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最破旧的老胡同深处，路灯早就坏了，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光。
林建军的家就在胡同尽头，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平房，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像是随时都会被掀翻。
此刻，小平房的窗户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隐约传来男女调笑的靡靡之音，夹杂着苏梅娇滴滴的笑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林建军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他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悄无声息地摸到窗边，手指抠着窗框上一个经年累月形成的破洞，往里望去。
屋里的景象，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堪。
苏梅正穿着那件他省吃俭用买的红色毛衣，娇滴滴地坐在林建强腿上，手里把玩着一沓崭新的钞票——那正是他被抢走的三千块！
林建强则搂着苏梅的腰，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时不时在苏梅脸上亲一口。
“强子，还是你厉害，那废物被咱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估计现在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
苏梅咯咯地笑，伸手在林建强胸口画着圈，语气里满是不屑，“有这钱，咱们先去供销社买台十八寸的大彩电，再去百货大楼添几件呢子大衣，今年过年，咱们也风光风光，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好好看看！”
“那是！
他林建军就是个软蛋，一辈子没出息！”
林建强得意地拍了拍苏梅的屁股，眼神嚣张，“等开春我就去广州倒腾时髦衣服，听说那边的牛仔裤和夹克衫特别好卖，到时候咱们开个服装店，赚了钱就把这破房子推了，重新盖个三层小楼！
对了，还有那老不死的爹妈，到时候就把他们赶到乡下住，省得在跟前碍眼！”
“畜生！”
林建军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前世的委屈、愤怒，还有今生的恨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踹向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得粉碎，木屑飞溅，屋里的调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谁？！”
林建强和苏梅被吓得瞬间弹起来，当他们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骤变。
门口的林建军，浑身覆盖着一层薄雪，头发上、眉毛上都结了冰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眼神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凶狠，死死地盯着他们。
苏梅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尖叫：“你、你没死？！
你不是被我们推下楼梯了吗？
怎么还活着？”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被那样对待的人，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林建强也慌了神，下意识地把苏梅护在身后，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骂道：“废物！
你还敢回来？
赶紧滚！
不然老子再把你打残，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嘴上说得凶狠，可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他没想到林建军会这么快回来，而且看起来比以前狠了不止一倍。
“打我？”
林建军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每走一步，鞋底踩在碎木屑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两人的神经，“先把我的钱还回来！
那是我给我爸妈留着看病的救命钱，你们也敢动？”
“什么你的钱？
这是我们捡的！”
苏梅下意识地把钱往身后藏，尖着嗓子喊，像是要通过声音掩饰自己的慌乱，“林建军，我跟你说，我们己经离婚了！
这钱现在是我的，你别想碰！”
她根本没跟林建军提过离婚，此刻说这话，不过是想唬住他。
“离婚？”
林建军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炕上散落的衣物，最后落在两人惊慌失措的脸上，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你们在我家干这种苟且事，抢我的钱，现在还敢跟我提离婚？！”
他不再废话，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林建强的衣领，前世积压的所有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的拳头带着破风的呼啸声，狠狠砸在林建强的脸上！
“让你抢钱！
让你害我！
让你动我爸妈的养老钱！”
一拳！
两拳！
三拳！
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林建强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嘴角淌到脖子上。
他想反抗，可林建军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惨叫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梅见状，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拉架，嘴里还喊着：“林建军，你别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
林建军反手一推，苏梅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林建军，你疯了！
我要去派出所报警！
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苏梅坐在地上，撒泼似的哭喊，试图用报警来威胁林建军。
在她看来，林建军一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只要一提报警，肯定会害怕。
可这次，她想错了。
林建军弯腰捡起那沓被扔在地上的钱，用袖子仔细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报警？
好啊，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你们两个通奸抢钱，按照现在的法律，该蹲几年大牢！”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苏梅和林建强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他们怎么忘了，现在是1998年，通奸在这个年代不仅会被人戳脊梁骨，严重的还会被游街示众；而抢钱更是刑事罪，一旦查实，最少也要判几年刑！
苏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看着林建军手里的钱，眼里满是贪婪和不甘，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她怕了，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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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强则搂着苏梅的腰，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时不时在苏梅脸上亲一口。
“强子，还是你厉害，那废物被咱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估计现在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
苏梅咯咯地笑，伸手在林建强胸口画着圈，语气里满是不屑，“有这钱，咱们先去供销社买台十八寸的大彩电，再去百货大楼添几件呢子大衣，今年过年，咱们也风光风光，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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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林建军就是个软蛋，一辈子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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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那老不死的爹妈，到时候就把他们赶到乡下住，省得在跟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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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踹向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得粉碎，木屑飞溅，屋里的调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谁？！”
林建强和苏梅被吓得瞬间弹起来，当他们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骤变。
门口的林建军，浑身覆盖着一层薄雪，头发上、眉毛上都结了冰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眼神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凶狠，死死地盯着他们。
苏梅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尖叫：“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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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被那样对待的人，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林建强也慌了神，下意识地把苏梅护在身后，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骂道：“废物！
你还敢回来？
赶紧滚！
不然老子再把你打残，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嘴上说得凶狠，可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他没想到林建军会这么快回来，而且看起来比以前狠了不止一倍。
“打我？”
林建军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每走一步，鞋底踩在碎木屑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两人的神经，“先把我的钱还回来！
那是我给我爸妈留着看病的救命钱，你们也敢动？”
“什么你的钱？
这是我们捡的！”
苏梅下意识地把钱往身后藏，尖着嗓子喊，像是要通过声音掩饰自己的慌乱，“林建军，我跟你说，我们己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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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跟林建军提过离婚，此刻说这话，不过是想唬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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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头带着破风的呼啸声，狠狠砸在林建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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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
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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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林建强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嘴角淌到脖子上。
他想反抗，可林建军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惨叫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梅见状，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拉架，嘴里还喊着：“林建军，你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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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军反手一推，苏梅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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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你们两个通奸抢钱，按照现在的法律，该蹲几年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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