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下课后回寝室做的梦大学寝室2025.10.16上午的物理课结束时，
我抱着记满公式的笔记本往寝室走，正午的阳光晒得柏油路泛着热气，
连风都带着黏腻的温度。推开门，室友孙敏还在书桌前对着工程测量的图纸写写画画，
圆规和三角板摊了一桌。我把手机连上床头的蓝牙音箱，
点开昨晚没听完的都市小说——主角正坐在咖啡馆里纠结要不要辞职，
平缓的旁白混着窗外的蝉鸣，倒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我往枕头上一靠，扯过薄被盖在肚子上，
没几分钟就被倦意裹进了昏沉。意识再清醒时，双脚竟踩在寝室楼下的水泥地上。
可天却黑得彻底，和刚才的正午判若两季。几盏坏掉的路灯歪歪斜斜立在路边，
昏黑的影子在脚边叠着，风裹着深秋似的凉意掠过衣领，连露在外面的手腕都泛起鸡皮疙瘩。
音箱里的小说声变得模糊，只剩主角说话的尾音在耳边飘着，像隔了层厚厚的棉花。
我抬头望了眼天，墨蓝的幕布早被乌云遮得严实，连半颗星星的微光都透不出来，
正准备转身找宿舍楼门时，眨眼的间隙里，月亮突然撞进了视野。
那不是往常悬在天边、被云絮缠着的清辉一轮，
而是骤然放大、几乎要压到头顶的巨物——银白色的表面缀满深浅不一的坑洼，大的像盆地，
小的像弹孔，纹路里还藏着淡淡的灰影，像是被时光磨出的旧痕。
冷冽的光裹着压迫感扑面而来，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我甚至能看清月面上几道细长的沟壑，
像谁用指尖划过的痕迹。耳朵里的小说旁白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一片寂静，
只有那轮巨月的光，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泛着冷意的银白。我慌忙去摸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外壳，还没等解锁屏幕，那片铺天盖地的银白就骤然褪去，
快得像被人用橡皮擦抹掉。夜空重新落回漆黑，连一丝残留的光都没有。
“可惜了……”我轻啧一声，低头按亮手机，屏幕里只有寝室楼下熟悉的场景，
哪有什么巨月的影子？只当是乌云又把星月藏得更紧，便把手机塞回口袋。可下一秒，
黑暗突然被亿万点碎光刺破。先是一颗、两颗，接着是成片成片的星光涌出来，
顺着天幕的弧度漫开，眨眼间就织成了流淌的星河。靛蓝的底色上，
银白的星光像碎掉的钻石，有的亮得刺眼，有的泛着淡淡的蓝，
连银河的轮廓都清晰得能看见，像一条缀满宝石的丝带横过头顶。
风里似乎都裹着细碎的星光，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我又一次掏出手机，举到眼前对准天际，
屏幕里的星河美得让人屏住呼吸，可还没等按快门，
不知从哪来的白光突然扫过镜头——不是路灯的暖光，是刺眼的冷白光，
瞬间把屏幕里的璀璨搅成模糊的光斑，连星河的边缘都辨不清。
“什么鬼啊……”我压低声音吐槽，转头想跟不远处站着的孙敏说，却见他垂着眼站在原地，
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连头发都没动一下，像被定住般一动不动。我往前走了两步，
能看清他睫毛在微光里投出的浅影，可不管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没反应，
连呼吸都像变得极轻。疑惑间，我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刚才还泛着星光的天幕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的，像蒙了层薄纱，连光线都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两道阴影突然从云层里破了出来。我眯起眼，
才看清是两台高约五六米的机甲——机身是深灰色的，关节处缠着银色的装甲，
肩膀上还装着细长的炮管，金属外壳在残存的微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它们悬在半空，
离地面不过十几米高，引擎的低鸣嗡嗡地传过来，震得我耳膜发颤，
连口袋里的手机都跟着轻微震动。其中一台机甲的头部缓缓转动，独眼般的探照灯扫过地面，
光线落在水泥地上，映出清晰的光斑，一点点往我这边移来。我攥紧了拳头，指尖掐进掌心，
想往后退，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另一台机甲突然发出急促的电子音，像是某种信号，
