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门弃徒,用科学算命

我,道门弃徒,用科学算命

作者: 星墟问鹤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道门弃用科学算命大神“星墟问鹤”将道门陈延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陈延的悬疑灵异,替身,爽文小说《道门弃用科学算命由实力作家“星墟问鹤”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83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26:1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道门弃用科学算命

2025-10-14 02:03:07

道门弃徒陈延开了一家“科学算命馆”,用大数据和心理学精准解决都市人的焦虑。

直到那天,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走进来,声音颤抖:“大师,我丈夫三天前车祸死了。

”“但刚才……他给我做了一碗阳春面。”陈延调出男人的命盘——确已横死,魂魄当散。

女人放下现金转身时,他看见她后颈贴着一道黄色符纸。那是他师门失传已久的“养魂咒”。

电脑突然弹出推送:本市无名尸库第17号冰柜,凌晨监控拍到柜门自开。

陈延看向女人离去的背影,拨通了那个七年未碰的号码——“师父,”他哑声说,

“他们……在用我们的术法做什么?”---1、江州市的夏夜,

是被黏稠溽热和霓虹灯光共同腌入味的。空气里浮动着烧烤摊的油烟、汽车尾气的焦糊,

还有无数疲惫灵魂呼出的叹息。“科学算命,数据解忧”。八个LED红字,

在一条背街小巷的尽头,有气无力地闪烁。招牌下的玻璃门灰蒙蒙的,推开时,

铰链会发出“吱呀”一声冗长的呻吟,像是在替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叹息。门后空间不大,

十来个平方。陈延坐在一张半旧的人体工学椅上,面对三块竖屏,

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三十上下,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纯棉T恤,头发有些乱,

眼神里是一种长期面对屏幕沉淀下来的倦怠。角落里摆着几盆绿萝,蔫头耷脑,叶片蒙尘。

墙上倒是挂着一幅装裱过的字,龙飞凤舞写着“道法自然”,

落款处却印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二维码。“你的问题,”陈延敲了几下键盘,

视线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曲线和关键词云,“不是事业运,

是典型的职场PTSD叠加讨好型人格。你老板上个月画的饼,

对应他名下三家空壳公司的异常资金流动,吃下去会噎死。建议,简历更新,

同时录音笔常备。”坐在对面的年轻白领张了张嘴,脸上的焦虑凝固了一瞬,

慢慢转化为一种被戳破真相的茫然。“可…王总他…”“他下个月自身难保。”陈延打断她,

调出一个模糊的企业风险预警报告截图,“信‘大师’,还是信数据?”女人不说话了,

手指绞着衣角。陈延不再看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调出收款码。“扫码,五百。

心理咨询加信息检索费,合规合法。”女人默默付了钱,起身离开时,脚步有些虚浮。

陈延没起身送,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了眼,揉了揉眉心。

鼻尖萦绕着劣质线香混合着主机散热的风的味道。这香是他随便买的,为了凑个意境,

实际上,他早就不敬神佛了。道门弃徒。七年前,龙虎山后山,师父那张痛心疾首的脸,

和那句“延儿,你心思太活,走岔了路,终究不是道门中人”,像一根钝刺,

至今还扎在某个不常触碰的角落。心思太活?他扯了扯嘴角。不过是看不惯那些故弄玄虚,

想着用更有效率的方式“济世”罢了。结果呢?被斥为“亵渎祖师”,逐出山门。也好。

这城市里迷茫的人太多,他们的焦虑,用大数据和心理学模型来拆解,

比虚无缥缈的卜卦念咒,精准何止百倍。他睁开眼,瞥向屏幕角落的时间。快十一点了,

准备收工。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吱呀——”这一次,声音格外刺耳。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在她脚下积成一小滩深色。衣服也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单薄而颤抖的轮廓。外面并没有下雨,

不知道她这身湿漉从何而来。她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直直地看向陈延。

“大师……”声音是哑的,带着一种极力压制却依旧碎裂的颤音。“我丈夫,

刘建国……三天前,车祸……人没了。”陈延动作顿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没说话,等着下文。来他这里的,多半是求个心理安慰,或者找个情绪树洞。

女人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但刚才……我回家……他,

他给我做了一碗阳春面。热的,桌上……还放着筷子。”她的眼神里没有撒谎的痕迹,

只有一种被巨大恐惧和荒谬感碾碎后的麻木。职业习惯让陈延的手指先于大脑行动。

他在键盘上敲下“刘建国”的名字,结合“车祸”、“三日內”等关键词,

快速调取本地新闻、交通肇事记录,以及……他隐藏得更深的一个命理推演程序。

数据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很快,几条简讯弹了出来。日期,地点,车型,吻合。

附带一张打了马赛克的事故现场照片,惨烈,确认无生命体征。同时,

命理程序也输出了结果。

基于刘建国的生辰八字女人之前在线咨询时填过基本信息建立的命盘模型,

清晰无误地指向同一个结局——横死,煞气冲宫,魂魄星散,绝无生理。数据和“玄学”,

在这一刻达成了惊人的一致。人,确实死了。“刘女士,”陈延开口,声音尽量放得平缓,

带着一种基于事实的冷静,近乎残忍,“根据现有信息和命盘显示,您的丈夫刘建国,

已于三日前身亡。您看到的,可能是过度悲伤产生的幻觉,

或者……”他想说“有人恶作剧”,但看着女人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女人像是没听见,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陈延的回答。她只是来完成一个告知的动作。

