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万米高空平稳地穿行,舷窗外是棉花糖般的云海,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金边。
我叫沈默,一个年薪勉强够到七位数的程序员,此刻正坐在头等舱里,
从临海市飞往首都出差。我的生活,就像这架飞机一样,平稳、精确,
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我的妻子,苏晚晴,是临海大学的语文老师。我们是大学同学,
从校服到婚纱,爱情长跑了八年,结婚三年。她是那种走在路上,能让所有男人回头,
又能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女人。知性,典雅,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我爱她,
爱到了骨子里。我将她视作我枯燥代码世界里唯一的光,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是苏晚晴发来的微信。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点开。“讨厌,
今天又让人家挂空挡出去,风一吹凉飕飕的。”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这是什么意思?挂空挡?我出差前,
她明明穿着我给她买的那套精致的蕾丝内衣。几乎是下一秒,那条消息就被撤回了。
但我的手指更快。在我那颗被代码和逻辑训练得如同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
我的本能已经按下了截图键。那张小小的图片,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也烙在了我的心上。紧接着,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老公,刚才打错字了,
想说今天风大,让你多穿点,结果输入法乱跳,嘻嘻。”后面跟了一个吐舌头的俏皮表情。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笑着回她一句“小傻瓜”。但现在,这个表情在我眼里,
充满了虚伪和嘲讽。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拨通了她的电话。“喂,
老公~”电话那头传来她一贯的、甜得发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晚晴,
在干嘛呢?”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没干嘛呀,
刚备完课,准备洗澡了呢。老公你到哪了?累不累呀?”她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
急于填补任何可能让我产生疑问的沉默。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太急了。
一个平时连说话都慢条斯理,带着古韵的人,此刻却如此急切地转移话题。数据点异常,
逻辑链断裂。我的程序员大脑冷静地分析着,而我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嗯,快到了。你早点休息。”我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听她那虚伪的表演。
我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云层,感觉自己正在急速下坠。那个我捧在手心,
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人,那个在我面前永远冰清玉洁,声称最讨厌轻浮的女人,
竟然会“挂空挡”出去。为谁?怒火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积聚,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想立刻飞回去,当面质问她,撕开她那张伪善的面具。但我没有。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只会让我陷入被动。我是沈默,一个习惯用逻辑和代码解决一切问题的男人。我要冷静,
我要证据,我要让她为她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时,
眼里的痛苦和愤怒已经被一片冰冷的黑暗所取代。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一封言辞恳切的邮件发给了我的项目主管,
以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家中突发急事”,连夜请了假。然后,
我订了最早一班返回临海的机票。五个小时后,天还蒙蒙亮,我重新踏上了临海市的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潮湿气息,但我的心却一片荒芜。我没有回家。
我打开手机里的“查找我的设备”功能,这是我们热恋时,苏晚晴撒娇让我装的,
她说这样无论我在哪里,她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多么讽刺,现在,
它成了我戳破她谎言的利器。地图上,代表她的那个小红点,没有在我们的家里,
也没有在她的学校,而是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南湖公园。我的心又是一沉。
南湖公园,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临海市最著名的“恋爱圣地”。多少个夜晚,
我们曾在这里牵手漫步,在湖边的长椅上接吻,许下海誓山盟。她现在在那里做什么?和谁?
我打了一辆车,报出“南湖公园”四个字时,声音沙哑得厉害。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年轻人。公园里晨练的人不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但我无心欣赏。我像一个幽灵,根据手机定位的指引,一步步走向公园深处那个僻静的角落。
隔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我停下了脚步。我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墨绿色低胸连衣裙,裙摆很短,紧紧包裹着她曼妙的曲线。
清晨的微风吹过,裙摆飞扬,我清楚地看到,裙下空无一物。那条被撤回的微信,
像一个恶毒的诅咒,在我脑中轰然炸响。她不是一个人。
她正依偎在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怀里。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她学校的体育老师,叫顾飞。
我曾在学校的教职工晚会上见过他一次,当时他还热情地向我敬酒,称赞我好福气,
娶了苏晚晴这样的大美女。此刻,这个男人正一脸陶醉地抱着我的妻子,
一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小妖精,
今天真听话,说不穿就不穿。”顾飞的声音粗俗而油腻,充满了欲望。“讨厌,
还不是你逼的。”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平时在我面前的端庄贤淑判若两人,
“被人看到怎么办?”“看到就看到,怕什么?我早就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临海大学最高冷的女神,在我身下是什么样子了。”顾飞哈哈大笑,
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我站在灌木丛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死死地咬着牙,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传来的刺痛才能让我勉强保持清醒。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
把那对狗男女撕成碎片。但我忍住了。我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按下了录像键。
镜头稳定得可怕,仿佛握着手机的不是一只颤抖的手,而是一个冰冷的机器。录了几分钟后,
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我需要冷静。我绕到公园的另一侧,找了个长椅坐下,
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却异常清晰。我再次拿出手机,
给苏晚晴发了一条微信:“老婆,在干嘛呢?我这边项目提前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
现在已经在回临海的路上了。”消息发出去不到三十秒,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声音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慌:“老……老公?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一周吗?
