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发布了末世最奇葩任务：收集差评兑换生存物资。
于是我在丧尸围城门口开起了煎饼摊，故意把香菜堆成山，酱料甩上天。
气哭的顾客边逃命边骂：“难吃得丧尸都嫌弃！” 没想到差评如潮时，
全球丧尸突然进化出味觉—— 它们举着腐烂的爪子递来小费：“多放辣，少放葱，
下次还来。”一酸腐的风卷过废墟，带着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烂甜腻味，
刮得人脸皮发紧。陈默蹲在半堵垮塌的广告牌后面，手里攥着半块板砖，
眼神比末日里饿绿了眼的耗子还亮，死死盯着百米开外那个晃晃悠悠的身影。
那是个“顾客”，或者说，曾经是。衣服褴褛，皮肤灰败，一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
喉咙里发出经典的、嗬嗬的漏风声。它正漫无目的地在碎砖烂瓦间踱步。
陈默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肾上腺素微微飙升。他掂了掂手里的板砖，计算着距离和风向。
这单“生意”，成了就能换一顿像样的压缩饼干，失败了…大不了就是被追着跑三条街，
业务熟练，问题不大。就在他肌肉绷紧，即将弹射出去的瞬间，
脑子里那该死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又准时响了起来。
叮——每日任务刷新：请宿主于今日18:00前，收集有效差评x10。
任务奖励：纯净水500ml，过期但未变质火腿肠x1。
失败惩罚：随即剥夺宿主一项生理功能建议：本次可能为味觉。
陈默冲出去的势头硬生生刹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板砖砸自己脚面上。“十个差评？！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着空无一人的废墟低吼，
“你个破系统是不是被丧尸啃过CPU？！这鬼地方除了那些嗷嗷待哺的‘老朋友’，
我上哪儿去找十个活人给我写差评？！还他妈要有效差评！”系统静默无声，
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人工智能的冷酷与傻逼。陈默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剥夺味觉？
在这吃一口新鲜食物比中彩票还难的年代，剥夺味觉跟直接把他阉了有什么区别？
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他颓然扔掉板砖，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碎石上，抓了抓已经打绺的头发。
远处那只丧尸还在执着地原地转圈，嗬嗬声仿佛带着嘲讽。必须想个办法，
一个能稳定、大量产出差评的办法。而且要快。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废墟，
忽然定格在一家早已被洗劫一空、门脸垮了一半的临街店铺上。
那残破的招牌依稀能辨认出“老王煎饼果子”的字样，门口还有一个被掀翻的铁皮推车，
轮子都不知所踪。一个荒谬绝伦、堪称作大死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天灵盖。
……三天后。钢铁堡垒“希望城”三号出入口外，一公里处的废弃加油站旁边，
出现了一个奇景。
一个用破烂铁皮、木板和不知从哪个垃圾堆翻出来的破轮胎勉强拼凑成的煎饼摊，
倔强地支棱在那里。摊子后面，站着眼神里透着一种“快来找茬”光芒的陈默。
他系着一条油渍麻花、疑似从某个餐厅废墟里刨出来的围裙，
头上歪戴着一顶自己用报纸折的厨师帽，造型惊悚中带着一丝诡异的专业。摊子前，
脆升天版郑重承诺：难吃退钱如果你能活着回来骂街的话唯一诉求：请给差评！
五星差评！风呜咽着吹过，卷起一阵沙尘，拍在摊位的铁皮上，发出哐啷的轻响。
偶尔有从希望城出来执行任务或者搜寻物资的小队经过，无不投来看傻逼一样的目光，
然后匆匆绕开，生怕沾上这哥们的神经病气。陈默也不在意，老神在在地拿着个小铲子，
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口黑乎乎的铁鏊子，发出刺耳的噪音，权当招揽顾客。
生意……比他预想的还要“火爆”。第一个顾客是个胡子拉碴的壮汉，背着把砍刀，
一脸凶相。他大概是饿急了，看着摊位上那疑似食物的东西，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来。
“真能吃？”壮汉声音沙哑，眼神警惕。陈默露出一个堪称瘆人的服务微笑：“童叟无欺，
包您‘满意’。”三分钟后。“我操你大爷！”壮汉一口煎饼还没完全咽下去，
整张脸瞬间扭曲，仿佛生吞了一只还在蠕动的蟑螂，猛地将剩下的煎饼摔在地上，
