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选集红白喜事实用文案书

民俗选集红白喜事实用文案书

作者: 蓑雨生

言情小说连载

由赵德明林清源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民俗选集红白喜事实用文案书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永熙七年的初来得比往年更燥热京城皇金銮殿虽是辰却因那高悬的穹顶和紧闭的殿酝酿着一股沉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氛鎏金蟠龙柱侍立的太监宫女们屏息垂如同泥塑木唯有冰鉴里缓缓融化的冰偶尔发出细微的“咔嚓”旋即被更深的寂静吞丹陛之永熙皇帝萧瑾端坐于龙椅之他年近五面容清眼角眉梢带着挥之不去的倦但那双眼睛开阖之却仍有锐光流他并未穿着正式的...

2025-10-01 17:25:21

永熙七年的初夏,来得比往年更燥热些。京城皇宫,金銮殿内,虽是辰时,却因那高悬的穹顶和紧闭的殿门,酝酿着一股沉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鎏金蟠龙柱下,侍立的太监宫女们屏息垂目,如同泥塑木雕,唯有冰鉴里缓缓融化的冰块,偶尔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旋即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丹陛之上,永熙皇帝萧瑾端坐于龙椅之中,他年近五旬,面容清癯,眼角眉梢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但那双眼睛开阖之间,却仍有锐光流转。他并未穿着正式的朝服,只一身明黄常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温润的玉石,目光扫过殿内垂手恭立的几位重臣。

“说吧,”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臣子的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北边的军报,户部的账册,都说说。让朕听听,朕的江山,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首辅大臣杨廷和须发皆白,闻言出列半步,躬身道:“陛下,朔方军八百里加急,北狄犯边,虽已被击退,然秋高马肥之时,其必卷土重来。镇北侯请旨,欲增兵五万,加固城防,并请拨付粮草八十万石,饷银三百万两,以备战事。”他语速平稳,字字却重若千钧。

皇帝眼皮微抬,未置可否,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张宏远:“张爱卿,户部呢?”

张宏远一个激灵,连忙出列,几乎是小跑到御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陛……陛下……臣……臣……”他声音发颤,双手将一本厚厚的蓝皮账册高举过头,“去岁各地赋税已大部解送入库,然……然江南去岁水患,赈济所耗甚巨;西边河道年年修缮,亦是吞金之兽;加之……加之宫中前次为太后祝寿,以及……以及万寿山园林二期工程……库帑……库帑实在……”

“实在如何?”皇帝的声音冷了几分。

“实在……入不敷出啊,陛下!”张宏远带着哭腔,“若要支应朔方军所需,除非……除非加征天下赋税,否则……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冰鉴的冷气似乎也驱不散那无形的压力。几位阁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脚下金砖的花纹蕴含着无上妙理。

良久,皇帝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好一个入不敷出。北狄铁骑磨刀霍霍,朕的国库却空空如也。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平日里奏对,个个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如今事到临头,就拿‘无米之炊’来搪塞朕?”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心头一跳:“北疆必须稳固!军需必须保障!园林工程……也不能停!太后年事已高,朕欲使其颐养天年,区区一座园子,难道朕也修不起吗?”

皇帝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张宏远身上:“漕粮!东南漕粮乃是国脉所系!告诉朕,今年的漕粮,何时能抵京?常规额度之外,能否再有增盈?”

张宏远伏在地上,冷汗已浸湿了朝服的后襟。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脑中飞速盘算,常规额度维系朝廷运转已显吃力,若要额外增收,必然激起地方怨声载道,但此刻若直言不能,盛怒之下的皇帝会做出什么,他不敢想象。

“回陛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些,“今年漕粮已在征解途中。常规额度,确保无误。至于增盈……陛下忧劳国事,体恤军民,臣等感同身受。为解国难,臣……臣以为,可在常规额度基础上,尝试……尝试增收三成!如此,或可勉强填补朔方军需之部分缺口,至于园林用度……或可从内帑……”

“三成?”皇帝打断了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权衡,“三成……够吗?”

