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那天,发现老公只给他的白月光交了社保。
病床上没有社保报销的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冷漠回复我说没必要,
什么时候快死了再给你交。我怀恨地看他离去,毅然决然点开了国家强制社保系统。
01从开始陪周一哲创业到现在小有规模,已经是第七个年头。我们相互扶持,
一路走过许多风风雨雨,我以为我们会相守一辈子。
收到国家强制社保系统内测版即将发布的通知那天,
我通过内测版系统得知:原来这些年周一哲对我,都是表面恩爱。他真正在意和喜欢的人,
是他的白月光——陈露露。整个公司的员工,除了陈露露,他没给任何人上社保,
包括他自己。我盯着电脑上的公司社保名单默默流泪。那一片标红的名字,
只有陈露露三个字后面写着已缴纳。我发疯似地去找周一哲说理,我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7年夫妻的情分都是假的吗?他冷淡的看我,无视我的歇斯底里,
云淡风轻的开口:露露一个弱女子,万一以后生病失业工伤有社保保障,
你力大如牛身强体壮一个人可以打五头牛,不需要。我身强体壮?我强撑着苦笑,
他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公司 ,为了应酬,为了他多少次喝酒喝进医院。为了不让他担心,
每次请假他给我打电话,我都忍着身体的疼痛,瞒着他我其实在住院,只是出去散散心,
不要担心。那些好意,却让他觉得我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不需要保护。
这就是不给我交社保的理由是吗。我转过身擦掉眼泪,才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每次进医院,
我的费用总是比别人贵那么多。原来他根本没给我交社保,所以没有报销。
一直以来我都是自费。周一哲,你害得我好苦。看着他冷漠疏离的样子,我心如刀割。
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再情绪化下去,重要的是解决社保的问题。这些年为了公司,我兢兢业业,
我付出那么多心力,可以说公司也像我的孩子一样。一旦公司被强制社保系统监测到有问题,
后果不堪设想。周一哲,公司必须给我和其他人补上社保!
趁着国家强制社保系统还没正式上线,赶紧补上公司还有希望。他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吸了一口烟,别无理取闹了,不想干就滚,不服就去仲裁。
我震惊于他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多年商海上的摸爬滚打,
他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青涩贫穷但坚韧的少年郎。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同理心,
那么自私的呢?忙碌的工作,让我都没工夫注意他的变化。我望着他的眼睛,才发觉,
他的眼神对我是如此的厌恶。02我在楼梯间和周一哲周旋良久,这么多年,
我才看清他的嘴脸。我伤心难过、生气愤怒使我对周一哲破口大骂,
情绪激动时候甚至动手抓破了他几道口子。陈露露作为公司的财务,办公室也在楼梯间附近。
她冲出来挡在我和周一哲面前。她身形纤弱,脸上挂着讨好地歉意与无辜。林溪姐,
你别生一哲哥的气了,虽然他帮我交了社保,但其实每个月也没多少钱,个人要缴的那部分,
一直都是我自己出的。一番话,看似在澄清,实则是火上浇油,暗示我为了钱才大吵大闹。
周一哲瞪着我,眼神里的厌恶与鄙夷终于掩饰不住:你就这么掉进钱眼里了?
区区几百块钱,也值得你这样嫉妒发疯?
他觉得我是因为嫉妒那每个月的几百块钱才和他吵,荒谬的想法让我想笑。
从认识他周一哲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我就没在乎过钱。当年他周一哲一穷二白,
是我从家里拿出几百万的积蓄,塞到他手里,助他创立了这家公司。按理说,
这家公司有我一半的心血,我也是创始人之一。几百万的创业资金我眼都未眨,
如今他竟指责我为区区几百块的社保而嫉妒?我摇摇头笑出了声,原来这七年来,
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我。这一认知让我心里发酸,仿佛自己多年的感情都错付了。
他的话在我心头萦绕,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周一哲见我不语,
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别闹了行吗?只是一份社保而已,我每个月都给你送礼物,还不够吗?
这些都是露露没有的。我怔住了,震惊再次袭来。是啊,他确实好几年如一日,
每个月都会准时送我礼物。可送的是什么呢?
要么是那种不知名品牌、在夜里会发出廉价荧光色的口红套盒,
要么就是一大桶包装俗气的网红大白兔奶糖。创业初期,公司拮据,他送这些,
我纵然不喜欢,也体谅他的不易,每次都强撑笑脸,装作欣喜地收下。后来公司走上正轨,
盈利丰厚,他送的礼物也从未变过。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他不忘初心,
是我们爱情甜蜜的见证,是我们能一路相守到老的象征。我咬紧牙关,长吸一口气,礼物?
那些廉价礼盒也能和每月雷打不动都要交的社保比是吗?
