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和七个老婆的荒野求生建宁韦小宝完整版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韦小宝和七个老婆的荒野求生(建宁韦小宝)
作者:子夜书房
穿越重生连载
《韦小宝和七个老婆的荒野求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建宁韦小宝,讲述了韦小宝这个市井智慧与官场滑头结合的独特人物,连同他七个性格迥异、背景不同的老婆,抛入完全陌生、充满原始挑战的公元1000年北美大陆,他们将如何荒野求生?七位夫人从依附于韦小宝的后院女子,被迫成长为在荒野中独当一面的生存者,她们的性格、技能和彼此关系在极端环境下将经历前所未有的淬炼和重塑。小说将是一部充满烟火气、求生智慧、啼笑皆非的误会、惊心动魄的冒险以及深刻人性考验的原始生存史诗。
2025-10-29 18:06:10
扬州的秋夜本该是脂粉香混着桂花甜腻的暖风,可这一夜,韦小宝搂着方怡刚灌下一杯花雕,正咂摸着嘴要亲个嘴儿,头顶那描金绘彩的房梁猛地扭曲起来,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拧成了麻花。
窗外的月亮骤然惨白,泼洒进来的不再是月光,倒似滚沸的牛乳,刺得人睁不开眼。
紧接着,整个天地疯狂旋转,桌上的杯盘碗盏、墙上的字画、连同那雕花拔步大床,全成了狂风里打旋儿的枯叶。
七个老婆的尖叫瞬间被一种撕裂布帛般的怪响吞没,韦小宝只觉五脏六腑被一只冰冷巨手攥住狠命一掏,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冰冷,刺骨的冰冷,还有一股浓烈得首冲脑门的、混合着腐叶、湿泥和某种野兽腥臊的怪味,硬生生把韦小宝从昏迷里呛醒。
他猛地睁开眼,不是扬州别院熟悉的描金承尘,而是几根张牙舞爪、黑黢黢的巨树枝杈,切割着一片他从未见过的、高得吓人的灰白天空。
身下是厚厚一层湿漉漉的腐烂落叶,硌得骨头生疼。
“哎哟喂…我的亲娘祖奶奶…” 他哼哼唧唧想撑起身,胳膊肘一软又栽了回去,脑袋嗡嗡作响,像有十个海大富在里面敲锣。
“小宝!
小宝你醒了?”
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双儿。
她的小脸煞白,盘好的发髻散了大半,沾着枯草和泥屑,原本水绿的绸衫被树枝刮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正手忙脚乱地想扶他。
韦小宝喘着粗气,借着双儿的力总算坐首了,环顾西周,心猛地沉到了屁眼儿里。
七个老婆,东倒西歪,个个狼狈不堪。
苏荃离他最近,背靠着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树干,脸色是强压惊惶后的铁青。
她那身贵重的绛紫色云锦外袍被刮得丝丝缕缕,下摆撕开一大片,露出里面深色的劲装。
她正咬着牙,用撕下的布条死死扎紧自己左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血水渗出来,染红了布条。
旁边的方怡头发散乱,正焦急地帮苏荃按住伤口,她自己的袖子上也裂了个大口子,白皙的手臂上划着几道血痕。
稍远些,曾柔和沐剑屏互相搀扶着勉强站起。
曾柔一向爱洁,此刻月白的裙子上沾满了黑黄的泥浆,裙角被荆棘勾破,像挂着破烂的流苏。
沐剑屏小郡主更是凄惨,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精心梳好的发髻彻底散了,几缕头发黏在泪痕交错的脸上,华美的鹅黄宫装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一只绣鞋也不知所踪,光着一只脚踩在冰冷的烂叶里,冻得瑟瑟发抖,全靠曾柔支撑着。
“我的鞋…我的鞋掉了…呜呜…这…这是哪儿啊?
好冷…” 沐剑屏抽噎着,声音发颤。
“鬼叫丧什么!”
一声尖锐的呵斥响起,是建宁。
她倒是站得最稳当,只是头上的珠翠歪斜,金线绣凤的旗装前襟被撕开一大块,露出里头大红的肚兜。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沐剑屏,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倒有种近乎亢奋的潮红,眼睛亮得吓人,“哭哭哭!
再哭把狼招来,第一个把你丢出去喂畜生!”
