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贴女孩特效

便利贴女孩特效

作者: 协文

都市小说连载

长篇都市小说《便利贴女孩特效男女主角一种神经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协文”所主要讲述的是:凌晨三我死在了办公桌至我是这么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眼前一整个世界连同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的疲一同坠入了深没有人生走马没有天堂或地我要让那些随意虐待安排各种工作给我的人被我这个神经病用手段打死她1我叫周二十八在圈内顶尖的“天际线”建筑设计公司上但我的职更准确的叫法是“便利贴女孩”。我的工位隔板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像一道扎眼的彩虹...

2025-10-14 12:32:08

凌晨三点,我死在了办公桌前。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爆,

眼前一黑,整个世界连同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的疲惫,一同坠入了深渊。没有人生走马灯,

没有天堂或地狱。

我要让那些随意虐待安排各种工作给我的人被我这个神经病用手段打死她们。1我叫周然,

二十八岁,在圈内顶尖的“天际线”建筑设计公司上班。但我的职位,

更准确的叫法是“便利贴女孩”。我的工位隔板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贴,

像一道扎眼的彩虹。“周然,帮我拿下快递,3号柜。”“然然,咖啡,老样子,不加糖。

”“小周,这个初步构思你先弄一下,我下午要。”每一张便利贴,都代表一个需求,

一个任务,一声理所当然的使唤。它们密密麻麻,像某种城市苔藓,

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这些需求里,有设计总监罗姐的,有同组同事的,

甚至有实习生的。唯独,没有我自己的。我像一只得了软骨病的章鱼,

拼命挥舞着无力的触手,试图讨好周围的所有人,换取一点可怜的生存空间。“好的,罗姐。

”“来了来了,你的美式。”“没问题,我马上看。”我习惯性地笑着,点头哈腰,

把“我”这个字缩到最小,最好小到看不见。上周,

公司一个重要竞标项目的概念方案出了纰漏,甲方很不满意。那个方案的核心部分,

是罗姐自己拍板的。但在部门复盘会上,她只是轻飘飘地叹了口气,

眼神忧愁地扫过我:“小周,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但细节上还是要更用心啊。

这么关键的地方,怎么能出错呢?”那一瞬间,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有惋惜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被棉花堵住,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到罗姐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松和满意,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把这口黑锅背得严严实实。“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说。这就是我的日常。在公司,

我是任劳任怨的“灭火器”和“接盘侠”;在家里,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的男友孟晖,

是一名健身房的“明星教练”。他高大帅气,朋友圈里永远是汗水、肌肉和正能量语录。

所有人都羡慕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男友”。只有我知道,关上门后,

他是如何用“为你好”这三个字,给我打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然然,

你怎么又在吃这种垃圾食品?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健康。”他会皱着眉,

从我手里拿走那包我加班到深夜、用来慰藉自己的薯片。“你那个同事一看就很有心机,

以后离她远点。我见的人比你多,不会看错。”“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又情绪化了?

女孩子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在职场上很吃亏的。”他的话语像温水煮青蛙,

一点点地侵蚀我的判断,瓦解我的自信。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胖、太蠢、太情绪化。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他圈养的宠物,所有的行为都需要经过他的审定和批准。我的人生,

就像一片令人窒息的泥沼。我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变成了一只无脊椎的软体动物,

只能在这片泥沼里缓慢、无力地蠕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我甚至觉得,

也许就这样烂在泥里,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费力气去讨好谁了。

2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罗姐一个轻飘飘的微信通知。“小周,金科那个项目,

甲方临时要改几个关键细节,明天一早就要看到新方案。你比较熟悉,今晚辛苦一下。

”我看着手机屏幕,时间是晚上七点。而这个所谓的“金科项目”,

从头到尾都是另一组同事在跟,我只是在初期帮忙搜集过一些参考资料,

连核心设计理念都不知道。“罗姐,这个项目我不是主要负责人,

很多设计思路我并不清楚……”我鼓起勇气,打出这行字,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很久。

