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订婚吧？”“跟你演了四年戏，我都快吐了。
”“你看看你这身地摊货，配得上我江瑶吗？”我的未婚妻，南大校花江瑶，
挽着校草沈浪的胳膊，满脸讥讽地看着我。今天，本该是我们的订婚宴。
我为她准备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我用四年兼职攒下的钱买的钻戒。
可她却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或者说，是羞辱。“瑶瑶，别跟这种穷狗废话了，我都嫌脏。
”沈浪搂着江瑶的腰，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江瑶立刻露出甜腻的笑容，
踮起脚尖在沈浪脸上亲了一口。“浪哥，你说得对。”她转过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像丢垃圾一样扔在我脸上。“这里面有十万块，就当是我赏你的，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卡片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周围的宾客们指指点点，
满是嘲讽和看好戏的目光。他们都是江瑶和沈浪圈子里的人，在我眼里，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我沉默地弯腰，捡起了那张卡。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会闹，
会像条狗一样乞求江瑶不要抛弃我。毕竟，过去四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但今天，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卑微。“江瑶，你会后悔的。
”1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传来江瑶和沈浪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后悔？林周，你脑子坏掉了吧？我甩了你这个穷鬼，去和浪哥过好日子，我后悔什么？
”“哈哈哈哈，瑶瑶，他是不是气傻了？”我没有回头。走出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
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让我脸颊的伤口更疼了，但也让我更加清醒。四年了。
为了一个可笑的赌约，我装了四年穷小子，当了四年舔狗。我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全部的真心，江瑶总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现在看来，我错了。
狗是捂不热的，尤其是江瑶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掏出一部款式老旧的诺基亚，
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喂，小周？
”对面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关切的声音。“王叔。”我的声音很平静，“结束了。
”电话那头的王叔沉默了几秒，随即叹了口气：“少爷，你受委屈了。”“算不上委“屈。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我自己蠢，入戏太深了。
”“老爷子那边……”“爷爷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我打断了他，“王叔，
把所有关于江家和沈家的资料都发给我，我要最详细的那种。”“是，少爷。”挂了电话，
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云顶山庄。”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古怪。云顶山庄是全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出入的车辆，
最低也是百万级别。我这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的地摊货，和那里确实格格不入。
司机大概是把我当成去那里打工的了。我没解释，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四年的大学生活，像一场荒诞的梦。为了追江瑶，我把自己的生活费压缩到极致，
每天啃馒头喝凉水，只为给她买她喜欢的包，她喜欢的口红。她随口一提想看演唱会，
我就能通宵排队，只为抢一张前排票。她生病了，我能冒着大雨跑遍半个城市，
只为给她买她想吃的那家粥。我以为这是爱情。现在才明白，这叫犯贱。
出租车在云顶山庄门口被拦了下来。门口的保安看到车里坐着的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但还是按照规矩进行询问。我摇下车窗，报出了我的名字和门牌号。
保安在系统里查询了一下，脸色瞬间大变，立刻从亭子里跑出来，
恭恭敬敬地为我打开了车门。“林少爷，您回来了！不知道您要回来，没提前准备，
真是失职！”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付了车钱，
我径直走向山顶那座灯火通明的别墅。那才是我的家。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
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我的父母正陪着一位客人喝茶。
那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气质清冷，
宛如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雪莲。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仅仅是一个侧影，就美得像一幅画。
听到开门声，三个人同时向我看来。我妈看到我脸上的划痕，立刻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小周！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我爸也皱起了眉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我摇了摇头：“妈，我没事，不小心划的。”我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爸，妈，这位是？”我妈拉着我坐下，给我介绍道：“这是你苏伯伯的女儿，苏晚，
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国画家。晚晚，这是我儿子，林周。”苏晚。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轻轻刺了一下我的心脏。我记得这个名字。沈浪的白月光，他追了三年，
