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城,一个靠嘴皮子和一手“寻龙点穴”忽悠人的……瞎子。道上的人都以为我废了,
昔日的兄弟背叛我,仇家上门把我眼睛弄瞎,扔在臭水沟里自生自灭。可他们不知道,
我瞎了之后,反而“看”得更清楚了。山川龙脉在我脑子里是彩色的,
古墓里的煞气是黑色的,而那些埋在地下的宝贝,都他妈带着金光。一个神秘的女人找到我,
开出我无法拒绝的价码,要我进一座传说中十进九死的“悬棺龙宫”。1“姜城,
你一个瞎子,下来凑什么热闹?嫌自己命长?”说话的叫赵鹏,
三年前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城哥”,现在他手里攥着罗盘,成了这支队伍的“掌眼先生”。
声音从我左前方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没理他,只是侧着耳朵,
听着岩壁上水滴下来的声音。“滴答。”“滴答。”声音很脆,很规律,
说明这里的空间很封闭,空气不怎么流通。“胡爷,你真信这瞎子?咱们这么多人,
还不够他拖后腿的?”赵鹏又嚷嚷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瞎了。
我身边一个壮得像头熊的男人闷哼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膛里直接砸出来的:“闭上你的鸟嘴,
姜爷说能走,就能走。”这人叫胡猛,以前也是我的人。不一样的是,他没背叛我。
我被仇家废了眼睛那天,是胡猛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行了,都少说两句。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制止了这场争吵。是凌萱,这次行动的金主,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她花了大价钱,请了赵鹏这伙人,又通过胡猛找到了我。点名要我带路,
进这座从没人能活着出来的“悬棺龙宫”。我嘴角扯了扯,拄着手里的黑金古刀,
往前探了探。刀尖戳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赵鹏。”我淡淡地开口。
“干嘛?”他语气不善。“你那破罗盘,指针是不是在乱转?”赵鹏那边没了声音。
过了几秒,他才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他妈怎么知道?你不是瞎了吗!”我笑了。
“我是瞎了,可我没聋。”我伸手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听见没?那上面挂着的东西,
在唱歌呢。”胡猛立刻举起手里的狼眼手电,一道刺目的光柱猛地射向我们头顶的黑暗。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们头顶不到十米的地方,
密密麻麻地倒挂着上百口黑漆漆的棺材。那些棺材用粗大的铁链悬在洞顶,
随着我们呼吸带动的气流,正轻微地晃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通道。我们他妈的,正走在一片悬棺林的下面!
赵鹏手里的罗盘指针正发疯似的打着转。他学艺不精,只知道这里的磁场混乱,却不知道,
真正让他罗盘失灵的,是这些悬棺里积攒了上千年的阴煞之气。在我脑海里,
这片空间根本不是黑暗的。那些悬棺,正散发着一股股肉眼看不见的黑气,像是倒挂的瀑布,
倾泻而下。而赵鹏,正带着所有人,往那黑气最浓的地方走。“蠢货。”我低声骂了一句。
“你说谁蠢货!”赵鹏的脸估计都绿了。“谁答应就说谁。”我不再理他,
转身对胡猛说:“胡子,跟紧我。左三,右五,前七,一步都不能错。”说完,我不再停留,
手中的黑金古刀在地上快速地点着,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我的世界里,
地面上有一条很窄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细线。那是这座“悬棺阵”唯一的生路。
胡猛二话不说,像座铁塔一样跟在我身后。凌萱也立刻跟了上来,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不是香水,是一种药草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姜先生,我们信你。”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赵鹏和他手下那几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三个人越走越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往前走了大概十几步,我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姜爷?”胡猛紧张地问。我没回答,
只是抬起头,对着头顶的黑暗,喊了一声。“上面的朋友,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一片死寂。赵鹏在后面嗤笑一声:“我看你是真瞎了,
这里除了我们还能有……”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风声突然从我们头頂响起!“小心!
”胡猛大吼一声,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一支黑色的弩箭,
死死地钉在了我们刚才站立的石板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洞穴顶上,其中一口悬棺的棺盖,
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正从那缝隙里,冷冷地盯着我们。
2“冯家的人!”赵鹏失声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恐惧。“‘地狗’冯森!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不见,但我能“闻”到。那股子混杂着血腥和腐臭的杀气,像是跗骨之蛆,
从头顶那口悬棺里蔓延开来。冯家,我们这行的另一大势力,做事向来不择手段,
人送外号“地狗”,意思是他们像狗一样,为了骨头什么都干得出来。冯森,
是冯家年轻一辈里最狠的角色。“姜城,胡猛,还有凌小姐。”冯森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阴冷,黏腻。“真巧啊,在这碰上了。看来你们也闻着味儿来了。
”胡猛把背上的喷子卸了下来,咔嚓一声上了膛,枪口对准了上面。“冯森!
