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破产,我辍学打工,在工地搬砖,去餐厅洗盘,甚至偷偷卖血,
才换来父母的救命钱和妹妹的留学费。后来,父亲东山再起,苏家重回顶流豪门。
可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却是那个远在国外、优雅矜贵的妹妹。“瑶瑶,
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在国外吃了那么多苦。”“瑶瑶,
妈妈给你买了最新款的包,快看看喜不喜欢?”而我,
这个为家里熬坏了身体、双手布满老茧的亲生女儿,在他们眼里,却成了上不了台面的污点。
就连曾许诺“念念,等我功成名就,一定风光娶你”的未婚夫,也成了妹妹的裙下之臣。
“苏念,我们分手吧,你连英文都不会说,怎么带你出去见我的生意伙伴?”转头,
他便单膝跪地,向我那刚拿到硕士学位的妹妹求婚,全场欢呼。订婚宴上,我被赶到角落,
狼狈地看着他们接受众人的祝福。直到妹妹端着香槟走到我面前,轻声笑道:“姐姐,
我根本没什么奖学金,出国的钱都是你卖血换的。哦对了,当年爸爸那场车祸,
也是我找人做的。”我疯了一样冲上去揭穿真相,却被当成嫉妒发狂的疯子。
爸爸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命保镖将我拖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苏念,你太恶毒了,
竟敢这么污蔑你妹妹!”“苏念,你真让妈妈恶心!景舟爱的是瑶瑶,你就该识趣地滚开,
懂不懂自爱?”他们为了“教我规矩”,将我一关就是七天。我本就因常年卖血而气血两亏,
在没有食物和水的地下室里高烧不退。他们打开门时,只发现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苏家刚刚破产的那一天。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念念,
家里破产了,你和瑶瑶以后可怎么办啊?”妈妈瘫坐在沙发上,
昔日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泪痕。爸爸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嘴里的烟一根接一根。“完了,全完了!”我垂着眼,看着自己干净、纤细的双手,
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就是这双手,在前世,为了这个家,在工地的砖石上磨出了血泡,
在餐厅的油污里泡得浮肿,最后,在冰冷的地下室里,失去了所有温度。而现在,
一切回到了原点。我抬起头,挤出几滴恰到好处的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我不上学了。”“我去打工,我什么都能做,
一定能帮家里的。”妈妈的哭声一顿,抬头看我,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一丝算计。
爸爸也停下脚步,吐出一口烟圈。“念念懂事了,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
”“瑶瑶在国外念的是顶级名校,那是我们苏家唯一的希望,她的学业绝不能断!”看,
又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苏瑶是希望,是未来,是需要倾尽所有去呵护的珍宝。而我,
苏念,只是那个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代价。“我知道的,”我哽咽着,
扮演着他们心中那个“懂事”的女儿,“妹妹比我聪明,她有出息,就是我们全家的出息。
我没关系的,只要妹妹好,只要你们好,我吃点苦不算什么。”我这番话,
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妈妈抹了抹眼泪,脸上甚至有了一丝欣慰。“好孩子,
真是我们的好孩子。不像你妹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了这种苦。”“等我们家缓过来,
一定好好补偿你。”补偿?前世的补偿,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污点,
是我害死在地下室的七天七夜。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恨意,肩膀微微抽动,
装出委屈又坚强的模样。心里却在冷笑。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你们的补偿了。我要的,
是你们的绝望。01第二天,我揣着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开始“找工作”。
爸妈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去劳务市场找那些最苦最累的活。
但我直接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最高档的百货商场。
妈妈最喜欢和她的那群“名媛闺蜜”在这里喝下午茶,一掷千金。我应聘的,
是那家咖啡厅的后厨洗碗工。经理看着我细皮嫩肉的样子,一脸怀疑。“小姑娘,
我们这儿的活可不轻松,你干得了吗?”我用力点头,眼神“真诚”又“恳切”。“我能干!
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管饭就行!”经理最终还是留下了我。油腻的碗碟堆积如山,
热水混着洗洁精,熏得人头晕。没过几天,我白皙的手就变得又红又肿。我算着时间,
估摸着妈妈那群“闺蜜”差不多该来“关心”我们家的近况了。果然,周五下午,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了咖啡厅。我瞅准时机,端着一摞沉重的盘子,
从后厨“不小心”走了出来。“哎哟,这不是苏家的那个……念念吗?
