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老婆许念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林凯买内裤后，我在医院的调令上签了字，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美驰援。两年后即将期满回国时，许念却带着林凯不远万里飞来。
“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林凯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1凌晨三点，
我刚从一台持续了九个小时的心脏搭桥手术台上下来。无影灯熄灭的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耳边嗡嗡的鸣响和骨头缝里散发出来的酸软。
我摘下沾着血污的口罩和手套，靠在墙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摸出来，是妻子许念发来的消息：老公，你下手术了吗？我今晚可能晚点回。
我摁着屏幕，指尖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而有些发麻，回了一个字：嗯。
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许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讨好：你别生气呀，
是林凯这边出了点急事。林凯，她那位比亲人还亲的男闺蜜。我的眉心下意识地拧了一下，
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他又怎么了？他来我们这边出差，晚上住酒店，
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带换洗的内裤，你说他那个人，挑剔得很，
酒店的一次性东西他从来不用的。我这不……出来帮他买一下嘛。凌晨三点。
一个已婚妇女，跑出家门，去给她的男闺蜜买内裤。我的血液好像在那一瞬间冻结了。
手术台上，我能用一双肉掌握住一颗正在停跳的心脏，
用最精准的判断把它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可现在，我握着手机，
却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一点点失去温度。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许念大概是感觉到了这片死寂，声音更软了：哎呀，你别多想。
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帮忙，他人就在酒店楼下大堂等着，我把东西给他马上就回家。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等到现在吗？又是这句。
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这句话像一个万能的挡箭牌，
在她每一次和林凯突破普通朋友交往界限的时候，都会被拿出来。林凯失恋了，
她可以陪他通宵喝酒，因为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们看电影，林凯一个电话，
她可以立刻离席，因为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们结婚纪念日，
她可以因为林凯说一句心情不好，就让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转头去陪他散心，
还是因为那句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曾经以为，婚姻是理解和包容。我理解她重视友情，
也试图包容她的这位发小。但包容，不代表没有底线。周屿安？你在听吗？
你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好害怕。许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委屈的哭腔，
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我深吸了一口气，闻到满身的消毒水味，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说：许念，我们认识八年，结婚三年。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的工作很忙，我救过很多人，
但我好像……救不了我们的婚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直身体，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城市的灯火像一片遥远的星海，
就是觉得，很没意思。挂断电话，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科室主任的办公室。
我的导师，也是医院的院长，正好在。他看我一身疲惫地走进来，有些惊讶：屿安？
刚下手术就过来了？正好，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是一份国际医疗援助计划的派遣函。目的地，欧洲，为期两年。这个项目我知道，
是世界卫生组织牵头的，旨在攻克几个极其罕M的心血管疾病难题，
需要全球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之前院长问过我的意向，我因为家庭原因婉拒了。考虑一下？
院长看着我，我知道你挂念家里。但这个机会，对你，对我们整个医院，
都是一次巨大的提升。那边汇集了全球最好的资源和专家，你去了，就是如鱼得水。
我看着那份文件，上面的外文像一个个跳动的符号。两年前，我为了许念，留在了这座城市。
我放弃了去京城协和深造的机会，放弃了导师推荐的海外项目，只因为她说，她不想离开家，
不想和我异地。我以为，我的妥协和付出，能换来一个安稳的后方。现在看来，
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拿起笔，在文件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周屿安。
字迹冷静得像是在签一份普通的手术同意书。我同意。什么时候出发？院长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干脆：越快越好，一周内。屿安，你……想好了？和许念商量过了吗？
不用商量了。我把笔放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回到空无一人的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桌上放着我出门前给她准备的宵夜，已经凉透了。我拿出一张纸，
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离婚协议书。我净身出户。两年后，自动生效。没有质问，
没有争吵，甚至没有愤怒。当失望累积到极点，剩下的只有平静。我把那张纸放在餐桌上，
用她的水杯压住。然后拖着行李箱，在天亮之前，离开了这个我曾以为会是一生归宿的家。
我没有告诉她我去了哪里，也没有再联系过她。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了手术、研究和无尽的病例。我将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我主导了三项革命性的手术方案，在《柳叶刀》上发表了数篇论文，我的名字，
开始在国际心外科领域，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分量。我以为，我和许念，
以及那个叫林凯的男人，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再也不会有交集。直到两年后，
我的派遣期即将结束，准备回国的前一周。2那天，
我刚刚完成了一台给某欧洲王室成员的心脏瓣膜修复手术。手术非常成功，
媒体已经等在外面，医院的公关部门正在安排新闻发布会。我脱下手术服，我的助手兼同事，
一位严谨干练的德裔女博士苏瑶，递给我一杯咖啡。周，发布会你可以选择不参加。
你的脾气，我们都清楚。苏瑶用德语和我交流，她的中文说得磕磕绊绊，但足够表达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了，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算是做一个告别。我们正说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的行政秘书探进头来，表情有些古怪：周医生，
