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在电梯里假装不小心撞到顶流总裁，蹭个热度。没想到他居然将我按在墙上，
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狂热。他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五年了，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走。”我惊恐万分，我根本不认识他。01闷热的空气在轿厢里凝固。
我攥着策划案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心里反复排演着待会儿的“不期而遇”。目标人物，
顾氏集团CEO，顾霆川。财经杂志上那张冷峻得不近人情的脸，
是我这种小公司策划部职员，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但为了我那个半死不活的美妆账号，
为了那点可怜的流量，我决定赌一把。假装不小心撞到他，假装文件散落一地，他心情好，
或许会弯腰帮我捡一两张。就这么一个镜头，
足够我剪辑出一个“霸道总裁与小迷糊职员”的爆款视频。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进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原本拥挤的空间挤压得更加逼仄。
是他。顾霆川。他比照片上更具压迫感，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他的五官如同冰雪雕琢，每一寸线条都透着冷漠与疏离。
我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就是现在！我抱着文件，身体微微倾斜，算好角度，
朝着他的方向“不小心”地踉跄过去。预想中，我会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文件会如雪片般纷飞。可现实是，一只手快如闪电，在我撞上他之前，
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温度灼人，力道大得惊人。
我甚至听到了自己腕骨被挤压时发出的、细微的“咔”声。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台词，
瞬间被剧痛和惊恐冲得一干二净。我抬起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冷漠，
没有不耐，而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狂热。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的灵魂从这副皮囊里揪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隔开其他人的视线，电梯里的人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五年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走。”我彻底懵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认错人了！他绝对认错人了！
“先生……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疼得脸都白了，声音发着抖，“我……我叫苏晚，
是来送策划案的……”他像是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后颈，
将我整个人死死按在冰冷的电梯壁上。“苏晚？”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
随即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你的演技，和五年前一样烂。”“叮——”电梯到达顶层。
门一开，他几乎是拖拽着我，走出了电梯。“放开我！你干什么！救命啊！
”我的尖叫和挣扎，在空旷奢华的顶层走廊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挡住了我的去路，而顾霆川，这个疯子，
不顾一切地把我塞进了他的专属电梯。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窗玻璃缓缓升起，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那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里，
即将被运往未知的屠宰场。他一路沉默，那双眼睛却像鹰隼，牢牢地锁着我，
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私人别墅前。高耸的围墙，
密布的摄像头，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监狱。
我被他拽下车，踉踉跄跄地拖进客厅。“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只是想蹭你的热度！
我就是个想红想疯了的小职员！”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试图用最卑微、最不堪的姿态来证明我的“清白”。我表现出极致的恐惧和弱势，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顾霆川终于松开了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被他捏得通红发紫的手腕。
那轻柔的动作，却让我感觉像是有毒蛇在皮肤上游走。“蹭热度？”他低声重复，
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用这种方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忽然冷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显得格外刺耳。“沈薇，别装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薇！我叫苏晚！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顾霆川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到我面前的地毯上。
那是一枚样式古老的指环，铂金的戒圈上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
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这是你五年前留下的。”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现在，还要继续你的表演吗？”指环对我而言完全陌生。可就在我看到它的那一刻，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悬崖边，背影决绝。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那枚蓝色的指环在她的指尖，像一滴凝固的眼泪。
剧烈的头痛让我眼前一黑。我强迫自己甩开那个诡异的念头，撑着地站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我拿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想要按下110。顾霆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遍体生寒的话。
“整个平城的警察，都不会为了你的一个电话出动。”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
摔在地毯上。一股彻骨的绝望感，瞬间将我吞没。我终于意识到，