却连手都没牵到的高岭之花。原来，就是她。苏晚朝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清冷疏离。“你好。”2我妈心疼地拿着棉签和药箱，
小心翼翼地帮我处理脸上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江家那个丫头？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我爸也沉着脸：“小周，订婚宴怎么样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黄了。”“黄了？”我妈手一抖，
棉签差点戳到我眼睛里，“怎么回事？”“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跟我演了四年戏，
然后挽着沈氏集团的那个小开走了。”我轻描淡写地叙述着，
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她还扔了十万块钱给我，说是分手费。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岂有此理！”我爸猛地一拍桌子，
上好的紫砂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江家，
也敢这么羞辱我林家的人！”我妈气得眼圈都红了。“这四年，你为她做了多少事，
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个白眼狼，她怎么敢！”我拍了拍我妈的手，示意她冷静。“爸，妈，
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的平静，反而让他们更加心疼。“儿子，
你别憋在心里，想哭就哭出来。”我笑了：“我为什么要哭？我应该笑，
笑我终于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及时止损。”“这四年，就当是喂了狗。
”我拿起桌上的那张银行卡，递到我爸面前。“爸，江家和沈家的资料，
王叔应该已经发给您了。”“江家靠着我们林氏的渠道，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沈家最大的海外合作方，也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是时候让他们知道，
没了林家，他们什么都不是了。”我爸接过银行卡，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好，
不愧是我林啸的儿子。”他看着我，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做？”“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我要让江瑶和沈浪，跪在我面前，求我。
”我爸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我交给你全权处理。需要任何资源，随时开口。
”“谢谢爸。”说完，我站起身，准备上楼。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晚，忽然开口了。
“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是吗？”她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
“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安慰我。
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我冲她笑了笑，这一次，是真心的。“谢谢。”回到房间，
我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我有些恍惚。四年了，
我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叔发来的资料。我点开文件，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映入眼帘。江家，一个二流企业，主要做服装代工，
最大的客户就是我们林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品牌。只要我一句话，他们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沈家，比江家要强一些，但也只是表面风光。
他们最近正在争取一个和海外巨头‘环球资本’的合作项目，这个项目，
决定着沈家未来十年的生死。而环球资本的亚洲区总裁，是我爸的至交好友。看着这些资料，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瑶，沈浪。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另一边，
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里，气氛正热烈。沈浪包下了整个场子，
为江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恢复单身”派对。江瑶穿着昂贵的晚礼服，像个骄傲的公主，
接受着众人的吹捧。“瑶瑶，你总算甩掉林周那个废物了！恭喜你啊！”“就是，
那个穷鬼哪配得上你？只有浪哥这样的天之骄子，才是你的良配！”江瑶端着香槟，
笑得花枝乱颤。“谢谢大家，以前是我瞎了眼，以后不会了。”她依偎在沈浪怀里，
娇滴滴地说：“浪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好哦。”沈浪得意地搂着她，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宝贝，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人起哄道：“浪哥，
刚才林周那小子走的时候，好像说要让你和瑶瑶后悔？”“后悔？
”沈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个穷光蛋，拿什么让我们后悔？
用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吗？”众人哄堂大笑。江瑶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就是个疯子，别理他。对了，我把他那四年当舔狗的事迹发朋友圈了，大家快去点赞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掏出手机，朋友圈里一片幸灾乐祸的嘲讽。江瑶看着那些评论，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嫁入豪门，成为阔太太，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未来。至于林周，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废物，
只会成为她辉煌人生中一个可笑的注脚。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唾弃的，