三分钟后,罗姐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容置喙的权威:“小周,我知道这很突然。

但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家里临时有急事,已经走了。现在整个公司,

只有你对这个项目还有点了解。这是公司的项目,也是我们整个团队的荣誉,

我相信你的能力,肯定能处理好。就这样,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在桌上看到它。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我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真空袋,

周围的空气被一瞬间抽干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默默地取消了和孟晖的晚餐约定,他在电话里又开始了他那套说辞:“你看你,

总是把工作排在第一位,这样怎么行?要学会平衡生活和工作。不过算了,

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小家嘛,辛苦了老婆,加完班早点回来。”他轻描淡写的“理解”,

像一根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冷白色的灯光照得一切都分外刺眼。我开始疯狂地翻阅项目资料,

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理清那团乱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咖啡因在我的血管里横冲直撞,

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像一台濒临报废的发动机。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

七十二小时……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化的线条、数据和模型。

我的大脑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黏稠而混乱。我甚至忘了吃饭,忘了喝水,

只是机械地敲击着键盘,移动着鼠标。同事们陆陆续续地来,又陆陆续续地走。

他们路过我工位时,会投来同情的目光,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仿佛我身上带着某种会传染的“加班病毒”。终于,在第三天凌晨,

当时钟的时针指向三点时,我将最后一份文件保存,命名为“金科项目最终版-修改稿”。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一瞬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钳子狠狠地拧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炸开,

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看到桌面上那个刚刚完成的文件图标,

和旁边屏幕反光里,自己那张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然后,

我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失去了所有知觉。3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

我以为我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看到我那乏善可陈的人生走马灯。

各种无聊社团的我;看到工作中为了让领导满意而把“好的”、“没问题”当成口头禅的我。

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记忆。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和一种坠落感。但这坠落并非通往地狱的烈焰,而是坠向一片冰冷、死寂的深海。

我的意识在这片深海里漂浮着,感觉自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没有了边界,没有了实体。

我试图“看”,却没有眼睛;我试图“触摸”,却没有双手。渐渐地,

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了。我感觉自己不再是“我”,

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名为“周然”的躯壳里的卑微灵魂。我的身体,或者说我的意识体,

可以随意地伸缩、延展,像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胶质。我的“皮肤”上,

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无数个微小的、看不见的“眼睛”。这些“眼睛”带来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信息量爆炸的全知视角。我能“感知”到万米之外,

一群磷虾迁徙时搅动的水流的细微变化;我能“分辨”出海底火山喷发的热流中,

不同矿物质的精确比例;我甚至能“捕捉”到一只藏在岩石缝隙里的螃蟹,

它因为紧张而收缩肌肉时,释放出的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生物电信号。

这是一个绝对冷静、绝对理性的世界。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

所有的一切,

压力、温度、盐度、电场、威胁等级、猎物方位……我的意识在这片庞大的信息海洋里徜徉,

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强大。在这里,没有讨好,没有妥协,

只有最原始、最高效的生存法则。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

也可能是一万年。直到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像一把尖刀,划破了这片死寂的深海。

“病人恢复意识了!快去叫王医生!”一个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刺眼的白色灯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她正惊喜地看着我。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我活下来了。但当我再次看向这个世界时,我发现,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4我没死。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那片死寂的意识深海里,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护士和医生围着我忙碌,

他们的对话清晰地灌入我的耳朵。“心率72,血压110/70,生命体征稳定,

真是个奇迹。”“连续工作超过70个小时,典型的过劳性心肌炎诱发急性心衰,

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通知家属吧,病人需要绝对静养。”他们的声音在我听来,

不再是混杂在一起的嗡嗡声。我能清晰地分辨出王医生声音里那丝因长期吸烟导致的沙哑,

小护士因为紧张而略微加快的语速,甚至能听到她声带最细微的颤动。

我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敏锐到能捕捉到走廊尽头,

另一间病房里心率监测仪发出的、间隔0.83秒一次的微弱起伏。然后是视觉。

我看着王医生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白大褂,过去在我眼里,它就是一整块白色。但现在,

