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人妖之间》作者

报告文学《人妖之间》作者

作者: 彩色的沙漠

其它小说连载

《报告文学《人妖之间》作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彩色的沙漠”的创作能可以将阿芍沈砚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报告文学《人妖之间》作者》内容介绍:第一困破庙遇奇花崇祯十七年的下得没个章沈砚之背着半旧的书裤脚卷到膝泥水溅了满走一步滑半原本还算平整的官让连日的水患泡得稀一脚踩下烂泥能没到脚他要去京城赶更要替老爹翻案——老爹生前是个小偏生认死揭发了上司贪反被人安了个“通敌”的罪死在牢里眼睛都没“这鬼天”沈砚之抹了把脸上的雨抬头看见前头山坳里立着座破墙皮掉得一块一...

2025-10-13 20:09:19

第一章 雨困破庙遇奇花崇祯十七年的雨,下得没个章法。沈砚之背着半旧的书箱,

裤脚卷到膝盖,泥水溅了满腿,走一步滑半步。原本还算平整的官道,

让连日的水患泡得稀烂,一脚踩下去,烂泥能没到脚踝。他要去京城赶考,

更要替老爹翻案——老爹生前是个小吏,偏生认死理,揭发了上司贪腐,

反被人安了个“通敌”的罪名,死在牢里时,眼睛都没闭。“这鬼天气。

”沈砚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见前头山坳里立着座破庙,墙皮掉得一块一块,

门楣上“土地庙”三个字,被雨水冲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紧了紧怀里揣着的半幅画,深一脚浅一脚奔过去。庙里头比外头强不了多少,屋顶漏着雨,

地上积了滩水,只有供桌底下还算干燥。沈砚之把书箱往供桌下一塞,刚坐下,

就觉得额头烫得慌——许是淋雨受了寒。他摸了摸怀里,治风寒的药早在路上吃完了,

正犯愁,眼角瞥见供桌旁的墙角,竟开着株红芍药。这破庙都快塌了,怎么会有花?

沈砚之愣了愣,那芍药开得极艳,花瓣红得像燃着的火,在满是灰败的庙里,

透着股说不出的灵气。他小时候跟着老爹识过草药,知道芍药能治风寒,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摘了片花瓣,放在嘴里嚼了嚼,苦中带点清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没过多久,

额头的烫意竟真的退了些。沈砚之靠在供桌旁,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

他看见个穿红衣的姑娘,眉眼清清秀秀,手里捏着片芍药瓣,凑到他跟前,

细声细气地问:“你摘了我的花瓣,该怎么还我呀?”他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眼睁睁看着那姑娘的脸渐渐模糊,猛地惊醒时,庙里的天已经擦黑了。雨还在下,

沈砚之揉了揉眼睛,刚要起身,忽然听见庙门口有脚步声,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姑娘,

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头发用根红绳扎着,手里拎着个小包袱,浑身湿漉漉的,

像只落了水的小鸟。“公子,我……我能进来躲躲雨吗?”姑娘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怯意。

第二章 孤女阿芍求同行沈砚之愣了愣,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个姑娘独自在外?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姑娘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眼很干净,就是脸色太白,

嘴唇没什么血色,像是受了不少苦。“进来吧。”沈砚之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块地方。

姑娘道谢后,轻手轻脚走进来,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角落坐下,抱着包袱,

怯生生地看着他。沈砚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问:“姑娘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叫阿芍。”姑娘小声说,“家乡遭了水患,爹娘都没了,我本来想投奔亲戚,

结果路上走散了,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沈砚之心里一软,他也是遭了难的人,最能体会这种无依无靠的滋味。他沉默了一会儿,

问:“你亲戚在哪个方向?”阿芍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她抬起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砚之,像是鼓足了勇气,“公子,我看你像是要去京城,

我……我能不能跟你同行?我会洗衣做饭,还会缝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沈砚之迟疑了。带着个姑娘同行,多有不便,

可看着阿芍那可怜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拒绝。而且,他总觉得阿芍的眉眼,

有点眼熟——像极了老爹留下的那半幅“芍药图”上的女子,画上的人也是这样,

眉眼清清秀秀,笑起来眼里像盛着光。“你……认得芍药花吗?

”沈砚之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阿芍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认得,我爹娘以前种过,

我还会养呢。”她说着,目光落在墙角那株芍药上,眼神柔和了不少,“这花长得真好,

在这种地方还能开得这么艳。”沈砚之心里的疑窦消了些,或许只是巧合。

他叹了口气:“也罢,你要是不嫌弃路上辛苦,就跟我走吧。只是我盘缠不多,

只能委屈你了。”阿芍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委屈,谢谢公子!