正是她永远也高攀不起的。而她憧憬的未来，也即将在我手中，化为泡影。我关掉手机，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没有了精神上的枷锁，
整个世界都变得轻松起来。3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惬意。
这才是生活。我下楼时，爸妈已经去公司了，餐厅里只有苏晚一个人。
她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居家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她正在安静地吃着早餐，动作优雅，赏心悦目。看到我，她微微颔首：“早。”“早。
”我也在她对面坐下，佣人立刻为我端上了早餐。“昨晚，谢谢你。”我开口道。
她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我什么都没做。”“你安慰我了。”她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淡淡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小姐是来这边采风的吗？”“不是。”她摇了摇头，
“我受邀参加下周的‘云城之夜’慈善拍卖会，有一幅画要参拍。”云城之夜。
我知道这个拍卖会，是云城每年最高规格的盛会，能收到邀请函的，都是各界顶尖名流。
“你的画，一定很贵吧？”我随口问道。她喝了一口牛奶，语气平静：“还好，
起拍价三百万。”我差点被嘴里的面包噎住。三百万，还只是起拍价。
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原来还是个小富婆。“冒昧问一句，你的笔名是？
”“寒素。”果然是她。寒素，国内新生代国画领域的领军人物，以画风空灵，
意境深远著称，一画难求。据说她从不参加任何商业活动，为人极其低调，
没想到真人竟然是苏晚。“久仰大名。”我由衷地说道。她看了我一眼，
似乎有些意外我会知道她的笔名。“你对画有研究？”“略懂一二。”我谦虚道，
“我爷爷很喜欢收藏字画，耳濡目染。”“你爷爷？”“林振国。”苏晚握着杯子的手，
微微一顿。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讶。“林振国……林老先生，是你爷爷？
”我点了点头。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有惊讶，有恍然，还有一丝……敬重。
“原来如此。”她低声说道，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爷爷很欣赏你的画，还收藏了两幅。
”我笑着说，“他说你的画里，有风骨。”苏晚的脸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
“林老先生过奖了。”这顿早餐，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了。我和苏晚之间，
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吃完早餐，我开车去了公司。林氏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
是云城的地标性建筑。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乘着专属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
王叔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少爷。”“王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办妥了。
”王叔递给我一份文件，“林氏服饰那边，已经单方面终止了和江家所有的合作，
并且要求他们在一个月内结清所有欠款。”“另外，我已经以环球资本的名义，通知了沈家，
他们期待已久的合作项目，取消了。”我翻看着文件，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
”“江家和沈家那边，有什么反应？”“江家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江家的老板，
也就是江瑶的父亲江海，打了您几十个电话，您都没接。”王叔的语气带着一丝快意。
“沈家那边，沈氏的董事长沈建国，也动用了所有关系想联系上环球资本的负责人，
但都被我拦下了。估计现在也快急疯了。”“很好。”我将文件合上，“让他们再急一会儿。
”“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说。”“江瑶小姐，今天早上来公司找您，
被前台拦下了。她说是您的未婚妻，前台看她情绪激动，就报了警，然后她被警察带走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真是恶人自有天收。“做得不错，告诉前台，以后这个人，
禁止入内。”“是，少爷。”处理完这些事，我心情大好。我靠在老板椅上，
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脑海里却浮现出苏晚那张清冷的脸。沈浪的白月光……如果有一天，
沈浪发现，他梦寐以求的女神，成了他最看不起的情敌的妻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精彩。下午，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儿子，晚上回家吃饭，
我让你苏伯伯和苏伯母也一起来了，你和晚晚多接触接触。”我妈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哭笑不得：“妈，我才刚‘分手’。”“分手了正好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跟你说，
晚晚这姑娘，我越看越喜欢，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比那个江瑶强一万倍！”“行行行，
我知道了，我准时回家。”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不过，对于和苏晚接触，
我倒也并不反感。至少，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傍晚，我回到家。苏晚的父母也来了，
都是气质儒雅的大学教授。两家人坐在一起，气氛很是融洽。饭桌上，
我妈不停地给我和苏晚夹菜，一个劲儿地撮合我们。“晚晚啊，你觉得我们家小周怎么样啊？
”苏晚正小口地喝着汤，闻言差点呛到。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
耳根有些泛红。“林周……很好。”我妈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是吧是吧！
我们家小杜哪都好，就是前几年眼神不太好！
”我：“……”苏伯母也笑着说：“我们家晚晚也是，从小就沉迷画画，没谈过恋爱，
正好你们俩多聊聊。”苏晚的头埋得更低了。我看着她泛红的耳朵，觉得有些可爱。
和江瑶那种张扬的美不同，苏晚的美，是内敛的，是需要慢慢品的。晚饭后，