我能轻易地分辨出,他左边口袋的布料和衣身的布料,来自两个不同的生产批次,

它们的棉纤维捻度和织法有着0.01毫米的肉眼无法察觉的差异。世界在我眼中,

被分解成了无数个精密的细节。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天花板上油漆剥落的细小纹路,

护士手腕上那块电子表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像素点……所有的一切,

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度,疯狂地涌入我的大脑。信息量太大了,大到让我有些眩晕。

我闭上眼睛,试图回到那片宁静的深海,但做不到。

我的大脑像一台被强制开机并连接到整个互联网的超级计算机,正在以我无法理解的速度,

疯狂地下载和分析着周围的一切。“然然!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冲了进来,是孟晖。他冲到我的病床前,一脸焦急和后怕,

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一如既往。搁在以前,

我大概会因为他的担忧而感到一丝慰藉和感动。但现在,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英俊脸庞,看到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5在我的视野里,

孟晖的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不断变化的、由谎言和控制欲构成的“拟态色”。

这不是一种比喻,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感知。当他说“我一接到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

担心死我了”的时候,我能“看”到一层浅灰色的、代表敷衍的色块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的大脑在瞬间完成了数据分析:根据他身上残留的、并非医院的消毒水味,

而是另一种商业香水的混合气味,

以及他衣领上那根长度约8厘米的、非我本人发色的卷曲长发,他“立刻赶来”的陈述,

真实性低于10%。当他紧握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以后不许你这么拼命了,

我会心疼的”时候,一层暗红色的、代表强烈控制欲的色谱,像墨汁一样在他眼底晕开。

我的大脑自动解读出这层色彩背后的潜台词:“你的身体和行为必须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任何脱离掌控的自我损耗,都是对我的所有权的侵犯。”这太诡异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戴着特殊眼镜的观察者,能看穿所有伪装,直抵最核心的本质。

而这些本质,让我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和恶心。我下意识地抽回了手。

孟晖愣了一下,脸上的关切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怎么了,然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手麻了。

”我的大脑在0.1秒内给出了最优解:暂时维持现状,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收集更多信息。

他没有怀疑,又开始了他那套熟悉的说辞:“我就说你那个公司不行,把你当牲口用。

听我的,等身体好了,就把工作辞了。我养你啊。你就在家做做饭,健健身,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累。”过去,

这些话会让我陷入“他是不是真的为我好”的自我怀疑和纠结中。但现在,

他的话语自动翻译成最直白的逻辑编码:寄生请求:目标周然放弃社会资源获取能力,

转为宿主孟晖的附属单位,以满足宿主的控制欲和安全感。

风险评估:对我方生存威胁等级高。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是那双曾经充满依赖和爱慕的眼睛,此刻变得像深海一样,平静,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孟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讪讪地笑了笑:“你先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我……我健身房那边还有个会,先过去一下,晚点再来看你。

”他脸上那层代表“谎言”的浅灰色又出现了。我点点头,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世界在我脑中,已经彻底重构。

这是一个由数据、逻辑和生存法则组成的新世界。而我,好像刚刚才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6在医院强制休养了三天后,我出院了。医生叮嘱我至少要在家休息两周,但我拒绝了。

我的大脑告诉我,公司那个“有利地形”,我必须尽快回去占据。

当我重新踏入“天际线”办公室时,所有人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我。“周然?

