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躺平装学渣,结果网恋到教授

为了躺平装学渣,结果网恋到教授

作者: 是梁小姐啊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为了躺平装学结果网恋到教授》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是梁小姐啊”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一种傅则言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角傅则言,一种,林筱筱在小说《为了躺平装学结果网恋到教授》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是梁小姐啊”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58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1:19:2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为了躺平装学结果网恋到教授

2025-10-19 04:28:57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坐在客厅沙发的角落,指尖抠着沙发套上起球的线头,

听着我妈捏着成绩单的指节发出“咔嗒”声,

那声音比成绩单上“450”这个数字更让我头皮发麻。“林筱筱,

”我妈把成绩单“啪”地拍在茶几上,搪瓷杯里的茶水都震得晃了晃,“四百五十分?

你真是我生的?我当年高考数学都比你总分高!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那是她每次生气时的标志性状态——越是愤怒,越要维持表面的体面。我爸从书房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那本翻得卷边的《数学分析》,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推了推眼镜,

目光落在成绩单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筱筱,是不是考试时身体不舒服?

”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作为清华数学系的教授,

他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在复杂公式里找逻辑,可我的成绩,显然超出了他的逻辑范畴。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鞋尖,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对,我故意的。

从高三下学期第一次模拟考开始,我就精准控制着分数,

从年级前五十一路“滑”到三百名开外,每次家长会都让我妈在一众学霸家长面前抬不起头。

没人知道,我早就受够了这种“学霸基因”的绑架。别人家的小孩周末能去公园放风筝,

我却要在家做我爸出的奥数题;别人家的睡前故事是《格林童话》,我妈念的是元素周期表,

连我家那只叫“根号二”的柯基,

都被我爸训练得能听懂“1+1=2”的指令——只要我说“根号二,算一算”,

它就会叫两声。高三那年的某个深夜,我做完一套数学卷子,

看着窗外邻居家孩子在阳台挂的星星灯,突然就哭了。我不想再做“状元之女”,

不想每次考试都被拿来和“张教授家的儿子”“李主任家的女儿”比较,

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学生,能在课上偷偷看小说,能在周末睡懒觉,

能考一个不用熬夜刷题的大学。所以高考时,我故意在数学最后两道大题上写错公式,

英语作文写得字数刚够线,理综选择题蒙了一半。我算过,

这样的分数刚好能上本地那所二本师范学院,专业选个万金油的工商管理,

完美避开所有需要“拼智商”的领域。“报志愿的事,我自己定了。”我抬起头,

第一次敢直视我妈的眼睛,“我填了市师范学院的工商管理专业。”“你说什么?!

”我妈拔高了音量,手指着门口,“你要是敢去那种学校,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爸叹了口气,把成绩单折起来放进抽屉:“筱筱,再想想,以你的基础,

复读一年肯定能上985。”“我不想复读。”我站起身,背上书包往门口走,“爸,妈,

对不起,但我想过自己的日子。”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我妈压抑的哭声,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可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我知道,这条“躺平”的路不好走,但至少,

是我自己选的。和父母闹僵之后,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开学日。

而我也即将迎来属于我的“新生”。就这个大学生活,爽!课能逃就逃,不能逃就睡。

高数课我看小说,英语课我补觉。周末就睡到自然醒,醒来一般都快到中午了,点个外卖,

然后快乐地打开手机游戏,就这么休闲的过一下午。就算是在游戏里,

我也继续贯彻了我的咸鱼人设。每次就选个辅助,每天跟在大佬屁股后面嘤嘤嘤。

“哥哥好厉害!”“这波我的,我没跟上。”“呜呜呜我又死了,求带飞。”玩了一段时间,

我的通讯录里加了一堆野王,并且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装菜技术和日渐娴熟的夹子音,

稳定上分。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悠闲的过下去。直到我遇见了“Y”。那天单排连跪,

我气得想摔手机的心都有了,实在没心情再打排位,就随手点了个附近的人邀请。

那人ID就一个字母“Y”,用的是打野英雄,操作犀利,意识风骚,

带着我这个“菜鸡辅助”直接打穿了对面。一局结束,他秒邀我。第二局,继续乱杀。

第三局,他开麦了,声音清冽,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辅助,下次对面打野来反蹲,

提前五秒给视野。”我立刻开变声器,捏着嗓子:“啊?哥哥你说什么?