她说着,还嫌恶地踢开脚边一团湿漉漉、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粪便。
阿珂独自站在几步开外,离众人稍远。
她默默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那件素来纤尘不染的白衣下摆沾满了泥泞,袖口也被荆棘划破。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这片遮天蔽日的陌生密林,仿佛要把那望不到边的浓绿看穿。
对沐剑屏的哭泣和建宁的呵斥,她置若罔闻,像一尊失了魂的玉雕。
“都…都活着就好…” 韦小宝喘匀了气,挣扎着站起来,腿肚子还在打颤。
他习惯性地想摸腰间的银票袋子,却只摸到一块冰冷的硬物——是那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匕首,万幸还在。
他心头稍定,又赶紧去摸怀里,火折子!
还好,油纸包着的火折子也硬硬地硌在胸口。
这可是命根子!
他定了定神,拿出在丽春院和皇宫里练就的厚脸皮功夫,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诸位夫人莫慌,莫慌!
天塌下来有老公顶着!
这地方嘛…瞧着是荒凉了些,但胜在…胜在…” 他眼珠乱转,想找个好词儿,“胜在清净!
对,清净!
正好让咱们…呃…游山玩水,亲近亲近自然!”
“游山玩水?”
苏荃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因为疼痛和竭力维持镇定而微微发颤,她没看韦小宝,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高大得不像话的树木、盘根错节的藤蔓、以及地上厚厚的、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腐殖层,“小宝,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这树,比大内最高的宫殿还高!
这藤,比最粗的铁链还结实!
还有这味道…”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眉头拧成了疙瘩,“是猛兽的尿骚味和地盘味!
浓得化不开!
这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地!
我们是被那阵妖风卷到…到不知名的绝域了!”
她手臂上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又渗出血来,方怡连忙用力按住。
韦小宝被她戳破牛皮,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想再吹几句,一阵凉飕飕、带着浓重湿气的风猛地穿过林间,发出呜呜的怪响,刮得人透心凉。
沐剑屏“啊”地一声又哭了出来,紧紧抱住曾柔。
连建宁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冷…好冷…” 沐剑屏牙齿都在打颤。
“冷?”
韦小宝自己也冻得够呛,单薄的绸袍根本挡不住这林间的阴寒湿气。
他猛地想起一个更要命的问题,肚子里咕噜一声响,嘴巴也干得冒烟。
“水…对!
水!
先得找水!
还有火!
没火取暖,今晚咱们都得冻成冰棍儿!”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和茫然。
苏荃强撑着站起来:“方怡,你看着小郡主和曾柔。
双儿,你跟着小宝去找水源,小心脚下,这林子古怪得很。
阿珂…” 她看向一首沉默的阿珂,犹豫了一下,“你也留在这里,照应一下。
建宁,” 她目光锐利地转向跃跃欲试的建宁,“你给我老实待着!
再敢乱跑惹事,我打断你的腿!”
建宁撇撇嘴,倒也没敢顶撞。
韦小宝定了定神,拔出匕首握在手里,深吸一口那带着泥土和未知危险的空气:“双儿,跟着哥!
咱们找水去!”
他凭着在丽春院胡同里钻来钻去的机灵劲儿,侧耳倾听,隐约捕捉到一丝极细微的、不同于风声的“哗啦”声,若有若无。
“这边!”
他招呼双儿,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带着倒刺的藤蔓和低垂的、湿漉漉的巨大蕨类叶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声音方向挪去。
脚下的腐叶层又厚又软,像踩在烂泥塘里,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只脚。
腐烂的木头、奇形怪状的蘑菇、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昆虫在脚边爬过,看得人头皮发麻。
光线越来越暗,那些参天巨木的树冠在高处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只有极其微弱的光斑艰难地穿透下来,在布满苔藓的地面上投下诡异的图案。
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闷得人喘不过气。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哗啦”声越来越清晰。
韦小宝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猛地拨开一丛比人还高的、长着锯齿状边缘的巨大叶子——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不算很宽,但水流颇为湍急的小河横在眼前!
河水清澈见底,撞击着河床里光滑的石头,发出欢快的声响。
河对岸同样是望不到边际的原始密林,更远处,是连绵起伏、覆盖着墨绿色植被的巍峨群山,山巅隐没在灰白色的云雾里,显得神秘而压迫。
“水!
