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我以前是吃艺术饭的,指挥一个交响乐团,手下百来号人。现在?
我是废土里一个捡破烂的。他们都笑话我,说我脑子被辐射照坏了。这人都快饿死了,
还整天抱着一本《基础乐理》当传家宝。直到那天,掠夺者的装甲车轰隆隆地开到脸上,
我抡起一根生锈的钢筋随手一敲——你猜怎么着?整条街的钢铁巨兽,
全他妈给我“静音”了!看着那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掠夺者目瞪口呆的傻样,我当时就乐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哪儿是什么世界末日啊?这分明是老天爷看我以前混得不容易,
特意给我留的一个,没人跟我抢的,超级乐团!第一章:绝境首演音乐这东西,
在废土屁用没有。你说它能吃还是能喝?都不能。
我以前那帮搞音乐的哥们儿要是知道我现在混成这样,估计能笑活过来。我叫顾音律,
以前是管一个交响乐团的,手下百来号人。现在?就是个在垃圾堆里扒饭的。“呜——!
”操,掠夺者又来了!街上的人立马跟炸了窝的耗子似的乱窜。我被人流撞了个跟头,
怀里那本《基础乐理》啪嗒掉地上——这可是我用了半块饼干才换来的宝贝。“看那傻子!
”有人边跑边骂,“命都不要了还捡书!”我没空理他们,连滚带爬躲到一堵破墙后面。
完了,这次真完了。那辆装甲车的炮管子,已经转过来对准我了。
我盯着手里那根从墙上掰下来的锈钢筋,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以前排练前,
首席小提琴手总会用琴弓敲一下谱架。“叮”那一声,贼清脆,全场立马安静,等着我指挥。
去他妈的,死就死吧!我捡起一块石头,闭上眼,心里默念着那个标准A音,
对着钢筋铆足了劲——“铛——!”你猜怎么着?那声音,根本不像敲铁,纯得跟金钟似的!
一道看不见的波嗡地一下荡开,那辆刚才还嗷嗷叫的装甲车,引擎声突然就变了调,
“噗噗噗”跟放屁似的,吭哧两下,熄火了!整个世界,一下子静得吓人。我看着那根钢筋,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脑子里像过电一样,
周围所有东西——破楼、地下的管子、那辆装甲车的内部结构,
唰的一下全在我脑子里变成了透明的!它们的震动频率,一清二楚!
那个领头的血狼巴顿骂着娘跳下车,举着枪就要崩了我。我笑了。举起石头,
这回我脑子里响的可是贝多芬的《命运》——就开头那四声“咚咚咚咚”!
我对着旁边那堵快塌的承重墙,把这节奏狠狠砸了出去!“轰——!!!
”那面墙跟听了命令似的,整个拍下来,正好把那辆破车和几个掠夺者全埋底下了。
尘土呛得我直咳嗽。剩下那几个掠夺者看我的眼神,跟见了鬼一样,屁滚尿流地跑了。
就这会儿,我听见旁边废墟上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刚才,
用的什么邪门歪道?”我抬头,看见一个特漂亮的女人站在那儿,手里玩着一把匕首,
眼神跟刀子似的能把我刮开。后来我才知道,她叫闻清商。她眯着眼打量我,
补了一句:“我耳朵告诉我,你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弄出来的动静。
”第二章:临时乐队尘土呛得我直咳嗽。我看着那几个连滚带爬逃跑的掠夺者,
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心里又惊又喜——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你话呢。
”废墟上那女人的声音又飘下来,带着点不耐烦。我抬头,看见她轻轻一跳就落在我面前,
几乎没声音。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面黄肌瘦、但眼神挺狠的男男女女,看样子是个小团体。
“我……”我嗓子发干,刚才那两下子好像抽空了我不少力气,“一点物理小常识而已。
共振,懂吗?”“共振?”她嗤笑一声,走到那堆坍塌的墙体前,
用匕首尖敲了敲一块扭曲的钢板,侧耳听着回响。“能把装甲车震熄火,
把承重墙敲塌方的‘小常识’?你当我是那些没念过书的掠夺者?”她转向我,
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我叫闻清商。以前是‘耳语者’部队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耳语者”?那可是旧时代传说中的特种部队,据说里面的人听力都变态得好,
能听出几公里外目标的心跳声。这来头可真不小。“所以呢?”我稳住心神,
“闻小姐有何指教?”“指教不敢当。”她用匕首虚点了一下我的胸口,
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我就是好奇。你刚才弄出那么大动静,就不怕引来更麻烦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更多引擎的轰鸣声,显然,
刚才的动静确实把别的掠夺者吸引过来了。闻清商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又看我:“看来你这‘小常识’,麻烦也不小。跟我们走吧,我知道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秒。眼前这女人神秘又危险,但她和她的人刚才确实没有趁火打劫。
而且我现在水尽粮绝,独自一人在这废墟里,迟早是死。“成交。
”我捡起我的麻袋和那本宝贝乐理书,“带路。”闻清商说的“安全地方”,
是个藏在巨大排水管道深处的避难所,入口被破烂的帆布和废弃物挡着,相当隐蔽。
里面空间不大,挤着二十来个面黄肌瘦的幸存者,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
我一进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大多是麻木和警惕。“清商姐,这谁?