周一哲你知不知道社保有多重要!国家强制社保系统上线之后,
上了社保的人和没上社保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社保都不可缺少。
社保在哪爱就在哪,那些廉价的礼物,是我不配拥有更好东西的证明。我算什么呢?
一个陪他创业成功的糟糠之妻?一个提供创业资金的摇钱树?原来,
他们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而我才是三人行中的第三人。
03我与周一哲陈露露的争吵终究还是惊动了门外的人。他们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陈露露的几个狗腿子们气势汹汹的冲出来指责我。我认得他们,
是平日里与陈露露走得最近的几位同事。林总,您差不多就行了!
露露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您堂堂一个总监,年薪百万,
犯得着为几百块的社保跟她一个小员工过不去吗?对啊,我们小财务一个月才几个钱,
交个社保保障她的权益,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另一人立刻帮腔,声音拔得更高,
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就是!公司给员工交社保不是天经地义吗?
那给露露交又怎么了?资本家、周扒皮、榨干血汗
这些丑恶的词密集地向我射来。陈露露一脸感动,眼含热泪的看着为她说话的那几个人。
我不知道她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她们如此为她冲锋陷阵。
那几个指责我的人连形势都没看清楚,要说周扒皮也应该是周一哲。
我明明也是在帮他们争取权益,毕竟她们的社保,公司不也同样没有缴纳吗?
我竟被这荒诞的指控气笑了,一群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
说我资本家职位高打压下属是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说完了吗?
我的目光从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刮过:首先,公司是我出资设立的,
我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话毕他们面面相觑。我是公司的高层总监,
是周一哲的妻子这些他们都知道,却不知道是我拿的初始资金这个事实。在他们的眼中,
周一哲帅气多金,传言是个富二代。没人知道一开始的周一哲是个穷小子,没有我,
他就不是今天的总裁周一哲。我没有给她们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第二,
你们说我职位高,年薪百万,好,我告诉你们我是怎么当上总监的。
我并不是空降的关系户,从公司设立开始我就在,我自知天赋不如别人,
所以所有业务都从底层做起。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十一级职员。为了项目,
我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进急诊,为了一个重要的合同,我带着团队三天三夜没合眼,
累到虚脱。我一个一个指着在场的人,陈露露、周一哲、狗腿子们,问道,你行吗?
行吗?我连连发问。周一哲皱着眉头厌烦又惊慌的看着我,他听到我揭他的短,
呵斥我不要再说,够了!04周一哲驱散了人群,又只剩下我们三人。
他眼中的厌烦几乎要溢出来,他像看一条狗一样看我,话里满是刻薄:闹够了没有?林溪,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撒泼打滚,跟个疯婆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几百块钱吗?
为了这点小事,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看笑话?要社保是吧?什么时候快死了我一定交!
他不屑的嗤笑一声,想去仲裁就去,我奉陪到底。那笑意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不屑,
他丝毫不惧怕任何人对公司劳动仲裁。公司是区里的纳税大户,加上他的人脉运作,
就算告到仲裁委员会去,也会有人给他几分薄面。他料定了我不会去,就算去了也赢不了。
我望着他那张英俊却傲慢的脸,对他的往日情缘逐渐瓦解了。
那愚蠢自大的样子让我觉得可笑。真是狂妄自大的家伙。他敢这样狂妄嚣张,是因为他知道,
旧的社保体系对公司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就算我去,就算我赢了,
最多就是判赔N+1而已,而那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九牛一毛。
他不知道国家强制社保系统不久将要上线,更不知道,系统的强大。
只要被国家强制社保系统监测到没有给员工上社保,公司将再也拿不到任何招标项目,
享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政策倾斜。系统会扶持公司竞争对手,侵占市场份额,
直至公司在市场上淘汰。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被他这副愚蠢又自大的嘴脸彻底碾碎。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无比平静。仲裁,我当然会去。
我的声音如同他对我一样冷漠平淡。我顿了顿,
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家公司里属于我的部分,我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最后,
我的视线重新锁定在他脸上,一字一字清楚的说出口:周一哲,我们离婚。离婚
二字一出,一旁的陈露露眼底瞬间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喜悦。她太高兴,
以至于她嘴角的肌肉都出现了刹那的失控,微微上扬。可下一秒,
她就换上了一副小白花的模样,惊讶着急的抓住我的手臂。林溪姐,
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和周总离婚。
这样的戏码想起来已经扮演过无数回,只是我以前忙于工作,被爱情冲昏了头,
从来没在意过。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要在意了。我抽出我的手,看向周一哲又看看陈露露,
我成全你们。周一哲冷酷毫无表情的脸闪过一丝惊讶。
05周一哲显然没料到我真的会去仲裁,更没想到我真的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