张宏远心头一紧,知道皇帝这是嫌少,但三成已是极限,再往上加,地方上非出乱子不可。他不敢抬头,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三成之数,已是极限。江南虽富,然去岁水患影响犹在,若催逼过甚,臣恐……”

“朕不想听‘恐’字!”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朕要的是粮!是饷!是边境安稳,是皇家体面!三成!就三成!张宏远,朕给你这个权限,着你户部即刻行文天下,今年漕粮,必须在定额基础上增收三成!各州县,务必在秋收后两个月内,将粮米解送完毕!逾期未足额者,当地主官,革职查办!”

“臣……遵旨!”张宏远叩首领命,心中却是一片冰凉。他知道,一道充满血腥味的绞索,已经从这金銮殿抛出,即将套在整个帝国漕运系统的脖颈上。

退朝之后,张宏远几乎是踉跄着回到户部衙署。他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宽大的花梨木公案后,看着窗外被高墙分割成四方块的天空,久久无言。三成!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地方,就是一场灾难。但他更清楚,自己绝不能仅仅只完成这三成。

他唤来心腹,户部左侍郎李崇文。李崇文年富力强,心思活络,最擅揣摩上意。

“崇文,坐。”张宏远指了指下首的椅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陛下的旨意,你都知道了。三成,限期两月。”

李崇文躬身一礼,谨慎地坐下半边屁股:“堂部,下官知晓。此事……难度不小。”

“何止是不小!”张宏远叹了口气,“陛下要的是三成,但我们能只给三成吗?朔方军报,向来有虚夸之嫌,实际所需,或许不止账面上的数目。万寿山园林,陛下心尖上的工程,停工绝无可能。还有……你我在这位置上,难道就不需为自己、为上下打点,留些余地?这窟窿,三成填不满!”

李崇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低声道:“堂部深谋远虑。陛下降旨三成,乃是期望。我等臣子,理应体恤圣心,力求稳妥,办得漂漂亮亮。若只完成三成,仅是勉强及格,万一途中再有损耗,或北疆战事延长,届时无法支应,便是大罪。可若我们能多征一些,不仅陛下面前好看,我等办事得力,也能落下实惠。”

“正是此理!”张宏远赞许地点点头,“所以,下行文书,不能只写三成。”

“堂部之意是……”

“加码!”张宏远吐出两个字,眼神变得锐利,“陛下要三成,我户部行文各省,就要四成!多出的这一成,便是你我的‘火耗’,是应对不时之需的‘余量’!各省督抚,皆是聪明人,他们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李崇文心领神会:“下官明白。如此一来,即便地方完成有所折扣,到我户部手中,至少也能确保三成之数,甚至略有超出,方能显出堂部统筹之功。我即刻去草拟文书,将增收额度定为……四成!”

“去吧。”张宏远挥挥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记住,措辞要严厉,期限要明确,要让他们知道,这是陛下亲自督办的要务,关乎国本,不容有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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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江南总督府,金陵。

总督魏无忌拿着刚从京城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户部公文,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年约五旬,身材微胖,面皮白净,保养得极好,但此刻额头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四成!好一个四成!”他将公文重重拍在紫檀木书案上,震得茶杯盖碗叮当作响,“张宏远这老匹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可知我江南去岁水患,今年春汛又猛,多少良田被淹,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常规额度已是竭泽而渔,如今再加四成漕粮,这是要逼反东南吗?!”

幕僚孙先生捻着山羊胡,沉吟道:“东翁息怒。户部行文,向来如此。陛下欲取三斗,部堂必索四升。此乃惯例矣。”

“惯例?哼!”魏无忌冷哼一声,“他们可在京城享福,这骂名,这干系,却要我等来担!东南若乱,第一个掉脑袋的是我魏无忌!”

“东翁所言极是。”孙先生点点头,“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朝廷明旨,不可违逆。为今之计,唯有……再次加码。”

魏无忌猛地停下脚步,盯着孙先生:“再次加码?”

“不错。”孙先生分析道,“户部要四成,是留了一成的余地。东翁若只按四成向下摊派,各府州县完成起来,必定拖沓敷衍,折扣不断。届时东翁凑不齐四成之数,如何向户部交代?若我等将额度定为……五成!”