”一个半大小子凑过来,好奇地打量我,他叫小光,眼神里有种在废土难得的清澈。
“一个……有点特别的家伙。”闻清商没多解释,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擦拭她的匕首。
我靠着冰冷的管壁坐下,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刚才那两下子,看着威风,其实消耗巨大,
不光是体力,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神上的疲惫,好像脑子被抽空了一块。
小光凑到我旁边,看着我那本《基础乐理》:“哥,这书讲的啥?能吃吗?
”我被他逗乐了:“不能吃,但有时候,比吃的还有用。”“吹牛。
”旁边一个正在磨刀的男人哼了一声,他叫黑子,看起来是这里的武力担当之一,
“我看你就是运气好。”我没反驳。在证明自己之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闻清商擦完刀,
走过来扔给我半个脏兮兮的面包:“吃吧。算是你刚才……‘表演’的报酬。”我接过来,
道了声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谢谢。”我对她说。
“别谢太早。”她在我对面坐下,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种能力,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我知道瞒不过她那双耳朵。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我前世……或者说灾变前,是个指挥家。我对声音,对频率,
比较敏感。刚才我只是……试着用我知道的知识,模仿了一下那种能引起物体共振的频率。
”“指挥家?”闻清商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眼中的怀疑并未减少,“频率我懂。
但让钢铁引擎和水泥墙体按照你的‘乐谱’共振?这需要的能量和精确度,
根本不是人力能完成的。除非……”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除非你身上,
有‘那个东西’的碎片。”“那个东西?”我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
闻清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管道深处那些蜷缩着的幸存者,眼神复杂。
“一种传说……据说大灾变的源头,跟一种能发出特定频率的‘东西’有关。它发出的声音,
能扭曲现实,改变物质。”她看着我,“你刚才做的,很像那种力量的……弱化版。
”我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大灾变的源头?跟声音有关?这信息量太大了。
“我不知道什么碎片。”我如实说,“我就是靠这个。”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和那本乐理书。闻清商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后,
她似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指挥家先生。”她站起身,
“那你最好期待你的‘乐团’下次还能奏效。掠夺者‘血狼’巴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很快就会带着更多人找过来。”她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是啊,
一时的侥幸不代表永远的安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是一个女人,
她的孩子正在发高烧,浑身滚烫,小脸通红,呼吸微弱。在这里,生病几乎就等于死亡。
众人围了过去,却都束手无策,眼神里充满了无力感。我看着那孩子痛苦的样子,
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指挥家……除了破坏,我还能做什么?一个念头闪过。
某些特定的频率,据说能安抚神经,甚至……促进细胞活性?这在旧时代只是边缘科学,
但在这个一切常识都被打败的世界,也许……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对母子身边。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再次捡起两块小石头。“你又要干嘛?”黑子警惕地问。
“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舒服点。”我说。我闭上眼睛,排除杂念,
开始在脑海中构建一段舒缓、温暖的旋律,像母亲温柔的摇篮曲。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意念,
让手中的石头以一种极低的力度和特定的节奏,轻轻敲击在一起。
“叮……咚……叮……咚……”清脆、安宁的音节流淌出来,不像之前那样充满力量,
而是像涓涓细流,环绕着那个生病的孩子。奇迹发生了。孩子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紧皱的小眉头舒展开来,滚烫的体温似乎也下降了一些。他就在这轻柔的“乐曲”中,
沉沉地睡去了。孩子的母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整个避难所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混杂着敬畏和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闻清商抱着臂膀,靠在管壁上,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样子,
但我看到她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震动。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看来,
你的音乐……不止能拆房子。”第三章:音叉剑孩子在我的“音乐”中安稳睡去,
避难所里的气氛却更加诡异了。之前是警惕和麻木,现在变成了敬畏、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黑子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他磨刀的动作都停了,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这到底是啥玩意儿?”我累得几乎虚脱,靠着管壁滑坐下来,
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连续两次高强度使用能力,对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负担。
“不是玩意儿,”我喘着气,“是知识。”闻清商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水囊,
里面是浑浊但救命的水。“感觉怎么样?”“像被抽空了。”我实话实说,猛灌了几口水。
“看来你的‘演奏’也不是没有代价。”她若有所思,“这更像是一种……精神力的消耗。
你需要补充能量,更需要休息。”她说的对。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眼皮也在打架。
小光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序哥!你太厉害了!你刚才敲的那个,能教我吗?
