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一提起陈宇,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钓鱼痴迷者。他长得高高瘦瘦的,
皮肤被太阳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那是长时间在户外垂钓的“勋章”。
一双眼睛不大却总是透着机灵劲儿,只要一提到钓鱼,那眼里就像闪着光似的,
仿佛藏着一整个波光粼粼的鱼塘。常年戴着一顶破旧的棒球帽,帽檐下的头发有些凌乱,
不过他可不在意这些,毕竟对于一个钓鱼佬来说,形象什么的都得往后排,
只要能舒舒服服地坐在水边甩竿,那就是最惬意的事儿了。打从记事起,
陈宇就对村里的那些小池塘、小河沟有着浓厚的兴趣,
别的小孩都在忙着玩泥巴、捉迷藏的时候,他就已经拿着自己那简陋的自制鱼竿,坐在水边,
眼巴巴地等着鱼儿上钩了。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水里的鱼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业越来越重,可陈宇对钓鱼的热爱丝毫没减。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结束,
高考完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了许久终于重获自由的小鸟,
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翅高飞,飞向那片属于他的“鱼塘天地”。那天,陈宇从高考考场回到家,
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火急火燎地冲进屋子,翻出了自己那套心爱的钓具,
风风火火地就往外面跑。家人在后面喊他,他也只是随口应了几声,
心思早就飘到了村子外那片熟悉的湖边了。这一去,可就是整整三天没见着人影啊。
家里人那叫一个着急,打他电话也不接,四处找遍了都没个踪迹。最后实在没辙了,
只能报警了。警察同志跟着家人一起在村子周边搜寻,最后啊,
在湖边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陈宇。只见他正坐在小板凳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
那架势,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得先把这鱼钓上来再说。再看看他身旁的鱼护,好家伙,
稀稀拉拉地就几条小草鱼在里面,那可怜的模样,
和陈宇那全神贯注的认真劲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家人一看到他,那是又气又无奈啊。
老妈冲上去就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你这臭小子,高考完了就没影了,还知道回家不啊?
我们都担心死了,以为你出啥事了呢!”陈宇这才回过神来,挠挠头,
一脸无辜地说:“哎呀,妈,我这不是钓得太入迷了嘛,没注意时间呀。”原来啊,
这三天他全靠着出门时准备打窝用的几大包包面包为生呢,那面包本是用来吸引鱼儿的,
结果倒成了他的“救命粮”了。被老妈强硬地抓回家后,陈宇被关了几天禁闭,
可他那颗钓鱼的心啊,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痒痒得不行。躺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甩竿、鱼儿上钩的画面,心里琢磨着:“这村里的鱼都快被钓光了,
得找个新地方啊,不然怎么过我这钓鱼的瘾呢。”想着想着,他突然一拍脑袋,
老家那边山里的湖啊!老家山旁虽说有个核电站,搞得山上的湖很少有人去,
几乎是人烟罕至,可他听说那湖里的鱼可不少呢,只是村里都传言说那湖里面有污染,
没人敢吃罢了。但陈宇可不在乎这个啊,对于他这个纯粹的钓鱼佬来说,钓鱼才是主要任务,
吃不吃的无所谓呀,只要能感受到鱼咬钩的那股劲儿,就够了。说干就干,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过过钓鱼的瘾,可又怕家里人唠叨阻拦,于是偷偷在家中留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爸妈,高考结束了,我回老家歇两天,放松放松,别担心我呀。”便背着钓具,
兴致勃勃地朝着老家那山里的湖奔去了。老家那山里的景色,平日里看着是挺美的。
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地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一幅天然的拼图。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仿佛在演奏着一场山林音乐会。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兔从草丛里窜出来,警惕地看一眼陈宇,
又迅速跑开,给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灵动。好不容易走到了那湖边,
陈宇却被眼前湖的模样给惊到了。这湖因为受到了些许污染,湖水微微泛着绿,
表面还漂浮着一层像油膜一样的物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看着有些怪异。不过,陈宇的目光很快就被湖水里时不时冒上来的泡泡吸引住了,
那泡泡咕噜咕噜地往上涌,看着个头还不小,他心里琢磨着,这下面必定有不少大家伙啊,
这可太让他兴奋了,当下就决定在这儿大展身手。陈宇找了个相对平坦的湖边位置,
熟练地摆开架势。他先是把折叠椅稳稳地撑开,放在一旁,又拿出鱼竿,一节一节地组装好,
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接着,他仔细地把鱼线穿过鱼竿上的导环,绑上鱼钩,
还反复检查了几遍,确保万无一失。然后,他从背包里掏出饵料,搓成合适的大小,
挂在鱼钩上,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做好了一切战前准备。一切准备妥当后,
陈宇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盯着鱼漂,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留神,
就让那狡猾的鱼儿给跑了。可谁能想到,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那鱼漂就像定在了水面上一样,纹丝不动。陈宇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我这饵的问题?