跳着脚破口大骂，“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香菜他妈堆得比煎饼还厚！
你想齁死老子继承老子的砍刀吗？！呸！呸呸！”他骂得脸红脖子粗，最后甚至干呕了几下，
才骂骂咧咧地捂着嗓子眼跑了，那速度，仿佛身后有十个变异丧尸在追。
陈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脑子里响起悦耳的提示音：叮——收到来自顾客‘砍刀猛男’的强烈差评，
情绪值峰值达到‘暴怒’，评价有效。当前差评数量：1/10。完美。
陈默满意地拿起小刷子，又往鏊子上那团不可名状的面糊里，
狠狠地怼了一大坨惨绿惨绿的香菜碎。接下来的“客人”体验大抵如此。
一个穿着脏兮兮公主裙的小女孩，被监护人拉着路过，好奇地看了一眼。
陈默“热情”地递过去一个加了双倍诡异甜面酱和一堆不知名焦黑碎末的“迷你版”。
小女孩咬了一口，愣了两秒，“哇”地一声就哭了，
好难吃……比妈妈做的营养膏还难吃一百倍……”叮——收到来自顾客‘小哭包’的差评，
情绪值‘崩溃’，评价有效。差评数量：2/10。一个戴着破眼镜、学者模样的人，
大概是末日里难得的讲究人，试图跟陈默探讨火候与酱料配比的科学性问题。陈默直接打断，
手起铲落，豪放地甩上去三大勺颜色可疑、咸到发苦的自制酱料，几乎糊了对方一脸。
学者狼狈地后退，眼镜上都溅到了酱点子，痛心疾首：“暴殄天物！毫无厨德！
甚至缺乏基本的人类味觉！差评！必须差评！”叮——收到来自顾客‘绝望学者’的差评，
情绪值‘痛心’，评价有效。差评数量：3/10。差评开始稳定进账。
陈默的业务越来越熟练，手段也越来越刁钻。面糊要么稀得摊不成形，
要么厚得能防弹；薄脆用隔夜的、受潮的压缩饼干碎代替；酱料方面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咸、甜、酸、苦、糊，各种极致味道随机组合，偶尔还能吃出点沙子的惊喜口感。
他的摊位数百米范围内，经常上演着类似的场景：幸存者们或好奇、或饥饿地走过来，
尝了一口之后，表情瞬间经历从怀疑人生到极度愤怒的转变，然后一边破口大骂，
一边仿佛被鬼撵一样逃离现场，有些人甚至跑出不远就扶墙干呕。“这玩意狗都不吃！
”“妈的，丧尸啃了你的煎饼都得跪下求你别杀了！”“兄弟，
你是对面希望城派来削减人口的吧？！”“差评！给你一百个差评！祝你下辈子还卖煎饼！
”叮——差评数量+1…+1…+1…陈默听着脑海里连绵不绝的提示音，
一边手脚麻利并且故意搞砸地摊着下一个“地狱煎饼”，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物资兑换列表里的火腿肠、午餐肉、甚至水果罐头都在向他招手！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创作毁灭的过程，研究怎么才能更精准地戳爆顾客的味蕾雷区。
这破系统，总算是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了！就在他朝着第十个差评目标奋进，
给一位大妈那份煎饼里疯狂堆砌香菜，几乎堆成一座绿油油的小山时，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恐的尖叫。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一支原本外出搜寻物资的小队，
正亡命地向希望城方向狂奔，他们身后，黑压压地跟着一大群东西——是尸潮！而且看速度，
绝不是那些慢吞吞的普通丧尸！“快跑啊！变异体！有速度型变异体！”“关城门！
快让城里关城门！”人群瞬间炸锅，加油站附近的所有人，
包括那位刚拿到“香菜山”煎饼的大妈，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再也顾不上难吃不难吃了，
扔下煎饼就跟随着人流向希望城疯跑。陈默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骂一声倒霉。差一个！
就差最后一个差评了！他手忙脚乱地想收摊，保命要紧。那黑压压的尸潮，
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那群疯狂追逐着逃亡队伍的丧尸，
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几只有着诡异速度、肢体明显变异的丧尸，
在冲到距离煎饼摊大概几十米的地方，动作猛地一滞！它们抽动着腐烂的鼻子，
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极其特别的味道。然后，它们那浑浊空洞、毫无理智的眼睛，
齐刷刷地、精准地，越过了那些尖叫奔跑的、鲜活血肉诱惑力十足的人类，
直勾勾地盯住了陈默……以及他那个冒着古怪气味的煎饼摊。
整个战场出现了一秒诡异的凝滞。下一秒，
那几只速度型变异丧尸发出一阵意义难明的、急促的嗬嗬声，竟然改变了方向，
