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茵，一个凭手艺吃饭的顶级发型师。我那个空降来的总监Cici，剪刀都拿不稳，
却总想踩着我的脸往上爬。她抢我的客户，克扣我的提成，
还想让我在所有同事面前给她擦鞋。她以为自己是这家店的女王，可以随意拿捏我的尊严。
她不知道。每天中午给我送外卖、被她当空气一样无视的那个跑腿小哥。
才是我们整个集团的太子爷。他只是闲着没事，来体验生活。而我，
恰好成了他这场真人秀里，被恶毒女配欺负的素人。后来，在集团的顶级年会上，
Cici终于把自己作死了。那一刻，我只想对她说：不好意思，你的老板，
好像更喜欢我剪的头。1.剪刀、发胶和我那个眼高于顶的上司我叫乔茵，是个理发师。
说得高级点，是发型设计师。我手里这把剪刀，是我吃饭的家伙。客人坐在椅子上，
无论头发是枯是油，是沙发还是自来卷，我都能让它服服帖帖，走出去的时候像换了个人。
我们店叫“首格”，开在市中心最贵的商场里。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我的业绩，
一直是店里第一。这事儿本来挺好，直到Cici来了。Cici是我们的新总监，
三个月前空降来的。她长得挺好看，每天穿得像要去走红毯，香水味能熏死三米内的苍蝇。
但她的手艺，不行。我亲眼见过她给一个大姐剪刘海，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一剪刀下去，
大姐的眉毛都露出来了。从那天起，Cici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乔茵，
你这个颜色调得太艳了，客人皮肤黄，你看不出来吗？”“乔茵，
你给王太吹的卷怎么这么老气？她才三十五，你给吹成五十三了。”“乔茵，
地上这根头发是不是你掉的？扣一百。”她抱着胳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在我工位旁边绕来绕去，像个监工。我剪头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盯着。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手里的剪刀盯出个窟窿。我懒得理她。手艺人，靠作品说话。客人点名要我，
她就算再不爽，也得憋着。中午十二点，我刚送走一个客人，准备吃饭。手机震了一下，
外卖到了。一个穿着蓝色外卖服的小哥站在店门口，探头探脑。“乔茵小姐的午餐。
”他声音挺干净，人也长得挺干净，就是有点瘦。他叫裴煜，几乎每天都给我送餐。
我走过去拿。Cici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又尖又细。“哎，那个送外卖的，你站远点，
别把地面踩脏了，我们这儿拖一次地很贵的。”裴煜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站在门外的地垫上。他把外卖递给我，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有点无奈。我接过外卖，
对他说：“没事，谢谢你。”Cici走过来，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乔茵，
你就吃这些东西？一股子油烟味，拉低我们店的档次。”她扬了扬手里的沙拉盒，
“要学会对自己好一点，别活得那么廉价。”我打开我的猪脚饭外卖盒。真香。
我夹起一块最大的猪脚，在她面前晃了晃。“Cici总监，你要不要来一口？
补充点胶原蛋白，不然年纪轻轻的，眼角皱纹都快夹死蚊子了。”Cici的脸，绿了。
她气得嘴唇都在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乔茵，
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我点点头，啃了一口猪脚。“哦。”无所谓。
反正她扣我奖金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我的底薪和提成还在，她就饿不死我。我吃饭的时候，
裴煜还没走。他靠在门口的墙上，低头玩手机，像是在等单。我抬头看他的时候，
他正好也看过来。他眼神里有点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像是好奇，又像是……同情？
我冲他笑了笑，继续埋头干饭。一个总监而已。只要她不动我的剪刀，我就当她是空气。
可我没想到，她很快就不满足于只扣我的奖金了。她想砸了我的饭碗。2.VIP客户，
一份精致的栽赃事情发生在一个周二的下午。店里来了个大客户，张太太。
她是Cici从别的店撬来的，据说家里是开矿的，有的是钱。一来就办了张二十万的卡。
Cici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亲自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恨不得跪下给她舔鞋。
张太太要做一个最复杂的“羽毛烫”，指定要店里最好的发型师。Cici的脸僵了一下。
全店的人都知道，技术最好的那个，是我。她扭着腰走过来，脸上挤出职业假笑。“乔茵，
张太太让你过去一下。”那语气，像是在赏我饭吃。我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过去。
张太太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挑剔。“你就是乔茵？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Cici赶紧在旁边帮腔：“哎呀张太，她就是我们店里干活的，长相不重要，手艺还行。
”她转向我，压低声音，“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把张太伺候砸了，我让你滚蛋。
”我没说话，拿起梳子开始分析发质。张太太的头发又细又软，之前还漂过，
发尾已经严重受损。这种头发，做“羽毛烫”风险很高，一不小心就会烫断。
我把情况跟张太太说了。“张太，您的发质，我建议先做几次深层护理，
把头发养好一点再烫。”张太太眉毛一竖。“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头发不好？
我花钱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你给我上课的！”Cici立刻跳出来。“乔茵！
你怎么跟张太说话的？张太想做什么发型，你就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她凑到张太耳边，
小声说：“张太您别生气，她就是个死脑筋，我让她做，她不敢不做的。”我心里冷笑。行，