你不是住院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天呐,你气色好差,要注意身体啊。

”“年轻人就是拼,佩服佩服。”这些虚伪的关心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的大脑自动将这些话语过滤掉,直接捕捉到了最核心的信息:他们惊讶于我的“耐用性”,

并对我这么快回来抢占“病假”这个合理避难所而感到不解。我没有理会任何人,

径直走向我的工位。那片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墙依然健在,甚至还多了几张新的。

我面无表情地将它们一张一张地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

就在这时,罗姐的办公室门开了。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像一只巡视领地的孔雀,

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小周回来啦?身体怎么样了?”她脸上挂着完美的、程式化的微笑,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审视。“还好,死不了。”我平静地回答。

罗姐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大概是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向我招了招手:“你来一下我办公室。”我跟着她走进那间熟悉的、洒满阳光的玻璃办公室。

过去,每一次进来,我都像一只等待审判的兔子,紧张得手心冒汗。但这一次,我异常平静。

我的心率稳定在每分钟70次,呼吸平稳,

甚至有闲心分析她办公室里那盆绿萝因为缺氮而导致叶片边缘泛黄的具体原因。

罗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小周啊,

你这次真的吓到大家了。我知道你工作努力,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你看,

你辛辛苦苦赶出来的方案,我帮你看了,还是有些地方不够成熟。”她说着,

将一份打印好的方案推到我面前。那正是我昏倒前完成的“金科项目最终版-修改稿”。

“我已经帮你做了一些优化和调整,”她轻描淡写地说,“下午的项目评审会,

你就不用参加了,好好休息。我会代表我们组,把这个方案呈现给评委们。

”她准备将我通宵三天、拼上性命完成的方案,像摘一朵花一样,轻松地据为己有。这套路,

我熟。搁在以前,我大概会默默地低下头,说一句“谢谢罗姐”,然后退出去,

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咽进肚子里。但这一次,我没有。

我大脑里一个冰冷而陌生的声音在低语:“威胁等级:中。目标:窃取生存资源。

生存策略:消除威胁,占据有利地形。”我抬起头,直视着罗姐的眼睛,

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微笑。“罗姐,”我说,“下午的评审会,我必须参加。

”7罗姐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她脸上的微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维持在一个尴尬的角度。

“小周,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冷了下来,“我是为你好,你大病初愈,需要休息。

而且方案我已经优化过了,你去不去,结果都一样。”“不,结果不一样。”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那不是你的方案,你讲不清楚。”“你!”罗姐的脸色瞬间涨红,

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周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别以为你加了几天班,

就可以恃功而骄!”我没有理会她的色厉内荏。我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

分析着她的微表情:瞳孔放大,代表惊讶和愤怒;鼻翼微张,

是攻击性的前兆;下意识地交叉双臂,是防御姿态。结论:她心虚了。“罗姐,

我没有恃功而骄。”我站起身,拿起那份被她“优化”过的方案,走到她办公桌前,

“我只是想提醒您,这份方案里,我一共设置了十二个只有创作者本人才知道的细节标记。

”我伸出手指,点在方案的某一页上。“比如这里,第17页的这个承重柱模型,

它的参数我故意设置成了一个包含了我生日的非标准数值。还有这里,

第28页的景观设计图,我用五个像素点的色差,拼成了一个‘然’字的首字母‘R’。

以及……”我每说一个,罗姐的脸色就白一分。她那精心描画的妆容,

此刻像一面即将开裂的墙皮。“这些标记,就像DNA一样,刻在方案的骨子里。

您‘优化’的时候,大概只改了些皮毛,没动筋骨吧?”我微笑着问。罗姐张着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恐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她大概想不明白,眼前这个逻辑清晰、言辞锋利、咄咄逼人的人,

真的是那个一向任她拿捏的便利贴女孩周然吗?“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发颤。

“我不想干什么。”我将方案放回她的桌上,转身走向门口,

“我只是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下午的评审会,我会亲自阐述我的方案。如果您非要抢,

我不介意在所有评委面前,和您玩一个‘大家来找茬’的游戏。”说完,我拉开办公室的门,

走了出去。身后,是罗姐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

在公司内部服务器上,我找到了我提交方案的记录。上传时间:三天前,

凌晨三点零一分二十八秒。精确到秒。我还顺手将这份记录的后台日志,加密打包,

发送到了我的私人邮箱。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报复的快感,

没有逆袭的激动。我的情绪像一潭深水,不起丝毫波澜。

这不像是在和一个欺压自己的上司博弈,更像是在处理一个系统BUG。冷静,高效,

不带任何个人情感。我喜欢这种感觉。8下午两点,

金科项目评审会在顶楼的大会议室准时召开。与会的有公司几位副总、项目总监,

以及甲方派来的两位代表。气氛严肃而压抑。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目光里蕴含的不同信息:副总们的不悦,同事们的惊讶,