她颤抖着手,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

但依旧被水汽洇得有些发软的百元钞票,轻轻放在桌角。“谢谢大师。”她低声说,

然后转身。就在她转身,脖颈微侧的那一刻——陈延的瞳孔骤然收缩。女人后颈的衣领下方,

紧贴着皮肤,露出一角黄纸。纸质古旧,朱砂绘制的符文繁复而扭曲,

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那图案的结构,那笔画的走势……陈延呼吸一窒。

那是“养魂咒”!龙虎山不传之秘,早在百年前就已失传,

他只在一本破旧的祖师爷手札残卷上见过模糊的临摹图!据说能强行凝聚将散未散的魂魄,

使其滞留阳间,但施术条件极其苛刻,而且有伤天和,为正道所不容。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普通女人身上?女人毫无所觉,拉开门,身影融入门外浓稠的夜色里。

店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嗡嗡作响。陈延盯着那扇还在轻微晃动的玻璃门,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就在这时——叮咚!电脑屏幕上,

一个他设置的本地突发新闻推送窗口猛地弹了出来。没有配文,

只有一行加粗的标题和一张静态截图。标题:“江州市殡仪馆无名尸库惊悚一幕!

第17号冰柜凌晨监控拍到柜门自开?!”截图是监控视频的某一帧,画面模糊,带着噪点。

能清晰看到,一排不锈钢冰柜中,标着“17”号码的那个柜门,

向外敞开了一道黑黢黢的缝隙。柜门前的地面,空无一物。

无名尸库……17号冰柜……刘建国的尸体,是不是就存放在那里?车祸横死,

暂时无人认领或者等待程序处理,被放入无名尸库,合情合理。冰冷的柜门,自己开了。

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失传的养魂咒。这几样东西在陈延的脑海里疯狂碰撞,

搅起一片惊涛骇浪。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灵异事件或者心理创伤能解释的了!有人,

在用他师门的术法,在做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诡异绝伦的事情!他猛地站起身,

工学椅被他突然的动作推得向后滑去,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桌上的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解锁,翻找那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触碰的号码。七年了。

那个号码,依旧静静地躺在通讯录的底层,没有备注姓名,只有一串数字,他却记得分明。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停顿了几秒。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

映亮他额角渗出的一层细密冷汗。他终于按了下去。听筒里传来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

都敲打在他的神经上。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那边没有声音,

只有一片沉凝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寂静。陈延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开合,

发出的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都陌生。“师父,”他对着那片寂静,一字一顿。

“他们……在用我们的术法做什么?”2、电话那头,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仿佛信号穿越的不是城市与山峦,而是七年厚重的时光壁垒,

以及某种更冰冷、更沉重的东西。陈延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

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甚至能想象出电话另一端,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此刻是如何皱紧了眉头,握着那部老旧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终于,

就在陈延以为信号中断,或者师父根本不愿再与他这个“弃徒”多说一个字时,

听筒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吸气声。“延儿?”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以及更深沉的疲惫。这声“延儿”,让陈延鼻腔猛地一酸,但他立刻强行压了下去。“是我,

师父。”陈延的声音依旧沙哑,语速却不自觉地加快,“江州市,出现‘养魂咒’,

在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身上。她丈夫刘建国,三天前车祸横死,命盘显示魂魄当散,

但她声称昨晚回家,看到她丈夫……给她做了碗阳春面。还有,殡仪馆无名尸库,

17号冰柜,监控拍到柜门自开。师父,这绝不是巧合!有人在用‘养魂咒’强行聚魂,

他们在做什么?”他一口气将最关键的信息抛了出去,生怕中间有任何停顿,

就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通话。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陈延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沉默中酝酿着风暴。几秒后,师父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凝重,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你说……养魂咒?确认是朱砂黄纸,符文走势如蛇盘踞,

煞气内敛?”“绝不会错!和祖师爷手札残卷上的一模一样!”陈延肯定道,

他对自己在符箓上的记忆力有绝对的自信,这也是当年他被视为“心思太活”前,

最受师父称赞的天赋之一。“……”师父那边传来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那叹息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有震惊,有了然,甚至还有一丝……陈延不敢确定的恐惧。

“果然……他们还是找到了……”“他们?他们是谁?”陈延急问。“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

”师父的语气陡然变得急促而严厉,“陈延,听着!立刻离开你那间铺子!现在!马上!