”一个姓王的阿姨夸张地捂住了嘴,她向来最喜欢和妈妈攀比。
“你怎么在这里……洗盘子啊?”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听得见。
我像是受惊的小鹿,慌张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王阿姨。
”“家里……家里出了点事,我……我得赚钱。”另一个李阿姨故作心疼地拉住我的手,
看到上面的红肿,倒吸一口凉气。“天哪,你妈妈也真是狠心,怎么舍得让你干这种粗活?
”“瑶瑶不是在国外念书吗?听说学费贵得很,难道就让你一个人扛着?”我咬着嘴唇,
拼命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怪妈妈,是我自己要来的……妹妹是全家的希望,
我不能拖累她。”我越是“懂事”,她们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有鄙夷,有看好戏,
有假惺惺的同情。我知道,不出半小时,我苏念在咖啡厅洗盘子养全家的“美谈”,
就会传遍她们的圈子。我妈最爱面子,这张脸,我今天替她丢尽了。果然,我刚回到家,
一个枕头就迎面砸了过来。“苏念!你是不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丢人!”妈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谁让你去那里洗盘子的!王丽蓉她们的电话都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我站在原地,低着头,任由她发泄。“妈,
我只是想赚钱……”“赚钱?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我一个多重要的饭局都给搅黄了!”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摊开自己红肿的双手。
“妈,我的手好疼。”“可是我想着,我多疼一会儿,就能多赚几块钱,
妹妹在国外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我以为,你会为我骄傲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根针,扎破了她歇斯底里的气球。她看着我的手,又看看我满是“孺慕之情”的脸,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是啊,我这么“懂事”,这么“为家人着想”,她要是再骂我,
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当妈的太刻薄无情?她最终只能恨恨地一甩手。“算了!明天就给我辞了!
听见没有!”我乖巧地点点头。“好。”心里却在想,明天,该轮到我那位好妹妹了。
02我没有辞职,反而跟经理请了一天假。我拿着洗盘子预支的几百块工资,去了医院。
“医生,我想卖血。”护士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失足少女。“小姑娘,
你成年了吗?家里人知道吗?”“我成年了。”我拿出身份证,“我是自愿的,医生,
我急用钱。”上一世,我就是在黑市卖血,没有记录,没有保障,把身体彻底搞垮了。
这一世,我不仅要在正规医院,我还要留下所有记录。抽完血,我拿着化验单和那笔钱,
感觉有些眩晕。但我顾不上休息,直奔银行。我将大部分钱存进一张新办的卡里,
只留下一小部分,去邮局汇给了远在国外的苏瑶。然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妹妹:”“见字如面。家里破产了,我怕爸妈担心你,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已经辍学去打工了,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要在国外好好学习,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
”“这次先给你汇去五百块,是我洗盘子赚的,虽然不多,但你先省着点花。
姐姐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你寄钱的,绝不会让你在国外受苦。”“勿念。”“爱你的姐姐,
苏念。”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手足情深”。每一个字,也都是射向她的利箭。
以苏瑶那种被宠坏的性子,看到这封信,她不会感激,只会觉得屈辱和烦躁。五百块?
够她买半双袜子吗?她只会觉得我无能,觉得家里无能,只会更加拼命地向家里索取。
而这封信,连同汇款单,我全都拍了照,存在了新买的二手智能手机里。做完这一切,
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已经不再像家的家。爸爸坐在客厅,脸色阴沉。“念念,
你今天去哪儿了?”我拿出那张薄薄的汇款单存根。“爸,我给妹妹寄了点钱。
她在国外一个人,我怕她钱不够花。”爸爸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有心了。
只是这五百块……杯水车薪啊。”“我会努力赚更多的。”我“坚定”地说。就在这时,
家里的电话响了。是苏瑶打来的越洋长途。妈妈一接起电话,就哭了起来。“瑶瑶,
我的宝贝女儿,你在那边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苏瑶极不耐烦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好什么好!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破产了为什么不早说!还有,
苏念给我寄那五百块钱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吗?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
下个季度的学费怎么办?”她一连串的质问,让妈妈的脸色瞬间煞白。“瑶瑶,你别急,
家里……家里会想办法的……”“想办法?你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们,下周之前,
要是五万块打不到我账上,我就只能退学回国了!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们苏家!”说完,
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妈妈握着听筒,呆在原地,眼泪流得更凶了。
爸爸一拳砸在茶几上。“这个逆女!”我走过去,轻轻拍着妈妈的背,柔声安慰。“妈,
你别怪妹妹,她也是急的。五万块……我去想办法。”爸爸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你去哪儿想办法?”我垂下眼,轻声说:“王总的公司,好像在招总裁助理,我去试试。
”王总是爸爸生意上的死对头,两家斗了好多年。我去他那里上班,
无异于把苏家的脸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爸爸的脸果然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胡闹!