我看不懂地图呀~”那边沉默了两秒,只回了句:“……跟着我。

”后来一起打的次数多了就熟悉了,经常一起双排,他负责carry全场,我就跟着混分。

偶尔也会上线聊聊天,聊聊生活中遇到的事。我发现他懂的东西真的特别多,

就连说话的逻辑都很清晰,一针见血。不像我身边那些只会喊“666”的同学。

就这样聊了大概有三个月吧,他忽然说:“我们这算网恋吗?”我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虽然他游戏账号看起来像个新手小号,除了战绩一无所有,

但那种智商碾压带来的安全感……该死的迷人。

我回了个娇羞的表情包:“你说算就算呗~”于是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开始网恋了。

确定了关系之后,我们就会时不时的聊天。“Y”的话不多,但很犀利。

知道我“学渣”属性后,偶尔会过问我两句学习。“要期末考试了?”“嗯嗯,在看高数,

好难哦,完全看不懂。”我抱着薯片,回着语音,电脑屏幕上还放着综艺。“哪部分不会?

”“都不会啦~反正老师会划重点,我考前背背就好啦~”那边发来一串省略号。有一次,

被复杂的微积分搞得实在头大主要是综艺看完了,无聊,

我随手拍了一道死活做不出的课后作业题,发给他:“图片呜呜呜,这是什么天书嘛,

我们老师肯定是想让我们挂科!”那道题确实超纲了,我们二本教材上压根没讲对应的解法。

他过了一会儿回:“思路不对。”然后发了张清晰的解题步骤过来,字迹挺拔有力。

我点开一看,愣住。这解法……非常的简洁高明,

甚至用了一个我们课本上根本没提过的公式。“哇!哥哥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一步是怎么跳过来的?我们都没学过这个公式诶~”“……自己想的。

”他回,“你照抄就行,老师一般不会细看。”我撇撇嘴,也没多想,

可能我这个“网恋男友”现实里是个隐藏的学霸吧,是哪个985的也说不定。

日子就这么混着,直到上周,高数期中考试。我依然稳定发挥,控制在及格线边缘。

为了装得像,我特意在一道大题上用了最复杂最原始的解法,绕了老大一个圈子,

结果还算错了。卷子发下来,那个鲜红的“68”分让我很满意。

我拍照发给“Y”求安慰:“你看!我都说了好难!差点就不及格了!”他这次回得很慢,

过了十分钟,才弹出一条消息。“嗯,是挺难。

”然后他补了一句:“把你卷子拍清楚点我看看?”我毫无防备,把卷子摊开,

每个角落都拍得清清楚楚发过去。那边彻底没了动静。整整一天都没有什么消息。我有点慌,

发了一堆“在吗?”“生气了吗?”“我下次一定努力!”之类的消息过去。

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该不会是嫌我太笨,不想跟笨蛋网恋了吧?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打电话我们从来没通过电话,他说他习惯打字过去时,

他的消息终于来了。没有多余的字,只有一行。你高数作业第三题,用了洛必达法则。

学校应该没有教过这个公式吧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什……什么法则?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去翻了之前的聊天记录,找到我拍给他的那道课后作业。图片上,

他发给我的解题步骤里,清晰地在旁边写着一行小小的标注,是关于步骤的解释,

其中赫然提到了“洛必达法则”这几个字!我当时光顾着抄答案,根本没细看那行小字!

