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当场追出三里地李月八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李月八年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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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初的空文

其它小说连载

《我爸当场追出三里地》内容精彩,“小初的空文”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李月八年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我爸当场追出三里地》内容概括:《我爸当场追出三里地》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家庭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小初的空文,主角是八年,李月,安子,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爸当场追出三里地

2025-11-07 23:48:43

导语:我叫陈安,一个即将结婚的普通农村青年。

我们家有个持续八年的禁忌:不能提我叔叔。我爸和我叔,亲兄弟,就因为当年的一点破事,

八年没说过一句话,明明一个村住着,却活得像隔着山海。我的婚礼,

成了打破这层坚冰的唯一机会。我瞒着所有人,偷偷给我叔递了信。婚礼那天,他来了,

在全村人面前放下八万块礼金,转身就走。我爸看着那个背影,眼睛瞬间红了,

疯了一样追了出去。1“安子,过来搭把手,把这喜字扶正了。”我爸陈大山站在梯子上,

手里拿着一张巨大的红色喜字,正费劲地往门楣上比划。阳光照在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

晒得黝黑的皮肤泛着油光。他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背也有些驼了,但此刻,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我赶紧跑过去,扶住梯子,仰头给他指挥:“爸,再往左边挪一点,哎,

对,就这位置,正了!”他“嗯”了一声,从嘴里吐出含着的钉子,拿起锤子,

“梆、梆”几下,把喜字牢牢钉在了门上。大红的喜字,

配上我们家这栋翻新过没几年的二层小楼,看着确实喜庆。

我未婚妻李月从屋里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这场景,脸上笑开了花。“叔,

这下看着可太气派了。”她把水盆放下,递了条毛巾给我爸。我爸从梯子上下来,

接过毛巾擦了把脸,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看着李月,

眼神里满是丈人看儿媳的满意:“小月啊,累了吧?快进屋歇着,剩下的活我跟安子来就行。

”“不累的,叔。”李月乖巧地摇摇头。一片祥和。如果不是五分钟前发生的那一幕,

我几乎要以为我们家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家庭了。五分钟前,我爸也是站在这门口,

指挥我挂灯笼。村口那条水泥路上,一辆半旧的五菱宏光慢悠悠地开了过来。

开车的人我认识,就算烧成灰我也认识。我叔,陈二河。他似乎没往我们家这边看,

径直把车开向了村子另一头他自己家的院子。就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瞬间,

我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手里的灯笼线“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线。

我心头一紧,赶紧弯腰捡起灯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爸,这线有点滑。”他没应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月不清楚状况,还笑着问:“安子,那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

”我爸猛地回过神,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转过身,声音又干又硬:“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把我和李月晾在了原地。李月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只能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不相干的人。这就是我爸对我亲叔叔,

对他唯一的弟弟,陈二河的定义。这个定义,已经持续了整整八年。八年来,

他们住在同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活得比陌生人还陌生。在村里,

他们会默契地选择不同的路走;在镇上赶集,会刻意避开对方的摊位。甚至连过年,

我们家放鞭炮的时候,叔叔家那边总是静悄悄的。等我们家放完了,他们家才会点燃引线。

就像一场无声的战争,两个倔强的士兵,谁也不肯先放下武器。而我,

就是这场战争里最无辜的旁观者。小时候,叔叔是最疼我的人。

他会用粗糙的大手把我举过头顶,会偷偷塞给我爸不让吃的糖,会带我去河里摸鱼。

我童年所有快乐的记忆,几乎都和他有关。可这一切,都在八年前的那个夏天,戛然而生。

从那天起,“叔叔”这个词,就成了我们家的禁语。我爸不许任何人提,

我妈只能偷偷抹眼泪,而我,也再没踏进过叔叔家的门槛。我知道我爸心里苦。

每年大年三十,他喝多了,总会一个人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叔叔家黑漆漆的窗户,

一看就是大半夜。那背影,萧瑟得像深秋的落叶。他想他这个弟弟,我知道。

可那该死的自尊心,像一道铜墙铁壁,把他自己死死地困在了里面。现在,我要结婚了。

这是陈家第三代天大的喜事。我看着门楣上那个鲜红的“囍”字,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囍”,是两个“喜”组成的。可我们家,连一个完整的家都算不上,又何谈双喜临门?

