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红烛高燃，他当众抛下我去救白月光表妹。满堂宾客窃语：“王妃不如妾，
这苏家嫡女完了。”我独自拜完天地，掀开盖头轻笑：“完？好戏才刚开始。
”后来我一手执凤印，一手掌兵符，站在宫阙之巅。昔日弃我如敝履的王爷跪在阶下，
眼赤如血：“绾绾，本王知错了。”我抚过新帝龙袍，语气慵懒：“靖王殿下，该称臣了。
”1靖王府苏清绾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红盖头遮了神情。这是政治联姻。
父亲苏尚书需靖王府当靠山，靖王宇文宸需苏家文官影响力。她不求情爱，
只求后半生在王府安稳，不受继母和表妹气。“一拜天地——”她跟着身旁男人，缓缓拜下。
“二拜高堂——”上座太后和皇帝带笑，对这门亲事满意。“夫妻对拜——”礼仪官话音落，
苏清绾刚要转身，大堂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和惊呼。“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丫鬟连滚带爬冲进来，扑通跪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
我们家柳小姐失足掉湖里！人捞上来了，可快不行了！”喜堂瞬间安静，
宾客目光全投向新人。苏清绾盖头下的手动了下，又恢复平静。柳云瑶，她的表妹，
果然出手了，还选在今日。身旁宇文宸，从头到尾没正眼看她，听到“柳小姐”，
身体猛地一僵。苏清绾能觉出，他握红绸的手瞬间收紧。“你说什么？
”宇文宸声音冷得像冰。“王爷，您快去！小姐是为给您送亲手做的荷包，才滑下水的，
她心里一直念着您！”丫鬟哭着喊。宇文宸再也站不住，一把松开红绸。红绸从他指间滑落，
落在地上像刺眼的血。他转身要走。“王爷。”苏清绾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礼，尚未成。”她语气平淡，只陈述事实。宇文宸脚步顿了下，没回头，
冷冷丢下一句：“人命关天，礼仪可后补。苏清绾，你最好识大体。”说完，
他大步跨出喜堂，留满堂宾客和被抛下的苏清绾。空气凝固。宾客面面相觑，
窃窃私语：“这成何体统？”“新娘子还在，靖王就为表妹跑了？”“听说那表小姐身子弱，
和靖王青梅竹马……”“苏家嫡女太可怜，大婚成京城笑话。”苏清绾站在原地，
红盖头下嘴角微弯。她不觉得可怜，只觉宇文宸蠢得可笑。她弯腰捡起地上红绸，自己握着，
转身对空无一人的前方，端正拜下。“礼成。”喜娘和礼仪官看傻了。苏清绾却像没事人，
挺直脊背，在丫鬟搀扶下走向新房。她每一步，都像踩在靖王府和宇文宸脸上。
洞房里红烛高烧。丫鬟春禾掉泪：“小姐，王爷太过分！柳云瑶早不落水晚不落水，
分明故意的！”苏清绾自己摘下凤冠和盖头。镜中女人面容沉静，眼神清亮，无新嫁娘娇羞，
也无被弃怨怼。“哭什么？”她拿起合卺酒，倒一杯饮尽，“我本不为情爱嫁来。
他心里有谁，要去哪，与我何干？”她早料到会有这出，只没想到柳云瑶手段低级，
宇文宸反应更不顾后果。也好，他越不在乎，她行事越方便。“可小姐，往后日子怎么过？
下人们会看人下菜碟，把您当摆设！”春禾急得跺脚。苏清绾拆着头上珠翠，
淡淡说：“那就让他们看看，我这个摆设，到底硬不硬。”这夜，宇文宸没回。深夜，
小厮禀报，王爷守在尚书府柳云瑶床边，衣不解带。大夫说柳小姐受惊吓、身子虚，
王爷决定留柳府照料。消息传遍王府，下人们看苏清绾的眼神更微妙，有同情、轻视，
也有幸灾乐祸。苏清绾一夜好眠。第二、三天，宇文宸仍没回。
靖王府像忘了有她这个新王妃。三日回门，需丈夫陪同。一大早，
春禾愁眉苦脸帮苏清绾梳妆：“小姐，王爷还没回，您一个人回去，尚书府会笑话您的。
”苏清绾看镜中自己，神色淡然：“他回不回都一样。备车。
”靖王府马车孤零零停在苏尚书府门前。苏清绾下车，门口下人见只有她，笑容僵硬，
随即带轻蔑。她走进正厅，继母周氏坐主位喝茶，见她便放下茶杯，用帕子掩嘴，
阴阳怪气笑：“哎哟，好女儿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王爷连陪你回门的功夫都没有？
”苏清绾没开口，屏风后传来娇弱声音：“母亲，别说姐姐了。都怪云瑶身子不争气，