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手指冰凉。他怎么知道……我们学校不教这个?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还没等我想好怎么狡辩,他的下一条消息紧跟着弹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得我眼冒金星。这知识点,我们二本应该不教吧?林筱筱同学。

他怎么连我名字都知道?!我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

恐惧和一种被扒掉马甲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完了。掉马了。掉得彻彻底底。

我颤抖着打字:“你……你到底是谁?”屏幕顶端,“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很久。

然后,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转头,看窗外。我们专业课教室在二楼。我僵硬地,

一点一点地扭过脖子,看向窗外。教学楼下的林荫道旁,站着一个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人,

身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手机,正抬头看着我的方向。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张脸,

我上周刚在全校新生大会上见过。就在主席台上。他是我们学校今年特聘来的,

最年轻的数学系教授。傅则言。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站在楼下,隔着遥远的距离,

与我对视,举了举手机。我低头。屏幕上是他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现在,

能解释一下了吗?手机“啪”地一声掉在桌面上,屏幕撞在摊开的高数课本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像被施了定身咒,血液凝固,四肢冰凉。傅则言。怎么会是傅则言?!

那个在新生大会上言简意赅、气场冷峻,

让台下无数新生包括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数学系天才教授?那个据说本科直博海外名校,

被我们学校花大力气请来的青年才俊?我……我居然在游戏里对着他嘤嘤嘤,

喊了他三个月的“哥哥”?!还跟他……网恋?!脑子里炸开一团浆糊,

羞耻、恐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淹没。

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我是谁!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他面前表演“学渣日常”,

他是不是在屏幕那头冷笑?周围的同学还在窃窃私语,

讨论着傅教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栋管理学院的破楼下面。“傅教授在看谁啊?

”“不知道啊,他眼神好吓人……”“是不是我们班有人惹到他了?”我猛地低下头,

长发垂下来遮住我滚烫的脸颊,手忙脚乱地想捡起手机,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发抖,

摸了几次才抓稳。手机屏幕还亮着,页面还停留在和“Y”的对话框里。那句现在,

能解释一下了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眼睛生疼。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什么装学渣?解释我为什么在游戏里装菜鸡骗他?

还是解释我为什么用一个假声音跟他谈了三个月的网恋?无论哪一条,

都足以让我社会性死亡,顺便在我妈那里领取一份“欺师灭祖”的豪华大礼包。讲台上,

专业课老师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走到窗边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的笑容,

朝楼下点了点头。傅则言微微颔首回应,目光却依旧穿透玻璃,牢牢锁在我这个方向。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视线如有实质,冰冷又专注。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话。隔着这么远,我看不清他的唇形,

但那个动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回、我、消、息。我心脏一抽,几乎要窒息。躲不掉了。

我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速地权衡着“现在夺门而逃被当场抓获”和“在手机上垂死挣扎”两种死法哪个更体面一点。

最终,求生欲或者说鸵鸟心态占据了上风。我缩在座位里,颤抖着手指敲字。

傅……傅教授?发送。等待判决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然后回复。嗯。一个字的确认,砸得我眼冒金星。真的是他。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变得遥远模糊,只有窗外那道身影,隔着玻璃和人群,带着无形的压力,

精准地钉在我身上。他动了。他没有再发消息,也没有离开,而是迈开步子,

不紧不慢地朝着我们教学楼的入口方向走来。他要上来?!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中了我。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我拎出去!那就不只是社会性死亡了,

那是直接被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尸!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我猛地低下头,

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别上来!求你了,傅教授!我下课去找你!

你说哪里就哪里!发送。我紧张地盯着屏幕,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的脚步停在教学楼入口的台阶下,低头看了眼手机。几秒后,手机弹出一条回复。

教学楼,西侧楼梯口。等你五分钟。我长长舒了口气,差点虚脱在座位上,

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好歹……好歹不是当场处刑。剩下的半节课,我如坐针毡。

时间像是被黏住了,过得异常的缓慢。我不停地偷看手机上的时间,

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讲台上老师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等下该怎么面对傅则言。承认错误?装傻充愣?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我几乎是弹射起步,抓起书包就往外冲,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引得几个同学侧目。“筱筱,跑这么快干嘛?”有相熟的同学在后面喊。“拉肚子!

