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幅会流泪的画我第一次看到那幅画,是在地下画廊的尽头。
那天我其实只是去送稿费的,画廊老板胖到几乎要挤出画框,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
说那幅画“脾气不好”,要我别靠太近。我以为他在开玩笑。那幅画挂在墙的最里面,
一盏孤零零的灯打在上面。光太刺眼,反而让人看不清细节,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团花影。
画名写着《蔷薇的记忆》。我站在那儿看了五分钟。 真的只是蔷薇而已,粉白的,
带点褪色的旧气息。可奇怪的是,不论我从哪个角度看,
都觉得那花瓣下面藏着什么——像是要滴出血一样。“你要是多看几秒,那花就会哭。
” 老板忽然在我背后说。我回头,差点被吓一跳。 他眯起眼,
慢悠悠补了一句:“前几天有个画修师看了三个小时,晚上做噩梦,
第二天说自己梦见花园里的女人求他别再修那幅画。
”我笑了:“您这画廊还附带惊悚宣传啊?”他摊摊手:“反正我卖不出去,放这镇店。
要不是有人出高价收,我早烧了。”我本来没打算碰它。 但那天晚上回去之后,
我的梦全是那朵蔷薇。梦里的花一瓣瓣张开,像是有人在里面哭。哭声很细,
像风钻进画布的缝。 我在梦里伸手去摸,指尖一凉——我真的摸到了那画。醒来时,
我的手上全是颜料味。第二天,老板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收藏家看了我之前的画,
想雇我做私人临摹。“名字挺怪的,叫罗瑟。”老板说,“他指定让你临摹的,
就是那幅《蔷薇的记忆》。”我差点没接下。 可那时候我刚辞了美院的兼职,穷得叮当响,
画室的房租都拖了两个月。老板说酬劳是十万美金——十万!还包吃包住。
我只问了一句:“他要原画吗?”“他说,他只要复制得够像的那一幅。原画他自己有。
”我心里那一下子“咚”的声音,像被什么击中。罗瑟庄园在城郊,靠近旧森林,
GPS都差点找不到路。一进门,我几乎以为穿越到了十九世纪。 玄关铺满红毯,
吊灯低到快蹭头顶。每个角落都放着一幅女人肖像,笔触极细,
风格一致——都是同一个女人。她长得像我。罗瑟先生第一次见我时,穿着灰色西装,
戴着手套。那种人一看就不像画家,更像医生或者法官。 他看我的时候,目光极慢,
像是在比对什么。“你的手,”他忽然说,“和她很像。”“她?”我问。“原作者。
她叫艾琳。”我心里一紧——我在艺术史上查过《蔷薇的记忆》,署名是“A·R”,
没人知道是谁。罗瑟微笑着递给我一只银色小盒子:“她的调色刀。也许你会用得上。
”我接过那盒子的时候,指尖轻轻碰到了金属。瞬间,一阵刺痛从掌心炸开。我眼前一黑,
下一秒,画布、颜料、还有那个女人的笑容,一起淹没了我——我看见自己不是自己。
有人在画室里尖叫。空气里全是溶剂味。手里那把刀,滴着血。 一个男人的影子靠近,
冷冷地说:“你是我唯一的杰作。”然后——画布合上了我的视线。我猛地一抖,
从椅子上弹起来。罗瑟正站在我对面,神情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了?”他问,
“颜色不合适吗?”我手心在发抖,冷汗从脖子滑到背。 “没……没事。”我咬牙道,
“只是有点晕。”他走过来,目光扫过我的手。 “哦,对了,”他轻声说,
“那刀你别老摸。艾琳——她死的时候,手上就是握着它的。”那一刻,
我几乎听见空气里有人轻轻地笑。声音从那幅画里传来。2 雇主的邀请我留在了庄园。
老实说,我当时应该拒绝的。 但十万美金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种数字对于一个靠接插画稿过活的穷学生来说,足以把理智泡在福尔马林里保存。
罗瑟先生给我安排的画室在三楼,窗外正对着一片枯掉的蔷薇园。
“她以前也喜欢在这里画画。”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敢问“她”是谁。问也没用,
我能感觉到他不想谈。画室里堆着各种旧物:破画架、掉漆的画箱、干掉的颜料管。
最奇怪的是靠墙放着一面镜子,镜框雕着藤蔓纹,玻璃却泛着一种不自然的雾。我走近时,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另一间房。 一间几乎一样的画室,只是那里面坐着个女人,
低头画画。她的手细白,袖口染着红。我眨眼的瞬间,镜子里空了。“你看到了?
