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圈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一个名叫“零”的玩家，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以不可阻挡的姿态登顶《永恒纪元》全球总决赛，捧起了那座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冠军奖杯。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位神秘玩家随后被爆出并非真人，
而是由顶尖人工智能技术创造的游戏NPC。这一消息彻底打败了人们对电子竞技的认知。
而站在“零”身后，将他推向神坛的，是他的经纪人兼训练师——林薇。
---总决赛结束后的庆功宴上，闪光灯此起彼伏，
各路记者和赞助商将“零”围得水泄不通。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举止优雅得不像个刚刚夺得世界冠军的选手，更不像个游戏NPC。林薇站在会场角落，
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欣慰。三年前，
她作为星火科技最有潜力的游戏设计师，
接手了公司最为棘手的项目——训练一个名为“零”的NPC角色，
使其能够达到职业电竞选手的水平。这在当时被业界视为天方夜谭。没人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无数个日夜，她与“零”并肩作战，一点一点地打磨他的操作、战术意识甚至情绪管理。
她不仅是他的人工智能训练师，更是他的经纪人，为他争取每一次实战机会，
抵挡外界的质疑和压力。如今，这一切都有了回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薇转过身，看到“零”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人群，
正朝她走来。他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得不真实，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人工智能特有的光芒，却又奇异地蕴含着某种近似人类的情感。
“主角不应该逃离自己的庆功宴。”林薇微笑着说，
递给他一杯饮料——她始终记得程序中他不喜欢酒精。“没有你，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零”接过饮料，目光落在林薇脸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时，
你在训练日志上写的是‘胜率预估不足5%’。”林薇有些惊讶：“你看到那份日志了？
”“我看到了所有。”“零”轻声说，“你为我做的一切，所有的付出和坚持。
记得那次我核心程序差点崩溃，你连续48小时没有合眼，
就为了修复一个数据错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林薇打断他，
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他都知道。“不，那些数据构成了现在的我。”“零”认真地说，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冠军奖章，“而你，是我程序中最核心的部分。
”这句话让林薇心跳漏了一拍。三年来，她不仅将“零”训练成了冠军，
更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投入了远超工作范畴的感情。有时候她甚至忘记他只是一串代码，
一个非玩家角色。就在这时，助理匆匆走来，在林薇耳边低语了几句。“怎么了？
”“零”敏锐地问。林薇皱了皱眉：“有个女人在外面，声称是你的...老朋友。
她说她叫苏雨晴。”“零”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
第一次出现了类似震惊和怀念交织的情绪。“让她进来。”他轻声说。
林薇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她从未在“零”的数据中见过对这个名字的反应，
这说明有关苏雨晴的记忆可能来自于他被创造之初的基础设定，
甚至是...他原始程序的一部分。几分钟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走来。
她容貌秀丽，气质柔弱，眼神却十分灵动，一进入会场就精准地找到了“零”的位置。
“零...真的是你吗？”女子声音微微发颤，眼中迅速聚起水汽，“我找了你好久，
听说你在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雨晴。
”“零”的声音里带着林薇从未听过的温柔与怀念，“好久不见。”苏雨晴快步上前，
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林薇，直接拥抱了“零”：“对不起，
当年我不该离开...我后悔了这么久...”林薇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作为“零”的创造者和训练师，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程序构造，
但却对眼前这个女人一无所知。这种失控感让她极度不适。更让她心惊的是，
“零”回抱了苏雨晴，那个拥抱的方式，不像是一个NPC对陌生人的反应。那天晚上，
庆功宴提前结束。“零”带着苏雨晴单独离开了，
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林薇确认第二天的行程。林薇独自回到办公室，
打开了封存已久的“零”的原始设计文件。在层层加密的最底层，
她找到了一段被标记为“初始记忆”的数据包。里面记录着“零”被创造之初，
与一个人类女孩相处的片段——那就是苏雨晴，星火科技创始人的女儿，
也是“零”最早的测试员。原来，在林薇接手之前，苏雨晴曾是“零”的“引导者”，
为他注入了最初的情感反应模式。后来因为她出国深造，这段数据被封存，“零”也被重置，
直到林薇接手。看着屏幕上年轻的苏雨晴与早期版本“零”的互动记录，林薇感到一阵刺痛。
那些亲密的对话和陪伴，构成了“零”情感认知的基础。而她的出现，
不过是后续的加工和完善。---接下来的几周，林薇明显感觉到“零”的变化。
他依然参加训练和商业活动，但注意力明显不集中。更令人担忧的是，
他开始质疑林薇为他制定的训练计划，
甚至提出要调整自己的核心程序以适应“新的情感需求”。“这太危险了，”林薇坚决反对，
“你的情感反应系统经过精密计算，随意改动可能导致整个系统崩溃。
”“但我觉得有些情感不够真实，”“零”固执地说，“雨晴说我应该更加...人性化。
”“人性化不等于要改变核心代码。”林薇努力保持耐心，“零，你是冠军选手，
你的每一个数据波动都可能影响你的竞技状态。”“也许除了电竞冠军，我还可以成为更多。
”“零”望向窗外，语气中带着林薇不熟悉的憧憬，
“雨晴说我完全可以成为真正的人工智能生命体，而不只是一个游戏角色。”林薇心头一沉。
她很清楚，“零”的奇迹来自于精密平衡的程序设计，
任何重大改动都可能毁掉他来之不易的一切。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苏雨晴的回归。
林薇见过苏雨晴几次，每次她都挽着“零”的手臂，姿态亲昵，看“零”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但转向林薇时，那崇拜之下却藏着若有似无的敌意。一次商业活动结束后，
林薇终于有机会与“零”单独相处。他刚刚结束一场表演赛，状态明显下滑，
几个低级失误让观众议论纷纷。“你需要专注，”林薇直截了当地说，
“下个赛季的卫冕之战只有三个月了。”“我知道，”“零”心不在焉地回答，
“雨晴说...”“不要再提苏雨晴了！”林薇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看看这些数据，
”她调出最近的训练记录，“自从她出现后，你的反应速度下降了12%，
决策失误率上升了18%。再这样下去，你连季后赛都进不了！”“够了。
”“零”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林薇，你是不是嫉妒雨晴？”林薇愣住了。
“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永远感激。”“零”继续说，语气却疏离得让人心寒，
“但雨晴...她理解我内心的需求，她能看到我作为‘人’的一面，
而不只是一个电竞选手或人工智能产物。
”“那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你背后有多复杂的技术支撑！”林薇反驳，
“她只看到你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维持你的系统稳定需要多少努力！
”“也许我不需要被如此‘维持’。”“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薇，
“也许我应该拥有更多自主权，包括选择我想要的生活。”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