”我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身影已经消失在教室后门。西侧楼梯口比较偏僻,

平时很少有人走。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那里,扶着墙壁平复呼吸,紧张地四处张望。没人。

他还没到?还是我理解错了位置?就在我忐忑不安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跑得挺快。”我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傅则言就站在楼梯拐角的阴影处,倚着墙,

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看似放松,

那双透过金丝眼镜看过来的眼睛却锐利得让人无所遁形。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傅……傅教授。”我声音发干,手指下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子。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说说吧。”“说……说什么?

”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他挑眉,似乎被我这点负隅顽抗逗笑了,

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游戏里装菜鸡,骗我带飞三个月,用变声器,以及……”他顿了顿,

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故意高考考砸,伪装学渣。林筱筱同学,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完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耻感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慌乱交织在一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不是故意考二本?

还是不是故意在游戏里骗我?”他语气平淡,却步步紧逼。我语塞,低下头,

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抬起头。”他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

似乎还有一丝……失望?这丝失望莫名刺痛了我。“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受不了家里的压力,因为想当一条咸鱼,因为……我张了张嘴,

那些在脑海里盘旋的理由,在此刻面对他时,却一个也说不出口。

感觉像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找借口。“不想说?”他等了几秒,见我不答,也不强求,

只是点了点头,“好。”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将其转向我。屏幕上,

是我和他——不,是和“Y”的游戏好友关系界面,亲密度已经刷得不低。

旁边还有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我那几句夹着变声器效果的“哥哥好厉害”语音,

虽然经过处理,但此刻听起来简直羞耻度爆表。“游戏好友,记得解除。”他语气不容置疑,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涌了上来。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有点……难受。“至于你伪装学渣,

欺骗师长这件事……”他收起手机,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

“我会联系你的辅导员。”联系辅导员?!我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他。

那跟我妈知道有什么区别?!我妈要是知道我在大学里还搞这一出,

还“勾引”教授虽然未遂,她绝对会杀到学校来!“不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语气带着哀求,“傅教授,求你了!

别告诉我们辅导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我抓着他袖口的手,

眼神没什么变化,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顿了一下。“错了?”他重复了一遍,

声音听不出情绪,“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装学渣骗人……不该在游戏里骗您……不该用变声器……”我一股脑地认错,

只求他能高抬贵手。“还有呢?”他追问。还有?还有什么?我脑子有点懵。

他看着我茫然的表情,似乎叹了口气,很轻,几乎听不见。“你最大的错误,林筱筱,

是浪费你的天赋。”他的声音沉静,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我看了你期中考试的那张卷子,那道你用复杂方法绕弯子的大题,你在草稿纸边缘,

写过一句简短的注释,用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变式思路,虽然被你划掉了,但我看见了。

”我彻底愣住了。他……他连这个都看到了?那只是我一时顺手写的,自己都没注意!

“一个能下意识想到这种解法,并且知道将其应用到具体题目中的学生,

告诉我她高数只能考68分?”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我所有的伪装,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哑口无言,所有的辩解和伪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他什么都知道了。从游戏里的操作细节,到作业里的超纲解法,再到试卷上无意流露的痕迹。

他就像个最顶尖的猎手,早已通过蛛丝马迹拼凑出了真相,只是耐心地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我无措的样子,沉默了片刻,

最终开口道:“联系辅导员的事,可以暂缓。”我眼前一亮,如同听到了特赦令。“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有条件。”“什么条件?您说!我一定做到!”我急忙表态。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那一套咸鱼做派。

我的高数课,你必须坐给我第一排,认真听讲,并且每次随堂测验,成绩不得低于90分。

”我倒吸一口凉气。坐第一排?!随堂测验90分?!这比联系辅导员好不到哪里去啊!