害得宸哥哥照顾我，耽误陪姐姐回门。姐姐，你不会怪我吧？”柳云瑶在丫鬟搀扶下走出，
穿素白衣裳，脸色苍白，嘴唇泛红，手腕缠厚纱布。她走到苏清绾面前，盈盈一拜，
眼中含泪。周氏立刻拉她：“你身上还有伤，出来做什么？快坐下。王爷也是，让你歇着，
你偏不听。”母女一唱一和，既炫耀宇文宸对柳云瑶的重视，又把苏清绾衬成局外人。
苏清绾懒得演戏，淡淡开口：“我母亲的院子，还留着吗？
”她指的是已故的苏家原配、镇国公府嫡女。周氏笑容一滞，不自然道：“留着，
就是许久没人住，堆了杂物。你回去做什么？”“找母亲遗物。”苏清绾说完，
径直朝“听竹轩”走。听竹轩偏僻冷清，院子长杂草，门窗破败。推开门，灰尘味扑面而来。
陈设没怎么动，只落满灰。苏清绾目光落在母亲生前爱的紫檀木书案上，走过去拂去灰尘。
这是母亲嫁妆，当年十里红妆轰动京城。母亲去世后，嫁妆名义上归她，实则被周氏把持。
她这次回门，一是打脸周氏和柳云瑶，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检查书案，敲敲摸摸。
母亲曾说过书案有暗格。果然，在底座摸到凸起，按下去，侧面弹出小抽屉。
抽屉里有个上锁木匣。苏清绾从袖中取银簪，捅了几下锁，“咔哒”一声开了。
匣子里有几封信和一本厚册子。她先拿册子，翻开第一页愣住——是嫁妆单子，
记录母亲陪嫁所有物品，田庄、铺面、古玩，每笔都清，后有官府印鉴。
这笔嫁妆远超她想象，光京城黄金地段铺子就十几间。而周氏这些年给她的，不过九牛一毛。
苏清绾指尖微冷，压下怒火，又拿信。看清内容，瞳孔猛地一缩。
其中一封是宇文宸写给苏尚书的亲笔信，求娶的是“表妹柳氏云瑶”。原来，
他想娶的从一开始就是柳云瑶。另一封是父亲写给周氏的，说靖王虽心悦云瑶，
但云瑶是外室所生，身份不够做正妃。为保苏家长远富贵，只能委屈嫡女，
以“苏家嫡长女”名义嫁过去，日后再让王爷抬云瑶为平妻。
苏清绾只觉寒气从脚底冲天灵盖。她原以为只是无感情的政治联姻，却没想到藏着龌龊算计。
父亲、继母为家族荣耀和柳云瑶前程，把她推入火坑。宇文宸或许不知替嫁细节，
但他想娶柳云瑶是事实。他不是蠢，是根本不在乎新娘是谁，只要能带来苏家支持。
苏清绾合上木匣，将信和嫁妆单子贴身收好。她站起身，眼中平静被冰冷寒意取代。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王妃之位，你们想让柳云瑶坐，我偏要坐稳。母亲的嫁妆，
一分一毫，都要你们加倍吐出来！苏清绾回正厅，周氏和柳云瑶正低声说笑。见她回来，
柳云瑶又泫然欲泣：“姐姐，找到念想了吗？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苏清绾没理她，
走到周氏面前，将誊抄的嫁妆单子副本拍在桌上：“母亲，我这有份嫁妆单子，
与母亲当年嫁妆总数出入大。不知母亲可否解惑？”周氏脸色瞬间变了。
2周氏看着桌上的纸，脸上血色速褪。她没想到，苏清绾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人，
今日敢当众跟她叫板。“你……你什么意思？”周氏声音发虚，眼神躲闪，“你母亲的嫁妆，
这么多年有损耗正常。再说你出嫁，府里打点要花钱，我没问你要就不错了，你还质问我？
”她想靠长辈身份压制，可苏清绾已不是从前任她拿捏的小姑娘。“损耗？”苏清绾笑了，
带嘲讽，“母亲说的是。但我母亲名下十七间铺子、八座庄子、三座煤山，
这些年没见一分红利，这也是‘损耗’？”她每说一句，周氏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产业早被她当私产，每年收益够她挥金如土。她以为苏清绾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全清楚。“你……你胡说！那些铺子庄子早经营不善倒闭了！你懂什么生意！
”周氏嘴硬，声音却越来越大，想掩心虚。柳云瑶忙帮腔，拉苏清绾袖子柔声劝：“姐姐，
是不是误会姨母了？姨母当家尽心，怎会克扣你东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误会？
”苏清绾甩开她的手，冷眼看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柳云瑶被她眼中寒意吓哆嗦，