这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误会。这是一场，来自顶级权势的、不讲道理的碾压。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02我停止了挣扎。哭喊和反抗，在这个男人面前，
除了消耗我本就不多的体力，毫无用处。我必须冷静下来，寻找逃跑的机会。我垂下眼，
装出被彻底击垮的、认命的样子。“好……我承认。”我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就是……沈薇。”顾霆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那双一直紧绷着的眼睛里，
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有狂喜，有痛苦，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疑。他走过来，
想碰我的脸，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只是落寞地收了回去。
“你先休息。”他转身对一旁的女佣吩咐，“带‘苏小姐’去她的房间。
”他特意强调了“苏小姐”三个字，像是在提醒我，也像是在提醒他自己。
我被女佣带上二楼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是厚重的实木，
窗户上装着我之前没注意到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属护栏。逃跑，根本不可能。
女佣给我送来一堆衣物，全是世界顶级大牌的当季新款。其中，
有一条设计简约、质地精良的白色连衣裙。我几乎是本能地，在看到那条裙子的瞬间，
就感到了强烈的抗拒。“我不喜欢白色。”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苏晚，一个为了省钱可以连着一个月吃泡面的社畜，哪有资格挑剔衣服的颜色？
给我送衣服的女佣显然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什么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顾霆川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条白裙子。他的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你以前……只穿白色。”他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内心警铃大作，更加确定我的抗拒是正确的。
这个“沈薇”，一定非常喜欢白色。那我，就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与白色有关的偏好。
“顾总，我叫苏晚。”我强迫自己直视他，“苏晚不喜欢白色，苏晚喜欢黑色，耐脏。
”我刻意用这种最市侩、最现实的理由，来划清我与那个“沈薇”的界限。他沉默了。
房间的布置风格，简约、雅致，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却又低调得恰到好处。诡异的是，
这种风格，竟然与我内心深处的喜好完全吻合。但我可以发誓，我的记忆里，
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我开始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慌。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趁着顾霆川不注意，我猛地冲向窗边，抄起一个水晶摆件，用尽全力砸向玻璃。“哐当！
”水晶摆件碎了一地，可那扇看似普通的玻璃窗，却纹丝不动。是防弹玻璃。
顾霆川及时出现在我身后，抓住了我再次举起的手。他没有愤怒，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这个高度你跳下去会受伤。”他的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心疼？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毛骨悚然。他拿来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五年前的订婚协议。甲方：顾霆川。乙方：沈薇。我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了签名栏。“沈薇”那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带着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
而那个笔迹……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瞬间凝固了。那个签名，和我现在的笔迹，
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名字，更不可能签过这份协议！
“不……这不是我写的！绝对不是！”我情绪彻底崩溃，抱着头尖叫起来。
我的大脑像是要裂开一样，无数混乱的碎片在里面冲撞。一双有力的臂膀，
突然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顾霆川的胸膛滚烫，他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声音低沉而坚定。
“没关系，别怕。”“我帮你找回记忆。”他的怀抱，本该让我感到厌恶和抗拒。
可在那一刻，我混乱的思绪，竟然真的在他的安抚下，奇迹般地平静了一丝。我开始怀疑。
我真的是苏晚吗？还是说，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人刻意覆盖了？晚餐时，我假意顺从，
坐在了顾霆川的对面。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我拿起刀叉，不自觉地，
将它们按照一种特殊的角度摆放好。刀刃向内，叉尖朝下，
与餐盘边缘形成一个完美的三十度角。这个动作是如此的自然，仿佛我做过千百遍。
等我回过神来，对面的顾霆джиChuan，那双一直暗沉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一种……野兽捕获到失散已久的猎物时，才会有的，
极致的满足和狂热。他更加确定，我就是“她”。而我，看着自己陌生的举动，
看着他狂热的眼神，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到底是谁？
03顾霆川没有给我太多自我怀疑的时间。第三天，
他就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通知我：“从今天起，你到顾氏集团上班，做我的特别助理。
”“我不去！”我立刻拒绝。待在这座别墅里，我尚且感觉窒息，再去他的公司，
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他监视，我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你没有选择。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两个小时后，我穿着一身完全不合身的昂贵职业套装，
被强行塞进了车里，带到了顾氏集团那座耸入云端的总部大楼。“特别助理”，
一个听起来无比光鲜的头衔。高薪，独立办公室，但没有任何实际权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我就是顾总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身份不明的金丝雀。我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外间，
与顾霆川只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整个楼层的人，投向我的目光里，