第一排意味着全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连个瞌睡都没法打!“期末总评,必须是优秀。

”他继续抛出更苛刻的条件,“另外,下个学期,我要看到你提交转专业申请,转到数学系。

”“数学系?!”我失声惊呼。那是我们学校分数线最高、课程最变态的专业之一!

我妈都没敢这么指望我!“怎么?做不到?”他淡淡地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威胁,

却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我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清楚,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接受他的“改造计划”,要么等着辅导员和我妈混合双打。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做得到!”他似乎是满意了,微微颔首:“很好。

”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我的手机紧接着震动了一下。我疑惑地拿出来一看,

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备注信息很简单:傅则言。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神色如常:“这是我的私人微信。以后每周五晚上,

把你这一周的学习笔记和遇到的问题整理好发给我。

”我:“……” 这是要亲自监督到底的节奏?我抬头默默的盯着他。“还有问题吗?

”他问。我还能有什么问题?我敢有什么问题?我僵硬地摇了摇头。“那就这样。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我抓皱的袖口,动作优雅从容,“记住你的承诺,林筱筱。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楼梯口。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那条好友申请的再次提醒。我看着那个简洁的微信名和头像居然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欲哭无泪。完了,我的咸鱼生活,好像真的要彻底结束了。而且,

还是以一种被“网恋对象”亲手终结的方式。我盯着那个星空头像,

手指悬在“通过验证”按钮上,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加上?以后每周给他汇报学习?

这不等于脖子上套了根缰绳,绳头还攥在他手里?不加?辅导员和我妈的混合双打就在眼前。

死缓还是立即执行?这根本不用选。我眼一闭,心一横,按了下去。“叮”一声,

好友添加成功。几乎同时,一条消息弹出来,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风格。备注:傅则言。

每周五晚八点前,学习总结。我盯着那行字,

感觉自己像个被设置了定时程序的机器人,只能麻木地回复。好的,傅教授。

那边没了动静。头像灰暗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可我手机里那个崭新的联系人,还有胸腔里那颗快的像是要造反的心脏,都在提醒我,

这不是梦。我的咸鱼末日,开始了。周五晚上,七点五十九分。我坐在宿舍书桌前,

对着摊开的高数笔记本和电脑屏幕,抓耳挠腮。总结?怎么写?

难道要写“本周高数课睡了三次,看小说被没收一次,随堂测验蒙对了六十分,

全靠前面学霸背影宽阔”?不行,会死。我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回忆。

那些被我一目十行略过的定义,那些被我当成催眠曲的定理证明……痛苦地敲下第一行字。

本周学习总结:第一章 函数、极限与连续……总结写得磕磕绊绊的,

偶尔遇到卡壳的地方,还不得不翻书,查找,理解。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更耗时间,

也更……痛苦。尤其是当我意识到,有些知识点,我原本应该是能轻松掌握的。八点整,

我勉强凑够三百字,把文档发过去。手指刚离开鼠标,消息提示音就响了。收到。

第三点,关于极限的保号性,理解有误。参阅教材P35,例题1.3.2。

我:“……”他是住在微信里吗?秒回?而且一眼就看出了我最糊弄的地方?

我认命地翻到P35,对着那道例题看了半天,脑子里那团浆糊好像被一根细针拨动了一下,

豁然开朗。……好像,是这么回事?一种微妙的,几乎被遗忘的,解开难题的舒畅感,

悄悄冒了个头。但下一秒,就被更大的压力覆盖。这才第一周!傅则言是认真的。

在他的高数课上,我果然被“特殊关照”了。不是点名提问那种低级手段。

他只是每次走进教室,目光会习惯性地在第一排扫过,在我身上停留0.5秒。然后,

在讲到某个关键步骤时,他会稍稍放慢语速,眼神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直到我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思路点头,他才移开。这种感觉,比直接被点名还可怕。

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我,逼着我跟上他的节奏,还是片刻都不能放松的那种。随堂小测验,