你让我做，后果你担着。我让她签了免责协议。Cici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签什么签，
赶紧动手，磨磨唧唧的。”我没理她，坚持让张太太签了字。然后，我开始操作。
软化、上杠、加热，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时间控制得分毫不差。三个小时后，拆掉杠子。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卷度很完美，蓬松又有层次，像羽毛一样轻盈。张太太看着镜子，
露出了满意的表情。Cici松了口气，立刻开始邀功。“怎么样张太，
我们店的技术没得说吧？这都是我平时指导有方。”我正在做最后的定型。就在这时，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轻轻一梳，一小撮头发，就那么断了，从中断了。紧接着，是第二撮，
第三撮。张太太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断了！
”Cici的脸瞬间白了。她冲过来，一把推开我。“乔茵！你干了什么！
”我看着那些断发，也懵了。不可能。我操作没有任何问题。药水、温度、时间，
都是最精准的。除非……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瓶定型喷雾上。那是我用惯的牌子，
但今天这瓶，是Cici刚刚“好心”递给我的。她说我那瓶用完了，这是她从库房新拿的。
我拧开喷头，闻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不是我平时用的那个味儿。这里面，
被加了东西。Cici还在那儿演。“张太您别急，一定是乔茵这个贱人操作失误！
我马上开除她！我们店绝对会负责到底！”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是不是收了对家店的钱，
故意来搞破坏的？我真是瞎了眼才让你留在店里！”同事们都看着我，眼神各异。有同情的，
有幸灾乐祸的。我没哭也没闹，只是看着Cici。“总监，这瓶定型喷雾，是你给我的。
”Cici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声音更大了。“我给你怎么了？
店里的东西不都是我管的吗？你自己技术不行，还想赖到一瓶喷雾上？你当我傻吗！
”张太太在一旁哭天抢地，嚷嚷着要报警，要我们赔偿一百万。场面乱成一锅粥。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乔茵小姐的午餐到了。”是裴煜。他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我的猪脚饭，一脸茫然地看着店里这出闹剧。Cici正愁没地方撒气，一看见他，
火气更大了。“滚滚滚！一个送外卖的，在这儿碍什么事！再不滚我投诉你！”裴煜没动。
他的目光越过Cici，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又好像藏着风暴。他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那语气，不像个跑腿小哥。倒像个……审判官。
3.猪脚饭，和一份奇怪的监控录像Cici没把裴煜当回事。在她眼里，一个外卖员，
跟地上的蚂蚁没区别。“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不然我让你在这片都混不下去！
”她转头对我，继续发难。“乔茵，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还有，张太的损失，
从你工资里扣！扣到你死为止！”张太太也附和着。“对！让她赔！赔我一百万！
不然我就去告你们！”我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既然说不通，就让警察来处理。“别急着报警。”门口的裴煜突然开口了。他走了进来，
径直走到我身边，把手里的猪脚饭放到我的工位上。温温的，还带着热气。Cici炸了。
“你谁啊你？我让你进来了吗？保安！保安死哪去了！”裴煜看都没看她。他看着我，
问：“你说，那瓶喷雾有问题？”我点点头。他又问：“她给你的？”我再次点头。
他“哦”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王队吗？我是裴煜。对，
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你们商场的监控室，现在有人吗？”Cici和张太太都愣住了。
王队？哪个王队？几分钟后，商场的保安队长，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
带着两个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一看见裴煜，立马立正站好，那态度恭敬得有点夸张。
“裴……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Cici的嘴巴张成了O型。她看看裴煜，
又看看保安队长。“王队，你们认识？”王队擦了擦额头的汗，没理Cici，
只是看着裴煜。“裴先生，您说，要调哪里的监控？”裴煜指了指我们店的库房门口。
“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通往库房走廊的监控。还有，这家店里，
对着前台和这个工位的监控，全部调出来。”王队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
几段视频就传到了裴煜的手机上。他点开第一段视频。画面里，是Cici。
她鬼鬼祟祟地走进库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定型喷雾。她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棕瓶，往喷雾里倒了些什么。然后，她把喷雾放到了前台下面，
也就是她今天早上拿给我的地方。铁证如山。Cici的脸，比刚烫断的头发还白。
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太太也傻眼了，她看看视频，又看看Cici，
好像明白了什么。裴煜把手机屏幕转向Cici。“Cici总监，需要我把这段视频，