后退一步，哭着看周氏。苏清绾不再理她，从怀里掏出真正的嫁妆名册，
扔在周氏面前：“这是母亲陪嫁时的官府存档名册，记录每笔明细和印鉴。母亲若不信，
我们去京兆府对质，看铺子庄子是‘损耗’了，还是被人中饱私囊、改名换姓！
”周氏见了名册，像见催命符，瘫在椅子上，嘴唇哆嗦说不出话。她以为这本册子早被销毁，
苏清绾怎么弄来的？“来人！”苏清绾对门外喊，“请府里管家和族里长老来！
就说嫡长女苏清绾，要请各位叔伯长辈，当着父亲的面，清算先母嫁妆！
”门外下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春禾挺直腰板上前：“怎么？王妃的话你们也敢不听？
还是心里有鬼？”“靖王妃”的头衔起了作用，下人们连滚带爬跑出去。很快，
苏尚书苏震被请过来。他刚下朝，穿官服，满脸疲惫不耐烦：“清绾，你又闹什么？
你母亲去世多少年了，还提嫁妆？你现在是靖王妃，别为小钱丢王府体面！
”苏清绾心里冷笑。这些能买半个京城的财富，在他眼里是“小钱”？
看来女儿的委屈、亡妻的遗产，都比不上他的官声脸面。“父亲，”苏清绾平静看他，
“女儿不是闹。只是继母给的嫁妆单子与先母留下的出入大，女儿想请父亲和族老核对，
免得传出去说苏家家风不正，克扣嫡女嫁妆，更影响父亲官声。”她故意咬重“官声”二字。
苏震脸色变了。他正谋求吏部侍郎，最重清誉，容不得污点。他看眼面如死灰的周氏，
怒火涌上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苏家几位族老也到了，见这架势发懵。
苏清绾将事情原委和两本账册呈上去：“各位叔伯长辈，先母嫁妆由继母保管，如今我出嫁，
应全数交还。可这两本单子出入大，我人微言轻，请长辈主持公道。”族老们翻开账册一对，
全明白了。周氏侵吞嫡女嫁妆，在世家大族里是足以被休弃的重罪！
一位白发族老拍桌怒视苏震：“苏震！这就是你治的家风！亡妻尸骨未寒，
续弦就敢吞嫡女嫁妆！你这个家主怎么当的？传出去苏家脸面还要不要？
”苏震被骂得满脸通红，狠狠瞪周氏，眼神像要吃了她。周氏吓得魂不附体，
扑通跪地抱苏震腿：“老爷！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够了！”苏震一脚踹开她，
青筋暴起，“你这个毒妇！苏家脸都被你丢尽了！”在族老监督下，
周氏被迫交出所有侵吞的田契、房契和商铺账本。管家核对，每核对一笔，
周氏脸就更白一分。柳云瑶站在旁，
看那些自己随意支取的银钱、以为永远属于自己的财富回到苏清绾手里，指甲掐进肉里，
满眼嫉妒不甘。清算到傍晚，最后一本地契交到苏清绾手上时，周氏已瘫在地上像烂泥。
苏清绾将契书收入锦盒，起身要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脸色铁青的苏震和哭啼的柳云瑶，
突然笑了，带冰冷快意：“忘了告诉父亲和表妹，这靖王妃之位，
你们费尽心机想让某些人坐。可惜，现在它是我的了。”她看柳云瑶瞬间惨白的脸，
一字一句说：“你们越想要，我偏要坐得稳。你们想要的，我偏不让。”说完，
她头也不回登马车。马车启动，抛下车尚书府的闹剧。春禾激动眼红：“小姐，您太厉害了！
夫人和柳小姐的脸跟调色盘似的，太解气了！”苏清绾靠在软垫上叹气：“这只是第一步。
周氏和柳云瑶欠我的、欠母亲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至于宇文宸……苏清绾眼中闪过冷光。他心心念念白月光表妹，那她就让他看清，
他为虚伪恶毒的女人，错过了怎样的妻子，放弃了怎样的财富。她要让他后悔，
后悔到肠子都青。马车回靖王府时天已黑。门口下人见她带回几个沉箱子，都惊讶。
苏清绾吩咐：“把东西送我库房，派人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刚进院子，
见柳云瑶的丫鬟小翠鬼祟张望。小翠见她，像见救星又害怕，犹豫不敢上前。
苏清绾让春禾停下，说：“让她进来。”小翠战战兢兢进来，一跪就哭：“王妃娘娘，
求您救奴婢！”苏清绾坐椅上，端茶吹热气：“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小翠抬头，