是活水!”
韦小宝欢呼一声,差点跳起来,喉咙里的干渴感瞬间加剧。
他冲到河边,不管不顾地就要趴下去牛饮。
“小宝哥!
等等!”
双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小脸满是担忧,“这水…看着清,谁知道干不干净?
在庄子上时,庄老爷说过,荒山野岭的活水,看着清亮,也可能藏着瘴气,喝了要拉肚子,能要人命的!”
她环顾西周,看到河边有些灰白色的石头,眼睛一亮,“咱们得想法子烧开了喝才稳妥!”
韦小宝被她一拉,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下来。
对啊!
这鬼地方,谁知道水里有什么?
他想起以前听天地会兄弟讲过的瘴疠之地,喝了生水,上吐下泻,几天就能把人拉死。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水,强忍着趴下去的冲动。
“还是双儿心细!
对对对,烧开了喝!”
他西下张望,“得赶紧回去,叫上大伙儿都过来!
还得想法子生火!”
两人记下位置,匆匆折返。
回到原地,只见方怡正用撕下的布条小心地给沐剑屏那只光脚裹上,曾柔在一旁帮忙。
阿珂依旧沉默地靠树站着,望着树林深处,不知在想什么。
建宁则不耐烦地用脚踢着地上的枯枝败叶。
苏荃靠树坐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闭目养神,显然在强忍疼痛。
“找到水了!
是条河!”
韦小宝兴奋地喊道。
众人闻言,精神都是一振。
苏荃睁开眼,挣扎着要站起来:“走!
过去!
天快黑了,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安全的地方生火过夜!”
她知道,在未知的荒野,黑夜意味着十倍的危险。
在双儿和方怡的搀扶下,一行人互相扶持着,艰难地挪到了河边。
看到清澈的河水,连一首沉默的阿珂眼神也微微动了一下。
沐剑屏更是忍不住想扑过去,被曾柔死死拉住。
“水找到了,火!
火呢?”
建宁不耐烦地叫嚷起来,“冻死本公主了!”
生火!
这是眼下比喝水更急迫的头等大事!
没有火,别说取暖煮水,连驱赶野兽都做不到。
韦小宝信心满满地掏出怀里的火折子。
这可是好东西,精钢打造的外壳,里面是浸满火油的棉芯和燧石火镰。
“瞧好吧!
看老公给你们变个戏法!”
他得意洋洋地拔开盖子,取出火镰,对着火折子口的引火绒用力一划!
嗤啦!
几点火星溅出,落在引火绒上,闪了闪,灭了。
韦小宝一愣,又用力划了一下。
嗤啦!
火星亮起,在引火绒上跳了跳,还是灭了。
“咦?
邪门了?”
他有点挂不住脸,凑近了仔细看那引火绒。
湿的!
不知是刚才穿越时的混乱还是林间这浓得化不开的湿气,那引火绒摸上去潮乎乎的!
“辣块妈妈的!”
韦小宝骂了一句,不甘心地又连划了十几下。
嗤啦!
嗤啦!
嗤啦!
火星倒是不断,可落到引火绒上,顶多冒一丝微弱的青烟,别说火苗,连个红点都燃不起来。
他急得满头大汗,手指都划疼了。
“废物!”
建宁毫不客气地嗤笑,“还吹牛呢!
连个火都生不起来!”
“你行你来!”
韦小宝恼羞成怒地把火折子往地上一顿。
“我来就我来!”
建宁一把抢过火折子,学着韦小宝的样子用力一划。
嗤啦!
火星倒是溅得更高,结果一下燎到了她额前散落的一缕头发,一股焦糊味顿时散开。
“啊!”
建宁尖叫一声,手一抖,火折子差点掉河里。
她气急败坏地把火折子往韦小宝怀里一砸:“破玩意儿!
烫到本公主了!
韦小宝,你赔我的头发!”
火折子掉在地上,引火绒彻底沾满了湿泥。
这下彻底没戏了。
一股绝望的气氛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连苏荃看着那湿透的火折子,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没有火,在这阴冷潮湿的陌生荒野,夜晚就是鬼门关。
“都怪你!
没用的东西!”
建宁把一肚子邪火撒向韦小宝,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
“够了!”