连同这瓶加了料的喷雾，一起交给警方吗？”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每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Cici的心上。“不……不要……”Cici终于反应过来，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不是跪我，也不是跪张太太。她爬到裴煜脚边，抱着他的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别报警，别报警！”这反转，比烫头还刺激。店里所有人都看呆了。裴煜皱着眉，
想把腿抽出来，但Cici抱得死死的。他一脸嫌恶，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询问。他在问我，想怎么处理。我还没说话，张太太先尖叫起来。“好啊！
Cici！原来是你搞的鬼！是你害我的头发！”她冲上去，对着Cici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响亮。“你这个贱人！我要撕了你！”张太太疯了一样，跟Cici撕打在一起。
假发、假睫毛、指甲片，掉了一地。场面比刚才更混乱了。我走到我的工位旁，
默默地打开了我的猪脚饭。是该吃饭了。看戏也得有力气。我夹起一块猪脚，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裴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旁边。他递给我一瓶水，
已经拧开了盖子。“慢点吃，别噎着。”他说。我看了他一眼。这个跑腿小哥，
好像没那么简单。4.总监的眼泪，和跑腿小哥的背景Cici和张太太的战争，
最后以王队叫来更多保安拉开而告终。Cici披头散发，妆哭花了，像个女鬼。
张太太也好不到哪去，新做的指甲断了好几根。最后，Cici同意用她自己的钱，
赔偿张太太五十万，并且免费为张太太提供终身的美发护理。张太太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店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地鸡毛。Cici瘫在地上，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毒。
但她不敢再对我吼了。她怕的是我身边的裴煜。她爬起来，走到裴煜面前，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位先生，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不知道您是……”裴煜没理她。
他只是看着我，等我吃完最后一口饭。然后他把饭盒收走，装进垃圾袋。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他这才转向Cici。“你，被开除了。
”他说的不是“我要开除你”，而是“你被开除了”。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
Cici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什么？你凭什么开除我？你以为你是谁？
”裴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她脸上。名片很简洁，黑底金字。
盛世集团法务部裴煜下面还有一串职位头衔，长得我看不清。
我只看清了“盛世集团”四个字。我们“首格”美发沙龙，
全称就叫“盛世集团旗下首格高端美发”。盛世集团，本市最大的商业巨头，
业务涵盖地产、金融、科技……还有美发。Cici捡起名片，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傻了。
她像是被雷劈中，浑身都在抖。“盛……盛世集团……法务部……”她终于明白，
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她以为裴煜最多就是跟商场保安队长熟，没想到，人家是总部的。
还是法务部的。能进盛世集团法务部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我……我……”Cici结结巴巴，想要求饶。裴煜打断她。“人事部的解聘通知，
明天会发到你邮箱。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对公司品牌造成了严重损害，
公司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你在业内的名声，
我也会‘帮忙’宣传一下的。”这话，比直接开除还狠。等于是在行业内，把她彻底封杀了。
Cici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瘫倒在地，放声大哭。这次是真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店里其他同事，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看着裴煜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谁能想到，
一个天天来送外卖的小哥，居然是总部的天神。我也有点意外。但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我走到裴煜面前。“你是法务部的？”裴煜点点头。“嗯。”“那你怎么天天来送外卖？
”我问。“体验生活。”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我有点想笑。有钱人的癖好，真是千奇百怪。
“那，”我指了指Cici，“她走了，谁来当总监？”裴煜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你觉得呢？”我愣住了。我？我只是个理发师。我只想安安静静剪我的头。“我不干。
”我拒绝得很干脆，“我不会管人。”裴煜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没关系，
总部会派新的总监来。不过，在新总监到任之前，店里的事务，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工资，给你涨三倍。”说完，他拎着垃圾袋，转身就走了。
穿着那身蓝色的外卖服，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个普通的跑腿小哥。
店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和以前不一样了。