外面有两位来自中国的访客，说……是您的家人，坚持要见您。我皱了皱眉。
我的父母都在国内，身体健康，不可能突然跑来欧洲。让他们进来。门被推开，
当我看清来人的时候，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许念和林凯。两年不见，
许念清瘦了一些，但依旧是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眼睛红红的，
像是哭过。而她身旁的林凯，穿着一身休闲名牌，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挂着那种我最熟悉的、温和而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
依旧是那么般配。我的心湖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一丝涟kenyi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有些荒谬。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的行程是保密的，
这家医院的安保级别也非常高。许念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快步向我走来：屿安……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这个动作让她僵在原地，脸上一片错愕和难堪。我看向她身后的林凯，目光平静如水。
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还是那副和事佬的腔调：屿安，你别这样。
许念这两年找你都快找疯了，我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你在这里。我没理他，
目光重新落回许念身上。她似乎从最初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注意到了我眼里的疏离。
她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出了那句让我觉得无比可笑的话。
两年了……两年了你还没消气吗？她上前一步，急切地辩解道，
我和林凯真的只是朋友！那天晚上我给他送完东西马上就回家了，可你已经走了！
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她顿了顿，
抬起头，用一种理直气壮的委屈看着我：我和他认识比你还早，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我以为她会反思，会愧疚，会明白她错在哪里。可她没有。在她看来，错的人，始终是我。
是我小题大做，是我无理取闹，是我不够大度。站在一旁的苏瑶听不懂中文，
但她能看懂气氛。她皱着眉，用德语低声问我：周，需要我叫安保吗？我抬起手，
示意她不必。然后，我看着许念，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语气，缓缓开口。
第一，许女士，根据我国婚姻法，夫妻一方离家出走，分居满两年，婚姻关系可自动解除。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第二，我现在很忙，
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解释你们之间那段『纯洁』的友谊。第三，我顿了顿，
目光从她和林凯的脸上一一扫过，这里是私人区域，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
我就要叫安保了。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一字一句，割开了她所有自以为是的幻想。
许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大概从未想过，曾经那个对她百依百顺、无限包容的周屿安，
会用这样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对她说话。周屿安……你……她你了半天，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林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
将许念护在身后，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皱着眉对我说：周屿安，
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许念为了你，放弃了国内的工作，跑遍了大半个欧洲，
你就这个态度？她放弃工作，是她的事。她跑遍欧洲，是她的选择。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许念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都与我无关。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对苏瑶说：苏瑶，帮我送客。另外，通知安保部门，
我不希望再在医院里看到这两位。好的，周。苏瑶立刻会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位，请吧。许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了一下。林凯扶住她，
用一种夹杂着愤怒和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在他眼里，
我大概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吧。可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心，
早在两年前那个凌晨三点的电话里，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有温度呢？
3许念和林凯被苏瑶请了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空气中却似乎还残留着许念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让我微微有些不适。周，你还好吗？
苏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我没事。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让你看笑话了。不。
苏瑶摇了摇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只看到了一个不被尊重的男人，
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你的前妻……她和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件属于他们的私有物品。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苏瑶说得没错。
在许念和林凯的世界里，我周屿安，
就该是那个永远在原地等待、永远会无条件包容他们的存在。可惜，他们算错了。
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我表现得无可挑剔。面对各国记者的长枪短炮，
我从容不迫地介绍了这次手术的技术难点和创新之处，回答了所有专业问题。发布会结束，
我正准备离开，医院的院长，一位德高望重的德国老人，叫住了我。周，
刚才安保部门报告，有两位访客在医院门口闹事，被我们请走了。我听说，是你的……家人？
是我的过去。我平静地回答。院长了然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明白了。周，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的酒店式公寓安保级别会提升到最高。你在欧洲的最后一周，
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打扰到你。谢谢您，院长。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我低估了许念的执着，或者说，低估了她的自我感觉良好。第二天，
