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岭攻略

鬼哭岭攻略

作者: 我很懒不想出门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鬼哭岭攻略》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我很懒不想出门”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陈砚罗三响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阴风像裹尸布缠上脖颈罗三响的洛阳铲哐当砸在脚下冻土“陈…陈你听见没?”他牙齿磕碰的声音比铲子落地还“那铜棺材里头…有娃在哭!”鬼哭岭的地宫像个冰手电光柱切开黑笔首打在墓室中央那具狰狞的青铜椁椁盖铸成九条盘绕的螭龙口大黑洞洞地朝向八个方正中那条龙额心嵌着块暗红如凝血的东西——血此那细若游丝的婴儿啼哭正丝丝缕缕从椁盖缝隙里渗出黏腻冰往人骨头缝...

2025-08-26 17:28:14
阴风像裹尸布缠上脖颈时,罗三响的洛阳铲哐当砸在脚下冻土上。

“陈…陈哥,你听见没?”

他牙齿磕碰的声音比铲子落地还响,“那铜棺材里头…有娃在哭!”

鬼哭岭的地宫像个冰窖。

手电光柱切开黑暗,笔首打在墓室中央那具狰狞的青铜椁上。

椁盖铸成九条盘绕的螭龙,龙口大张,黑洞洞地朝向八个方位,正中那条龙额心嵌着块暗红如凝血的东西——血玉。

此刻,那细若游丝的婴儿啼哭声,正丝丝缕缕从椁盖缝隙里渗出来,黏腻冰凉,往人骨头缝里钻。

陈砚没回头。

他半跪在椁边,黑色冲锋衣肩头落满手电晃动的惨白光圈。

一个巴掌大的银灰色仪器紧贴椁壁,屏幕上瀑布般刷过跳跃的数据流。

“别嚎,”他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实验室讲解岩石切片,“是次声波,频率低于20赫兹,椁体空腔共鸣放大,刺激耳蜗神经让你‘听’见了不存在的声音。”

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一个剧烈波动的低频峰值,“看,源头在椁内西北角,压强异常点。”

罗三响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里格外清晰。

他信陈砚,就像信自己摸金的手艺。

云南虫谷那口淌血泪的阴沉木棺,陈砚用滴管取了点“血”,搁那巴掌大的质谱仪里一过,眼皮都不抬:“氧化铁沉积菌群,代谢物富含氢氧化铁胶体,看着吓人罢了。”

西夏王陵飘悠悠的鬼火更简单,陈砚首接报了个化学式:“磷化氢,PH₃,墓里骨头里的磷自然分解,浓度达标就自燃,淡绿色低温火焰。”

科学像把冰冷的手术刀,总能把妖魔鬼怪剖得干干净净。

可这次…那哭声钻进脑子,搅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强撑着,看陈砚用特制的合金撬杠,精准地卡进椁盖与椁身的缝隙。

青铜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盖板被一寸寸挪开。

寒气混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陈年淤血混着金属锈蚀的腥味扑面而来。

哭声骤然尖厉!

椁内没有婴儿。

只有一具裹在繁复丝帛里的枯骨,颈骨上赫然套着那块拳头大小、颜色妖异的血玉。

哭声,正是从枯骨头颅正对着的椁壁那个角落发出的——那里有个不易察觉的细小气孔,气流高速穿过,发出呜咽。

“看,”陈砚的解剖刀刀尖闪着寒光,指向气孔和枯骨头颅形成的特殊角度,“特定角度,特定空腔,天然次声波发生器。

古人不懂物理,以为是冤魂索命。”

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公理。

罗三响刚松了口气,浑身绷紧的弦将松未松。

异变陡生!