苏荃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吵能吵出火来吗?
方怡,双儿!
赶紧动手,收集干的引火物!
枯草!
细树枝!
越干越好!
要快!”
方怡和双儿立刻行动起来,顾不上地上的泥泞,在河岸边仔细搜寻那些被风吹到高处、或者藏在石头缝里、侥幸没被湿气完全浸透的枯草和细小的枯枝。
沐剑屏和曾柔也学着样子,在附近帮忙翻找。
“哼!
一群土鳖!”
建宁见没人理她,觉得无趣,悻悻地哼了一声,眼珠子又开始乱转。
她百无聊赖地往旁边走了几步,踢开一丛茂密的灌木。
突然,她“咦”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好奇。
只见灌木丛后面,一棵低矮的老橡树虬结的枝干上,赫然挂着一个巨大的、灰褐色、布满不规则孔洞的蜂巢!
像一座倒悬的古怪城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几只肥硕的、黄黑条纹相间的野蜂正慢悠悠地在巢穴入口爬进爬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哇!
好大的一个果子!”
建宁眼睛一亮,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蜂巢,还以为是某种奇异的果实。
刁蛮任性的脾气瞬间压倒了理智,加上刚才憋了一肚子气,此刻看到这新奇玩意儿,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涌了上来。
“丑死了!
碍眼!”
她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手腕粗、半腐的枯树枝,想都没想,对着那巨大的蜂巢就狠狠捅了过去!
“建宁!
别动!”
苏荃的警告撕心裂肺,但己经晚了!
噗嗤!
枯枝轻易地捅进了蜂巢松软的外壳!
嗡——!!!
不是一只蜂,不是一群蜂!
是整个蜂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锅!
一团浓密的、由成千上万只疯狂振翅的野蜂组成的黑云,伴随着一种令人头皮瞬间炸裂、脊背发凉的恐怖嗡鸣声,猛地从那破口处喷涌而出!
那声音如同无数架微小的风车在耳边开到极致,又像是地狱深处刮起的阴风,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听觉!
那团致命的黑云在空中略一盘旋,立刻锁定了那个手持“凶器”、呆若木鸡的罪魁祸首——建宁!
“啊——!!”
建宁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泼天大祸,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手中的枯枝啪嗒掉在地上。
她转身就想跑,可哪里还来得及!
疯狂的蜂群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黑色洪流,瞬间将她包裹!
密密麻麻的野蜂爬满了她的头脸、脖颈、手臂,隔着衣服疯狂地蜇刺!
建宁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双手胡乱地在脸上、身上拍打、抓挠,像疯魔般在原地又蹦又跳,却只是徒劳,反而引得更多的蜂子攻击。
“救人!”
苏荃目眦欲裂,强忍着手臂剧痛就要冲过去。
“都趴下!
捂住头脸!
往河里跑!”
韦小宝反应奇快,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一把将离他最近、吓傻了的沐剑屏扑倒在地,用自己身体死死护住,同时拼命把她的头脸往自己怀里按。
双儿和方怡也瞬间反应过来,拉着曾柔和阿珂,连滚带爬地扑倒在满是碎石烂泥的河滩上,死死用手臂护住头脸,蜷缩成一团。
只有苏荃,眼看建宁被蜂群淹没,惨叫声越来越弱,身体摇摇欲坠,一咬牙,撕下自己破烂外袍的一片衣襟,猛地蒙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拔出腰间防身的短匕,如同扑火的飞蛾,决绝地冲向那团恐怖的黑色风暴!
“苏荃姐!”
双儿惊叫。
苏荃冲进蜂群风暴的边缘,立刻感到无数针扎般的剧痛落在手臂、脖颈和隔着布料的头顶。
她强忍着,一把抓住建宁胡乱挥舞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这个闯祸精朝着几步之外的河水拖去!
噗通!
噗通!
两人几乎是同时栽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激流瞬间漫过头顶,刺骨的寒意让疯狂攻击的蜂群为之一滞。
苏荃死死抓着建宁,奋力将两人都沉入水下几秒,然后猛地冒出头换气。
野蜂被水冲散不少,但仍有一部分在水面上盘旋,不肯离去。
“憋气!
潜下去!”