”她的笑容很干净,像雨后的阳光,沈砚之看着,心里竟莫名松快了些。当晚,

两人就在破庙里将就了一夜。沈砚之靠在供桌旁睡,阿芍缩在角落,夜里风大,

她时不时打个寒颤。沈砚之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扔给她:“披上吧,

别冻着了。”阿芍接过外袍,小声说了句“谢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沈砚之没看见,

黑暗里,阿芍的指尖轻轻拂过外袍上的褶皱,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

第三章 途中暗助解危机第二天雨停了,天刚蒙蒙亮,两人就上路了。

阿芍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很能干。一路上,她总是早早起来,帮沈砚之整理书箱,

找干净的溪水洗衣裳,遇到野果熟了,还会摘来给他当零嘴。沈砚之原本还担心她吃不了苦,

没想到她比自己还能扛,走了几十里路,也只是额头出点汗,连句抱怨都没有。只是,

阿芍身上总有些奇怪的地方。她从不在正午的时候赶路,一到日头最毒的时候,就说头晕,

要找个树荫下歇着,非得等太阳偏西了才肯走。而且她从不碰荤腥,沈砚之买了肉包子给她,

她也只是掰点皮吃,说自己从小就不爱吃荤。沈砚之心里犯嘀咕,

却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没必要追根究底。这日,两人走到一片树林,

刚进林子没多远,就听见前头有脚步声,还夹杂着粗声粗气的笑骂。沈砚之心里一紧,

拉着阿芍躲到树后,悄悄探出头看。只见四个壮汉,手里拿着刀,正堵着个货郎,

抢他的东西。那货郎吓得浑身发抖,哭着求饶,却被其中一个壮汉一脚踹倒在地。“是劫匪。

”沈砚之压低声音,心里暗叫不好。他就这点盘缠,要是被抢了,别说赶考,

连吃饭都成问题。他拉着阿芍,想悄悄绕过去,可刚走两步,就踩断了一根树枝,

“咔嚓”一声,在安静的树林里格外显眼。“谁在那儿?”一个劫匪回头,

一眼就看见了他们,“嘿,还有个小娘子!”四个劫匪立刻围了过来,

眼神不善地打量着他们。沈砚之把阿芍护在身后,强作镇定:“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过路的,

没什么值钱东西,还请行个方便。”“没值钱东西?”为首的劫匪笑了,

眼神落在沈砚之的书箱上,“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沈砚之正要反抗,忽然觉得身边的阿芍动了动。他没看清阿芍做了什么,只觉得一阵风吹过,

那四个劫匪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齐刷刷地摔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了。“邪门了!

”一个劫匪骂了句,刚要爬起来,又“哎哟”一声摔下去。

阿芍拉了拉沈砚之的袖子:“公子,我们快走。”沈砚之反应过来,拉着阿芍,拔腿就跑。

直到跑出树林,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两人才停下来喘气。“刚才……是怎么回事?

”沈砚之看着阿芍,眼里满是疑惑。阿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可能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了吧。”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点拳脚,刚才好像下意识推了他们一下,

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禁推。”沈砚之半信半疑,可看着阿芍那副天真的样子,

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他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以后遇到这种事,

别往前冲,不安全。”阿芍点点头,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也会保护好公子的。”第四章 青溪小镇暂栖身又走了七八天,两人身上的盘缠见了底。

沈砚之算了算,离京城还有不少路,再这么走下去,迟早要饿肚子。这天,

两人走到一个小镇口,看见路边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溪镇”三个字。小镇依水而建,

青石板路,白墙黑瓦,看着倒还算热闹。“我们先在这镇上歇几天吧。”沈砚之对阿芍说,

“我找个活计,赚点盘缠再走。”阿芍没意见,跟着他进了镇。镇上的客栈都不便宜,

沈砚之舍不得花钱,打听了半天,才在镇外找到一处废弃的小院。院子不大,有两间土房,

院里长满了杂草,不过屋顶还算完好,勉强能住人。“就住这儿吧。”沈砚之推开院门,

对阿芍说,“虽然破了点,但不用花钱,等赚了钱,我们再换地方。”阿芍走进院子,

眼睛一亮,看着院里的杂草,笑着说:“这里好,有地方种花。”沈砚之愣了愣,

没明白她的意思。阿芍却已经挽起袖子,开始清理杂草了。她干活很麻利,

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一小块空地。沈砚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也拿起锄头,