”身后传来一个轻声。我差点撞翻调色盘。 回头,一个穿制服的女仆正端着银托盘站门口,
目光淡淡的。“我是莉萨,先生的助理。”她递来一杯红茶,
“我们这里的镜子……有时候会反光。”“反光?”我干笑,“这话挺有创意。”她没理我,
只是低头看了看那面镜子,又轻声说:“如果夜里听见有人在画画,不要下楼。
”她说完就走了,动作轻得像风一样。我盯着那面镜子足足十分钟,最后用画布盖住它。
晚上我整理画具,发现桌上多了一张便条。 字迹娟秀、工整,内容只有一句话:“画她,
就能见到她。”那“她”,显然指的就是《蔷薇的记忆》中的女人。我本来想撕掉,
可那字不知怎么地黏在纸上,撕不掉。 更诡的是,第二天醒来,
桌上那句字竟变了:“摸她,就能成为她。”我心头一凉。 昨晚我明明锁了门。午餐时,
我终于见到了庄园的另一个住客——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自称画廊评估师。
他看着我时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对着墓碑打量。“你就是新来的临摹师?”他问,
“罗瑟挺喜欢找替身的。”“替身?”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你以为你是第一个?上一个女孩也很像艾琳——”罗瑟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他立刻噤声,低头继续吃。那一顿饭安静得能听见叉子刮盘的声音。
我几乎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在演戏。 莉萨、评估师、甚至那几幅挂在墙上的肖像画,
都像是在监视我。那天晚上,罗瑟亲自来找我。他走进画室,
身后带着淡淡的香——不是香水,是古老木料和火油的味。“你看完原画了吗?”他问。
我点头:“她的笔触很细腻,像用生命在画。”他笑了,
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的确用生命画完的。”“您是她的……?”“学生。”他顿了顿,
“也是她的收藏者。”他说“收藏者”那一瞬间,我背脊莫名一冷。
罗瑟拿出一个封好的木箱,慢条斯理地掀开盖子。那一刻,我看到了——原画。
比我在画廊里看到的更老、更深沉,像是花被埋在时间底下。 油彩龟裂,
色泽暗得几乎发黑,但那花瓣的光泽,仍旧透着一层潮湿。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那蔷薇真的在渗出液体。“这画……”我低声说,“好像在流泪。”罗瑟注视着我,
语气轻得像叹息:“那是因为,她还在想念。”我抬头,他的眼睛正好在光下——灰色的,
像死水。“你要记得,”他说,“她不喜欢被人忘记。”那晚,我梦到了艾琳。
梦里的画室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股腐烂的甜味。 她背对着我画画,头发垂到肩上,
皮肤像纸一样白。我走过去想看她的脸。她转过头。那一瞬间,我的心几乎停了——那张脸,
和我一模一样。“帮我画完。”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混着颜料味。 “帮我,离开他。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画笔忽然断成两截,溅起一片鲜红。我惊醒时,
发现枕边压着一根折断的画笔。 笔尖上,沾着湿漉漉的红色颜料。我发誓,
我昨晚根本没动过颜料盒。但就在我盯着那根笔发愣的时候,窗外的蔷薇园里,
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 像是谁在夜风里说:“继续画下去吧。
”3 画中的血那天我起得特别早。不知为什么,我一睁眼就闻到颜料味。
那种味道浓得像有人在我枕头边调色。 窗外的蔷薇园被雾罩着,
白气里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在剪枝。可罗瑟前天就说过,园丁只在每周五来一次。
今天是星期三。我心里泛着凉意。 赶紧把画笔、画布、调色刀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少。
可那根“折断的画笔”,还躺在桌上,笔尖那团红色已经干了,像凝固的血。
我一边洗手一边想,也许真是我睡前画到梦里去了。 可当我用毛巾擦手时,
却看到毛巾上染上的红,不是颜料味——是铁锈味。那是血。罗瑟先生早上没出现。
莉萨照例端来早餐,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那托盘上放着一张纸条:“请在中午前完成第一层底稿。”字迹不是她的,是罗瑟的。
我试着调了几种粉红色,都调不出《蔷薇的记忆》的那种“湿感”。
我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那把银色调色刀。冷得像冰。指尖一接触,
我的脑海又炸开了一幕—— 艾琳坐在画架前,阳光透过窗照在她身上,她的手握着刀,
正在刮掉画布上干掉的层。 一个男人走进来,声音柔和:“别再画了。” 她没有回头。
他伸手,忽然一刀从背后划开了她的手。 血溅在画上。 她惊叫着回头,那男人微微笑,
像是在欣赏颜色:“你看,这样才有生命。”画布被鲜血吸透,颜色鲜亮得不真实。
我在现实里猛地松手,调色刀“铛”地掉在地上。莉萨正好推门进来,看见我蹲在地上发抖。
她没问,只是淡淡地说:“我替您擦干净吧。”“莉萨,”我哑着嗓子问,
“艾琳……是他杀的吗?”她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那双眼睛像冰块。“小姐,
”她低声说,“庄园里不谈死人的事。”说完,她收拾完东西离开。我试着让自己冷静。
那记忆也许是我脑补的——可能只是“触觉幻觉”,就像医生说的那种“感官共鸣”。
可越是这么想,我越发抑制不住地想再试一次。
我开始疯狂地摸每一样东西: 画架、调色盘、颜料瓶、甚至墙上那面镜子。每触碰一样,
我都能看见些碎片。 有艾琳在笑的画面,也有她哭着洗手的瞬间。 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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