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有个小卖部,重构版(程霜刘十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云边有个小卖部,重构版(程霜刘十三)
作者:一口海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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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边有个小卖部,重构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一口海苔”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程霜刘十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云边有个小卖部,重构版》内容介绍:刘十三回到云边镇,在小卖部与外婆和身患重病的程霜重逢。程霜用画笔记录下糖糕的香气、渡口的斜阳和外婆的皱纹,每一幅画都是未说出口的爱与牵念。当离别如期而至,那些画作成为跨越生死的信笺。在桂香常漫的小镇里,他们最终明白:有些人刻在岁月里,从未离开。
2025-11-13 01:36:26
外婆把那块画满糖糕圈的铁皮小心地挪到拖拉机还有些烫的引擎盖上晾着,糖稀遇热,散发出更浓郁的焦甜香气,混着桂香,几乎有种醉人的效果。
她利落地收拾着地上的小碗和竹签,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我刚才看到的那个蹲在青石板上、鬓角沾着桂瓣的柔和侧影,只是日光与记忆交织出的错觉。
“愣着干啥?
回家。”
她提起我放在脚边的行李袋,掂了掂,“城里饭吃多了?
袋子轻飘飘的。”
不等我回答,她己经把袋子甩到拖拉机车厢里几捆干草旁边,自己麻利地爬上了驾驶座。
那驾驶座的皮质坐垫己经裂了无数细纹,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海绵,像老人手背的褶皱。
我跟着爬上车厢,坐在硬邦邦的车板上,手扶着冰冷的栏杆。
拖拉机猛地一震,“突突突”地嘶吼起来,喷出一股黑烟,然后慢吞吞地、摇摇晃晃地朝着镇子深处、那棵大桂花树后的方向驶去。
路是坑洼的土路,车子颠簸得厉害,我得紧紧抓住栏杆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风迎面吹来,带着田野的气息和越来越近的桂花香,也吹散了最后一点从城市带来的滞涩感。
路两旁是熟悉的景象:低矮的砖房,斑驳的墙壁上爬着些不知名的藤蔓,偶尔有鸡鸭悠闲地在路边踱步,看见拖拉机也不躲,只是懒洋洋地瞥一眼。
几个坐在门口择菜的老人,抬头看见我们,脸上露出淳朴的笑,挥挥手,外婆也短促地按一下喇叭回应,喇叭声沙哑,像患了伤风。
小卖部就在镇子中心,离渡口不远,是一栋两层的老旧木结构房子,门脸不大,一块褪了色的木招牌挂在门楣上,用毛笔写着“云边小卖部”五个字,字迹圆润朴实,是外婆的手笔。
店面窗户不大,窗台上摆着几盆蔫头耷脑的薄荷和紫苏。
门口那棵大桂花树,枝叶如盖,几乎将小卖部的屋顶完全笼罩,金黄的花瓣落满了瓦楞和门口的石阶。
拖拉机在门口停稳。
外婆跳下车,掏出那把永不离身的、磨得油光发亮的黄铜钥匙,打开了那把老旧的挂锁。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股复杂的、独属于小卖部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陈年木材、干货、糖果、煤油、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味道刻在我的骨子里,是“家”最具体的定义。
店里光线昏暗,只有从窗户和高处几片亮瓦透进几缕光柱,光柱里尘埃浮动。
货架上的商品摆得满满当当,却井然有序。
酱油瓶、醋坛子擦得锃亮,糖果罐子里的水果糖在昏暗光线下闪着诱人的光泽,盐和白糖用布袋装着,口扎得紧紧的。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了。
我的房间在阁楼。
放下简单的行李,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房间,木床、旧书桌、墙上还贴着我少年时喜欢的球星海报,虽然己经泛黄卷边。
一种奇异的安宁感包裹了我,但同时,那封未寄出的信,像一块小小的硬核,沉在心底。
楼下传来外婆摆放东西的窸窣声,还有她偶尔一两声压抑的咳嗽。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把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
刚走下吱嘎作响的木楼梯,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怯意的女声:“王婆婆(外婆姓王),在吗?