复杂得很。Cici还坐在地上哭。我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她抬头看着我，眼泪汪汪。“乔茵，我错了，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我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不是圣母。她想砸我饭碗的时候，
可没想过给我留活路。我把她扶到门口，然后关上了店门。门外是她的哭声。门内，
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拿起我的剪刀。不管我是谁，是理发师，还是代理总监。这，
才是我最可靠的伙伴。5.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向谁我当代理总监的第一天，
店里的气氛很诡异。以前那些跟在Cici屁股后面，对我冷嘲热讽的人，现在看见我，
都堆着一脸假笑。“乔姐早。”“乔姐，要喝咖啡吗？我给您去买。
”我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是Cici，不需要人捧着。Cici的办公室被清空了。
我没搬进去，还是待在我原来的工位上。那间玻璃房子，太压抑。
我把Cici留下的烂摊子理了一遍。假账、虚报的开销、还有几个被她安插进来的，
手艺一塌糊涂的关系户。下午，我开了个会。所有员工都到齐了。我开门见山。“从今天起，
店里改个规矩。”“所有人的提成，按业绩算，多劳多得。没有业绩，只拿底薪。
”“服务流程，一切按最高标准来。被客人投诉一次，警告。两次，扣奖金。三次，走人。
”“至于那几个……”我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心虚的脸，“拿着剪刀不会剪头，
只会拍马屁的，今天之内，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我说完，下面鸦雀无声。那几个关系户，
脸都白了。其中一个叫莉莉的，是Cici的表妹，平时最嚣张。她站起来，不服气。
“乔茵，你凭什么？你不过就是个代理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着她。
“就凭我现在是这里管事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Cici，看她还能不能保住你。
”我顿了顿，补充一句。“哦，忘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莉莉气得发抖，
但又不敢说什么。另外几个人，已经低下了头。“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说，
“这是通知。”散会后，大部分人都老老实实地回去工作了。技术好的那几个，
脸上明显露出了喜色。Cici在的时候，他们也被打压得够呛。只有莉莉那几个人，
聚在角落里，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懒得管她们。有本事，她们就一直耗着。没有业绩，
月底看她们拿什么交房租。中午，裴煜又来了。还是那身外卖服，手里提着我的猪脚饭。
他好像完全不受昨天那件事的影响。他把饭给我，然后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
“怎么样？还习惯吗？”我一边吃饭一边说：“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多了点苍蝇，有点烦。
”裴煜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角落里的莉莉她们。他笑了。“需要我帮你清理一下吗？
”我摇摇头。“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我要是连几个小喽啰都收拾不了，
也太废了。裴煜“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个给你。”我打开一看，是一套崭新的剪刀。德国进口的，纯手工打造。
我知道这个牌子，一套下来，差不多六位数。我一直想买，但没舍得。“太贵了，我不能要。
”我把盒子推回去。裴煜把盒子又推了过来。“不是送你的。算是公司配发的工具。
你现在是店里的技术总监，用好点的工具，也是为了公司形象。”他连我的职位都想好了。
“你不是法务部的吗？怎么还管起发型师的剪刀了？”我调侃他。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关心公司资产，是每个员工应尽的责任。”我被他逗笑了。行吧，
既然是公司资产，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拿起新剪刀，试了试手感。果然不一样。又轻又利，
像是我手臂的延伸。“谢了。”我说。“不客气。”他看着我，
忽然说：“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奇怪地看他：“怕什么？”“不怕我。
也不怕当这个总监。”他说，“一般人，突然被提拔，都会有点不知所措。
”我擦了擦手里的新剪刀。“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我手里还有这把剪刀。
只要我手艺在，到哪儿都饿不死。”这是我最大的底气。裴煜看着我，眼神很亮。
他说：“你说的对。”下午，莉莉她们果然来闹事了。她们故意找茬，说店里的毛巾不干净，
吹风机声音太大。还煽动其他几个员工，说我搞独裁，不近人情。我没跟她们吵。
我直接拿出手机，把裴煜给我的那张名片，拍了张照，发到了工作群里。
然后附上一句话：对我的管理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向盛世集团法务部裴煜先生反馈。
群里瞬间安静了。莉莉她们的脸，跟调色盘一样精彩。她们这才意识到，我背后站着的，
是整个盛世集团的法务部。跟国家机器作对，她们还没那个胆子。一场闹剧，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平息了。那天下午，莉莉和另外两个关系户，灰溜溜地去办了离职。店里，
终于清净了。6.被遗忘的年会，一份意外的请柬店里清净之后，业绩肉眼可见地涨了回来。
没了Cici和那帮关系户搅局，大家的心思都回到了工作上。我把提成制度重新做了规划，
技术越好，拿得越多。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也没闲着。除了每天要接待VIP客户，
还要处理店里的各种杂事。忙得脚不沾地。裴煜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送午餐。
有时候是猪脚饭，有时候是牛肉面，偶尔也会换成营养均衡的套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