你他妈的少装神弄鬼!有种下来跟你胡爷爷碰一碰!”“呵呵,胡猛,你还是这么冲动。
”冯森轻笑一声,似乎完全没把胡猛的枪放在眼里。“我今天没兴趣跟你玩。
我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他的“目光”转向了凌萱。“凌小姐,
把你手里的那半张‘龙骨图’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龙骨图?
我心里一动。凌萱找我的时候,只说这是一座汉代王侯的墓,里面有她家族需要的一味药材。
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凌萱的声音依旧冰冷:“冯先生说笑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图。”“不见棺材不掉泪。”冯森的声音冷了下来。“赵鹏!
”他突然喊了一声。站在我们后方的赵鹏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点了名的小学生。
“冯……冯爷,您……您吩咐。”我操。我心里骂了一句。赵鹏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居然早就跟冯家勾结到一起了。“把他们三个,给我推到‘点天灯’的阵眼上去。
”冯森命令道。“冯爷,这……”赵鹏的声音有些犹豫,
“那可是要用活人祭的……”“怎么,我的话你不想听了?”冯森的语气里透出杀意。
赵鹏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和他手下那几个人,端着枪,一步步朝我们逼了过来。
“胡爷,城哥,对不住了。”赵鹏的声音干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胡猛气得眼睛都红了。“赵鹏你个狗娘养的!当年要不是城哥,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所以啊,”赵鹏惨笑一声,“我得让他死,不然我心里这坎,过不去。”他说的是实话。
背叛者的心里,永远容不下那个被他背叛的人活在世上。“别跟他废话了,胡子。
”我拍了拍胡猛的肩膀,“准备动手。”“姜爷,怎么办?他们人多!”“怕什么。
”我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在手里掂了掂。“今天,我教教他们,什么叫‘风水’。
”赵鹏他们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们挡了冯爷的道!
”赵.鹏一挥手,他手下的人就要冲上来。就在这时,我把手里的三枚铜钱,
猛地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弹了出去。铜钱在空中划出三道细微的弧线,
精准地落在了三块不起眼的石板上。“叮铃。”“叮铃。”“叮铃。”三声清脆的响声,
像是某种开关被启动了。整个洞穴,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们头顶上,那上百口悬棺,
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频率,疯狂地摆动起来。“怎么回事!”“地震了?”赵鹏的人乱成一团。
只有冯森,在上面发出一声惊咦。“三才阵?不对,这是……‘借阴风,点鬼火’!
”“算你还有点见识。”我冷笑一声。“赵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
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你他妈吓唬谁!”赵鹏举起枪对着我,
“你个瞎子能有什么……”他的话又没说完。因为他头顶正上方,一口悬棺的棺盖,
“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开了!一只惨白的,长满了绿毛的手,
从棺材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赵鹏的脑袋。“啊——!”赵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下一秒,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被那只绿毛大手,
活生生地捏爆了。红的白的,溅了周围人一脸。3赵鹏的无头尸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他那几个手下,吓得魂飞魄散,连手里的枪都拿不稳了。“鬼……鬼啊!”一个人尖叫着,
转身就想跑。但他没跑出两步。另一口悬棺里,同样伸出了一只干枯的鬼手,
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被拧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接着,
是第三个,第四个……不到一分钟,赵鹏带来的五个人,全部惨死。
他们被那些从悬棺里伸出来的“东西”,以各种残忍的方式,扯碎,撕裂。浓重的血腥味,
混合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弥漫在整个洞穴里。胡猛脸色发白,但还是死死地护在我身前。
凌萱也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呼吸有些急促。“这……这是什么?”她问我。“养尸地。
”我平静地回答。“这座悬棺阵,不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而是为了养这些‘黑毛粽子’。
”“我刚才那三枚铜钱,只是一个引子,打开了阵眼,引动了这里的阴气。
这些东西闻到活人的气息,自然就醒了。”我顿了顿,抬起头,对着上面那口棺材的方向。
“冯森,这个开胃菜,还喜欢吗?”冯森那边,一片死寂。我能“看”到,
他藏身的那口棺材,正散发着一股极度不稳定的气息,愤怒,惊讶,还有一丝……恐惧。
他显然没想到,我这个瞎子,居然能反过来利用他引以为傲的陷阱。“姜城!