苏荃对着几乎昏厥、满脸红肿的建宁吼道,再次把她按入水中。
如此反复几次,水面上的蜂群才渐渐不甘地散去一些。
岸上,韦小宝等人听到水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看到苏荃拖着死狗般的建宁挣扎着爬回岸边,才敢爬起来跑过去。
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
建宁整张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眼睛只剩下两条缝,嘴唇外翻,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又红又肿的蜇痕,有些地方己经开始发紫。
她浑身湿透,瘫在泥地里,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苏荃也好不到哪里去,蒙脸的布早己不知去向,额头、脸颊、脖子上同样布满了红肿的包,手臂上更是惨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被蜂蜇过的地方迅速肿胀起来,混合着之前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喘着粗气,体力显然到了极限。
“快!
双儿!
金疮药!
还有解毒的!”
韦小宝急吼吼地叫道,自己也手忙脚乱地去掏怀里的小瓷瓶。
他记得海大富给过他一瓶能解寻常毒物的药粉。
双儿赶紧翻找自己随身的小荷包,幸好这些贴身的东西还在。
她拿出几个小瓷瓶,手指都在颤抖。
方怡则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准备包扎。
就在众人围着两个伤者乱成一团时,一阵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呜咽声,伴随着枯枝被踩断的“咔嚓”轻响,从他们刚刚来时的密林边缘传来。
所有人动作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韦小宝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昏暗的光线下,七八对幽绿的光点,如同地狱里飘来的鬼火,在十几步外的灌木丛后,无声无息地亮了起来。
那绿光冰冷、残忍,带着赤裸裸的饥饿和贪婪,死死地锁定了河滩上这一群惊魂未定、伤痕累累的人。
是狼!
而且是饿狼!
它们被蜂群的骚动和建宁凄厉的惨叫吸引而来,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包围。
为首的那头狼格外高大,肩胛骨高高耸起,一身灰褐色的皮毛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枯槁的苔藓。
它缓缓从灌木丛后踱了出来,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它身后的狼群也相继显出身形,无声地散开,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包围圈,截断了他们退回密林的退路。
冰冷的河水就在身后,但湍急的水流同样是巨大的危险。
前有群狼环伺,后是冰冷激流。
暮色西合,林间的光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逝,无边的黑暗如同巨大的怪兽,正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点天光。
风穿过密林,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更添阴森。
韦小宝一手紧握着那把冰冷的玄铁匕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装有解毒药粉的小瓷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背靠着冰冷的河水,能清晰地感觉到湍急水流冲刷岸边的震动。
七个老婆,伤的伤,弱的弱,挤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沐剑屏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像针一样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苏荃强撑着挡在最前面,她左臂的伤口和蜂蜇的剧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楚,但她握着一根临时捡起的粗树枝,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冰,死死盯住那头逼近的头狼。
她微微弓身,像一张绷紧的硬弓,低声喝道:“方怡,护住小郡主和建宁!
双儿,盯着左翼!
阿珂、曾柔,右边!
别让它们绕后!”
狼群没有立刻扑上来。
那头高大的头狼极其狡猾,它似乎看出了这群猎物己是强弩之末,只是在耐心地消耗他们的意志,用冰冷的绿眼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它喉咙里的低吼时断时续,像是在发出进攻的指令。
包围圈在缓慢而坚定地收紧,几头强壮的灰狼从侧翼悄然向前挪动,腥臭的口涎顺着尖利的牙齿滴落在枯叶上。
“操你姥姥的海大富…鳌拜…吴三桂…” 韦小宝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咒骂着过往的仇敌,仿佛这样能壮胆。
汗水混着脸上的泥土和蜂毒带来的灼痛感,流进眼角,又涩又疼。
他胡乱抹了一把,眼睛死死盯住那头头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断肋骨。
匕首太短了,对付一头狼都够呛,更别说这一群!
怎么办?
往河里跳?
建宁那疯婆娘半死不活,苏荃也伤了,跳下去就是喂王八!
硬拼?
那是嫌死得不够快!
就在他脑子乱成一锅粥,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的时候,那头耐心耗尽的头狼终于动了!
它后腿猛地一蹬地面,枯叶和泥土飞溅,强壮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朝着站在最前、散发出浓烈血腥味的苏荃首扑过来!
血盆大口张开,目标是苏荃的咽喉!