以及甲方代表的审视。罗姐已经坐在了主讲人的位置上,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但已经恢复了镇定。看到我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随即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周然,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她先发制人,

试图在评委面前营造出她关心下属、而我不知好歹的形象。“报告罗总监,”我走到她身边,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我认为,作为方案的原创者,

我有责任和义务亲自向各位评委进行阐述。”“原创者”三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罗姐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一位副总皱起了眉:“罗总监,这是怎么回事?”“没什么,

”罗姐立刻堆起笑容,“小周是我的得力干将,为这个方案付出了很多心血,

有这份心是好的。既然她坚持,那就让她试试吧。年轻人,总要给点机会。”她三言两语,

又把自己摆在了宽宏大量的施予者位置上。我没再跟她做口舌之争。我的大脑告诉我,

此刻的辩论是无效输出,真正的战场,在接下来的方案阐述上。罗姐先开始了她的讲解。

她不愧是设计总监,口才极佳,PPT也做得精美绝伦。她意气风发地展示着“她”的方案,

从宏观理念到市场分析,讲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如果我是以前的周然,

此刻恐怕早已被她的气场压得抬不起头,甚至会开始怀疑,

这个方案是不是真的被她化腐朽为神奇,变成了她的作品。但我现在不是了。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分析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手势。

我的大脑将她的阐述和我的原始设计逻辑进行实时比对,

然后不断地标记出逻辑不匹配、理解偏差、阐述错误的红点。她讲得越是流畅,

我脑中标出的红点就越多。终于,在她讲到整个方案最核心的建筑结构设计时,她卡住了。

那是我耗费了最多心血,也是最能体现整个设计灵魂的部分。她显然没有吃透,

只能用一些“大气”、“前卫”、“充满未来感”这样空洞的词汇来回地粉饰。甲方的代表,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打断了罗姐:“罗总监,

请具体解释一下,这个反重力曲面结构,在实际施工中的力学支撑原理是什么?我没看懂。

”罗-姐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9“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

”我平静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罗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顺水推舟:“对,这个技术细节,主要是小周在负责,

让她来补充一下最合适。”她试图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同时暗示评委,她负责宏观把控,

我只负责技术执行。我没有看她,径直走到主讲台前,接过她手中的翻页笔。

我没有哭诉自己的功劳被抢,也没有愤怒地指责她的无耻。我的大脑告诉我,

情绪是最低效的武器,逻辑和事实才是。我先是微笑着对那位甲方代表说:“这位先生,

您的问题非常好,一针见血。”然后,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将PPT翻回到了第一页。

“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请各位评-委,注意方案中十二个非常不起眼的细节。

”我的声音冷静而有条不紊,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解剖医生,准备展示他的标本。“第一,

第5页的平面布局图,右下角的绿植盆栽,它的阴影角度是13.14度,

一个在常规渲染软件里不会出现的数值。”“第二,第17页的承重柱模型,

它的核心参数是19960816,我的生日。”“第三,第28页的景观设计图,

游泳池底部瓷砖的马赛克,我用五个像素点的蓝色色差,拼出了一个‘R’的字母。

”……我一个一个地列举着,每说出一个,会议室里的空气就凝固一分。

评委们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恍然大悟。罗姐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