不再理会那些逃命的人类，而是径直朝着煎饼摊冲了过来！它们的速度极快，
眨眼间就到了摊前。陈默吓得魂飞魄散，抄起手边糊煎饼的小铲子横在胸前，
虽然知道这玩意屁用没有。为首的是一只胳膊异化成骨刀、半边脸都没了的丧尸，
它冲在最前，猛地停在摊前，带起的腥风差点把摊位吹散架。它腐烂的喉咙剧烈起伏着，
发出嗬嗬的声响，那只尚且完好的、灰白色的眼珠，
死死盯着鏊子上那团黑乎乎、绿油油、散发着惊天动地气味的不可名状物。然后，
在陈默以及远处那些偷偷回头张望、已经惊掉下巴的幸存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这只骨刀丧尸，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它那只还算完整的、指甲乌黑锋利的腐烂爪子。
爪子里，赫然捏着一张脏兮兮、边缘破损、沾着暗褐色污渍的……纸片？它把那纸片，
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放在了摊位的木板台面上。接着，它伸出另一只爪子的食指，
那指甲尖锐得像匕首，
缓缓地、指向了摊位上那一盆颜色最为恐怖、散发着地狱气息的鲜红色辣酱。
嘶哑、破碎、漏风严重，但却异常清晰，甚至能勉强听出一点语调起伏的嗓音，
从它腐烂的声带里艰难地挤了出来：“嗬……多…放…辣……”它顿了顿，
腐烂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极其嫌弃地，瞥了一眼旁边那盆堆成小山的香菜和葱花混合体，
补充道：“少…放…葱……”最后，它抬起那可怖的头颅，
用那双足以让任何猛男做噩梦的眼睛“看”着彻底石化的陈默，
喉咙里发出类似满意叹息的嗬嗬声，
努力表达：“下…次…还…来…”二陈默的石化状态持续了大约三秒，或者一个世纪。
在这诡异的末日里，时间感早就他妈失灵了。他的大脑像被扔进搅拌机的老旧收音机，
各种混乱的信号滋滋作响，最终汇聚成一行加粗飘红的弹幕：这丧尸刚才是不是在点餐？！
还他妈挑食？！骨刀丧尸那只完好的灰白眼珠依旧死死盯着他，或者说，
盯着他身后那盆辣酱。它那只递出“小费”的爪子还悬在半空，腐烂的指尖微微颤抖，
似乎维持这个姿势耗费了它巨大的能量，又像是在催促：快点，老子等着呢！远处，
原本亡命奔逃的人群也发现了这超现实的一幕，不少人停下了脚步，瞌睡惊掉了下巴，
傻乎乎地朝这边张望。希望城高耸围墙上的哨兵大概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
几声变调的惊呼顺风飘来。叮——检测到特殊顾客‘初级味觉进化体-骨刀’的订单请求。
分析请求内容：多放辣，少放葱。请问宿主是否接受？系统的提示音依旧毫无波澜，
但陈默发誓他从那电子合成音里听出了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
“接…接受你个头啊！”陈默差点把心里话吼出来，
但看着骨刀丧尸那越来越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要用骨刀给他摊位上开个洞的眼神，
他怂得飞快。生存第一，生存第一！跟一个能交流虽然口味奇葩的丧尸较什么劲！
“好…好的！客官您稍等！多放辣，少放葱！马上就好！
”陈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假笑，声音谄媚得自己都想抽自己俩嘴巴。
他手忙脚乱地舀起一勺面糊，啪地甩在鏊子上。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面糊摊得歪歪扭扭，
薄厚不均，堪称他从业以来……不，是他故意搞砸以来最失败的一张饼皮。
但骨刀丧尸似乎毫不在意品相。它的鼻翼如果那还能称之为鼻翼的话用力抽动着，
贪婪地嗅着空气中辣酱那股混合着焦糊和变态辣度的刺激气味，
喉咙里的嗬嗬声变得急促而期待。陈默咬着牙，秉承着“客户就是上帝，
哪怕上帝已经烂了一半”的服务理念，抄起刷子，狠狠蘸了一大坨血红色的辣酱，
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厚厚地、均匀地这次倒是意外地均匀涂抹在饼皮上。
辣酱浓烈的气味呛得他自己都连打两个喷嚏。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般的精度，
拈起区区三根香菜叶子，嫌弃地扔在辣酱上，至于葱花？一根没敢放。打蛋？放薄脆？
别闹了，天知道这位客官还有什么忌口！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煎饼卷吧卷吧，
做成一个红通通、油亮亮的胖子，用纸袋一套，战战兢兢地、伸长胳膊递向那只骨刀丧尸。
“您…您的特辣免葱煎饼好了……一共，呃……”他下意识地想报价，
但看到对方那身“行头”和支付的“小费”，把话又咽了回去，“……欢迎下次光临？
”骨刀丧尸猛地伸出那只完好的爪子，几乎是用抢的，一把抓过煎饼。
滚烫的温度对它似乎毫无影响。