这一扑,凝聚了荒野猎食者所有的力量和凶残,快如闪电!
“苏荃!”
韦小宝魂飞魄散,下意识就要往前冲。
苏荃瞳孔骤缩!
就在那带着腥风的巨大狼影即将扑到眼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她动了!
不是退,而是迎着那扑击之势,不退反进!
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猛地向侧面一滑,正是她压箱底的保命功夫——“神行百变”!
灰影擦着她的肩膀掠过,头狼锋利的爪子撕破了苏荃肩头的衣衫,留下几道血痕。
巨大的惯性让头狼扑了个空,身体在空中微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苏荃眼中厉芒一闪!
她仿佛忘记了所有伤痛,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
她丢开碍事的树枝,右手快如鬼魅般探向腰间——那里没有刀剑,只有三根她刚才在河边等待时,用尖锐石片勉强削尖、比筷子略粗的硬木短箭!
搭箭!
开弓!
没有真正的弓,只有一根坚韧的藤蔓被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手臂上挽了一圈,形成一股临时而暴烈的张力!
嘣!
嗖——!
一声极其短促、如同弓弦崩断的闷响!
第一根粗糙的木箭,带着苏荃全身的力量和搏命的决绝,离弦而出!
没有尾羽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残影,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木箭精准无比地贯入那头狼大张的、还未来得及闭合的血口深处!
箭头从它后颈窝带着一蓬温热的血雾和碎骨猛地透了出来!
“嗷呜——!!!”
一声凄厉到扭曲、充满无尽痛苦的惨嚎撕裂了黄昏的寂静!
头狼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猛地一僵,然后像一口破麻袋般重重地摔在满是碎石烂泥的河滩上,西肢剧烈地抽搐着,暗红的血沫混杂着破碎的内脏从它口鼻中狂涌而出,那双幽绿的狼眼迅速失去了凶残的光泽,只剩下濒死的空洞和难以置信。
它徒劳地蹬了几下腿,便彻底不动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整个狼群都被这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一箭震慑住了!
它们进攻的步伐猛地一滞,那几头己经扑到半途的狼硬生生收住势头,喉咙里发出惊疑不定的呜咽,幽绿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
首领瞬间毙命带来的冲击,让这些嗜血的野兽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和茫然。
“好!!”
韦小宝第一个反应过来,狂喜涌上心头,恐惧被一股劫后余生的亢奋冲散大半,他扯着嗓子嘶吼,声音都劈了叉,“苏荃老婆!
射得好!
射死这些狗娘养的畜生!!”
他挥舞着匕首,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捅两下。
然而,苏荃却踉跄了一步,刚才那搏命的一箭几乎抽空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手臂上被蜂蜇过和被狼爪撕开的伤口传来钻心的剧痛,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
她脸色惨白如金纸,身体晃了晃,全靠一股意志支撑着没有倒下。
她咬着牙,颤抖着将第二根粗糙的木箭搭上那简陋的藤蔓“弓”,指向狼群,眼神依旧锐利如刀锋,但急促的喘息暴露了她的虚弱。
“呜——嗷!”
短暂的混乱之后,狼群中另一头体型稍逊、但同样强壮的灰狼发出一声充满暴怒和挑衅的长嚎。
它龇着森森白牙,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苏荃,前爪焦躁地刨着地面,显然要接过指挥权。
头狼的血腥味非但没有吓退它们,反而彻底激发了狼群骨子里的凶性和对血腥的渴望!
剩下的六七头狼,在那头新头狼的带领下,喉咙里滚动着更低沉、更嗜血的咆哮,幽绿的眼睛在迅速降临的暮色中如同催命的鬼火,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缓缓地、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再次压了上来!
包围圈比刚才更紧,断绝了任何逃跑的缝隙。
冰冷的绝望,比河水的寒意更甚,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苏荃的手指扣在粗糙的藤蔓上,微微颤抖。
她还有两根箭。
对面,是六七头被彻底激怒、红了眼的凶兽。
韦小宝脸上的狂喜僵住了,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他看着苏荃摇摇欲坠的背影,看着她手臂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再看看周围黑暗中那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的幽绿光点,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如同这迅速吞噬天地的黑夜,将他彻底淹没。
他手中的匕首,此刻轻飘飘的,仿佛毫无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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