”过了好一会儿,冯森才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瞎了之后,
本事反而更大了。”“过奖。跟你学的,做人要懂得就地取材。”我淡淡地说。“不过,
你以为凭这些不入流的粽子,就能对付我?”冯森冷笑一声。“开棺!”他一声令下。
他藏身的那口棺材周围,又有七八口悬棺的棺盖,同时被推开了。从里面跳出来的,
不是粽子。而是七八个穿着黑色劲装,手持利刃的活人。是冯家的精英,“地狗”小队。
这些人,一个个身手矫健,他们踩着悬棺之间的铁链,像是灵猴一样,几个起落,
就落到了我们周围,把我们三个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正是冯森。他终于露面了。
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阴柔,手里把玩着两颗铁胆,眼神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姜城,你这双眼睛,是我亲手废的。”冯森慢慢地朝我走过来。“当时我就在想,
一个看不见的‘寻龙校尉’,还不如一条狗。现在看来,我错了。”“你不是狗。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条毒蛇。一条瞎了眼的毒蛇,反而更危险。
”“所以,”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今天,要把你的毒牙,一颗一颗地拔下来。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一个手下,就挥着刀,朝胡猛砍了过去。胡猛怒吼一声,
举起喷子就想开枪。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胡猛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
手腕就被对方用刀背狠狠地磕了一下,喷子脱手飞了出去。另一个人同时攻向凌萱。
凌萱身手不错,手里的短刀舞得密不透风,但对方有两个人,她很快就落了下风。转眼间,
胡猛和凌萱都被制住了。两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姜城,现在,
你还有什么花样?”冯森得意地看着我。我没说话。我只是弯下腰,用手在地上摸索着。
“怎么?想找你的那几枚破铜钱?”冯森嘲笑道,“没用的。
我已经让我的……”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因为我摸到的,不是铜钱。
而是赵鹏那颗被捏爆的,还带着体温的脑袋。我抓着他的头发,把那颗烂西瓜一样的头颅,
举了起来,正对着冯森的方向。冯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就是想问问你,用仇人的脑袋,
给你点一盏‘人油天灯’。”“这个服务,够不够专业?”说完,我另一只手,
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那张符纸,
塞进了赵鹏被捏爆的,还在流着脑浆的头颅里。4那张符纸一接触到赵鹏的脑浆,
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掉进了牛油里,“滋啦”一声,冒起了一股青烟。冯森的脸色瞬间变了。
“茅山借尸符!你还会这个!”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后退了两步。“退!都退后!
”他那些手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自己老大惊恐的样子,也纷纷后退,
连架在胡猛和凌萱脖子上的刀都忘了。我没理会他们的惊慌。我只是用一种很古怪的音调,
开始念诵咒语。那不是普通话,也不是任何一种方言,那是一种古老的,
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语言。随着我的念诵,我手里那颗头颅,开始剧烈地颤抖。
赵鹏那张烂掉的脸上,两只空洞的眼眶里,突然燃起了两团幽幽的绿火!“嗷——!
”一声凄厉的嘶吼,从那颗头颅里爆发出来。紧接着,赵鹏那具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
居然“腾”地一下,自己站了起来!它摇摇晃晃地转动着身躯,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你看,
我说过的。”我把手里的头颅,对着冯森的方向。“要给你点灯。”说完,我把手里的头颅,
猛地朝冯森扔了过去!那颗燃烧着绿火的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
而那具无头的尸体,则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咆哮着,朝冯家的那群人冲了过去!
场面瞬间失控。冯家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手里的刀砍在无头尸体上,就像砍在石头上,根本不起作用。而那具尸体,力大无穷,
随便一挥手,就能把一个活人像布娃娃一样撕成两半。冯森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颗燃烧的头颅,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他到处跑。他一边狼狈地躲闪,
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吼:“杀了那个瞎子!快杀了他!”可惜,已经没人听他的了。趁着混乱,
胡猛和凌萱已经挣脱了控制,回到了我身边。“姜爷,牛逼!”胡猛激动地脸都红了。“走。
”我没时间得意,拉着他们就往之前选好的生路跑。这个“借尸符”撑不了多久,
一旦符纸烧完,赵鹏的尸体就会变成一滩烂肉。我们必须在冯森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里。
身后,是冯森气急败坏的咒骂,和他手下临死前的惨叫。我们头也不回,
沿着那条金色的“生路”,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们终于冲出了那片悬棺林,眼前出现了一条向下的斜坡。“安全了?”胡猛气喘吁吁地问。
“暂时。”我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确认冯森没有追上来。他这次损失惨重,
估计没胆子再追了。“姜先生,谢谢你。”凌萱的声音传来,她似乎也松了口气,
“你又救了我们一次。”“拿钱办事而已。”我淡淡地说。我扶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
刚才强行催动借尸符,对我的消耗很大。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
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你的那半张图,到底是什么?”我休息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凌萱沉默了片刻。“不是半张,是一整张。”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递给我。我接过来,入手是一种很奇特的触感,不像是纸,也不像是皮,很坚韧,
上面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这是用‘人鱼鲛’的皮做的图,水火不侵。”凌萱解释道,
