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的“同事”周一晚上，陈默又被主管留下改方案，整层写字楼只剩他一个人。
办公室的空调有点凉，他起身去接热水，路过打印机时，突然听见“吱呀”一声——打印机竟自己启动了，纸槽里慢慢吐出一张A4纸。
他走过去拿起纸，上面空白一片，只有右上角有个淡淡的黑影，像有人站在打印机前挡住了光。
可办公室里除了他，再没别人。
他以为是打印机故障，把纸扔进垃圾桶，刚走回工位，打印机又“吱呀”响了。
这次吐出的纸上，黑影清晰了点，能看出是个穿衬衫的人影，低着头，像是在看打印机。
陈默的后背有点发毛——这台打印机是去年公司搬来时买的，上周刚有个叫老周的同事，在加班时猝死在打印机前，死因是心梗。
人脸文件陈默没敢再碰纸，坐在工位上盯着打印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打印”，可他的电脑根本没连打印机。
他打开公司群，翻到老周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猝死前两小时发的：“方案改完就下班，打印机别掉链子。”
这时打印机又吐出一张纸，这次上面不是黑影，而是一张模糊的人脸，五官扭曲，像是被水浸过。
陈默放大老周的照片对比，发现人脸的轮廓和老周一模一样。
他突然想起，老周猝死那天，就是在打印最终版方案，结果打印机卡纸，他拆机器时突然倒下去的。
他壮着胆子走到打印机前，按下“取消”键，可机器没反应，反而更快地吐纸，每张纸上的人脸都更清晰一点，最后一张纸的右下角，竟有行小字：“方案没存，帮我存一下。”
卡住的“手”陈默的手开始抖，他记得老周的工位就在打印机旁边，抽屉里还放着他没做完的方案U盘。
他拉开老周的抽屉，里面果然有个银色U盘，插自己电脑上，显示“未保存文件”，文件名是“最终版-周三交”。
就在他点击“保存”的瞬间，打印机突然“咔嗒”一声卡住了，纸槽里露出半张纸，上面的人脸盯着他，眼睛慢慢眨了一下。
他走过去想拆机器，手指刚碰到打印机盖子，就感觉里面有东西在碰他的手——软乎乎的，像人的手指。
“老周？”
陈默试探着喊了一声，里面的东西停了，接着打印机“吱呀”响了一下，吐出一张完整的纸，上面是老周的方案，末尾写着“谢谢”。
他刚拿起纸，打印机突然断电，办公室的灯也闪了一下，等恢复亮时，垃圾桶里的废纸全没了。
李薇的提醒第二天上班，陈默把方案交给主管，主管愣了：“老周猝死前没说有备份啊，你在哪找的？”
陈默刚要解释，同事李薇拽了他一下，低声说：“别提老周的U盘，我上周也看到打印机自己吐纸，上面有老周的字，后来问行政，才知道老周猝死那天，U盘被他家人拿走了。”
陈默浑身一凉，摸出手机看昨晚拍的U盘照片，照片里的U盘竟变成了黑色，和老周的银色U盘完全不一样。
他回头看打印机，纸槽里干干净净，只有一缕淡淡的墨香，和《怪谈笔记》封皮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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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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