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司聚餐,所有人热热闹闹,唯独漏了我。
没人通知,没人过问。
我没质问,只是回家关机,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开机,99个未接来电。
全部是老板和重要合作方。
他们慌了。
因为我一关机,一个亿的合同就泡汤了。
谁把我踢出局,谁就得付出代价。
01
周五下午五点半,办公室的空气开始躁动。
键盘敲击的密集声响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椅子被推开的摩擦声,
和压抑不住的、带着周末前夕特有轻快的交谈声。
我正整理着桌面,将最后一份风险评估报告的关键数据核对完毕,存档,加密。
不经意间,“今晚聚餐”几个字眼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我的耳膜。
我心中一动,握着鼠标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是庆祝我们项目取得阶段性成功的庆功宴。
这个项目,我作为核心负责人,从零开始搭建框架,
熬了无数个通宵,每一个数据,每一个节点,都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以为,我理应在场。
我的上司,项目经理白若琳,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从我工位旁走过,留下了一阵浓郁的“自由之水”香水味。
她没有看我,而是对着旁边的同事提高了音量,声音娇嗲,
带着炫耀的意味:“今晚大家可都得放开了吃啊!陆总特批的预算,城中最火的那家海鲜大餐!庆祝咱们项目阶段性成功!”
她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办公区,唯独在我的位置上,形成了一片真空。
她看到了我,但我知道,在她眼里,我是一团可以被无视的空气。
心脏,在那一刻猛地往下一沉。
所有的期待和理所当然,瞬间碎裂成冰冷的错愕。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或者,通知只是暂时延迟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不安感,从脚底缓慢地爬上来,紧紧裹住了我的四肢。
陆续有同事经过,笑着跟我说“知意姐,周末愉快”。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即将奔赴盛宴的喜悦,却无一例外地,
像遵守着某种默契的禁令,完美避开了“聚餐”这个话题。
平时和我关系还算不错、但性格有些胆怯的小李,在离开前,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不忍,还有无可奈何的怯懦。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匆匆低头走了。
就是这一眼,让我彻底明白了。
这不是遗忘,这是故意的。
我起身,端着空水杯,走向茶水间。
脚步很稳,背挺得很直。
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失态。
几个年轻的女同事正凑在那里补妆,低声议论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哎,白经理也太厉害了,这么难的项目都被她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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