”陈延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寂静的巷子:“为什么?”“能施展‘养魂咒’,

并且找到承载符咒的‘容器’指那女人,对方绝非等闲!你既已窥破此事,

他们很可能已经察觉!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和所谓的‘科学’,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师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龙虎山传承,有些东西,失了传,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些禁忌,碰了,就是要命的!”仿佛是为了印证师父的话,店外巷口的阴影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晃动了一下。是野猫?还是……错觉?陈延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不再犹豫。“我明白了,师父!”“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回家,

不要用身份证登记任何信息。等我消息。”师父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

“小心……穿着‘制服’的人。”“制服?”陈延又是一怔。但电话已经被挂断,

只剩下急促的忙音。“嘟—嘟—嘟—”陈延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师父最后那句警告,

像一颗投入冰水的石子,激起了更深沉的寒意。穿着制服的人?警察?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再耽搁,猛地起身。飞快地关闭电脑主机,拔掉电源。桌角那张湿漉漉的百元钞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塞进口袋——这可能是重要的物证,或者……诱饵。

他扫视了一眼这间经营了数年的“科学算命馆”,没有太多留恋。

迅速从柜台下方一个隐藏的暗格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腰包,

金、一枚伪造的但足以应付一般检查的身份证、几张不记名电话卡、一个多功能工具钳,

以及——他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那冰凉的金属——一把巴掌大小,刻画着细密云纹的青铜短匕。

这是他被逐出师门时,唯一偷偷带走的,属于龙虎山的东西。将腰包紧紧系在腰间,

用T恤下摆盖住。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侧耳倾听。巷子里很安静,

只有远处马路传来的模糊车流声。他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目光锐利地扫视。昏暗的路灯下,

巷子空无一人。之前阴影处的晃动,仿佛真的只是错觉。不能再等了。他闪身出门,

没有锁门——这已经不重要了。他选择与来时相反的方向,

那是通往更复杂、更阴暗的老城区的路径。脚步放得很轻,但速度极快。

城市的霓虹被抛弃在身后,他像一尾游鱼,

悄无声息地滑入由老旧居民楼、违章建筑和窄巷构成的迷宫之中。然而,

就在他穿过第三条小巷,即将汇入一条稍微热闹些的夜市街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前方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型普通,没有标志,但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完全看不见内部。它就那样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没有熄火,发出低沉的嗡鸣。

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陈延立刻后退,想原路返回。但身后,巷子的另一头,不知何时,

也出现了两个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他们步履沉稳,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他身上,

看似随意地走着,却恰好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们的动作,他们的眼神,

都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精干。不是普通的混混,也不是警察那种公开执法的气质。

是师父说的“他们”?还是……“穿着制服的人”?陈延的心脏沉了下去。他被盯上了,

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青铜短匕,

冰凉的触感稍微驱散了一些指尖的颤抖。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强行突破的可能性,

以及后果。几乎为零。对方至少有三人,而且很可能有武器。

他这点微末的道法加上一把短匕,正面冲突毫无胜算。就在他冷汗涔涔,

思考着是否要冒险冲进旁边一栋开放的居民楼时,那辆黑色商务车的副驾驶车窗,

缓缓降下了一半。一张脸出现在车窗后。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普通,毫无特点,

属于扔进人海就找不到的那种。但他看向陈延的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对着陈延,

轻轻勾了勾食指。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与此同时,

陈延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形成合围之势。空气仿佛凝固了。

夜市街隐约传来的喧闹声,此刻显得无比遥远。陈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但肌肉依旧紧绷。他迈开脚步,

朝着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每靠近一步,那车窗后平静无波的眼神,

就让他心中的寒意加深一分。他们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和“养魂咒”、和刘建国的“复活”、和师父的警告,又有什么关联?答案,

似乎就在那扇缓缓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车门之后。3、车门无声地滑开,

内部是同样深色的内饰,光线昏暗。那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依旧坐在副驾驶,

只是微微侧过头,用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睛看着陈延。“上车。”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陈延的指尖在腰间腰包上蜷缩了一下,

最终还是抬脚踏入了车厢。车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关闭,落锁声轻微却清晰,

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车内除了副驾驶的中年男人,

驾驶位上还有一个同样穿着深色夹克的年轻司机,目不斜视。后排空着。“坐。

”中年男人朝后排示意。陈延依言坐下,身体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试图从车内后视镜观察司机的表情,但对方如同雕塑。商务车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

没有想象中的蒙眼或者捆绑,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记住路线。“你们是谁?”陈延打破沉默,

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中年男人没有回头,

目光看着前方流动的灯火:“你可以叫我‘老张’。我们对你没有恶意,陈延先生。或者说,

前龙虎山弟子,陈延。”对方直接道破他的根底,陈延并不意外,但心还是沉了沉。

“那碗阳春面,味道如何?”老张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陈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是在问那个死去的刘建国“做”的面。他稳住心神:“我没尝过。你们监视我?

”“我们关注所有可能接触到‘异常’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特殊背景的。

”老张的语气依旧平淡,“刘建国确实死了,法医报告和死亡证明都很齐全。

但他在死后第三天,‘出现’在家中,为妻子做了一碗面。这不是孤例。”“不是孤例?