充满了鄙夷、嫉妒和毫不掩饰的敌意。尤其是董事会的一位高管，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名叫方姐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不只是敌意，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苏小姐，是吧？
”她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地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顾总的眼光，
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她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告诉自己，要忍。“方董，您有事吗？”我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没什么大事。”她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我的桌上，“顾总让你进公司，总不能白拿薪水。
这里有个小项目，一个小时后开会要用，你把方案优化一下。”我翻开文件，
心瞬间凉了半截。这是一个关于新能源项目的市场分析报告，
里面充斥着大量专业术语和复杂的数据模型。别说一个小时，就算给我一个星期，
以我那点广告策划的知识储备，也根本看不懂。她这是在故意刁难我，
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然后向顾霆川证明，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我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迎上她幸灾乐祸的目光。“好的，方董。”一个小时后，会议室。
我坐在离顾霆川最远的一个角落里，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犯人。顾霆川坐在主位，
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方姐第一个发言，意气风发地讲解着她的方案。我低着头，
假装在看手里的文件，实际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然而，
当投影幕布上出现一张复杂的数据图表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
在瞬间被唤醒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曲线，在我眼中，突然变得清晰无比。
我甚至不需要思考，一个念头就自动跳了出来。“不对，这里的回归模型选错了，
应该用多元非线性模型，而且，市场渗透率的预测数据，至少高估了百分之二十。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笃定。我猛地抬起头，看到方姐正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她在等我出丑。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那一刻，
一种莫名的、强大的力量，驱使着我站了起来。“方董，我有点不同的看法。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全场震惊。
方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顾霆川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我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径直走到投影幕前，拿起激光笔。
“首先，关于项目初期投入的风险评估，您用的线性回归模型过于理想化。
考虑到政策波动和技术壁垒，我们应该采用……”我的嘴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那些专业的术语，严谨的逻辑，精准的分析，源源不断地从我口中涌出。
我修正了方姐方案中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并提出了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可行的替代方案。
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方姐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而主位上的顾霆川，他的嘴角，
竟然勾起了一抹得意的、近乎骄傲的笑容。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我完成了我的“表演”，
身体晃了晃，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头痛，像是无数根钢针，在我的太阳穴里疯狂搅动。
脑袋里仿佛被硬塞进了一堆不属于我的信息，沉重得快要爆炸。会议结束后，
我被顾霆川单独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关上门，一步步向我逼近。“你不是小职员苏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沈薇，别装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捂着剧痛的头，坚持否认。可我的内心，
早已被那瞬间爆发出的、完全不属于我的商业天赋，所彻底震撼。我瘫软地靠在门上，
大口喘着气。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方姐。她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顾霆川，
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顾总，有点事想跟您汇报。”顾霆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出去。
”方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但她很快调整过来，转身离开。在她与我擦肩而过时，
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别试图恢复记忆，对你没好处。
”那声音，阴冷得像是毒蛇的信子。“否则，五年前的事，随时可能重演。”我的心，
猛地一沉。死亡的威胁，如此赤裸，如此真切。我终于明白，我的失忆，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足以致命的阴谋。而我，苏晚，或者说沈薇，
就是这个阴谋的中心。04方姐的威胁，像一盆冰水，将我从自我怀疑的混乱中浇醒。
恐惧依然存在，但我更清楚，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搞清楚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目前唯一能成为我保护伞的，只有顾霆川。
我必须利用他。晚上，回到那座名为“家”的囚笼。我第一次，主动走进了顾霆川的书房。
他正在看文件，看到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我想跟你谈谈。”我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
“我可以留下来，甚至，我可以试着……找回‘沈薇’的记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感觉像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顾霆川的眼神亮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迎着他灼热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必须给我调查‘沈薇’的自由。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包括五年前，她为什么会失踪。”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心在冒汗，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可以。”他终于开口。“但你，