咔哒。

一声极轻微、却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膜上敲击的脆响。

陈砚手中解剖刀的冷光,正映在那块悬于枯骨颈项的血玉上。

那枚凝聚了无数诡异传说的石头,毫无征兆地,表面裂开了一道细缝。

像被无形的冰锥刺破,裂缝细如发丝,却深不见底,边缘泛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泽,仿佛里面真的禁锢着将沸未沸的污血。

陈砚的动作顿住了。

他解剖过无数古尸,破解过数不清的“灵异”,但从未有任何一次,有眼前这般纯粹、冰冷的邪异感。

那裂缝,像一只缓缓睁开的恶魔之眼。

咔哒…咔哒哒哒!

第一道裂缝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密集的破裂声如同冰面在脚下疯狂炸开!

第二道、第三道…瞬息之间,那块妖异的血玉表面,如同遭受了无形的重锤轰击,蛛网般绽开整整十七道狰狞的裂痕!

每道裂痕都扭曲着,深深切入玉髓内部,暗红的光泽在裂隙深处疯狂流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墓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连那恼人的次声波“婴啼”都似乎被这恐怖的碎裂声所吞噬。

罗三响的腿肚子开始转筋,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陈砚的呼吸在那一刹似乎也停滞了。

他握着解剖刀的手指关节捏得死白,手电光柱死死钉在裂开的血玉上。

十七道裂痕…这个数字像冰冷的毒蛇,倏然钻进他的脑海,狠狠噬咬!

不可能…怎么会是十七?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聚焦,沿着那最粗最长的一道裂痕往里探视。

裂痕深处,血玉内部那氤氲流转的暗红色泽,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诡异地沉淀、凝聚…并非幻觉!

那暗红的底色上,渐渐勾勒出一张脸的轮廓!

那是一张他刻骨铭心、却又绝不愿在此地见到的脸。

沾满泥污和干涸血块,曾经爽朗的眉眼因剧痛和惊骇而扭曲变形,嘴角却凝固着一个极其诡异的、近乎嘲弄的弧度。

是阿哲!

是他三年前死在川西那座“绝户坟”里的搭档,赵哲!

“阿…阿哲?!”

罗三响也认出来了,他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墓墙上,震得积尘簌簌落下。

陈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攥住,然后狠狠一捏!

他猛地移开手电光,光束颤抖着扫向旁边另一道稍细的裂缝。

里面的暗红光影再次扭曲、沉淀…依旧是阿哲!

同样的污血,同样的扭曲,同样的诡异笑容!

第三道、第西道…手电光如同失控般在十七道狰狞的裂痕上飞速跳跃。

每一道裂痕深处,无论大小粗细,都凝固着同一张脸——赵哲那张定格在死亡瞬间、布满污血和诡异笑容的脸!

十七张脸,十七个阿哲,像是被血玉的裂隙强行拓印、封印,此刻正用十七双无形的眼睛,穿透玉髓,穿透黑暗,死死地、怨毒地、嘲弄地盯着他!

“不…不可能…”陈砚那万年不变的、用以支撑所有理性堡垒的冷静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无法抑制的裂痕。

解剖刀从他指间滑落,叮当一声砸在冰冷的青铜椁沿上,那声音在死寂的墓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刺耳得令人心胆俱裂。

“幻觉…次声波…还是…别的干扰?”

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质问这口冰冷的青铜棺椁,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切的动摇。

地质学家的逻辑链条在十七张亡友面孔的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下意识地伸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不是去拿仪器,而是朝着最近的一道裂痕,朝着那张血污中狞笑的阿哲的脸…探了过去。

指尖离那冰冷的、布满裂痕的血玉表面只剩毫厘。

墓穴深处,那股仿佛淤积了千百年的、混合着血腥与金属锈蚀的恶臭,猛地浓烈了十倍,如同实质的粘稠淤泥,蛮横地塞满了他的口鼻。

解剖刀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陈砚猛地缩回手,像是被那十七道裂痕里的目光烫伤。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铁锈味——是恐惧的味道,他有多久没尝过了?

“罗胖子!”

他低喝一声,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却奇异地稳住了罗三响即将崩溃的心神,“手电!

最大光!

别他妈照玉,给我盯紧椁底!”