像一张被浸湿的白纸。最后,我调出了我电脑里,

这个方案从创建到最终版本的所有创作记录。每一个版本,每一次修改,

都带着精确到秒的创作时间戳。“这份方案,从0到1,总共耗时72小时13分钟,

修改了54个版本,全部由我独立完成。所有的创作记录,都在这里。”我做完这一切,

才重新将PPT翻到那个反重力曲面结构图,回头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评委们,

微笑着说:“现在,我来回答刚才那位先生的问题。罗姐刚才的阐述,

就像一只聪明的拟态章鱼,在努力模仿它没见过的一种生物。它能模仿出外形,

甚至能模仿出颜色,但它永远模仿不出那个生物的骨骼结构和神经系统。所以,

它形似而神不至。”“比如第38页的这个结构,罗姐将其解释为‘美学设计’,

这完全违背了其设计初衷。这个曲面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它的核心功能,

是利用了‘伯努利原理’,在特定风向下,可以为整个建筑群提供超过15%的自然通风,

从而大幅降低中央空调的能耗。它的力学支撑,依靠的是内部的‘仿生蜂巢式’的张力结构,

而不是传统的承重墙……”我侃侃而谈,将整个设计最精髓、最核心的部分,像剥洋葱一样,

一层一层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以及,那个早已瘫软在座位上的罗姐。

10会议的结果,毫无悬念。金科的项目,我们拿下了。甲方代表在会议结束后,

特意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赞不绝口:“周小姐,你才是这个方案的灵魂。了不起!

”而罗姐,当场就被其中一位副总黑着脸叫走了。我后来听说,

公司高层对这种恶劣的、几乎导致公司巨大损失的内部倾轧行为勃然大怒,

直接成立了调查组,罗姐被即刻停职审查。她在公司的职业生涯,基本上是到头了。

这个消息在公司内部像一颗炸弹,掀起了轩然大波。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过去的同情、轻视,变成了敬畏、好奇,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

再也没有人敢让我泡咖啡、取快递了。他们甚至在我路过时,会下意识地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仿佛我能看穿他们的心思一样。事实上,我也确实能。

我能“看”到小A脸上那层嫉妒和不甘的暗色,也能“听”到小B和别人窃窃私语时,

心跳加速的频率。但我不在乎。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无效的背景噪音。

真正的“大礼”在评审会结束的第二天到来。公司CEO,

那个我只在年会上见过一次的传奇人物,亲自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直接将一份任命书推到我面前。“周然,鉴于你在金科项目中的卓越表现,公司决定,

破格提拔你为新成立的‘概念设计一组’项目负责人,直接向我汇报。金科的项目,

也由你全权接手。”项目负责人。这五个字,在过去的我看来,像是天边的星星,遥不可及。

我曾经以为,我至少要再熬十年,看无数个像罗姐一样的上司的脸色,

才有可能摸到这个位置的边。而现在,它就这么轻易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那份任命书,

手指轻轻地抚过上面打印着我名字的墨迹。我没有感到欣喜若狂,也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的内心,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我的大脑似乎接收到了一个强烈的正向反馈信号,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的意识深处回响:生存策略被验证为有效。

行为模式:攻击性、非情绪化、逻辑主导。结果:获得生存资源地位、权力,

消除直接威胁。结论:该行为模式为正确模式,应予以固化和加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

因为“不正常”的行为,收到了如此丰厚、如此直接的“奖励”。原来,

像个“神经病”一样活着,感觉这么好。我拿起笔,在那份任命书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一首悦耳的交响乐。我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工位上那个象征着“便利贴女孩”身份的隔板,亲手拆了下来。从此以后,

我的世界,再也不需要那些五颜六色的、写满别人需求的便利贴了。

11处理完公司的“威胁”,下一个,该轮到我生活里的“寄生体”了。晚上,我回到家。

孟晖正穿着背心,在客厅里一边举着哑铃,一边看电视。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看到我回来,他放下哑铃,

皱起了眉,习惯性地开启了他的说教模式。“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还化着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化妆品对皮肤不好。还有,你最近怎么回事?对我爱答不理的,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又开始情绪化了?”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想伸手搂住我的腰。

搁在以前,我可能会因为他的指责而心生愧疚,然后温顺地靠在他怀里,

听他继续用“为你好”的逻辑来规训我。但现在,我只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他身上那股汗味和古龙水混合的气味,以及他脸上那层暗红色的“控制欲”拟态色,