”陈延捕捉到关键词,“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老张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副驾驶的储物格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点亮屏幕,向后递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着几张照片和简短的文字记录。案例A: 城南,老矿工李福贵,

矿井塌方确认死亡五天后,有人看到他深夜在废弃的矿洞口徘徊,手里拿着安全帽。

案例B:城东,溺水身亡的小学生赵乐乐,头七当晚,

她的父母声称听到女儿在房间里弹钢琴,弹的是她生前最爱练习的那首《小星星》。

案例C:新区,猝死的程序员孙明,在其公司项目上线当晚,

同事在监控里看到一个极似他的背影,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对着电脑屏幕敲打代码……照片有些模糊,但那些地点、那些描述,

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这些“归来”的亡者,

似乎都在重复着生前某个执念深重的片段。“这些……都是‘养魂咒’的效果?

”陈延抬起头,看向老张的后脑勺。“我们更倾向于称之为‘执念残留体’。

”老张终于微微偏过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陈延,“不是完整的魂魄复苏,而是强烈的执念,

混合了某种未知能量,依附于特定的‘介质’——比如,贴有符咒的活人亲属——暂时显化。

持续时间很短,行为模式固定。”“执念残留体……介质……”陈延咀嚼着这些冰冷的术语,

这与道门中对魂魄、对养魂咒的描述既有相似,又有本质的不同。道法讲究的是沟通天地,

调和阴阳,而眼前这些案例,更像是一种……被精密操控的“现象”。“是谁在背后操纵?

目的是什么?”陈延追问。“这正是我们在调查的。”老张转回头,

“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看似随机,但经过我们分析,

它们都隐约指向一个共同的方向——江州市地下,可能存在一个我们尚未探明的巨大能量源,

或者……某种古老的‘阵法’正在被激活。这些‘执念残留体’的出现,

可能是阵法运转的‘副产品’,或者……是某种仪式的‘祭品’。”阵法?祭品?

陈延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如果真是这样,那规模、那图谋,将远超他的想象。

用失传的邪门符咒,收集死者执念,布设覆盖整个城市的阵法?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手段和目的?“你们是什么部门?官方机构?

”陈延看着老张一丝不苟的短发和挺括的夹克。老张沉默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负责处理‘常规’之外事件的特殊部门。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确保这些‘异常’不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和‘常规’世界的运行。

”“所以,你们找我,是因为我接触了刘建国的妻子,识破了‘养魂咒’?

”“这是一个原因。”老张承认,“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

对于这种涉及古老符箓、能量运行模式的事件,我们的现代科技和逻辑分析,

有时会显得力不从心。而你,陈延,你是龙虎山这一代曾经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对传统道法,

尤其是符咒、阵法,有深入的理解。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解析这个‘阵法’,找到能量源,

阻止事态扩大。”陈延沉默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寻求“合作”的。但这种方式,

这种包围、胁迫式的“邀请”,让他极其不适。“如果我说不呢?

”老张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那么,为了保密原则和你的自身安全,

我们将不得不对你采取必要的‘保护性隔离’措施。在事件解决之前,

你恐怕无法再接触外界。”保护性隔离?说得委婉,其实就是软禁。

陈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那些熟悉的街道、灯火,此刻都变得陌生而危险。

师父的警告言犹在耳,眼前这个“有关部门”是敌是友,也难以分辨。但他知道,

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中心,无法独善其身。刘建国妻子后颈上那道诡异的黄符,

殡仪馆自行打开的冰柜,还有这些遍布城市的“执念残留体”……这一切的背后,

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危机。他想起师父最后那句“小心穿着‘制服’的人”。老张他们,

算不算“制服”?或许,暂时合作,深入虎穴,是唯一能看清真相,并找到自保之路的方法。

“我需要保证。”陈延开口,“在我协助你们期间,我的人身安全必须得到保障,并且,

我有权知道调查的进展和核心信息。”老张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提条件,

回答得很干脆:“可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我们会给予你相应的权限和知情权。

但前提是,你必须完全配合我们的行动,并且,保密。”商务车拐下主路,

驶入一个看起来像是某个废弃工厂改造的园区,最终在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前停下。

周围戒备森严,电子探头无处不在。“欢迎来到‘第七特别事务调查科’,江州分部。

”老张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延深吸一口气,踏出车门。眼前这栋冰冷的建筑,

仿佛一张巨口,即将吞噬他,也或许,会引领他揭开那个隐藏在都市霓虹之下,

关于生死、执念与古老阴谋的骇人真相。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短匕,迈步向前。他知道,

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再次彻底改变。

4、灰色建筑内部与它朴实甚至有些破败的外表截然不同。

穿过需要虹膜和密码双重验证的厚重金属门后,眼前是充满未来感的银白色空间。

柔和的冷光源从天花板洒下,照亮了错综复杂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精密仪器特有的味道。老张带着陈延穿过几条走廊,

沿途偶尔遇到一些行色匆匆、穿着同样深色制服的人员,他们彼此之间很少交流,

眼神锐利而专注。这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远处仪器低沉的运行声。最终,

他们停在一扇标着“分析中心”的门前。老张再次验证身份,门无声滑开。房间很大,

呈环形布局。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台,周围环绕着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屏幕,

