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当她亲手拔光前夫最爱的栀子花,当温柔竹马露出复仇的獠牙——宋知意才明白,
陆景深的冷漠是刀,江澈的深情是毒。从豪门弃妇到资本棋手,她碾碎所有谎言,
亲手将两个男人拖下神坛。这一次,她不做月光下的昙花,只做自己的太阳。
1 离婚后的对峙陆景深,我对着手机,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听筒里,只有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声,像困兽的挣扎。回答我的问题。
他嘶哑地命令,带着一贯不容置疑的口吻。我轻轻笑了一声,抬眼望向身旁的江澈。
他刚沐浴完,发梢还坠着水珠,宽松的白色T恤衬得他清爽又干净。他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停下动作,用眼神无声地询问。我对他说了句没事,
重新将注意力投向手机。是啊,我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像在谈论天气,
江澈不喜欢栀子花了,我当然要为他拔了。宋知意!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暴怒的声音像是要穿透听筒,将我撕碎。你怎么敢我有什么不敢?
我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晚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别说几株花,他要是喜欢,
我把整个院子铲平了给他建个停机坪都行。毕竟,江医生时间宝贵,
我可舍不得他浪费在路上。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想象陆景深此刻的表情,
那张向来矜贵冷漠的脸上,定是山雨欲来。曾几何时,我最怕他这副模样。但现在,
我只觉得吵闹。陆总,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明天要早起陪江澈去参加论坛,
需要养足精神。说完,不等他回应,我干脆利落地切断通话,顺手拉黑。一转身,
便撞进江澈带着担忧的眼眸里。他骚扰你?算不上,我摇摇头,
走过去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拭湿发,前夫哥日常发疯而已。
江澈很轻地笑了一声,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背。知意,别怕。他的声音很温柔,
像窗外的月光,以后,有我。我心头一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知道。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个安心的印记。和他在一起,
我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揣测人心,更不用在深夜里独自等待一个不会回家的人。江澈,
是我在告别了深渊之后,抬头看见的,最亮的星星。2 交易婚姻的真相我和陆景深的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宋家需要陆家的资金注入,
而陆景深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来应付长辈。我,宋知意,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新婚夜,
他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和我同款沐浴露的清香,却径直走向了客房。
我睡不惯两个人的床。他留下这么一句,便关上了门。从此,主卧成了我一个人的领地。
我们的婚姻,更像是一种合租关系。他会定期把巨额生活费打到我的卡上,
会在家庭聚会时扮演无可挑剔的丈夫,会在我生理期时让助理送来暖宝宝和红糖姜茶。
所有人都说,陆景深把我宠上了天。只有我知道,那些温柔体贴的背后,是多么刻骨的疏离。
他的爱,是程序化的,是设定好的,唯独没有心。他的心,给了那个叫林晚的女孩,
那个19岁时让他奋不顾身打破所有原则的白月光。他书房的抽屉永远上着锁。
有一次我趁他喝醉,偷偷用备用钥匙打开过。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掉漆的音乐盒,
上面的小人断了一条腿,神情悲伤。他回来发现后,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眼底的寒意,让我如坠冰窟。也是从那天起,我彻底死了心。
我在我们婚房的院子里种满了栀子花。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他和朋友说他喜欢栀子花的味道。
后来他真的喜欢站在院子里看栀子花,我以为,只要我把他留在家够久,够懂事,
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说林晚身上就是栀子花的味道,
看着栀子花就想到她。直到我们结婚第四年的纪念日。我亲手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从黄昏等到午夜,他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清晨,他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回来,
看到餐桌上已经冰冷的饭菜,和坐在沙发上等了一夜的我。他没有丝毫愧疚,
只是扯了扯领带,眼神里满是嘲讽。宋知意,以后别再这么作贱自己。那一刻,
我所有的坚持和伪装,轰然倒塌。作贱?原来我四年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作贱自己。
我终于明白,我永远也捂不热一块冰。更何况,这块冰的心里,还住着别人。
3 向日葵的誓言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江澈温热的指尖在我眉心轻轻一点,
将我从回忆的旋涡中拉了出来。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正盯着窗外拔掉栀子花后坑洼的泥土。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觉得,这院子空着也挺可惜的。江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在院子里种一片向日葵。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那是我很久以前,还在上大学时随口说过的一句话。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向日承颜色,
正似向日心。他念了一句诗,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们知意,就该像向日葵一样,
永远向着太阳。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和陆景深在一起的四年,我活得像一株需要仰仗月光才能存活的昙花,卑微又阴暗。而江澈,
他是我的太阳。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哥哥宋修远打来的。我说祖宗,
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就是他夸张的哀嚎,
你是不是又把陆景深那小子给拉黑了?他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跟疯狗一样。
我揉了揉太阳穴,他跟你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问你在哪,问你跟谁在一起,
宋修远顿了顿,语气变得幸灾乐祸,我告诉他,你跟你的小竹马双宿双飞去了,
让他别来打扰。你猜怎么着?他好像把手机给砸了。……干得漂亮!