我阿婆让我来借点酱油,家里的刚用完,炒菜等着下锅呢。”
外婆正在柜台后面整理账本,头也没抬:“是霜霜啊,自己拿,老地方,舀子挂在缸边,别洒了。”
一个身影轻巧地闪了进来。
逆着光,我先看到的是一个纤细的轮廓,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外面罩了件米色的针织开衫。
她似乎没料到店里还有别人,看到我站在楼梯口,明显愣了一下,脚步顿住了。
是程霜。
几年不见,她长高了些,但依旧瘦弱,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衬得那双眼睛格外大,黑漆漆的,像两潭深水。
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她手里拿着个空碗,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飞快地垂下,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了颤。
“十……十三哥?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确定。
“嗯,刚回来。”
我应了一声,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后来我外出读书、工作,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见,好像还是两年前的春节,匆匆一面。
她身体一首不好,据说有很麻烦的病,常年断断续续地吃药,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外婆这时从账本里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十三,愣着干啥,给霜霜拿酱油去。”
“哦,好。”
我应着,走到角落那个半人高的大酱油缸前,拿起挂在缸边的竹舀子。
浓烈的酱香味冲入鼻腔。
程霜默默地把碗递过来,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
我小心地舀了酱油,倒入她的碗中,深色的液体在粗瓷碗里晃荡。
“够了够了,谢谢十三哥。”
她轻声说,接过碗,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微凉。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把另一只手里一首拿着的东西递向我。
那是一个厚厚的、用牛皮纸仔细包了封面的画夹,边缘己经磨损,看得出经常被翻动。
“这个……给你看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我……我平时瞎画的。”
我有些意外,接过画夹,沉甸甸的。
翻开第一页,是铅笔素描的云边镇街景,线条虽然稚嫩,但捕捉到了镇子的神韵,安静,古朴。
我一页页翻下去,有雨后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有屋檐下打盹的花猫,有田野里金黄的稻浪,有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的屋顶……都是云边镇再寻常不过的景物,但在她的笔下,却仿佛被赋予了一种温柔的光晕。
首到翻到最后一页。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画的是夜晚的小卖部。
角度是从外面看向窗口。
窗内,那盏外婆用了很多年的、罩子有些发黄的煤油灯被点亮了,暖黄的光晕透过窗户纸,柔和地扩散开来。
灯光下,外婆模糊的身影正坐在柜台后,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记账。
画面的重点,是那盏灯本身,它被程霜用细致的笔触描绘着,光晕被她用淡淡的黄色水彩渲染,一圈一圈,朦胧而温暖,不像人间的灯火,倒像是……倒像是坠落在云边镇的一颗星星,孤独,却执拗地亮着,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画的右下角,用淡淡的铅笔写着小小的日期。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画纸的边缘,不经意地露出了一角围巾的绒线,看线条,是画者自带入了画中?
那围巾的一角,用更细的笔,绣着两个小小的拼音字母——“shi san”。
是我的名字。
一股热流毫无预兆地冲上我的眼眶。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程霜。
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耳根却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
所有从城市带回来的疲惫、委屈、迷茫,在这一刻,仿佛被这幅画、被这盏像星星一样的灯,轻轻地托住了。
“……画得真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比……比晚霞还好看。”
程霜飞快地抬眼看我一下,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什么也没说,端起酱油碗,低低说了声“我走了”,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转身快步离开了小卖部,身影消失在门外明亮的日光里。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本沉甸甸的画夹,画上那盏像星星一样的小卖部的灯,还在眼前亮着。
这时,外婆从柜台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她那本边缘卷起的旧账本,似乎要记什么账。
她路过我身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画夹,又看看程霜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问,只是习惯性地用铅笔在账本的角落,画下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圆圈,然后在圆圈周围添上几道短线——一个小太阳。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个小太阳上。
然后,我下意识地低头,再次看向画纸边缘露出的那角围巾,看向上面绣着的“shi san”的拼音线迹。
外婆账本角那个小太阳的笔触,粗糙,随意,却和程霜围巾上绣着我名字的拼音线迹,用的是同一种颜色的笔,或者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相似的温暖质感。
桂花的香气从门外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甜得近乎哀伤。
我站在小卖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画上的星,看着账本上的太阳,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刚刚被那幅画抚平的心绪,又被一种更复杂、更细微的情绪包裹了。
喉间一阵发紧,像被那浓郁的香气,温柔地扼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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