上面流动着复杂的数据流、城市地图以及一些难以理解的波形图。

几名技术人员正在操控台前忙碌。而最吸引陈延眼球的,

是环形墙壁上悬挂的几幅巨大的电子地图。江州市的轮廓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上面分布着数十个闪烁的光点,颜色各异,大部分是淡黄色,少数几个是醒目的红色。

“这些光点……”陈延瞳孔微缩。“代表已确认的‘执念残留体’出现事件。

”老张走到全息台前,伸手在空中虚点,调出了刘建国的档案,

一个黄色的光点在城北某小区位置闪烁。“黄色代表低威胁,行为模式固定,影响范围小,

如刘建国做面,赵乐乐弹琴。”他的手指滑动,地图放大,

指向几个稀疏但格外刺眼的红色光点。“红色,代表高威胁。案例A,矿工李福贵,

他‘徘徊’的废弃矿井在当晚发生了二次局部坍塌。案例C,程序员孙明,

他‘敲代码’的同时,其原公司核心服务器遭到不明来源的数据攻击,险些崩溃。

”老张转向陈延,目光凝重:“这些‘残留体’不再仅仅是重复执念,

它们开始与周围环境产生实质性的、通常是破坏性的交互。能量等级在提升,

行为模式在……进化。”陈延感到一股寒意。如果这些“残留体”不再安分,

甚至具备破坏力,那后果不堪设想。他盯着地图上那些红点,

试图找出规律:“它们的分布……似乎不是完全随机的。”“很好,你注意到了。

”老张赞许地点点头,手指在全息台上快速操作。地图上的光点被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淡蓝色的、细微的能量流动线条,它们如同蛛网般遍布全市,

但隐约能看出,

所有的线条都隐隐指向城市中心的某个区域——那里是江州市历史最悠久的旧城区,

也是现在的文化商业混合区。“我们监测到一种微弱的、非自然的能量场,覆盖全市。

这些‘执念残留体’的出现地点,都位于这个能量场的某些‘节点’上。

而能量流动的指向……”老张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城市中心区域,“指向这里。我们怀疑,

那里就是阵眼,或者能量源的核心所在。”“旧城区……”陈延喃喃道,那里人口密集,

商业繁荣,若真是阵眼,一旦爆发,不堪设想。

“我们尝试过派人接近核心区域进行详细勘探,”老张的语气带着一丝挫败,

“但所有携带精密仪器的探测小组,在进入特定范围后,都会受到强烈干扰,设备失灵,

人员也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眩晕和方向感错乱。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排斥‘现代’的探查手段。”他看向陈延,眼神意味明确:“所以,

我们需要你的‘传统’方法。我们需要你,用道门的手段,帮我们找到并确认那个核心,

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以及如何关闭它。”这时,

一个技术人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快步走来,递给老张:“张主任,

技术组对刘建国妻子后颈符纸的远程扫描分析有初步结果了。”老张接过报告快速浏览,

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将其递给陈延。报告上是经过增强处理的符纸图像,

旁边的分析数据密密麻麻。但吸引陈延目光的,

是结论部分的一行字:符纸材质分析:确认含有百年以上雷击桃木成分及特殊矿物颜料,

与龙虎山古籍记载之“养魂咒”基础载体高度吻合。

能量残留分析:检测到稳定的阴性能量输出模式,

但其能量引导回路……存在至少三处非传统、非自然的强行修改节点,

疑似通过现代精密计算进行‘优化’,使其能量利用效率提升约47%,但稳定性显著下降,

副作用未知。“传统符箓……被现代技术‘优化’了?”陈延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简直是对道法传承的亵渎,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结合方式,

诡异而高效。“看来,我们的对手,不仅精通古老的邪术,还对现代科技,

尤其是能量学有着极深的研究。”老张的声音低沉,“这是一个危险的组合。”正在这时,

中央的全息投影台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蜂鸣声,一个红色的警告标识弹了出来。“报告!

”一名技术人员紧张地喊道,

监测到位于城东滨河公园的B-7号‘执念残留体’溺水儿童赵乐乐能量等级急剧攀升!

已突破阈值,转为红色威胁!现场能量场开始扭曲!

”屏幕上切换出滨河公园的实时监控画面。画面因干扰而不断闪烁雪花,但依然能看到,

在公园临河的那片区域,光线正在不自然地扭曲,空气中的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

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小女孩的虚影坐在河边,双手做出弹钢琴的姿势,

一阵扭曲、断断续续的《小星星》钢琴声,甚至透过音频采集设备传了过来,

带着刺耳的杂音。而公园里,还有不少傍晚散步的市民!“立刻启动应急响应!疏散人群!

封锁现场!”老张立刻下令,语速飞快。他猛地转向陈延,眼神锐利如刀。“陈延,

没时间让你慢慢适应了。现在,跟我们一起去现场。用你的方法,

看看能不能安抚或者驱散这个‘残留体’,至少要阻止它进一步异变伤及无辜!