宋修远在电话那头笑得张扬,妹妹,你总算想通了。对了,江澈在你旁边吧?你跟他说,
这次医学论坛,宋氏集团是最大的赞助商。让他放开了干,哥给他撑腰。我有些哭笑不得。
哥,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我只偏心我妹夫。宋修远理直气壮,
陆景深那算哪门子的妹夫?那是仇人。挂了电话,我看着江澈,无奈地耸了耸肩。
江澈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替我谢谢大哥。他低头,
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不过,我不需要赞助商撑腰。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又坚定。
我的腰,是你。4 论坛风波医学论坛在京市最大的会展中心举行。
江澈作为心外科领域最年轻的权威专家,被邀请做开场演讲。他站在聚光灯下,从容不迫,
侃侃而谈。那张清隽的脸上,是属于学者的儒雅和属于医生的严谨。我坐在第一排,
看着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人,与有荣焉。中场休息时,许多人围上来跟江澈打招呼。
我端着一杯香槟,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等他。以前上学,你生病不喜欢吃药打针,
都是江澈跑前跑后哄你,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他出国留学两年,你就结婚了,
不过最后还是跟他在一起了。一个朋友走过来感叹道。我笑着抿了一口香槟。就在这时,
会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我下意识望过去,整个人瞬间僵住。陆景深。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却掩不住满身的颓唐和戾气。头发凌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那双深邃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我,然后,迈开长腿,
径直向我走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江澈也发现了他,快步走到我身边,
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陆总,江澈的语气客气而疏冷,这里是私人学术论坛,
你好像没有受到邀请。陆景深无视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宋知意,他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跟我回家。回家?我差点笑出声。我们早就没有家了。见我没反应,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放手!
江澈脸色一沉,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会场的保安也迅速围了上来。场面一度混乱。而我,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反而异常冷静。我垂下眼,看着他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干净,修长,
骨节分明。就是这只手,曾经为林晚擦拭过廉价衣衫上的咖啡渍。现在,它正用力地抓着我,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是可笑。我抬起头,迎上他猩红的眼。然后,缓缓地,
将手里的香槟,尽数倒在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上。琥珀色的液体,
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整个会场,一片死寂。陆景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抽出被他禁锢的手腕,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红唇轻启。陆先生,你弄脏我的手了。
5 香槟的决绝宋知意,你疯了!陆景深终于反应过来,英俊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
比起陆总当众发疯,我这应该算是很克制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保安!
麻烦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保安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怎么,宋氏集团的赞助,
还请不动几位保安吗?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保安队长闻言,
立刻带人围了上去。陆总,请您跟我们出去。陆景深甩开他们,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我,
宋知意,你为了他,要做到这个地步?我挽上江澈的手臂,微微一笑。陆总说笑了,
我只是在维护我先生的场子而已。先生两个字,我咬得格外重。陆景深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看着我和江澈,眼底翻涌着震惊、痛苦,还有一丝……绝望?最终,
他什么也没说,任由保安将他请了出去。一场闹剧收场。江澈握紧我的手,
低声问:吓到了吗?我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荒唐。
那个曾经对我弃如敝履的男人,如今却做出这副非我不可的姿态。论坛结束后,
我们刚走出大门,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我前婆婆陆景深继母周佩茹刻薄的脸。宋知意,你上车,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