脸上有巴掌印：“您走后，老爷夫人发火。柳小姐把气撒在奴婢身上，
说奴婢办事不力让您起疑，打了我还想把我卖到窑子！”苏清绾挑眉，
心里清楚——柳云瑶在迁怒，也是杀人灭口，毕竟大婚那天冲喜堂哭诉的是小翠。“所以，
你想用你家小姐的秘密换活路？”苏清绾放下茶杯，声音轻却洞察人心。小翠一颤，
重重磕头：“是！奴婢什么都告诉您，只求您给条活路！”“说吧。”苏清绾淡淡开口，
“把你知道的柳云瑶的事，都讲出来。”小翠不敢隐瞒：“大婚那天落水是假的！
是柳小姐和夫人策划的！”苏清绾早猜到，不意外。小翠接着说：“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
湖水很浅淹不死人，她就是想让您难堪，让王爷抛下您，让您成京城笑话！
”“而且……她们还有更毒的计！”小翠声音更抖，“等您回门后，趁您去城外上香，
安排‘山匪’掳走您！毁您名节，王爷就会休您，到时候夫人求王爷，让柳小姐扶正！
”春禾倒吸凉气：“什么？！”苏清绾面色平静，握茶杯的指节却泛白。“计划时间呢？
”“三天后！就是您每月十五去护国寺给母亲上香那天！夫人已联系好人手！
”苏清绾看着小翠，心里有了计较。这丫鬟算送了份大礼。“你想要什么？
”“奴婢只求王妃保我一命，让我离开京城回乡下！奴婢发誓，今天的话绝不对外说！
”“好。”苏清绾点头，“我给你钱送你出城，但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苏清绾嘴角勾冷弧，“等我从护国寺‘平安’回来之后。
”她需要小翠做人证，至少事情了结前要留在身边。小翠只能答应。
苏清绾让春禾带小翠下去“看管”。房间只剩她一人，她走到窗边看夜色，眼中闪危险光。
绑架？毁名节？既然你们搭好戏台，那她就唱一出好戏。苏清绾回书案前，
铺开信纸写奇怪符号——这是母亲教的密码。母亲出身镇国公府，掌管大周精锐斥候，
留了些京城和江湖的人脉给她，这是她的底牌。她写好信用特殊火漆封好，到门口敲三下，
一道黑影出现单膝跪地：“主子。”“把信送‘闻香楼’掌柜，让他立刻召集人手，
三天后城外十里坡听我号令。”“是。”黑影接信消失。苏清绾关上门，坐回镜前。
镜中自己眼底燃着复仇火焰。周氏、柳云瑶，三天后她会送份永生难忘的大礼。接下来两天，
苏清绾深居简出，还“病”了——对外说回门受气动了胎气孩子是假的，
让靖王府上下更同情她，也让尚书府放松警惕。宇文宸一次没来看她，像忘了有这个妻子。
府里下人议论，说王妃倒霉失宠，往后日子难熬。苏清绾只一笑置之。很快到十五。一大早，
苏清绾“强撑”病体要去护国寺。春禾按吩咐担忧劝：“小姐，您身子没好，别去了，
万一出事怎么办？”苏清绾“虚弱”摇头：“不行，母亲香火不能断。我没事，
马车慢走就好。”这番对话传到尚书府。周氏听眼线汇报，得意笑：“果然是蠢货，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瑶儿，你放心，今天过后苏清绾会成京城笑柄，宸哥哥会休了她，
风风光光娶你进门！”柳云瑶娇羞低头，眼闪恶毒光：“多谢姨母，只是那些人可靠吗？
会不会留把柄？”“放心，我找的是城外接钱办事的悍匪，为首的是我陪房远房侄子，
事后我给重金让他远走，查不到我们头上。”苏清绾的马车驶出城，
只带春禾、两个护卫和几个仆妇，排场小防备松。行至城外十里坡——去护国寺必经路，
两旁是密林，地势偏。果然，马车进林间小道，
十几个蒙面壮汉持大刀冲出拦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买路财！
”王府护卫和仆妇吓慌，两个护卫拔刀却腿颤不敢上前。马车里春禾抓苏清绾胳膊：“小姐，
怎么办？”苏清绾镇定拍她的手，对外面说：“各位好汉，我们是靖王府的人，
车上无多财物。若肯放行，日后靖王府必有重谢。”为首蒙面人听“靖王府”愣了下，
随即狞笑：“老子劫的就是靖王府！少废话！把车里女人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匪徒一拥而上，仆妇尖叫逃散，护卫抵抗两下就被打倒。眼看匪徒要冲去马车，
苏清绾嘴角勾冷笑。“动手。”话音刚落，道路两旁树林射出无数淬毒袖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