这是你证明价值,也是获取我们信任的第一个任务。”行动指令突如其来,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陈延看着监控画面上那扭曲的光影和隐约的孩童虚影,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诡异琴声,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这不仅是一个任务,

更是一场对他过往所学、对他此刻抉择的试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手指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腰间的青铜短匕。“我需要朱砂、黄纸,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陈年货。

还有无根水雨水。”他快速报出所需物品,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静,

仿佛回到了当年在龙虎山随师父修行的岁月。老张对旁边一名队员点了点头,

后者立刻转身跑去准备。“走吧,”老张拍了拍陈延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让我们去看看,科学暂时无法触及的领域,你的‘道’,能否力挽狂澜。”陈延没有说话,

只是紧了紧腰包,迈步跟上。走廊冰冷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片坚毅。他知道,

踏出这栋建筑,他将面对的,不再只是数据和推演,而是真实存在的、失控的阴森与危险。

5、夜色中的滨河公园,被一种不正常的静谧笼罩。原本散步、跳舞的人群已被紧急疏散,

公园入口拉起了警戒线,几名穿着与老张同款制服的人员在外围维持秩序。公园内部,

只有临河的区域光线扭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

陈延跟随老张以及三名行动队员快速穿过空旷的园区,越靠近河边,

那股寒意和压抑感就越发明显。耳边那断断续续的《小星星》钢琴声也愈发清晰,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生锈的刀片刮在骨头上,让人头皮发麻。河边的一片空地上,

景象更为诡异。光线在这里弯曲,形成一个模糊的、直径约十米的扭曲领域。领域中心,

一个小女孩的虚影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若隐若现的钢琴凳上,双手在空气中弹奏。

她的身形不断在水波的透明感和凝实的肉体感之间闪烁,

周围的地面已经开始凝结出薄薄的冰霜,空气中的水珠凝聚成冰晶,簌簌落下。

“能量场极不稳定,干扰强烈!无法精确锁定!

”一名队员看着手持探测仪上疯狂跳动的数据喊道。“尝试用强频声波干扰!”老张下令。

另一名队员立刻举起一个类似喇叭的装置,对准扭曲领域发射出人耳难以捕捉的高频声波。

然而,声波如同泥牛入海,那小女孩的虚影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断断续续的琴声反而变得更加尖锐、急促!“无效!能量反应还在提升!”陈延屏住呼吸,

他能感觉到这里汇聚的阴性能量已经浓稠得如同实质,

其中混杂着孩童纯粹的执念与某种被强行扭曲、放大的怨怼。这不仅仅是“执念残留”,

更像是一个被符咒和异常能量场催化出的“怨灵雏形”!

他迅速从腰包里取出老张让人准备的朱砂、黄纸和无根水。黄纸质地粗糙,

确实是有些年头的陈货,朱砂色泽暗红,蕴含着一丝微弱的阳气。

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指尖,将几滴鲜血混入朱砂与无根水中。“以血为引,

通灵达性……”他心中默念法诀,指尖蘸着混合了鲜血的朱砂,在黄纸上飞速勾勒。

笔走龙蛇,一道结构复杂、蕴含着安魂定神之意的“净心符”迅速成型。

与那“养魂咒”的邪异不同,这道符箓充满了中正平和的气息。画符完毕,

他体内那沉寂多年的微弱真气被调动起来,顺着指尖灌注到符箓之中。

黄纸上的朱砂符文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我需要进入那个领域中心,

将这道符贴在她身上,或者至少打入能量核心!”陈延对老张喊道。外围的干扰手段无效,

只能从内部破解。老张看着那不断扩大的冰霜区域和越来越不稳定的虚影,

果断点头:“我们掩护你!注意安全!”陈延深吸一口气,将那道“净心符”捏在指间,

迈步冲向那片光线扭曲的领域。刚一踏入边界,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耳边那扭曲的钢琴声陡然放大,如同无数根针扎进脑海,

干扰着他的神智。四周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脚下的地面变得虚幻不定。他强忍着不适,

默念静心咒,稳住心神,一步步向中心那个弹琴的小女孩虚影靠近。越靠近,

那股混杂着思念与怨气的执念就越发清晰。

他能“听”到小女孩内心深处的渴望——想再为爸爸妈妈弹一次完整的《小星星》,

得到他们的夸奖。但这纯粹的渴望,被符咒和能量场异化,

变成了对生者世界的强行滞留和无声的控诉。就在他距离虚影只有三步之遥时,异变陡生!

那小女孩的虚影猛地转过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不断波动的水纹,

但陈延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注视”。她放在“琴键”上的双手猛地向两边一划!

“铮——!”一声刺耳欲聋的、绝非钢琴能发出的噪音爆发开来!

空气中凝聚的水汽和冰晶瞬间化作无数道锋利的冰刃,如同暴风骤雨般向陈延激射而来!

“小心!”老张在外面惊呼。陈延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向后一仰,

同时将体内那点微薄的真气全力灌注到手中的“净心符”中,向前猛地一推!“敕!

”黄符脱手而出,迎风便燃,化作一团柔和的金色光晕,挡在了陈延身前。嗤嗤嗤——!