不行。我暗暗攥紧了拳头。这场婚礼,不能就这么办了。我不能让我的妻子,

嫁进一个四分五裂的家庭。也不能让我爸,在自己儿子最重要的日子里,还抱着遗憾。

我必须做点什么。第二天,岳父岳母坐着镇上的班车来了。他们是来商量婚礼具体流程的,

顺便看看我们家准备得怎么样。我妈一大早就去镇上割了肉,买了新鲜的鱼,

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我爸也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虽然话不多,但脸上一直挂着笑。

李月拉着她妈的手,叽叽喳喳地介绍着我们家的新房,哪个房间是我们的,

哪个房间以后给孩子住,说得她妈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亲家,你们把女儿教得真好,

我们安子能娶到小月,是他的福气。”我爸给岳父递上一根烟,客客气气地说。岳父点上烟,

深吸一口,满意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大山哥,你这话说的。安子这孩子踏实肯干,

我们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气氛一片融洽。我心里那块石头也稍稍落了地。午饭的时候,

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畅想着两个孩子未来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哟,大山哥,家里来客人了啊?

真热闹!”我一听这声音,头皮就是一麻。是王老三。王老三是我们村有名的大喇叭,嘴碎,

还好管闲事,谁家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就能传遍全村。他跟我们家没什么深交,

也谈不上过节,但他就是喜欢在各种场合刷存在感,尤其是看别人家出点什么状况,

他比谁都兴奋。我爸的脸色微微一沉,但碍于岳父岳母在,还是站起身,

勉强挤出个笑:“是老三啊,吃了没?没吃就坐下一起喝两杯。”“不了不了,我就是路过。

”王老三背着手,溜达进院子,一双小眼睛在我岳父岳母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然后故作惊讶地一拍大腿,“哎呀,这不就是安子的岳父岳母吗?真是稀客!

你们是来商量婚事的吧?”岳父点点头:“是啊。”王老三立刻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却用足以让全桌人都听见的音量说:“这婚事可得好好商量!大山哥家就安子这一个独苗,

婚礼可得办得风风光光的!到时候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热热闹闹的,多有面子!

”他话锋一转,看向我爸,笑得别有深意:“就是不知道……二河那边,你打不打算请啊?

”“啪!”我爸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王老三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还在那自顾自地说:“哎,我说句公道话啊,大山哥。

亲兄弟,哪有隔夜的仇?这都八年了。安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亲叔叔的要是不在场,

外人看着,不像话嘛!”我岳父岳母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里面充满了困惑和探究。我妈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王老三,你喝多了吧?

我们家请谁不请谁,不用你操心。快回家歇着去吧。”“我没喝多!”王老三脖子一梗,

“嫂子,我这是好心!你们看,亲家还在这呢,别让人家觉得咱们陈家没规矩,

连自家人都不来往。这以后小月嫁过来,一大家子人,关系可得处好了不是?

”这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我岳父岳母的心上。我爸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王老三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抢在他发作前,

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王老三的胳膊,把他往外推:“三叔,我们家这忙着呢,

您有事改天再说!”“哎哎,安子,你推我干嘛!

我说的都是好话……”我几乎是把他推出了大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世界清静了。可饭桌上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岳父岳母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我爸坐在那,胸口剧烈地起伏,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白酒。我妈的眼圈红了,

不停地给李月和她父母夹菜,嘴里说着:“吃菜,吃菜,别理他,一个疯子。”那顿饭,

最终在一种极其尴尬的沉默中结束了。送走岳父岳母后,李月把我拉到一边,

脸上写满了担忧。“陈安,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和你叔叔……真的八年没说话了?

”我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眼睛,心里一阵发堵,只能点点头。“为什么啊?”“一言难尽。

”她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我爸妈刚才在车上问我了。他们担心……担心我们结婚后,

会卷进你们家的矛盾里去。他们怕我受委屈。”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是啊,

哪个父母愿意把女儿嫁到一个兄弟反目、关系复杂的家庭里?王老三那个混蛋,

他不是在劝架,他是在我岳父岳母心里埋了一根刺。这根刺,今天不拔掉,

明天就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搅得我们不得安宁的参天大树。夜里,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李月在我身边,呼吸均匀,但眉头却微微蹙着。我轻轻起身,走到院子里。

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我爸的房间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

我走到他门前,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我知道,今晚我必须和他谈谈。

不仅是为了我的婚礼,为了李月,也为了他自己。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我爸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他正坐在床边,

就着一盘花生米,自己跟自己喝闷酒。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头。“爸。”我叫了一声,

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没看我,只是把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

“这么晚了,不陪小月,跑我这来干嘛?”“我睡不着。”他哼了一声,

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因为今天王老三那些屁话?”“不全是。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鼓起勇气说,“爸,我……我想问问,当年你和叔叔,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手顿住了。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问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没过去!”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要是过去了,你不会八年都不跟他说话!