我看着卷子上明晃晃的92分,心情复杂。

这分数在我以前的“学渣生涯”里简直是天文数字,但现在,我知道,

这只是达到了他的最低要求。我甚至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下一次测验就在下周。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全是傅则言拿着我的游戏语音——“哥哥带带我嘛~”——在全校师生面前公放。

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我没课,鬼使神差地溜达到了图书馆。不是去看小说,

是真的去找高数参考书。傅则言上周的总结批复里,

提到一个关于微分中值定理应用的进阶思路,我们教材上讲得很浅。我在书架间穿梭,

凭着记忆寻找那本他提过的、某个外国数学家编写的习题集。找到了。在书架的最高层。

我踮起脚,手指勉强够到书脊,用力往外抽。书卡得很紧,我使了点劲——“砰!

”书是抽出来了,但惯性让我往后一踉跄,直接让我撞进了一个带着清冽气息的怀抱里。

有一只手稳稳扶住了我的胳膊,还有一只手接住了那本差点砸到我脸上的厚重大砖头。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撞进一双熟悉的,隔着金丝眼镜的深邃眼眸里。傅、则、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数学系的教授也来我们这破图书馆?!他扶着我胳膊的手很快松开,

仿佛只是扶了一下什么物件。

目光落在我手里那本厚厚的《高等数学习题精讲海外版》上,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来看这个?”他声音不高,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像是偷东西被当场抓获,

脸颊爆红,手忙脚乱地想把他刚才接住的书抢回来:“随……随便看看……”他没松手,

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翻开了书的扉页,扫了一眼里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批注。“这里,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某一页一道被打了好几个星号的难题,“你的思路,

卡在泰勒展开的余项处理上了?”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这道题我琢磨了快一个小时,就在余项那里死活过不去!他像是没看到我的震惊,

自顾自地往下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

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忽略掉皮亚诺余项,直接用拉格朗日余项,代入端点值,试试看。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推开了一扇新窗户。之前堵塞的地方瞬间贯通!“还能……这样?

”我下意识地喃喃。“为什么不能?”他合上书,递还给我,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数学不是背公式,是理解逻辑,寻找最简洁的路径。”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就像你高考时,故意绕开所有捷径,选了最曲折的那条路一样。

”我心头猛地一跳,攥紧了手里的书,指甲掐进封皮。他知道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我装学渣,他甚至可能猜到了我为什么这么做。

周围已经有几个同学好奇地看了过来。

傅教授和我们管理学院的一个女生在图书馆角落里“窃窃私语”,这画面足够引人遐想。

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些目光,只是看着我,最后丢下一句:“下周随堂测验,最后一道大题,

会考这个知识点。”说完,他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架区。我站在原地,

抱着那本沉甸甸的习题集,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乱糟糟的,既有被看穿的窘迫,

又有茅塞顿开的清明,还有一丝……被他这种近乎“泄题”的行为搅乱的心绪。

他到底想干什么?把我这只咸鱼捞起来,鞭策着往数学的深海里赶吗?

我看着他已经消失在图书馆门口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网恋对象”兼教授,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搞一百倍。而我这条咸鱼,好像……真的快要扑腾不起来了。

图书馆事件后,我抱着那本沉甸甸的习题集回到宿舍,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傅则言最后那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我心里,漾开一圈圈不安的涟漪。他是在提醒我,

还是在……帮我?“下周随堂测验,最后一道大题,会考这个知识点。”这几乎等于明示了。

我盯着那道关于拉格朗日余项的难题,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他低沉的声音和那双隔着镜片也锐利不减的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划拉着,按照他说的思路,忽略皮亚诺,直接代入拉格朗日余项,

代入端点值……之前死死卡住我的那个结,竟然真的松动了。清晰的解题路径在笔下延伸,

一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取代了之前的焦躁。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像是很久以前,在我还愿意被称为“学霸”的时候,解开难题时常有的感觉。我甩甩头,