“上面记载的,是‘月沉陵’的地图。”“月沉陵?”胡猛在一旁惊呼出声,“传说中,
那个沉在镜湖湖底,用一整条龙脉镇压的古墓?”“没错。”凌萱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月沉陵的主墓室里。”“那冯森为什么也想要?”我问。
“因为月沉陵里,藏着一个秘密。”凌萱的呼吸有些急促。“一个……能让死人回归的秘密。
”5“让死人回归?”胡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嚷嚷道:“凌小姐,
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没说话,
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龙骨图”。这图的材质很奇特,上面刻着的纹路,
在我指尖的触碰下,仿佛活了过来,在我脑海中构成了一幅立体的,不断流动的画面。
那是一座极其宏伟的地下宫殿,被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大“龙脉”环绕。宫殿的中心,
有一口巨大的青铜棺。一股难以言喻的,既充满生机又带着死寂的诡异气息,
正从那口棺材里散发出来。“我没开玩笑。”凌萱的声音很认真。“我的家族,
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一百年前,我的曾祖父进入过月沉陵,并且带出了一样东西。
但他也因此,中了陵墓里的诅咒。”“什么诅咒?”我问。“所有进入过主墓室的人,
都活不过四十岁。而且死状凄惨,会在月圆之夜,身体化为一滩血水。
”凌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的父亲,我的叔叔,都是这么死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今年,已经二十九岁。”胡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你进月沉陵,
是为了解开诅咒?”“是。”凌萱点头,“传说,陵墓的主人,西周的‘鬼谷天子’,
找到了长生不死的方法。我要找的,就是他留下的‘不死药’。”“狗屁的不死药。
”我冷笑一声,“秦始皇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东西,你觉得一个西周的王能找到?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凌萱的语气很坚定。“那冯家呢?”我继续问,
“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冯家的祖上,曾经是鬼谷天子的护卫。他们也知道这个秘密。
但他们想要的,不是解药,而是鬼谷天子的‘传承’。
”凌萱解释道:“传说鬼谷天子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甚至能与鬼神沟通。
冯家的人相信,只要得到他的传承,就能称霸整个玄学界。”原来如此。一个为了活命,
一个为了野心。这趟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行了,别说这些了。”我站起身,
“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去镜湖的路再说。”我们顺着斜坡往下走,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前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有出口!”胡猛兴奋地喊道。
我们加快脚步,果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走出洞口,
眼前豁然开朗。我们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里,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从我们脚下流过,
不知通向何方。“地图上说,顺着这条暗河走,就能到达镜湖的湖底。”凌萱拿出手机,
对照着地图说道。“下水?”胡猛皱起了眉头,“这水看着可不浅,而且黑灯瞎火的,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鬼东西。”“我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脱掉了上衣,
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的水性,是从小在江里扑腾练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我的“感知”,在水里会变得更敏锐。我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了我,激得我打了个哆嗦。这水,比想象中还要冷。而且,
水里有一股很淡的,像是铁锈一样的腥味。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在我脑海的“视野”里,水下的世界并非一片漆黑。河床的石头,水里游动的小鱼,
都散发着微弱的“气”。我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寻找着任何异常。游了大概几十米,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从河床深处传来。那不是死物的气,而是一个活物。
一个……非常巨大的活物。它就盘踞在下方的淤泥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沉睡。我心里一惊,
立刻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这是什么东西?就在我准备上浮,告诉胡猛他们水下有危险时。
那个沉睡的巨物,突然动了。两只巨大的,散发着幽幽金光的“灯笼”,在黑暗的河底,
猛地睁开了。那不是灯笼。那是一双眼睛!我操!我心里大骂一声,想也不想,
转身就往回游。老子下来是摸鱼的,可没想摸到龙王爷啊!一股巨大的吸力,
突然从我身后传来。那个庞大的黑影,张开了它深渊般的巨口!6那张大嘴,
简直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河水疯狂地倒灌进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被那股恐怖的吸力,扯着往后飞去。完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我所有的技巧和感知,都成了笑话。
就在我即将被吞噬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我爹在我小时候说过的一句话。“臭小子,记住了,
越是厉害的畜生,身上就越有‘死穴’。找不找得到,就看你够不够胆。”死穴!
我猛地睁开“眼睛”。在我的感知里,那头巨兽的身体,几乎全是由狂暴的能量构成,
是一片耀眼的金色。但在它那巨大的头颅正中心,却有一个极其微小的,针尖大小的黑点。
那里,是它所有能量的汇集点,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赌了!我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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