”我苦笑一下,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先认全了五线谱再说。”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这个小小避难所里最特殊的成员。我不需要出去冒险搜寻物资,
我的任务是“休息”和“研究”。
闻清商把她珍藏的、不知道从哪个废墟里扒拉出来的几本关于声学和物理的残破书籍给了我,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通过研究和我自己的体会,我对我这身能力的理解更深了。
它确实基于我所知的物理定律,但需要一种强烈的“意念”或者说“精神力”去引导和放大。
我能“看到”物体共振频率的能力,我称之为“结构共鸣视觉”。
而我能用声音影响他人情绪乃至生理状态,这涉及到了更玄妙的“生物频率协调”。
我需要一件真正的“乐器”。石头和钢筋效率太低,损耗太大。我把这个想法跟闻清商说了。
她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跟我来。”她带我穿过复杂的管道网络,
来到一个更隐蔽的支线洞穴。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弃金属零件,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油污的老头正戴着个用破烂零件自制的单片放大镜,
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块金属片。“老陈,”闻清商喊了一声,“帮他弄个‘家伙’。
”老陈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放大镜打量了我一下,声音沙哑:“要啥样的?
”“能敲出动静的,结实点的,最好……能有点杀伤力。”我描述着我的需求。老陈没说话,
低头在他的破烂堆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
他找出一根长度适中、一头带着配重块的汽车传动轴,
又翻出几片不同材质、大小不一的金属片。“试试手感。”他把东西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那根传动轴,沉甸甸的,挥舞了一下,风声呼呼。我又挨个敲击那些金属片,
侧耳倾听它们发出的声音,感受着它们的频率和质感。最后,
我选中了一片厚实的弹簧钢片和一块声音清脆的钛合金碎片。“把这个,固定在这头。
”我指着传动轴带配重块的那头,比划着,“要能活动,但别太松。这片钛合金,挂在旁边,
作为高音区补充。”老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零件,嘟囔了一句:“怪模怪样。
”但手上动作不停,拿出工具就开始叮叮当当地敲打、焊接。几个小时后,
一件奇形怪状的“武器”或者说“乐器”诞生了。它看起来像一把短柄的、畸形的锤子,
锤头一端是固定的弹簧钢片,旁边用细链挂着那片钛合金。我握住手柄,轻轻一挥。
“嗡——”弹簧钢片发出低沉有力的震颤。再一抖手腕。“叮!”钛合金发出清越的鸣响。
成了!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尝试将精神力缓缓注入其中,然后对着旁边一堆废铁,
轻轻敲下。“铛——!”声音比用石头敲击时凝聚了数倍!
一道更清晰、更可控的震动波纹扩散开,那堆废铁肉眼可见地高频振动起来,发出嗡嗡声,
但并没有散架。我对力量的控制精准多了!“好东西!”我由衷赞叹。老陈哼了一声,
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叫它啥?”我看着这古怪又实用的造物,
想了想:“就叫它……‘音叉剑’吧。”就在我熟悉新“乐器”的时候,
外面放哨的人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清商姐!不好了!
血狼巴顿……他带着大队人马,把出口围住了!他说……要把我们全宰了,
特别是那个会妖法的小子!”避难所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但这一次,恐惧多于希望。闻清商猛地站起身,抓起她的匕首,眼神冰冷:“准备战斗!
”黑子和其他几个能打的人也拿起了简陋的武器,脸上是决绝的神色。小光吓得脸色发白,
紧紧靠着我。我握紧了手中的音叉剑,冰冷的金属感传来。该来的,终究来了。这一次,
不再是侥幸,而是真正的考验。我和闻清商对视一眼。“我主控,你策应。”她言简意赅,
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管道结构、敌人可能的位置、以及音叉剑所能制造的效果。
“我需要你帮我听。”我说,“听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听他们装备的共振点。然后,告诉我。
”闻清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有意思。成交,
指挥家先生。”我们冲出避难所,依托着管道入口复杂的地形。外面,
血狼巴顿嚣张的叫骂声已经清晰可闻。“里面的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尤其是那个玩石头的小子,老子要亲手剁了你!”我举起音叉剑,对闻清商点了点头。
她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几秒后,快速报出:“左前方三十米,那个架着轻机枪的,
他的枪管内部有细微裂痕!右侧巨石后面,三个,其中一个是动力装甲,关节处磨损严重!