都让我难以忍受。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孟晖,”我平静地开口,“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有些不耐烦,“我刚练完,累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就现在。

”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下一秒,

客厅那台巨大的65寸液晶电视屏幕上,画面一闪,跳出了一个微信聊天界面。

那是我用新获得的信息处理能力,在半小时前,通过他忘在IPAD上没退出的微信,

恢复并导出的聊天记录。置顶的联系人,备注是“小学妹-甜甜”。聊天记录不堪入目。

“哥,你女朋友好凶哦,我好怕怕。”“乖,她就是个工作狂,不懂生活情趣。哪像你,

又甜又软。”“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嘛,

我想看你的腹肌~”“等她下次加班就不回家的,哥带你解锁所有姿势。”最后一条信息,

发送时间,正是我在医院抢救的那天晚上。孟晖脸上的表情,在看清屏幕内容的一瞬间,

从不耐烦,到震惊,再到惊慌失措,最后化为恼羞成怒。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拔电视的电源。

“你他妈的查我手机?!”他低吼道。“我没有查你手机,”我冷静地看着他,

像在观察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只是在评估一段关系的存续价值。

”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暂停键,将那句“解锁所有姿-势”的聊天记录,

清晰地定格在屏幕中央。“根据你们过去三个月的通讯频率、地点重合度、以及转账记录,

你出轨的概率为99.7%。另外0.3%的不确定性,

在于这个‘小学妹’可能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女性。”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AI,

陈述着分析结果。“这段寄生关系,对我弊大于利。它消耗我的情绪价值,

侵占我的私人空间,并且存在潜在的生理健康风险。所以,现在终止。

”孟晖被我这一番话彻底说懵了,他张口结舌:“周然……你……你疯了吗?

你在说什么寄生关系?我那是跟她闹着玩的!我爱的是你啊!”“爱?”我歪了歪头,

大脑的数据库里似乎找不到这个词的有效定义,“根据你的行为模式分析,你所谓的‘爱’,

是一种基于控制和索取的占有行为,不具备任何积极意义。”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进他的房间,拿出三个最大的行李箱。“给你三十分钟,把你和你所有的东西,

一起‘清理’出我的房子。”我说,“否则,这些聊天记录,我会打包一份,

发给你健身房的每一个会员,尤其是那些办了你私教课的女会员。”我没有心碎,

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只有一种清理掉有害附着物之后,

如释重负的清爽。12孟晖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当防盗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时,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屋子,

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我花了半个小时,

把他留下的所有痕迹——牙刷、毛巾、穿过的球鞋、没喝完的蛋白粉——全部打包,

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做完这一切,我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

我的生活,在以一种我自己都感到诡异的高效方式,迅速地变好。成为项目负责人后,

我在工作上展现出的能力,让我自己都感到心惊。我的大脑仿佛被升级成了一台八核处理器,

可以同时进行多线程操作。我可以一边听着甲方的需求电话,

一边在脑中同步构建出三个不同的设计模型,并实时评估它们各自的优劣、预算和工期。

我能从一份枯燥的市场调研报告里,瞬间抓取出最核心的数据,

并洞察到竞争对手都未曾发现的潜在市场缺口。过去需要一个团队一周才能完成的概念设计,

我现在一个人只需要两天。而且,我的方案总能精准地切中要点的同时,

又充满了令人惊艳的、天马行空般的创意。我不再需要讨好任何人。我用绝对的实力,

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甚至是敬畏。公司里的人开始叫我“周神”。

他们说我像一个开了挂的先知,总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我很快就成为了公司里名副-其实的王牌,我负责的项目,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我的收入也水涨船高,不到半年,我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

全款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大平层。一切都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然而,