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远程会诊，就收到了苏瑶发来的信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上，
许念和林凯，正站在我们医院下属的酒店大堂里，似乎在和前台争论着什么。
苏瑶的文字信息很简单：他们想预订房间，但我们酒店未来一周都被医学峰会包了。
前台拒绝了他们，他们不肯走。我回了两个字：随他们。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我来说，他们就像两只恼人的苍蝇，虽然讨厌，但也仅此而已。只要他们无法靠近我，
就影响不到我。可到了晚上，我又接到了苏-Yao的电话。周，他们想见你。
你的前妻说，如果你不见她，她就在医院门口一直等下去。我皱起了眉。林凯呢？
那个男人……苏瑶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鄙夷，他正在劝说她，但看起来，
更像是在火上浇油。他说，『你看，他就是这么绝情，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他看都不看你一眼』。我几乎能想象出林凯说这话时的表情。永远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角色，
实际上却在不断地加深许念对我的怨恨，同时又凸显出他自己的不离不弃。不用管。
我冷冷地说，欧洲的夜晚很冷，她喜欢等，就让她等。挂了电话，
我继续处理我的交接文件。窗外，华灯初上，
这座古老的欧洲城市在夜色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可我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我不知道许念到底在想什么。她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能让我心软吗？她把我们之间的问题，
简单地归结为我还在生气。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
早已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不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她还停留在过去，
停留在那个她可以肆意挥霍我的感情和包容的小世界里。而我，早已走向了另一个，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触及的高度。许念和林凯没有等到我。他们不仅没等到我，
还被现实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他们想在我工作的医院附近找个住处，
却发现周边的所有酒店，但凡上点档次的，
都因为这场由我主导的国际心外科峰会而宣告客满。
他们只能在几公里外找了一家条件很一般的旅馆。他们想来我的办公室堵我，
却连大楼的门都进不去。我的行政秘书，一个看起来很甜美的小姑娘，却能用最温柔的语气，
说出最坚决的拒绝：抱歉，没有预约，周医生谁也不会见。他的日程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他们不甘心，守在医院大门口。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一辆又一辆挂着外交牌照的专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走下来的，
是各国卫生部门的要员，是世界顶级医药公司的CEO，是富可敌国的商业巨鳄。而这些人，
在见到我的院长时，都要礼貌地问候一句：周医生今天有时间吗？
我们想当面向他请教一个问题。他们守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从巨大的落地窗里，
能看到医院大堂的电视上，正在循环播放着关于我的新闻。新闻里，我穿着白大褂，
被一群金发碧眼的专家簇拥在中心，用流利的英语阐述着我的学术观点。
标题是：年度医学贡献奖最年轻的获得者——来自东方的外科圣手，周屿安。
旁边的当地报纸上，头版头条也是我的巨幅照片，
标题更加夸张：上帝之手：他能让停跳的心脏再次歌唱。
我能想象出许念和林凯看到这一切时的表情。震惊，不解，然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恐慌。
在他们的认知里，我周屿安，只是一个在国内还算不错的，有点书呆子气的心外科医生。
他们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离开他们之后，我非但没有落魄，反而站到了一个他们需要仰望，
甚至连仰望都看不清的高度。这个信息差，是致命的。它像一把重锤，
敲碎了许念所有自以为是的骄傲和底气。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吸声。是许念。有事吗？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屿安……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看到了新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她语无伦次，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替她说了：我现在很好。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好。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她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们能见一面吗？就一面。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不想听。求你了，屿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就当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
给我自己一个什么？我打断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一个继续被你们当成傻子的机会吗？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
我觉得很可笑。当我把她当成全世界的时候，她不屑一顾。现在，
当她发现我成了全世界都瞩目的焦点时，她又跑回来，想捡起她当初随手丢掉的东西。
凭什么？她凭什么觉得，我周屿安，会一直在原地等她？我以为我的拒绝已经足够明确。
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人的下限。第二天，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这一次，
他们成功地让我不得不正视他们的存在。林凯病了。他声称自己心脏剧烈绞痛，
呼吸困难，被救护车送到了我们医院的急诊。接到苏瑶电话的时候，
我正在和一个瑞士的专家团队开视频会议。周，那个林凯，被送进了急诊。
心电图和初步检查都做了，没有任何异常。生命体征平稳得像个要去跑马拉松的运动员。
但你的前妻，许念，正在急诊室大哭大闹，指定要你亲自去给他看病。
苏瑶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她说，林凯有心脏病史，只有你最了解他的情况。
如果今天你看不到你，林凯出了任何问题，她就要去告我们医院，
要去媒体上曝光你见死不救。我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真是好一出苦肉计，
加一出贼喊捉贼。林凯有没有心脏病史我最清楚。大学时我们还是朋友，一起打过球，
体检报告我都看过，他的心脏比牛还壮。许念的这一套说辞，漏洞百出。但在外人看来，
一个焦急的前妻，为了自己有心脏病史的朋友，
请求前夫——一位世界顶级的心脏病专家——进行救治，是多么合情合理，又多么令人同情。
如果我拒绝，那我就是那个冷血无情、因为私人恩怨而罔顾病人生命的混蛋。
他们这是想用舆论和道德来绑架我。周，怎么办？苏瑶有些担心，
急诊室的同事已经快压不住她了，她闹得很难看。让急诊科主任按流程处理。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做全套的检查，包括心脏冠脉CT造影。既然他觉得他有病，
那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医院最全面的检查服务。可是……苏瑶有些犹豫，
那套检查很昂贵，而且他根本没有指征……费用让他们自己出。告诉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