臣发现的那枚，
好像……好像背面还刻着一个字。”我故作天真地看向赵宁儿。“刻着一个‘宁’字。
”“宁”，是长公主赵宁儿的闺名。“轰”的一声。
我仿佛听到了整个大殿所有人心里的巨响。全场，瞬间死寂。舞女停下了舞步，
乐师忘记了奏乐。空气凝固了。萧玦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赵宁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血色褪尽。他们的私情，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秘密，
被我用这样一种暧昧又恶毒的方式，半公开地，摆上了台面。皇帝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他缓缓扫过脸色煞白的长公主，又看看怒不可遏的镇北王，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立刻装出一副惶恐无辜的样子，连忙摆手。“啊呀，莫非是臣看错了？
”“许是京中最近时兴此物，是臣孤陋寡闻了。”这一巴掌，打得无声无息。却比任何羞辱，
都来得响亮。我不仅点出了他们的私情，还暗示了赵宁儿私相授受，将御赐之物转赠情郎。
更是把我前些日子“遇刺”的事情，和他们二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现在，
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我是无辜遇刺了。这是一场因为争风吃醋而引发的刺杀。而我，
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赵宁儿和萧玦，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瞬间变成了全场窃窃私语的笑柄。我看着他们从天堂跌到地狱，从得意洋洋变为惊怒交加，
心中涌起一阵极致的爽快。赵宁儿，萧玦。这才只是开始。我会把你们最珍视的，
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亲手撕碎。5.庆功宴上的“狼牙”风波，
让赵宁儿和萧玦彻底陷入了被动。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在京城蔓延。皇帝虽然没有明说，
但对赵宁儿的宠爱，明显淡了许多。而萧玦，则被皇帝以“舟车劳顿，需好生休养”为由，
收回了京畿防卫的部分兵权。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本以为赵宁儿会消停一阵子。
没想到，她竟走了步我完全没想到的棋。她进宫，跪在皇帝面前，主动请求赐婚。
她要嫁给我，林晏。消息传来时，我爹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喷出来，险些被呛死。“疯了！
这长公主是疯了！”我却很平静。我懂了。赵宁儿这是要用最极端的方式，
来撇清她和萧玦的关系。嫁给我这个“绯闻”的另一方，是向所有人宣告，
她和镇北王之间清清白白。更是要把我这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彻底绑在她的战车上。
只要我成了她的驸马，我的生死荣辱，就全系于她一人之手。她以为，这样就能重新掌控我。
好一招釜底抽薪。皇帝果然龙颜大悦。他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既能安抚长公主，
让她断了和镇北王的念想。又能借此敲打功高震主的萧玦。还能拉拢我爹这个丞相。
一石三鸟。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我“惶恐”接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和不安。
我演活了一个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穷书生，一步登天，诚惶诚恐。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说我林晏祖坟冒了青烟。只有我知道，赵宁儿为我打开的，不是荣华富贵的大门，
而是另一座更华丽的牢笼。而我，将亲手把这座牢笼，变成她的坟墓。消息传到镇北王府，
据说萧玦当场砸了他最心爱的一套铠甲。他冲进公主府，
和赵宁儿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赵宁儿！你竟要嫁给那个小白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