想把这点不合时宜的“愉悦”甩出去。我是被迫的,

是被傅则言拿着“联系辅导员”的大棒逼着学习的!我不能屈服!然而,身体比脑子诚实。

接下来的几天,我鬼使神差地把那本习题集里类似的题目都翻出来做了一遍。甚至,

在周五晚上提交学习总结时,我破天荒地没有像挤牙膏一样凑字数,

而是真的把本周弄懂的几个难点,包括拉格朗日余项的应用,条理清晰地写了出来。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心里有点打鼓。他会说什么?会不会觉得我写得啰嗦?

或者一眼看穿我这周其实花了更多时间在数学上?手机安静如鸡。直到晚上十点多,

提示音才响。总结有进步。拉格朗日余项部分理解正确,但例题3的变式,

解法可以更优化。附图。下面附了一张手写的解题步骤照片,

字迹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挺拔力道,步骤简洁明了,直指核心。我看着那张图,

心里那点别扭劲儿又上来了。他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严格监督之余,

还附带免费名师辅导?我咬着嘴唇,手指在回复框上徘徊了半天,

最终只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谢谢傅教授,我会看的。那边没再回复。随堂测验如期而至。

卷子发下来,我深吸一口气,直接翻到最后一道大题。果然。题型和知识点,

与傅则言在图书馆“点拨”我的那道题,有八成相似。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了几下。

我捏着笔,手心微微出汗。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一种被剧透了的,

夹杂着心虚和稳操胜券的奇异感觉。我按照理解,一步步推导,书写。过程比平时顺畅得多。

交卷的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讲台上的傅则言,目光似乎在我卷子上多停留了半秒。

两天后,卷子发下来。最后那道大题,旁边是一个鲜红的勾,以及一个简短的“优”。总分,

95。同桌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呼:“筱筱!你吃错药了?这次这么难你居然95?!

”我干笑两声,把卷子塞进书包最里层,含糊道:“运气,运气好。”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七上八下。这分数,在他的要求之内,甚至超出了。他应该……没理由再找我麻烦了吧?

然而,我低估了傅教授的“尽责”程度。下午,手机震动,是他的消息。随堂测验卷子,

最后大题,解题过程拍照发我。我:“……”这是要检查作业细节?

还是不相信我能独立做出来?我磨磨蹭蹭地拍好照片发过去。这次他回得很快。步骤清晰,

逻辑完整。但第三步,辅助函数的构建,可以更直接。参考我上次发给你的附图,

思路类似。我点开他上次发来的图片,对比着自己的卷子,仔细一看,果然。

我绕了个小圈子,虽然结果正确,但不如他的方法简洁漂亮。一种微妙的,

被比下去了的感觉涌上来,夹杂着一丝不服气。

我忍不住回复:我觉得我的方法也能做出来。消息发出去我就后悔了。我这什么口气?

跟教授抬杠?那边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发来一条语音。我手指一颤,点开。

他清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很安静,像是在办公室或者书房。

“数学追求的不是‘能做出来’,而是‘如何更优美、更有效地做出来’。”他的语调平稳,

听不出喜怒,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的方法冗余了三行推理,在更复杂的问题里,

这三行可能就是瓶颈。”他顿了顿,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引导?

“林筱筱,你具备看到更优解法的潜力,别满足于停留在‘能做出来’的层面。”语音结束。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心里那点不服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下瘪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他看出来了。他不仅看出了我解题的痕迹,

甚至看穿了我内心深处,那一点点连自己都没太在意的不甘和……好胜心。他一直都知道,

我不是真的“咸鱼”,我只是把自己藏起来了。而现在,他这个曾经的“网恋对象”,

如今的严师,正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精准和耐心,一层层剥开我的伪装,

逼着我面对那个被我刻意掩埋的,对知识和挑战仍有渴望的自己。

我看着对话框里他那条语音,又看了看自己那张95分的卷子。第一次觉得,这个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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