要是过去了,王老三今天就不会拿这事来戳我们家的脊梁骨!要是过去了,

李月她爸妈就不会担心她嫁过来会受委屈!”一连串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打了出去。

他被我问得愣住了,举着酒杯,呆呆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眼圈也红了。“爸,我快结婚了。

我不想我的婚礼上,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能来。我不想让李月觉得,

她嫁进了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就算是要判个死刑,也得有个罪名吧?

”他手里的酒杯剧烈地抖动起来,酒水洒在了被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把酒杯重重放下,双手插进花白的头发里,痛苦地弓下了身子。“罪名?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愤怒,“他的罪名,就是害死了你爷爷!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害死了……爷爷?爷爷是在八年前去世的,

这件事我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外地上大学,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入土了。

我妈告诉我,爷爷是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怎么会和叔叔有关?我妈见我爸情绪激动,

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拍着我爸的背,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安子,别逼你爸了。”“妈,

你告诉我!”我抓住她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追问下,

在父亲断断续续的痛苦叙述和母亲的补充中,八年前那个夏天的真相,

像一幅被尘封已久的画卷,在我面前缓缓展开。那年夏天,爷爷在田里干活时突然晕倒,

送到镇上医院,一查是严重的脑溢血,急需手术。手术费,要十五万。十五万,

在八年前的农村,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家当时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多。

我爸当时疯了一样,四处借钱,但亲戚朋友也都不富裕,东拼西凑,还差着十万块的大窟窿。

唯一的指望,就是家里那个祖传的木工作坊。那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手艺,

爷爷又传给了我爸和叔叔。兄弟俩靠着这个作坊,养活了两家人。

我爸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救人要紧。他决定把作坊连带着那些老木料、老工具,一起卖掉。

他找到了镇上一个做家具的老板,对方愿意出十二万。钱,就够了。可是,叔叔陈二河,

坚决不同意。“他说什么?”我追问道。我爸抬起头,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恨意。“他说,

‘哥,你疯了!爸这么大年纪了,就算做了手术,又能活几年?这作坊是咱们两家人的饭碗,

是老祖宗留下的根!你把它卖了,我们两家人以后喝西北风去?

’”我妈在一旁补充道:“你叔当时说,不如就用手头的钱,给爸用点好药,在医院里养着,

听天由命。他说,不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把两家人的活路都给断了。

”“我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我爸的声音都在颤抖,“我跟他说,陈二河,那是咱爸!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别说一个作坊,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得换!我求他,我跪下来求他签字。

他不签。他就是不签。”“他说,‘哥,你别傻了,医生都说了,手术风险很大,

成功率不到三成。人财两空,你担得起吗?’。我跟他说,我担得起!只要有一分希望,

我就要试!”“我们就这么吵,吵得全村人都知道了。最后,他摔门走了,撂下一句话,

‘你要卖,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作坊是兄弟俩共有的,少一个人签字,就卖不掉。

时间,就在这场该死的拉锯战里,一点点流逝。一个星期后,爷爷在医院里,第二次脑出血,

没抢救过来。“医生说,如果早点手术,或许……或许还有机会。”我爸说到这里,

声音已经哽咽,这个坚硬了一辈子的男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他就是凶手!

为了钱,为了那个破作坊,眼睁睁看着咱爸死!我陈大山,怎么会有 такой的弟弟!

”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困兽一般的悲鸣。我妈抱着他,泣不成声。我坐在那里,

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八年的沉默背后,

是这样一条血淋淋的人命。我终于明白,我爸的恨从何而来。那不是简单的固执和要面子,

那是丧父之痛,是至亲背叛的切骨之恨。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原谅。那个晚上,

我爸喝得酩酊大醉,

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对不起咱爸……我对不起咱爸……”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那张被酒精和悲伤扭曲的脸,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我之前那个天真的想法——用一场婚礼来化解他们的矛盾,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这不是普通的矛盾。这是一道生死题,无解。第二天,我爸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提叔叔的事,也不再唉声叹气,只是沉默地干活。他把院子里的杂草拔得一干二净,

把所有的窗户都擦得锃亮,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清扫心里的尘埃。但我知道,有些东西,

是扫不掉的。我试着跟他说话,想劝他几句。“爸,当年的事,

叔叔他可能也……”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闭嘴。”他头也没抬,

手里劈柴的斧子一下下用力地挥舞着,“以后,这个家里,不许再提那个人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可是我的婚礼……”“你的婚礼,他要是敢来,我就敢把他打出去!”他猛地停下动作,

转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陈大山丢不起这个人!你是我儿子,

就别做让我戳脊梁骨的事!”说完,他不再理我,斧子劈在木桩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一下,

又一下,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上面。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这是我第一次,