大人们在客厅喝茶聊天，我妈则把我俩“赶”到了花园里。“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聊聊，
别陪着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花园里，晚风习习，花香阵阵。
我和苏晚并肩走在鹅卵石小路上，一时无言。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抱歉，
我妈她……”“没关系。”苏晚打断了我，“阿姨很热情。”她的声音在夜色中，
似乎也柔和了许多。“你……还好吗？”她忽然问道。“我？”我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她在问什么。“我很好。”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她侧过头，看着我的侧脸，月光洒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像碎了一池的星光。“那就好。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停下脚步。“下周的慈善拍卖会，你会去吗？
”“如果你希望我去，我就去。”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嗯”了一声。4一周时间，
转瞬即逝。这期间，江家和沈家，已经彻底乱了套。江家的服装厂，因为失去了林氏的订单，
积压了大量库存，资金链濒临断裂，每天都有供应商上门讨债。江海焦头烂额，
头发都白了一半。他想尽了办法联系我，甚至找到了我大学的辅导员，但我一概不理。
江瑶也没闲着，她先是去我租的那个小破屋找我，发现人去楼空后，
又天天来林氏集团楼下堵我。不过，她连大门都进不来。几次三番之后，
她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一个穷光蛋，
怎么可能让林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把他保护得滴水不漏？至于沈家，情况更惨。
和环球资本的合作告吹，导致沈氏的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了近百亿。银行催贷，
股东逼宫，沈建国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沈浪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
也彻底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整天被他爸骂得狗血淋头。他和江瑶之间，
也爆发了无数次争吵。“都怪你！要不是你得罪了林周，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沈浪你什么意思？当初羞辱林周，你不是也很开心吗？现在出事了就全怪我？
”“你懂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个废物背后有人！”“你不知道？你不是号称南大第一校草，
无所不能吗？现在怎么怂了？”这些消息，都是王叔汇报给我的。我听着，只觉得可笑。
所谓的海誓山盟，在利益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而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周六晚上，
云城之夜慈善拍卖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举行。我穿着一身高定西装，
和我爸妈一起，出现在了会场。苏晚和她的父母，也和我们一同前来。
她今天穿了一袭淡紫色的星空长裙，长发如瀑，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
清冷的气质中又多了一丝明艳，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走到她身边，
很自然地向她伸出手。她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搭在了我的臂弯里。她的手很凉，也很软。
“紧张？”我低声问她。她摇了摇头，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别怕，有我。
”我的话，似乎让她安心了不少，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我们两家人，
被安排在了最前排的贵宾席。刚一落座，就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那不是林氏集团的林董吗？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啊。”“应该是他儿子吧，
藏得够深的。”“他旁边那个女孩是谁？太美了！简直是仙女下凡！
”“好像是苏教授的女儿，听说是个画家。”“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啊！”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而我，
则看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沈浪和江瑶。他们也来了。只不过，他们的位置，
在会场的角落里，和我们隔了十万八千里。沈浪应该是跟着他爸沈建国来的，想趁这个机会，
结交一些人脉，挽救沈家的颓势。而江瑶，则是作为沈浪的女伴。她也精心打扮过，
但和光芒四射的苏晚比起来，瞬间就黯然失色，像个廉价的仿制品。他们的目光，
也很快就锁定了我。当他们看到我和苏晚亲密地坐在一起，并且身处贵宾席时，脸上的表情，
精彩极了。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尤其是江瑶，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被她肆意践踏的穷小子，怎么会摇身一变，
成了她遥不可及的存在。而那个被她嘲笑为“乡巴佬”的我，身边站着的，
竟然是沈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真是讽刺。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前面的拍品，
都是一些珠宝首饰，古董字画，我兴致缺缺。直到，苏晚的画被推了上来。
主持人用激昂的语气介绍道：“接下来这件拍品，是当今画坛最炙手可热的天才画家，
寒素女士的最新力作，《空谷幽兰》！起拍价，三百万！”话音刚落，
台下就响起了一片惊叹声。“竟然是寒素的画！这次可来着了！”“三百万起拍，太值了！
这幅画，我志在必得！”沈浪的眼睛，也瞬间就亮了。他激动地对江瑶说：“是寒素的画！
是她的画！”江瑶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笑着说：“浪哥，你喜欢的话，
我们就把它拍下来。”“那是当然！”沈浪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大概是想，
拍下这幅画，不仅能讨好白月光，还能在众人面前出一把风头，一箭双雕。竞拍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