”他站起身来,围着湖边转了转,看到旁边有一片松软的泥土,想着说不定里面有蚯蚓呢,
那可是鱼儿爱吃的天然饵料。说干就干,陈宇蹲下身,在那泥土里使劲刨了起来。
那泥土还挺紧实的,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挖出一个大坑,终于收集了一整盒蚯蚓,
那蚯蚓在盒子里扭动着,看着十分鲜活。陈宇如获至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心想:“这下看你们这些鱼儿还不上钩。”可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山里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四周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换做别人,
估计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可陈宇哪肯啊,他可是个十足的钓鱼佬,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他从背包里拿出头灯,戴在头上,打开开关,一束明亮的光射了出来,照亮了眼前的湖面,
然后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鱼漂,准备奋战到底。山里的夜晚可不安静,
蚊虫多得吓人,那些蚊虫像是闻到了陈宇这个“外来者”的气息,纷纷围了过来,
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时不时还往他身上叮一口。陈宇被叮得浑身痒痒,
可他只是伸手随意地挥一挥,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鱼漂,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坚守在钓位上,那股子执着劲儿,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在陈宇都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突然,鱼钩猛地动了一下,那动静可不小,陈宇心里一紧,立马来了精神,
双手紧紧握住鱼竿,用力一拽。好家伙,这鱼的力气可真大呀,鱼竿瞬间被拉成了弓形,
陈宇感觉自己都快被拽进湖里了,他赶忙扎稳马步,使出浑身解数,和这鱼较上了劲。
那鱼在水里左冲右突,一会儿往湖底钻,一会儿又往旁边窜,陈宇也跟着它的节奏,
一会儿往左拉,一会儿往右拽,嘴里还喊着:“嘿,你这家伙,还挺厉害啊,别跑别跑呀!
”折腾了好半天,那鱼终于露出了水面,陈宇借着灯光一看,是一条模样挺怪的鱼,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一心只想着把鱼钓上来,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鱼成功拽上岸,
放进了鱼护里。或许是夜晚的缘故,这湖里的鱼好像都变得特别有精神,接二连三地咬钩。
陈宇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工夫,又钓上来好几条鱼。可这鱼是一条比一条怪啊,有一条鱼,
嘴巴里呲着尖锐的牙齿,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那鱼鳞的颜色也是花花绿绿的,
一块深一块浅,形状还畸形得厉害,有的地方凸起来,有的地方又凹下去,
还有五、六条腿的蛤蟆。陈宇心里想着,估计是山旁的核电站有点污染,
才让这些鱼变成这样了,不过他又不吃鱼,只把它们当作些奇怪的玩意儿,
打算带回去给朋友们开开眼,便一股脑儿地都丢进了鱼护里。然而,
就在陈宇钓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他的鱼漂猛地向下沉去,那速度快得惊人。
陈宇心里暗叫不好,急忙用力拽竿,可这一拽,他才发现情况不妙啊,
那鱼竿弯的程度十分恐怖,就像要被折断了一样。他使出了吃奶的劲,脸都憋得通红了,
可那鱼竿纹丝不动,水里的那鱼好像有着无穷的力气,根本拽不动分毫。
透过那微微荡漾的湖水,陈宇隐隐约约看到那鱼的身影,好家伙,那鱼的个头十分大,
看着就像个水中巨兽一样。就在他和这鱼僵持的时候,脚下一时不慎,
被那鱼带着连人带装备一起拽进了湖里。陈宇虽然会游泳,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惊慌失措,在水里扑腾的时候,还不小心灌了好几口湖水,
那湖水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怪味。陈宇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被那巨鱼给啃上一口,
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拼了命地往岸上游。幸运的是,那鱼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并没有追上来攻击他。陈宇好不容易游到岸边,累得气喘吁吁,一***坐在地上,
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平静下来的湖面,心里别提多懊恼了。没办法,鱼竿也被鱼拽进了水里,
其他装备也丢了不少,他也不敢再跳进湖里去捞啊,只能悻悻而归,
今天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还把装备都给搭进去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陈宇拖着一身湿答答的衣服,垂头丧气地往老家走去。刚到老家院子门口,奶奶就迎了出来,
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心疼地说:“乖孙,你怎么来了?你这一身湿答答的怎么回事呀?
”陈宇心里一慌,可不敢说实话,只能编了个瞎话说道:“奶奶,我去湖边钓鱼,
不小心掉到湖里了,没事的,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行。
”他可不敢提起是在山上那被污染的湖里出的事,要是被奶奶知道了,
非得被骂个狗血淋头不可。陈宇回到屋里,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
这在湖里扑腾了半天,又从山上走下来,他早就浑身疲惫不堪了,一沾到床,
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丝毫没察觉自身有什么变化。第二天,太阳都晒***了,
奶奶在外面喊着:“乖孙,吃饭了呀,快醒醒。”陈宇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睡眼惺忪地走进洗漱间,准备刷牙洗脸。他打着哈欠,挤上牙膏,
刚把牙刷放进嘴里开始刷牙,突然觉得嘴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对着镜子一看,
顿时瞪大了眼睛,吓得手里的牙刷都差点掉了。只见自己的牙齿貌似变尖了,再仔细一瞧,
脸上好像也长出了一些鳞片,眼睛的瞳孔也变得有些奇怪,
脸庞两边好像还长出了腮一样的东西,那嘴巴也变得阔了起来,嘴角还微微上翘,
露出那尖尖的牙齿,而脸上的鳞片就长在脸部中间,还在慢慢地向外扩散生长呢。
陈宇顿时慌了神,一***坐在地上,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怦怦”直跳。这时候,
奶奶的叫声又临近了,他急忙从旁边拿起帽子,往头上一兜,遮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屋子,边跑边大喊着:“奶奶,我就不吃饭了,我先回家了啊!
”他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慌不择路地往山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