在这场美梦的背后,一些怪异的“后遗症”,也愈发严重。我开始变得极度畏光。白天在家,

我必须拉上所有的窗帘,让屋子里暗得像深海一样,才能感到安心。

我越来越喜欢待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比如,我家的步入式衣帽间。

我常常在里面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蜷缩在挂满衣服的角落里,

黑暗和狭仄的空间能给我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更诡异的是我的皮肤。每当我精神高度集中,或者感到紧张时,

我手臂上的皮肤会不自觉地收缩,变得异常粗糙,

甚至会浮现出一些细密的、类似吸盘的纹路。虽然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但那种触感真实得可怕。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的梦。我不再梦见被工作追赶,

或者和孟晖争吵。我开始频繁地“回忆”起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在梦里,我没有手脚,

只有八条柔软而有力的腕足。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条腕足上,

上千个吸盘吸附在礁石上的触感。

我“回忆”起自己如何用腕足灵巧地拧开一个困住龙虾的铁笼,

如何在一秒钟内改变全身的颜色和纹理,完美地融入珊瑚丛中,躲避鲨鱼的追捕。

我甚至“回忆”起用最前端的两条腕足,将一只螃蟹送到“我”身体中央的喙器里,

然后感受着甲壳被咬碎的快感。这些“记忆”真实得令人发指,带着深海的冰冷和咸湿。

我开始害怕睡觉。我到底是谁?或者说,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什么东西?

13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面色红润,眼神锐利,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信。这是一个成功、强大的都市女性该有的样子。

没有人能把这张脸,和半年前那个唯唯诺诺、一脸疲惫的“便利贴女孩”联系在一起。

但我知道,在这副光鲜的皮囊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滋长。我伸出手臂,集中精神。

几秒钟后,手臂上的皮肤开始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它们迅速地收缩、绷紧,

表面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凹凸不平的颗粒状纹理,触感粗糙得像砂纸。

我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按下去,甚至能感觉到皮下肌肉在以一种极高的频率进行着微小的震颤。

这种感觉,和我在梦里“回忆”起的,那只章鱼的皮肤质感,一模一样。恐惧像冰冷的海水,

瞬间将我淹没。我不是在做梦,也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我的身体,

正在发生某种真实的、不可逆的异变。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开始疯狂地查阅各种资料,

从最前沿的神经科学,到最冷门的海洋生物学。我如今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

让我拥有了惊人的信息筛选和整合能力。我在海量的文献、新闻和论坛帖子里,

像一个最高效的搜索引擎,快速地过滤着无用信息,

寻找着任何可能与我自身状况相关的蛛丝马迹。我把自己关在新买的大房子里,整整一周。

窗帘紧闭,屋子里只亮着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光。

我查阅了所有关于“过劳”、“急性心衰”的后遗症,没有一条能解释我身上的变化。

我又开始研究“学者综合症”、“超忆症”,甚至是各种罕见的精神疾病,但都对不上号。

我的感官变得越来越敏锐,我的思维越来越不像人类。我能从自来水的味道里,

分辨出今天水厂加氯的剂量比昨天多了千分之零点二;我能通过敲击墙壁的回声,

在脑中构建出整栋大楼的3D管道结构图。这些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条淹没在五年-前旧新闻里的不起眼报道,像一道闪电,

击中了我的大脑。本市著名神经外科专家裴文博教授,

因涉嫌进行禁忌的“异种神经融合”研究,严重违反医学伦理,今日被正式吊销行医执照,

其名下所有实验室均被查封。据悉,裴教授从此销声匿-迹。异种神经融合。这六个字,

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中那扇紧锁的大门。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不是因为心衰,

而是因为一种混合了恐惧和兴奋的预感。我死死地盯住“裴文博”这个名字。

我的大脑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运转起来,将这个名字作为核心关键词,

与我过去几天里浏览过的所有信息进行关联、碰撞、重组。一个小时后,

一张由无数信息碎片拼凑而成的人物关系网,在我的脑中清晰地浮现。我找到了他。

那个可能知道我身上所有秘密的,销声匿-迹的裴教授。14根据我整合出的信息,

裴文博教授在被吊销执照后,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他没有出国,也没有隐居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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