前一台机甲的探照灯猛地转向别处，两台机器随即同时拔高，背后喷出淡蓝色的气流，
拖着长长的尾迹消失在灰蒙蒙的云层里，快得像一场转瞬即逝的幻觉。就在它们消失的瞬间，
耳边的小说声突然清晰起来——主角的声音带着无奈：“这日子过得也太不真实了”，
像是在说我。我猛地睁开眼，薄被还盖在肚子上，蓝牙音箱里正播放着都市小说的情节，
孙敏依旧埋首在图纸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真切。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光斑，和梦里的冷光截然不同。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满是冷汗，
后背的衣服也沾了一片湿。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亮着，时间刚好12:00。没有巨月，
没有星河，更没有机甲，只有刚才梦里机甲引擎的低鸣，还在耳膜边隐隐作痒，
连掌心被掐出的红印，都残留着那份真实的紧张。初中中午在寝室里睡觉做的梦时间忘了，
但是还记得，喜欢她大概是初二寝室的吊扇转得慢悠悠，风里裹着夏末的热意，
混着下铺同学翻书的沙沙声。我躺在拼在一起的上铺，旁边床位的男生早就睡得呼吸均匀，
校服外套搭在床沿，晃来晃去蹭着我的枕头。我把胳膊枕在脑袋下，
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墙皮，没一会儿就被倦意拽进了梦乡。梦里的场景突然切换成初中教室，
黑板上还留着半截没擦的数学公式，粉笔灰在阳光里飘着，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啦响。
我的同桌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前，
发尾还沾着颗小小的樱花发卡——是上周运动会她掉在操场，我偷偷捡了还给她的。
她手里攥着块草莓味的橡皮，正趴在桌子上小眯，脸颊压得有点红，连呼吸都轻轻的，
像怕吵醒桌上摊开的语文课本。课间的喧闹声好像隔了层膜，我盯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
忽然想起昨天她给我分的橘子糖——糖纸是橘色的，剥开来满是甜香。明明在梦里，
却还是像真的一样紧张，手指蜷了蜷，没敢碰她的胳膊，
反倒从书包里摸出颗一模一样的橘子糖，轻轻推到她手肘边。她似乎被动静扰了，
睫毛颤了颤，我慌忙缩回手，鬼使神差地伸了伸脚，
轻轻蹭了蹭她垂在椅子边的校服裤角——布料软软的，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
那触感刚传到指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含糊的嘟囔：“别挤啊……”我猛地睁开眼，
吊扇还在转，阳光透过窗帘缝落在被子上。旁边床位的男生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腿，
我的脚还搭在他的床垫上，刚才梦里蹭到的“校服裤”，其实是他搭在腿上的T恤，
兜里还露出半块没吃完的橘子糖——是早上我给他的。他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慌忙把脚缩回来，心脏还在怦怦跳，连耳尖都热了——原来梦里没说出口的心意，
连带着橘子糖的甜，最后竟闹了这么个小乌龙。高中在寝室做的梦具体时间忘了，
晚上寝室的窗帘没拉严，清晨的微光从缝隙里漏进来，落在枕边。我翻了个身，
意识还沉在混沌里，下一秒却像跌进了另一个世界——眼前是老城区那条熟悉的巷口，
墙皮剥落的砖墙上还留着我小时候画的歪歪扭扭的涂鸦，一只缺了耳朵的小猫，
旁边用粉笔写着“王子轩是笨蛋”，字迹早就被雨水冲得发淡。巷口的小卖部关着门，
木质招牌上“张记零食”四个字掉了一半，玻璃柜里还隐约能看见没卖完的大大泡泡糖，
空气里飘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湿味，混着寝室里其他同学均匀的呼吸声，
竟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我想着去找王子轩，便往他家那栋老楼走。越往里走巷子越黑，
最后一段路连盏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远处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暖光勉强辨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