“五成?!”魏无忌倒吸一口凉气。

“东翁且听学生说完。”孙先生从容道,“摊派五成,下面的人才会真正动起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他们完成过程中,必有损耗、必有手段,最终能交到东翁手上的,或许能有四成五六。如此,东翁不仅足额完成户部要求,甚至略有超出,岂非大功一件?至于下面如何完成……那便是各府州县父母官的事了。东翁只需严令督促,限期完成即可。”

魏无忌沉默了。他走到窗边,看着总督府后院那精心修剪的花木,良久,缓缓道:“五成……这是把刀子递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去刮地皮啊。”

孙先生低声道:“东翁,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保住东南大局是虚,保住东翁的顶戴,乃至……项上人头,才是实。况且,此举亦是为解陛下北顾之忧,于国于民,亦算……功大于过。”

“功大于过?”魏无忌苦笑一声,旋即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罢了!就依先生之言!即刻传令,召江苏、浙江、安徽、江西四省巡抚,及布政使、漕运使,三日后,于本督府衙议事!传令文中写明,今年漕粮,关系国运,陛下密切关注,凡有怠惰拖延、完成不力者,休怪本督……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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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月,江州府。

知府赵德明坐在后堂,看着手中由江南总督府签发,并抄送各府的公文,脸色煞白,手指微微颤抖。公文上那“增收五成”、“限期完成”、“革职查办”等字眼,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慌。

“五成……五成……”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魏总督这是要我等的老命啊!”

师爷周先生在一旁,也是面色凝重:“东翁,江州府下辖八县,虽称鱼米之乡,但去岁水患,沿江三县受损最重,至今未完全恢复。如今常规额度已感吃力,这凭空再加五成……莫说百姓,便是各县衙门,恐怕也……”

“我知道!我岂能不知!”赵德明烦躁地打断他,站起身来回走动,“可这是总督府的严令!军令状都立下了!完不成,我这知府也就当到头了!”

他猛地停下,盯着周师爷:“老周,你是我的智囊,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周师爷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东翁,总督要五成,亦是留下了余地。下面的人办事,东翁您是知道的,向来是七分本事,三分糊弄。若我等着向下摊派五成,他们最终能交上四成,便算烧高香了。可如此一来,东翁如何向总督交代?”

赵德明眼神一动:“你的意思是……”

“加码!”周师爷压低声音,吐出与京城、金陵如出一辙的策略,“总督要五成,我江州府行文各县,就要六成!”

“六成?!”赵德明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数字惊得眼皮直跳。

“东翁,必须如此!”周师爷分析道,“唯有摊派六成,各县才会真正感到压力,才会不择手段地去征粮。他们征粮,必有损耗实为胥吏层层克扣,必有‘水分’以次充好,虚报数目。最终,能足额交到府库的五成粮,恐怕都需要他们极力搜刮才能凑齐。而我等手中多出的这一成,便是‘余粮’,可用来填补可能出现的亏空,也可用来……打点上官。确保魏总督那里,收到的必须是足额甚至超额的‘五成’!如此,东翁之位,方可无忧。”

赵德明听着,脸色变幻不定。他走到公案前,看着那份沉甸甸的公文,又想起京城座师前日来的私信,信中隐约提及陛下对此事极为关注,办得好,便是简在帝心,前程无量;办得不好,便是万丈深渊。

利弊权衡,清晰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所取代。他坐回公案后,提起那支狼毫笔,蘸饱了墨,沉声道:“好!就依先生之言!即刻起草文书,发往各县!江州府所辖八县,今年漕粮,必须在定额基础上,增收六成!限期五十日内,解送府库!胆敢逾期或缺额者,该县知县,就地免职,听候参劾!”

他笔下不停,一行行严厉的措辞流淌而出,盖上了他那方鲜红的江州知府大印。这印一落,便意味着,一股足以摧垮无数家庭、掀起无数腥风血雨的狂潮,已从庙堂之巅,经过层层传导、层层加码,化作一道无可抗拒的催命符,砸向了江州府下每一个卑微的州县,以及那片土地上,默默耕耘的升斗小民。

而在这些州县中,有一个名为清江的县城,它的新任知县,一位名叫林清源的年轻进士,此刻正风尘仆仆,刚刚踏进县衙的大门,尚未来得及拂去一路的辛劳,对即将降临到他头上的命运,还一无所知。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闷雷声隐隐从远方传来,一场暴雨,似乎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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