”“收到!”我眼神一凛,精神力灌注,音叉剑猛地挥向左侧!“崩!”一声沉闷的异响!
那挺轻机枪的枪管应声炸裂!射手惨叫着捂住了血流如注的手!几乎同时,我手腕一抖,
音叉剑上的钛合金片敲在弹簧钢片上,发出一连串尖锐急促的颤音,指向右侧巨石!
“咔嚓……嘎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那台动力装甲的腿部关节突然卡死,
里面的驾驶员动弹不得,成了活靶子!“漂亮!”黑子忍不住吼了一声,
带着人趁机用简陋的武器压制对方。血狼巴顿又惊又怒:“妈的!给我上!宰了他们!
”更多的掠夺者涌了上来。闻清商语速更快:“正前方,散兵线!地面有三处松动区域!
”我立刻会意,音叉剑连续敲击地面,发出特定的低频震动。“轰隆!”“哎哟!
”正冲过来的几个掠夺者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掉进了下方的坑道里!
我和闻清商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她成了我的“耳朵”,精准地找到目标的“音准”,而我,
则是那个挥动指挥棒,奏响毁灭乐章的人。这场防御战,变成了一场由我和她主导的,
“噪音”与“精准”结合的交响曲。当最后一个还能站着的掠夺者连滚带爬地逃走后,
管道入口前一片狼藉,留下了好几具尸体和损坏的装备。我们这边,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血狼巴顿站在远处,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怨毒得像毒蛇,但他不敢再上前,
最终悻悻地带着残兵败将撤退了。避难所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黑子走过来,
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的认同说明了一切。
小光崇拜地看着我:“序哥!你和清商姐太帅了!”闻清商走到我身边,气息也有些急促,
额角带着汗珠。她看着我问:“还能撑住吗?”我虽然疲惫,但感觉比上次好很多,
音叉剑确实极大地提升了效率。“还行。”她点了点头,看着血狼巴顿撤退的方向,
眉头微蹙:“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她顿了顿,看向我,
眼神复杂:“你……和我们一起走吗?”这一次,她的询问里,少了几分审视,
多了几分真正的邀请。我看着眼前这些刚刚并肩作战过的人,看着小光信赖的眼神,
看着闻清商那双清冽却不再冰冷的眸子。我点了点头。“当然。”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孤独的拾荒者顾音律了。我有了同伴,也有了……必须守护的东西。
我的废土指挥家生涯,才刚刚奏响第一个强有力的音符。好的,我们继续。团队决定转移,
寻找更安全的据点,但废土之上,真正的危险往往超出想象。
---第四章:无声恐怖入口被堵死,我们暂时安全,但也成了瓮中之鳖。
检修站内储存的食物和水有限,撑不了几天。"必须想办法出去,或者找到新的补给。
"闻清商看着被封死的入口,眉头紧锁。老陈检查着坍塌结构,
摇了摇头:"从里面清理出去,工程量太大,而且动静会引来敌人。得找别的路。
"他带着我在检修站深处探索,最终在一段废弃的通风管道后面,
发现了一个被锈蚀的金属栅栏封住的、向下延伸的通道。老陈用工具撬开栅栏,
一股潮湿、带着霉味的气流涌出。"这是……旧时代的市政维护通道?"我猜测。
"可能是通往更深处,或者其他区域的。"老陈侧耳听了听,"下面很安静,
但不确定有没有危险。"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由我、闻清商、黑子和老陈组成探索小队,带上武器和少量补给,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小光和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待。通道内阴暗潮湿,脚下是滑腻的苔藓,
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照亮前方。空气浑浊,带着一股铁锈和腐败物的混合气味。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通道四通八达,如同迷宫。"走这边。
"闻清商的听力在封闭环境中依然可靠,
她引导着我们避开了一些结构不稳的区域和听起来有积水的地方。走了大约半个小时,
前方隐约传来了……流水声?还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我们精神一振,加快脚步。
通道尽头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地下空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地下蓄水层或者是古老的河道,
一条浑浊的地下溪流缓缓流淌,头顶的岩壁有裂缝,投下几缕微光。更令人惊喜的是,
溪流旁边,竟然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苔藓和蘑菇。"有水源!还有……这些植物?