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超过24小时。而且，必须住在我身边。”这是他的条件，
也是他的底线。是监视，也是一种……变态的保护。我没有选择。“成交。”从那天起，
我开始了一种畸形的生活。白天，我是顾氏集团总裁的“特别助理”，晚上，
我住在他卧室隔壁的房间。他开始履行他的“承诺”。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
那些他口中“沈薇”曾经去过的地方。其中一个，是一家位于城郊的孤儿院。他说，
这是五年前，我和他共同出资建立的。车子停在孤儿院门口，
看到那些在院子里奔跑嬉笑的孩子，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陌生的柔软。
院长是一位和蔼的老太太，她看到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沈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
顾先生他……”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亲人。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幅画。画上，
是一个长发女人和一个高大男人，手牵着手，身边围着一群孩子。“沈薇姐姐，这是你。
”小女孩指着画上的女人，声音清脆。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那不是悲伤，
也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熟悉感。仿佛这幅画面，本就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是顾霆川。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你看，她们都记得你。你有多善良，你有多爱他们。
”“我们曾经发誓，要一起照顾这些孩子，一辈子。”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的蛊惑，
一点点侵蚀着我的防线。回去的路上，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如果……”我试探性地开口，“如果我最后，还是想不起来呢？如果我真的不是沈薇，
你打算怎么办？”车厢里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过了很久，
我才听到他的回答。语气偏执得可怕。“你就是。”“如果记忆被剥夺，
我会帮你一片一片找回来。”“如果真的找不回来……”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我宁愿你，以苏晚的身份，永远待在我身边。
”我彻底放弃了让他认清现实的念头。这个男人，已经疯了。回到公司，
我开始利用“特别助理”的身份，悄悄调查。我发现，在顾霆川的办公室里，
有一张被藏在书本夹层里的合照。照片已经有些模糊泛黄。照片里，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是年轻时的顾霆川。而那个女人，与我，
至少有七八分相似。我开始利用职务之便，调取公司内部所有关于五年前的项目文件。
我发现，所有与“沈薇”失踪前后时间段相关的项目，几乎都与方姐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
很多关键线索，都在指向她。我的调查，并没有瞒过顾霆川。有一天，
他突然把我叫进办公室，直接给了我一个最高级别的内部系统访问权限。“你想查什么，
就用这个。”他看着我，眼神坦荡，“我没什么好瞒你的。”我看着他，内心无比复杂。
他是真的对我毫无隐瞒，还是……他自信，我什么都查不到？又或者，他想通过这种方式，
让我彻底放下戒心，完全信任他？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必须利用这个权限，在方姐对我动手之前，找出真相。
05顾霆川要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峰会，为期三天。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离开的当晚，我以加班整理文件的名义，留在了公司。等到整栋大楼都陷入沉寂，
我拿着一张早就复制好的门禁卡，潜入了他位于顶层的私人区域。这里，
是整个顾氏集团的禁区。除了顾霆川本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
找到了那个他曾经警告我，绝对不能靠近的房间。房门是指纹锁。我屏住呼吸，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贴在指纹识别器上。这是我花了几乎所有积蓄，
从黑市上买来的指纹膜复制器。前几天，我趁着给他递咖啡的时候，悄悄获取了他的指纹。
“滴——”一声轻响，门开了。我闪身进去，迅速关上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里，
根本不是什么休息室或办公室。而是一个……小型的生物实验室。
各种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在幽暗中闪着微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一张实验台上，散落着一堆资料。
我走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份。
标题是：《关于“记忆植入与选择性覆盖”的技术可行性报告》。我的心脏，
猛地漏跳了一拍。我颤抖着翻开报告，里面的内容，让我如坠冰窟。那上面，
详细记录了一种通过特定药物和高频磁场刺激，来抹除或重塑人类记忆的技术。
而在报告的附件里，我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我的脑部CT扫描图！我不是失忆。
我是被……人为地，抹除了记忆！一股巨大的、被欺骗和操控的愤怒，瞬间席卷了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苏小姐，这么晚了，还在顾总的实验室里……探寻自己的身世吗？”电话那头，
传来方姐阴冷而得意的声音。她一直在监视我！“你最好，别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否则，我可不保证，你的大脑，
还能不能承受下一次‘格式化’。”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挂断电话，
转身就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慌乱中，我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一个架子。
“哗啦——”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一个装着神秘蓝色液体的试管，滚落到我的脚边。
试管应声而碎。一股奇异的、带着一丝甜腥味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我闻到那股味道的瞬间，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眼前，闪过一个清晰无比的画面。五年前。
同样是这个实验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脸上带着决绝而悲伤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