帮她一起清理。两人忙活了一下午,把院子收拾干净了。阿芍从包袱里拿出一包花种,

小心翼翼地撒在空地上,又去溪边拎了水,慢慢浇着。“这是什么花种?”沈砚之问。

“芍药花种。”阿芍笑着说,“等它们长出来,开花了,院子里就好看了。

”沈砚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没再说话。他转身去镇上,想找个活计。镇上的商铺不少,

他打听了几家,最后在一家药铺找到了活——帮药铺老板抄药方,管吃管住,

一个月给二百文钱。药铺老板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人还算和善。

他看沈砚之是个读书人,字写得好,就答应了。“你就在这儿住下吧,后院有间柴房,

收拾收拾就能住。”王老板对沈砚之说,“不过你得注意点,我这药铺虽小,

药方却不能外传,你抄完了就把底稿给我,别弄丢了。”沈砚之连忙答应:“老板放心,

我知道规矩。”他回小院把消息告诉了阿芍,阿芍很高兴:“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有地方住,

有饭吃了。”她拉着沈砚之的手,眼里满是欢喜,“公子,我以后就在家里种花、做饭,

等你回来。”沈砚之看着她的手,纤细白皙,指尖带着点泥土的清香。他心里一动,

连忙抽回手,假装咳嗽了一声:“嗯,那你在家注意安全,别随便出去。

”阿芍没察觉他的异样,点点头:“我知道了。”从那天起,沈砚之就在药铺抄药方,

阿芍则守着小院。每天晚上,沈砚之回来,总能闻到饭菜的香味,院里的芍药种子也发了芽,

冒出嫩嫩的绿芽,看着就有生气。沈砚之有时候会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可一想到老爹的冤案,想到京城的考场,他又只能摇摇头——他不能停下。

第五章 月夜凝露伴苦读青溪镇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安稳。沈砚之每天在药铺抄药方,

晚上回来,就着油灯看书。阿芍总是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地做针线,或者帮他磨墨。

有时候沈砚之看得晚了,她就会泡一杯茶,放在他手边。这天晚上,沈砚之看书看得头疼,

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阿芍见了,轻声说:“公子,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弄点东西,

喝了能提神。”沈砚之没在意,随口应了声。阿芍起身走出屋,过了一会儿,

端着一个小碗进来,碗里装着些透明的露水,带着点淡淡的清香。“这是?”沈砚之问。

“芍药露。”阿芍笑着说,“我晚上在院子里,看着芍药芽上有露水,就收集了点,你尝尝,

能宁神醒脑。”沈砚之半信半疑,端起碗喝了一口。露水清甜,喝下去后,

原本发胀的脑袋竟真的清爽了不少,连眼睛都亮了些。“真管用。”沈砚之惊讶地说。

阿芍笑了:“管用就好,以后我每天给你收集。”从那以后,每天晚上,

阿芍都会端来一碗芍药露。沈砚之发现,这露水只有在有月亮的晚上才有,

而且味道比普通的露水甜得多。他问阿芍是怎么收集的,阿芍只说“月亮好的时候,

露水就甜”,再问,就不肯多说了。沈砚之也没多问,只是心里的疑窦又深了些。他发现,

阿芍总是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去院子里待一会儿,有时候会对着月亮发呆,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像是在说话,又像是在唱歌。而且,阿芍还是不碰荤腥。有一次,

王老板给沈砚之带了块酱肉,沈砚之拿回小院,给阿芍吃,阿芍却脸色发白,

连连摆手:“我不吃,我一吃荤的就难受。”沈砚之没办法,只好自己吃了。

他看着阿芍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青菜,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阿芍,

会不会不是普通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下去了。阿芍那么善良,又那么照顾他,

怎么会不是普通人呢?他一定是想多了。可夜里,他看着阿芍端来的芍药露,

看着她在月光下清瘦的身影,心里的疑惑,却像院里的芍药芽一样,悄悄滋长着。

第六章 狼口救夫显异状入了秋,夜里就凉了。沈砚之最近总往镇上的书铺跑,

想淘本绝版的考题解析,回来时往往天已经黑透。这天他揣着刚买的书往回走,

路过镇外的小树林,忽然听见“嗷呜”一声,吓得他一哆嗦。抬头一看,好家伙,

前头树影里蹲着只狼,绿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沈砚之腿一软,手里的书掉在地上,想喊人,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那狼往前挪了两步,正要扑上来,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沈砚之回头,

看见阿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根棍子。“公子!”阿芍喊了一声,

挡在沈砚之身前。沈砚之急了:“你怎么来了?快躲开!”可没等他说完,

就见阿芍握着棍子,猛地朝狼挥过去。那狼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

喉咙里发出低吼。阿芍站在那儿,脊背挺得笔直,沈砚之借着月光看她,

忽然发现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有花瓣的纹路在慢慢浮现。“快走!