你绝对不能去!”“可是……”我抬起头,满脸“无辜”和“委屈”,“除了那里,
我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在一个星期内赚到五万块了……”我把一个死局,
清清楚楚地摆在了他们面前。要么,看着他们最骄傲的女儿苏瑶退学回国,沦为笑柄。要么,
看着他们最瞧不起的女儿苏念,投奔死对头,让他们颜面扫地。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选。
03“你……”爸爸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妈妈则拉着我的手,哭哭啼啼。“念念,
不能去啊,你去了王家,你爸爸的脸往哪儿搁?我们苏家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立足?
”我看着她,心里觉得好笑。都破产了,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前世,
他们就是为了这可笑的“脸面”,把我逼上了绝路。我抽出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妈,
现在不是要脸面的时候,是要钱的时候。”“妹妹的学费等不了,
难道你们想看着她真的被学校开除吗?”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他们的软肋。
爸爸颓然地坐回沙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家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他们不说话,
我也不逼他们。我知道,他们最终会同意的。因为在他们心里,苏瑶的前途,
永远比我的尊严,比苏家的脸面,更重要。果然,第二天一早,爸爸递给我一份简历。
“我已经托人帮你改好了,你去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甘。“但是你记住,
你只是去赚钱,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我接过简历,乖巧地点头。“爸,你放心,
我知道分寸。”分寸?我的分寸,就是让你们万劫不复。王氏集团的面试出乎意料的顺利。
面试官,也就是王总本人,看到我的简历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苏家的女儿?
有趣。”他没问我任何专业问题,只是问我。“你恨你爸吗?”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不恨他,我只是……想活下去。”王总笑了,笑得很开怀。“好一个想活下去!
明天来上班吧,试用期一个月,月薪五万。”我走出王氏集团的大楼,
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五万。前世我卖了多少次血,在工地上搬了多少块砖,
才凑够这笔钱。而现在,它来得如此轻易。我没有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
而是先去了趟医院。我把剩下的钱,
全都投进了我从上一世记忆里挖出来的一支即将暴涨的医药股里。这是我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是我复仇之路的基石。晚上,我的未婚夫,景舟,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嫌弃。他看到我手上的红肿,
眉头皱了起来。“念念,我听说了家里的事。”“你怎么能跑去洗盘子?还闹得人尽皆知。
”他的语气不是关心,而是责备。“你知不知道我爸妈因为这件事,对我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他们觉得我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未婚妻,很没面子。”我静静地看着他。
这就是那个曾许诺我“念念,等我功成名就,一定风光娶你”的男人。可苏家一倒,他的爱,
也随之崩塌了。我还没开口,我妈就先急了,她讨好地给景舟端上一杯茶。“景舟啊,
你别怪念念,她也是不懂事,想为家里分担。”“我已经让她辞职了,
这孩子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丢脸了。”景舟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高高在上。“念念,我知道你辛苦,但你要为我们的未来想想。
”“我的圈子,我的生意伙伴,他们带的都是名媛淑女,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带你出去?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不这样,我出钱,你出国去读个短期课程,
学学礼仪,学学英文,提升一下自己。”“等你回来了,我们就结婚。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是在施舍我一个天大的恩惠。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赞同、拼命给我使眼色的父母。他们三个,
就是前世把我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一个为了前途,一个为了脸面,一个为了偏爱。
我忽然就笑了。不是那种委屈的、讨好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冷的,
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我的笑声让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景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苏念,
你笑什么?”我止住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景舟,你说得对。
”“我们不合适。”我慢慢地,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他送的订婚钻戒褪了下来。
那曾是我最珍视的东西。现在,我只觉得硌手。04我把戒指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这婚,退了吧。”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
尖叫道:“苏念!你疯了!”我没有理她,只是转向我的父母,看着他们震惊又愤怒的脸。
“爸,妈,既然你们也觉得我配不上景舟,配不上这个家,只会给你们丢脸。
”“那从今天起,我苏念,和你们苏家,和景舟,再无瓜葛。”“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说完,我站起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咒骂和尖叫。我站在深夜的冷风里,
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苏念,你醒了。这一世,你只为自己而活。05我没有回头。
身后是我父母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景舟不敢置信的质问。这些声音,在前世曾是我的梦魇,
如今听来,却只觉得可笑。我用手机里仅剩的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