对我爸感到如此的无力。他不是在赌气,他是认真的。那道伤疤,被我昨晚不合时宜地揭开,

现在正在流着脓血,任何触碰都会让他暴跳如雷。我跟李月说了这件事,她听完也沉默了。

“陈安,要不……就算了吧。”她小声说,“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叔叔为难。

”我看着她善解人意的脸,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行。”我摇摇头,“这不只是为了你,

也不只是为了婚礼。小月,这是一个死结。今天不解开,它会缠我们一辈子。”晚上,

我一个人在村里的小路上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子的另一头。隔着一片菜地,

能看到叔叔家的院子。灯火通明,似乎还有说笑声传出来。他们家,

好像永远都比我们家热闹。叔叔陈二河,自从八年前那件事之后,就没再碰过木工活。

他用手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加上从外面贷的款,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建材店。

我爸当时在村里骂,说他那是卖作坊不成,自己单飞了,良心被狗吃了。可这几年,

叔叔的生意竟然越做越好。他在镇上买了房,还换了车。村里人说起他,都说他有本事,

有头脑。越是这样,我爸心里的那根刺,就扎得越深。他觉得,陈二河是踩着他父亲的尸骨,

过上了好日子。我站在黑暗里,远远地看着那片灯光,心里乱成一团麻。一个念头,

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滋长。我爸这边,是块顽石,已经推不动了。或许,我该去找找叔叔。

就算是被他骂出来,我也想当面问问他,八年前,他为什么能那么狠心。这个念头一旦出现,

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掏出手机,

翻到了那个我存了八年,却一次也没拨过的号码。电话通了,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

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沙哑而警惕的声音。“喂?哪位?”是叔叔。我的心,

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叔……是我。”我的声音有些发干,“我是陈安。”电话那头,

是长久的沉默。我甚至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有事吗?”终于,他开口了,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我后天结婚。”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我想……请你来喝杯喜酒。”又是一阵沉默。“你爸知道吗?”他问。“他……他不知道。

”“那你还打这个电话干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知道我们……”“我知道!

”我打断他,“我知道所有事!我知道爷爷的事,也知道作坊的事!我爸都告诉我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那边,彻底没了声音。我喘着粗气,继续说:“叔,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摸着良心告诉我,当年,

你真的就眼睁睁看着我爷爷……就为了那个破作坊?”“你爸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自嘲,又像是悲哀。“不然呢?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陈安,你长大了。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说,“你结婚,是好事。叔叔在这,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和和美美的。”“那你来吗?”我追问。“你爸那个脾气,我去了,不是给你添堵吗?

你的婚礼,别搞得鸡飞狗跳的。”“我不管!我就问你来不来!”我固执地说,

“你要是不来,我就……我就不结这个婚了!”我说的是气话,但也是真心话。

如果连这点家事都处理不好,我有什么脸面去娶李月,去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电话那头,

他又一次沉默了。这一次,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说完,他挂了电话。我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来,还是不来?

我握着已经传出忙音的手机,愣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坐立不安。

我没敢把我给叔叔打电话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李月。我怕我爸知道了会雷霆震怒,

也怕希望落空后,大家会更失望。婚礼前一天,家里彻底忙碌了起来。按照村里的习俗,

要提前一天摆流水席,招待帮忙的亲戚和邻里。院子里支起了大棚,搭起了临时的灶台。

我妈和几个婶子大娘在厨房里洗菜切菜,笑语喧哗。我爸则带着几个堂兄弟,

忙着搬桌子搬板凳,安排场地。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有笑,

和每个人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仿佛前几天那个阴郁暴躁的人,只是我的错觉。但我知道,

他是在硬撑。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王老三又来了。他像是闻着味儿的苍蝇,

哪里热闹往哪里凑。他端着个酒杯,晃到我爸面前,挤眉弄眼地说:“大山哥,恭喜恭喜啊!

明天安子就成家了,你这当爹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了!”我爸点点头,

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王老三不依不饶,压低声音说:“哎,我昨天去镇上,

看见二河了。他店里生意可真好,一车一车的货往外拉。我说,你侄子结婚,

你不去表示表示?你猜他怎么说?”我爸的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酒杯捏得紧紧的。“他说,

‘再说吧’。嘿,这架子,可真大!亲侄子结婚,还再说吧!大山哥,不是我说你,

你这个弟弟,是真没把你这个哥放在眼里啊!”周围几个正在喝酒的邻居也都听到了,

纷纷停下筷子,朝这边看来。我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

酒水四溅。“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来多嘴!你要是来喝酒的,就闭上你的嘴!要是不想喝,

就给我滚出去!”这一声吼,把全场都镇住了。王老三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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