冰刃撞上金色光晕,纷纷汽化消散,发出刺耳的声响。光晕剧烈波动,迅速黯淡下去,

但也为陈延争取到了宝贵的瞬间。他趁机一个翻滚,躲开了后续的冰刃袭击,

但左臂依旧被一道边缘的冰刃划伤,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袖。

伤口处传来的不是单纯的疼痛,还有一股阴寒的气息试图往骨头里钻。不能再犹豫了!

陈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从腰间抽出那柄刻画着云纹的青铜短匕。匕首入手冰凉,

但当他将残存的真气注入其中时,匕身竟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表面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淡淡的青辉。这不是凡铁,是龙虎山传承的法器!

他不再试图靠近,而是将匕首交到右手,左手并指如剑,在空中虚划,

口中急速念诵破邪法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凶秽消散,道炁长存!破!

”随着最后一声“破”字出口,他猛地将青铜短匕向前掷出!匕首化作一道青色流光,

并非射向小女孩的虚影,而是射向了她身下那片扭曲光影与冰霜最核心的地面——那里,

才是这个“执念残留体”与地下异常能量场连接的关键节点!“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青铜短匕精准地刺入了那片核心区域。青光大盛,

匕首上的云纹仿佛燃烧起来,一股中正平和的破邪之力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啊——!

”一声凄厉的、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众人脑海中的尖啸响起。

小女孩的虚影剧烈地扭曲、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她身下的冰霜开始迅速消融,

那架若隐若现的钢琴和琴凳也如同烟雾般消散。断断续续的琴声戛然而止。

扭曲的光线领域如同退潮般迅速收缩、平复。几个呼吸之后,河边恢复了平静。

只有地面上残留的些许水渍、冰晶,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阴冷气息,

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那小女孩的虚影彻底消失了。

青铜短匕静静地插在之前核心区域的地面上,匕身的青辉缓缓内敛。陈延单膝跪地,

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布满冷汗,左臂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和寒意。刚才那一下,

几乎耗尽了他这些年来积攒的所有真气,精神上的冲击更是巨大。

老张和队员们迅速围了上来。“你怎么样?”老张扶住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口,

对旁边队员示意,“快,处理伤口,检测是否有能量污染!

”一名队员立刻拿出喷雾和检测仪为陈延处理伤口。另一名队员则小心地走上前,

戴上特制的手套,将地上的青铜短匕拔起,递还给陈延。匕首入手,

那股熟悉的冰凉感让陈延稍微安心了一些。“能量场稳定了,‘执念残留体’已消散。

”负责监测的队员报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老张看着陈延,眼神复杂,

之前的审视和利用少了几分,多了些许真正的认可。“干得不错。没有你,

常规手段恐怕会造成更大破坏,甚至可能让它彻底失控。”陈延摇了摇头,

声音有些虚弱:“只是暂时驱散。只要地下的能量源和那个‘阵法’还在,

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而且……我感觉到,那个核心的能量,

比我想象的还要……古老和邪恶。”他回想起青铜短匕刺入地面时,

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来自地底深处的、如同沉睡巨兽般的磅礴而阴冷的悸动。

老张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先回去,你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重新评估情报。今晚的事,

证明了你的价值,也证明了我们面对的敌人,比预估的更麻烦。”回去的车上,

陈延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左臂的伤口处理过后,那股阴寒感被抑制了,但并未完全消除。

脑海中不断回闪着那小女孩扭曲的虚影、刺耳的琴声,以及地底那惊鸿一瞥的恐怖悸动。

这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他已经踏入了这个光怪陆离的漩涡,想要抽身,为时已晚。

而他腰间的青铜短匕,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那云纹的末端,

似乎沾染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色痕迹,如同干涸的血。

6、回到第七科那间银白色的分析中心,陈延立刻被带到了医疗室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和治疗。

他左臂的伤口不算深,但残留的阴寒能量颇为棘手,

医疗人员用一种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特制药膏为他处理,配合低频率的能量共振仪,

才将那丝跗骨之蛆般的寒意逐渐驱散。老张站在一旁,看着监测数据恢复正常,

才开口道:“这种能量污染很麻烦,常规医学手段无效。幸好我们有所准备。”他顿了顿,

“你感觉怎么样?”“死不了。”陈延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酸麻的左臂,语气平静。

真气耗尽带来的虚弱感还在,但精神已经稳定下来。“那把匕首……”“在这里。

”老张从旁边拿起一个透明的证据袋,里面正是那柄青铜短匕。

他隔着袋子指着匕身云纹末端那丝极其细微的暗红,“检测过了,不是血,

是一种高度凝聚的阴性能量结晶,与‘执念残留体’的核心成分类似,但纯度更高,

更……古老。它像是被匕首强行从能量场中‘剥离’出来的。”陈延接过证据袋,

指尖隔着塑料触摸那冰冷的青铜。那丝暗红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能分析出具体成分吗?”“技术组正在尝试,但这超出了我们现有的数据库范畴。

”老张摇头,“不过,这或许是一条线索。一种独特的能量签名。”正在这时,

分析中心的主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个优先级极高的警示框。“张主任!有情况!