它迫不及待地将煎饼塞到那只剩下稀疏牙齿、腐烂不堪的嘴边，狠狠咬了一大口！“嗬——！
！！”一声极其满足、甚至带着点颤音的叹息从它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它那灰白的眼珠猛地亮了一下也许是错觉，腐烂的脸上肌肉扭曲，
硬是挤出了一个堪称惊悚的“愉悦”表情。暗红色的酱汁和油渍顺着它的下巴滴落，
沾满了破旧的衣襟，它也毫不在乎，三口两口就把那个比脸还大的煎饼吞了下去，
连纸袋都嚼吧嚼吧咽了。吃完，
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上的辣酱这个动作让陈默胃里一阵翻腾，然后再次看向陈默，
骨刀爪子指向辣酱盆，喉咙里嗬嗬作响：“再…来…一…份！双…倍…辣！
”陈默：“……”叮——收到特殊顾客‘骨刀’的强烈好评基于其自身味觉标准。
备注：好评无法兑换物资，但有助于提升与特殊顾客的‘友好度’。神他妈友好度！
老子要的是差评！差评啊！陈默内心在咆哮，但手上动作没停。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要双倍辣，那就给他双倍！辣死这龟孙……哦不，辣死这位尊敬的顾客！
他又飞快地摊了一张更烂的饼，刷上了厚厚的、几乎能当油漆用的双重辣酱，
再次递过去。骨刀丧尸再次风卷残云。而就在它享用第二份“特供煎饼”的时候，
尸潮的大部队也慢悠悠地晃荡到了煎饼摊附近。
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向远处那些吓傻了的幸存者，而是一个个抽动着鼻子，
被煎饼摊散发出的强烈、诡异的气味所吸引，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渴望？
一只穿着破烂快递员制服的丧尸，踉跄着走到摊前，
音节：“…香…菜…多…多…”另一只脑袋少了半边、怀里还抱着个破旧洋娃娃的女性丧尸，
伸出苍白的手，
指向甜面酱：“…那…个…甜…的…多…刷…”甚至有一只体型肥胖、行动迟缓的丧尸，
努力地想挤到前面，哼哼唧唧地表示：“…薄…脆……要…两…份…加…钱…”煎饼摊前，
瞬间挤满了一群奇形怪状、气味感人的“顾客”，
当小费：生锈的瓶盖、颜色可疑的金属片、一本湿透了的《家常菜谱》、甚至还有半截口红，
七嘴八舌地点着单，秩序混乱得堪比早高峰的菜市场。远处的幸存者们已经彻底看傻了。
“我……我眼睛没花吧？丧尸在……排队买煎饼？” “他们好像还在挑口味？
那个大个子是不是说要双倍辣？” “妈的，
这个世界终于还是疯得彻彻底底……” “快看！那只丧尸好像因为插队被打了！哦，
是用肠子甩的……”希望城的围墙之上，警报声不知何时停了。
几个指挥官模样的人拿着望远镜，表情管理彻底失败，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陈默站在摊位后面，面对着这群嗷嗷待哺的丧尸顾客，手里的小铲子都在颤抖。
这他妈比被丧尸追着跑三条街还刺激！叮——新任务发布：满足特殊顾客们的订单需求，
维持摊位秩序。临时奖励：‘丧尸语餐饮行业初级’技能加载。
临时道具：‘防抓挠围裙’x1，‘耐腐蚀手套’x1。请宿主珍惜机会，
开拓末世餐饮新蓝海！去你妈的蓝海！这分明是尸山血海！陈默欲哭无泪。
但看着眼前越聚越多、举着“小费”、点单欲望强烈的丧尸们，
里系统那“不干就可能被剥夺味觉”的威胁……他深吸了一口混合着腐臭和辣酱焦香的气味，
认命般地拿起铲子，敲了敲鏊子，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
朝着混乱的丧尸群吼出了他职业生涯中最离谱的一句话：“都他妈别挤！排队！一个个来！
说你呢！那个肠子拖地上的！再插队滚后面吃土去！”“要点什么？快说！老子忙得很！
”丧尸群似乎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一下，短暂地安静了片刻。然后，
更加热烈的、含糊不清的点单声浪潮水般涌来。
“嗬…加…蛋…” “嗬嗬…不…要…香…菜…” “肉…松…多…多…”陈默眼前一黑。
他的末世煎饼摊，好像真的要“火”了。三希望城三号门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边，
是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城防军，枪口对准前方，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另一边，
是挤作一团、嗬嗬作响、举着各种破烂“小费”、执着点单的丧尸群。而中间，
是那个冒着诡异热气、散发着地狱气味的煎饼摊，
系着油污围裙、头戴报纸厨师帽、表情介于“我想死”和“妈的拼了”之间的男人——陈默。
“排…队！”陈默又吼了一嗓子，声音因为紧张和用力过猛而有些破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