”“想你了,就回来了。”我轻声说,语气温柔得像在说什么情话。
“啊……那……那你别来接我了,我今天约了朋友逛街,对,逛街!我晚点自己回去。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好,那你好好玩,我先回家等你。”挂断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她和顾飞亲吻的视频,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苏晚晴,我的好妻子,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精心编织的美梦,即将变成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我没有回家,
那个曾经温馨的港湾,现在对我来说,比地狱还要肮脏。
我回到了我出差时住的那个城市的酒店,伪造我还未离开的假象。
这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信息差。在酒店房间里,
我打开了我的“战友”——一台经过我深度改装的高性能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淌。苏晚晴是大学老师,顾飞也是。他们的个人信息,社交网络,
都暴露在互联网这张大网之下。而我,就是这张网上最顶级的猎手。
我先是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临海大学那堪称简陋的教职工管理系统,
拿到了顾飞的全部个人资料,包括他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以及他妻子的信息——凌霜。
这个名字让我愣了一下,冷若冰霜,倒是个有趣的名字。然后,
我将目标对准了他们的社交软件。通过一些非常规的技术手段,我绕过了安全验证,
像一个幽灵一样,潜入了他们的聊天记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
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从我跟苏晚晴结婚的第一年就开始了。聊天记录不堪入目,
充满了各种污言秽语和露骨的图片、视频。他们之间的对话,
比我在任何网站上看到的都要下流。苏晚晴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所有矜持和害羞,在顾飞那里,
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放荡和迎合。她所谓的“去闺蜜家过夜”,
所谓的“周末去图书馆备课”,所谓的“和同事聚餐”,全都是和顾飞幽会的借口。
他们几乎试遍了临海市所有的情侣酒店,甚至在顾飞办公室的沙发上,在学校的器材室里,
都留下了他们苟合的痕迹。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那些照片,一段一段地看着那些视频。
我的心,从最初的剧痛,到麻木,最后只剩下冰冷的恨意。那个我爱了十一年的女人,
原来只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她在我面前扮演着圣洁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却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我将所有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分门别类,加密打包,
上传到了云端。这些,将是送他们下地狱的门票。我的复仇计划,在这一刻,正式成型。
它将像我编写的程序一样,精密、高效,不留任何bug。一周后,我“出差”归来。
苏晚晴在机场接我,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裙,化着淡妆,笑靥如花地扑进我怀里,
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老公,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我微笑着抱着她,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心中却是一阵反胃。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我也想你。
”我的演技,连我自己都感到佩服。回到家,一切如常。她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席间不停地给我夹菜,说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我像一个最忠实的听众,微笑着点头,
时不时地附和几句。看着她那张巧笑倩兮的脸,我突然在想,这三年来,
她是不是每天都这样,戴着面具生活在我身边?她在我身下承欢时,心里想的,
会不会是顾飞那健硕的身体?这个念头让我几乎要当场爆发,但我还是忍住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能心急。第二天,我借口公司网络升级,需要在家办公,
将我的“战友”带回了家。趁着苏晚晴去学校上课的间隙,我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二步。
我从网上订购的微型针孔摄像头到了。它们小得像一粒纽扣,可以续航七十二小时,
并且通过4-G网络实时传输高清视频。
我将它们巧妙地安装在了我们卧室的吊灯、电视柜的摆件,
甚至是床头那副我们的结婚照后面。我要让她最引以为傲的、用来背叛我的这具身体,
成为让她身败名裂的铁证。做完这一切,我开始准备“催化剂”。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
从一个特殊的渠道,弄到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这种药物混在食物里,
会让人在几个小时后,产生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晚上,我亲自下厨,
做了一桌苏晚晴最爱吃的菜。我将那瓶“催化剂”的一半,悄悄倒进了她的那碗冰糖燕窝里。
“老婆,辛苦了,多吃点,补补身体。”我将燕窝推到她面前,笑得一脸宠溺。“谢谢老公。
”她毫无防备地接过去,一饮而尽。饭后,我们像往常一样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开始不自觉地往我身上蹭,
眼神也变得迷离。“老公,我……我有点热。”她呢喃着,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心中冷笑,药效发作了。但我却轻轻推开了她,一脸歉意地说:“宝贝,对不起,
公司那边突然有个紧急的线上会议,我得去书房处理一下。你先去洗澡,等我忙完就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走进书房,关上门,却没有打开电脑。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监控软件。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我们卧室的画面。
苏晚晴在卧室里焦躁地踱步,不停地喝水,身体扭动着,像一条缺水的鱼。她几次拿起手机,
又放下,脸上写满了挣扎。我知道她在挣扎什么。她在欲望和对我的“愧疚”之间摇摆。
终于,欲望战胜了理智。她拨通了一个电话。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我从她的口型,
清晰地读出了那个名字——“顾飞”。挂断电话后,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冲进浴室,
几分钟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没有穿我给她买的任何一套睡衣,
而是换上了那条在南湖公园见过的,墨绿色的低胸连衣裙。她对着镜子,仔细地补了妆,
嘴角带着一丝满足而淫荡的笑意。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大约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苏晚晴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母豹,兴奋地冲去开门。顾飞闪身进来,一把抱住她,
两人像两块磁铁一样吸附在一起,从玄关一路啃咬到了卧室。我坐在书房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这场活春宫。我的妻子,在我买的房子里,在我睡的床上,
和另一个男人疯狂地纠缠。他们发出的声音,通过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机里,
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把刀,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上了一道新的伤口。我没有愤怒,
也没有悲伤。我只是一个冷静的观众,欣赏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大戏。
在他们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我拿起了另一部手机。我打开了之前查到的,
顾飞的妻子——凌霜的微信。她的头像是她自己的照片,一个面容冷艳,眼神锐利的女人。
看起来,不像是个善茬。我将卧室的实时监控链接,匿名发送给了她。然后,
我静静地等待着。不到一分钟,我放在卧室床头柜上,苏晚晴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顾飞”的名字。床上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
顾飞手忙脚乱地从苏晚晴身上爬起来,接通电话。“喂?老婆?什么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慌。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我操”一声,猛地推开苏晚晴,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抓起裤子就往外冲。“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