”一名技术人员急声报告,“三分钟前,旧城区‘慈济’私人医院的安保系统被触发!

不是暴力入侵,是权限绕过!触发点……是地下二层,太平间!”慈济医院!旧城区!

正是能量场指向的核心区域!老张和陈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调取监控!

立刻组织行动队,准备出发!”老张立刻下令。然而,

屏幕上弹出的监控画面却让人心底发寒。太平间门口的走廊监控一切正常,

但太平间内部的画面,却是一片雪花,伴有规律的低频干扰波纹。“信号被屏蔽了,

是一种定向干扰源,就在太平间内部!”技术人员快速操作着,“无法远程恢复!

”“对方行动了,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太平间。”老张眼神锐利,“陈延,你还撑得住吗?

”陈延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疲惫,将那袋装着青铜短匕的证据袋塞进腰包:“走吧。

”这一次,行动更加迅速。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冲出第七科基地,风驰电掣般驶向旧城区。

车内气氛凝重,队员们检查着装备,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弥漫开来。

老张在车上快速向陈延同步信息:“慈济医院背景复杂,名义上是私立医院,

但股东结构模糊,有境外资本介入。我们之前就怀疑它可能与其些‘异常’事件有关,

但一直缺乏直接证据。这次对方主动暴露,要么是狗急跳墙,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陈延默默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包里的匕首。他体内的真气空空如也,

此刻更多的只能依靠这柄师门传承的法器和这些“有关部门”的现代武器了。

车辆在距离慈济医院一个街区外悄无声息地停下。行动队分成两组,一组在外围布控警戒,

另一组由老张带领,包括陈延在内,从医院侧面一个不显眼的员工通道潜入。

通道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队伍无声前行,

依靠战术手电和热成像仪探路。一切顺利得有些反常,直到他们抵达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口。

一股冰冷的、带着福尔马林和某种腐败甜腻气息的风,从下方吹拂上来。“温度异常降低,

能量读数攀升。”负责探测的队员低声道。老张打了个手势,队伍呈战术队形,

小心翼翼地向楼下移动。地下二层,太平间所在的走廊,灯光忽明忽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太平间金属门,虚掩着,

门缝里透出更加浓郁的寒意和一丝……暗红色的微光。陈延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暗红的光芒,

与他匕首上残留的能量痕迹,感觉如此相似!老张示意队员们分散警戒,

自己则和陈延缓缓靠近那扇门。越靠近,那股阴冷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清晰。

陈延甚至能听到门后传来一种低沉的、仿佛无数人在同时呢喃的嗡嗡声,听得人头晕目眩。

老张对陈延使了个眼色,猛地抬脚,踹开了虚掩的金属门!门内的景象,

让见多识广的老张和历经诡异的陈延,都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太平间内部空间比想象中更大,

原本存放尸体的冰柜被推到了墙边,中央区域被清空。地面上,

用某种暗红色的、仿佛尚未凝固的血液,绘制着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阵法!

这阵法与陈延所知的道门任何阵法都截然不同,线条扭曲怪诞,充满了亵渎与不祥的气息。

阵法的核心节点上,并非摆放着传统的法器,

而是……几台正在运行的、闪烁着指示灯的精密电子仪器!仪器的导线,如同扭曲的血管,

连接着阵法线条,也连接着旁边几个被打开的冰柜。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阵法的中央,

悬浮着三具尸体!两男一女,皮肤苍白,双目紧闭,但他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微微起伏,

仿佛在呼吸!他们身体的某些部位,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能量薄膜,

正是这层薄膜,让他们悬浮在空中。那些低沉的嗡嗡声,

正是从这三具“活尸”和地面的阵法中发出的!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像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台仪器前,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对于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他似乎毫无察觉,或者……根本不在意。“不许动!举起手来!

”老张举枪厉声喝道,队员们也迅速持枪瞄准。那白大褂男人缓缓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平静。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老张和他手中的枪,

最后落在了陈延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哦?比预计的来得快一些。

还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同行。”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可惜,

仪式已经开始了。‘圣骸’的苏醒,不可逆转。”他的目光掠过陈延腰间的包,

似乎能穿透布料,看到里面的青铜短匕。“你们龙虎山的‘镇煞钉’?可惜,只是仿品,

阻止不了‘祂’的归来。”陈延心中巨震!镇煞钉?他只知道这是匕首是师门传承,

具体名号和用途,连他都不清楚!这人竟然一眼认出?老张没有废话,直接下令:“抓住他!

破坏仪器!”队员们立刻行动。然而,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瞬间,

那悬浮在空中的三具“活尸”,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眶里,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浓稠的、翻滚的暗红!枪声并未如预料般响起。就在队员们扣下扳机的刹那,

那三具睁开了暗红双眼的“活尸”喉咙里发出了非人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嘶吼。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道无形的墙壁,

射出的特制子弹针对能量体有一定效果在距离白大褂男人和仪器数米远的地方,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