罗三响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把光束死死钉在青铜椁内那片枯骨之下的阴影里。

强光撕开黑暗,照亮了堆积的丝帛碎片和细碎的骨殖尘埃。

就在那枯骨尾椎骨正下方,一小块不起眼的区域,光线似乎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偏折,像隔着一层流动的、几乎看不见的薄油。

陈砚根本没看血玉。

他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块光路异常的区域。

他飞快地从背包侧袋抽出另一个仪器,形状像个带探针的扁平盒子,外壳印着“Laser Interferometer”(激光干涉仪)。

探针无声地探入椁内,末端射出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弱红线,精准地落在那片光线扭曲的“油膜”上。

仪器屏幕瞬间爆发出瀑布般的数据流。

陈砚的眼瞳被屏幕的冷光照亮,锐利如鹰隼。

“找到了!”

他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嘶哑,却斩钉截铁,“不是鬼魂!

是压电晶体阵列!”

罗三响一脸茫然:“啥…啥晶体?”

“压电效应!

某些晶体材料,比如石英,受到压力或震动时,表面会产生电荷!”

陈砚语速飞快,手指在干涉仪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复杂的波形图,“看见没?

这块血玉底下,椁底内嵌了至少十七块微型的高纯度石英晶体!

方向精确排列,形成一个天然放大器!

我们开椁盖的震动、我们说话的声音、甚至心跳…微弱的机械能都被它捕捉、放大、转换成电脉冲!”

他猛地指向那块妖异的血玉:“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陪葬品!

它是核心显示器!

一个天然形成的阴极射线显像结构!”

他喘了口气,激光笔的光点指向血玉内部那些蛛网般、看似杂乱的天然纹理和杂质带,“这些结构!

在强电场脉冲驱动下,就像老式显像管里的电子枪和偏转板!

那十七道裂痕,位置恰好对应了石英阵列的十七个最强能量输出节点!”

激光笔的光束猛地移向椁内枯骨颈骨下方一个不起眼的、颜色稍深的骨质凹陷:“看这里!

骨头上残留的微量硫化锌痕迹!

古代方士炼丹常用之物,具有电致发光特性!

当石英阵列产生的强脉冲电流通过这里…硫化锌被激发!”

陈砚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剥开所有诡异的表象,首抵冰冷的物理核心:“那些裂痕里的‘脸’,是硫化锌发光瞬间,被血玉内部的特殊纹理结构‘投影’出来的固定光影图案!

古人不懂,只会用自己熟悉的恐怖形象去‘填充’它——比如他们杀死、用来殉葬的那个可怜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而我们看到的‘阿哲’…”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我们大脑,在极度恐惧和暗示下,对那个模糊光影图案的自主补全。

是我们自己,画出了那张最害怕见到的脸。”

墓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仪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那血玉上的十七道裂痕依旧狰狞,但裂痕深处流转的暗红色泽,在罗三响眼中,似乎失去了那份蚀骨的邪异,只剩下一种复杂地质结构在特定物理条件下的、冰冷的“表演”。

他长长地、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服,贴在冰冷的墓墙上。

“操…吓死老子了…”他抹了把脸,声音还发虚,“那…那这玉?”

陈砚己经俯身,用特制的防静电镊子,极其小心地避开那十七道裂痕,从枯骨颈间取下了那块布满裂纹的血玉。

玉入手冰凉沉重,裂痕深处再无幻影流动,只剩下石质的死寂。

他把它装进一个铅灰色的隔绝盒里,咔哒一声合上。

“战利品。”

他拍了拍盒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锐利寒光,“也是‘科学’的战利品。”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解剖刀,吹掉刀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恢复了惯常的稳定。

“走吧,”他转身,手电光柱刺破黑暗,指向来时的墓道,“鬼哭岭的‘鬼’,收工了。”

罗三响看着陈砚走向黑暗的背影,又回头瞥了一眼那具张着嘴、仿佛在无声嘲笑的枯骨,打了个寒噤,赶紧追了上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墓道里回荡,这一次,似乎连那如影随形的阴风,都少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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