”阿芍拉着沈砚之的手,转身就跑。那狼没追上来,两人一口气跑回小院,关上门,

还在不住地喘气。沈砚之看着阿芍,指着她的手:“你的手……”阿芍低头一看,

连忙把手背到身后,眼神有些慌乱:“没、没什么啊。”她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

笑着说,“我小时候跟着村里的猎户学过点拳脚,刚才可能是太急了,手上用力过猛,

有点发红。”沈砚之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阿芍的眼神很干净,

除了慌乱,没别的。他叹了口气,没再问——就算阿芍有什么秘密,她也是为了救自己。

“以后别这么冒失了。”沈砚之摸了摸她的头,“我要是晚回来,你就在家等我,别出来,

太危险了。”阿芍点点头,眼眶有点红:“我知道了,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跟着出来的。

”那天晚上,沈砚之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阿芍刚才的样子不对劲,

那根本不是“拳脚功夫”能解释的,倒像是……像是传说里的妖术。

第七章 蟹黄汤包引隔阂青溪镇东头有家汤包铺,做的蟹黄汤包是一绝,咬一口满嘴流油,

镇上的人都爱吃。这天沈砚之发了工钱,想着阿芍跟着自己受苦,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就绕路去买了一笼蟹黄汤包,揣在怀里,快步往回走。“阿芍,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沈砚之推开院门,举着汤包喊。阿芍正在院里浇芍药,听见声音,

回头一笑:“什么好东西?”“你尝尝就知道了。”沈砚之把汤包放在桌上,打开笼子,

一股鲜香味飘了出来。阿芍凑过来,闻了闻,脸色却微微变了。“这是……蟹黄汤包?

”阿芍问。“是啊,镇上最有名的,你快尝尝。”沈砚之拿起一个,递到她嘴边。

阿芍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咬了一小口。刚咽下去,她的脸色就白了,捂着肚子,

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了?不好吃吗?”沈砚之慌了。“不是,”阿芍摇摇头,

声音有点虚弱,“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屋歇会儿。”她说着,就急匆匆地回了里屋,

关上门,没再出来。沈砚之站在屋外,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进去看看,又怕打扰她。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屋里没什么动静,沈砚之实在放心不下,轻轻推开门。屋里没点灯,

黑漆漆的,他摸索着走到床边,忽然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

床上哪里有阿芍的影子,只有一株红芍药,花瓣上还带着点水珠,像是刚哭过。

沈砚之心里“咯噔”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撞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那株芍药晃了晃,花瓣慢慢收拢,再睁开眼时,阿芍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

“公子,你怎么进来了?”阿芍的声音很轻。沈砚之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

却没问出口。他转身走出屋,刚到院子里,就看见地上掉了一片芍药花瓣,

花瓣上还沾着点血迹。他捡起花瓣,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原来他的猜测是真的,

阿芍真的不是普通人。可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她到底是什么?那天晚上,两人都没说话。

沈砚之看着桌上剩下的汤包,心里又酸又涩——他以为的好,却成了伤害阿芍的东西。

第八章 白发红颜话别离日子一天天过,沈砚之的科举越来越近,他看书也越来越拼,

常常看到深夜。这天早上,沈砚之对着铜镜整理头发,忽然发现鬓角多了几根白发。

他心里一惊,拿起梳子拨了拨,白发很显眼,在黑发里格外扎眼。“怎么这么快就老了。

”沈砚之叹了口气。阿芍端着早饭进来,听见他的话,凑过来看了看,眼神暗了暗。

“公子还年轻,只是最近太辛苦了。”阿芍说。沈砚之看着镜中的自己,

又看了看身边的阿芍。阿芍还是那副十六七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眉眼清澈,

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忽然想起,妖的寿命比人长得多,自己这一辈子,在阿芍眼里,

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阿芍,”沈砚之转过身,看着她,“我要是老了,头发全白了,

走不动路了,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阿芍的身体僵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沈砚之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知道,这个问题对阿芍来说,

太残忍了。人妖殊途,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身份,还有岁月。“我知道了。

”沈砚之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阿芍抬起头,

眼里含着泪:“公子,我……”她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不能告诉沈砚之,

她其实不怕他老,她怕的是,等他老了,死了,自己还要一个人,

在这世上孤零零地活几百年,看着他的坟头长草,看着他的后代繁衍,却再也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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