"黑子惊讶地看着那些发光菌类。老陈谨慎地检查了一下水和蘑菇:"水需要净化后才能喝。
这些蘑菇……我不认识,但有些变异生物以它们为食,说明可能没毒,但也不能乱吃。
"虽然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但至少看到了希望。有稳定的水源,就有可能生存下去。
就在这时,闻清商突然举起手,示意我们安静。她脸色凝重,侧耳倾听着什么。
"有东西……很多……正在靠近!"她压低声音,"从那边通道过来!速度很快!
"我们立刻紧张起来,各自寻找掩体,握紧了武器。很快,
一阵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从黑暗的通道中传来。紧接着,
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是变异鼠群!每一只都有野猫那么大,眼睛赤红,
牙齿尖利,浑身散发着恶臭!"开火!"黑子怒吼一声,举起枪扫射。
我和闻清商也用手枪点射。老陈则挥舞着一根铁棍,护住侧翼。子弹打在鼠群中,溅起血花,
但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前赴后继,根本杀不完!很快我们就感到弹药告急,压力倍增。
"这样下去不行!会被耗死在这里!"黑子吼道。我看着汹涌的鼠群,
又看了看手中的音叉剑,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和脚下的溪流,一个冒险的计划瞬间形成。
"清商!黑子!老陈!掩护我!给我十秒钟!"我大喊一声,然后不再攻击鼠群,
而是全力将精神力注入音叉剑!我没有攻击生物,而是将目标对准了……我们头顶上方,
那片有裂缝的岩壁,以及旁边地下河的一段河床!我回忆起之前看过的地质资料,
回忆着声波在不同介质中传播的特性,尤其是对脆弱结构和液态物体的影响!
我奏响的不再是单一频率,而是一段复杂、混乱、充满了不规则震动的"噪音乐章"!
音波如同无形的钻头,疯狂地冲击着岩壁的裂缝和河床的特定点位!"他在干什么?!
"黑子一边开枪一边焦急地问。"相信他!"闻清商毫不犹豫,和黑子、老陈组成三角阵型,
死死顶住鼠群的冲击。几秒钟后,效果显现了!"咔嚓……轰隆!!
"头顶的岩壁在特定频率的持续冲击下,终于承受不住,大块的岩石开始崩塌落下,
砸入鼠群中,引起一片混乱和惨叫!同时,地下河的河床也在震动下发生了局部塌陷和改道,
浑浊的河水猛地涌向我们所在的通道,瞬间将冲在前面的变异鼠群冲得七零八落!
鼠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天灾"打懵了,幸存者发出惊恐的吱吱声,
潮水般退回了黑暗的通道深处。我们站在及膝深的水里,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都松了口气。
黑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你小子……连地震和洪水都能搞出来?
"老陈看着崩塌的岩壁和改道的河流,
喃喃道:"这不是蛮力……这是……精确的引导和放大。小子,你对力量的控制,又精进了。
"闻清商走到我身边,河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她却看着我,嘴角微扬:"看来,你的交响曲,
连大地和河流都能指挥。"我疲惫地笑了笑,看着手中依旧嗡鸣的音叉剑。是的,我的舞台,
不止是废墟和战场。这片废土的一切,或许,都将成为我乐章中的音符。我们找到了水源,
暂时解决了鼠患,还意外地打通了新的通道被河水冲出的缺口似乎通向更深处。
带着些许收获和更大的期待,我们决定先返回检修站,从长计议。废土之下的交响曲,
才刚刚奏响序章。第五章:定价的乐章带着找到水源的消息和一身疲惫,我们返回了检修站。
尽管入口依旧被封,但地下水源的发现极大地振奋了人心。
老陈立刻开始设计一套简单的过滤装置,而如何安全、持续地获取水源,
成了我们面临的新问题。就在我们商讨方案时,
负责监听外部动静的闻清商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有引擎声……只有一辆车,听起来不像掠夺者的破车,更……精密。停在废墟外面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不是血狼巴顿?那会是谁?过了一会儿,
入口废墟的缝隙外传来一个刻意放大的、带着商人圆滑腔调的男声:"里面的朋友们!
鄙人沈三千,一个路过的商人!没有恶意!听说你们这里有位……'音乐家'?
能谈谈生意吗?"商人?在废土上活跃的商人,要么背景深厚,要么就是刀头舔血的狠角色。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的事?消息传得这么快?闻清商和我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
"怎么办?"黑子压低声音问。"见见。"我沉吟片刻,"如果是敌人,不会这么客气。
如果是商人……我们确实需要物资。"闻清商点了点头,对外面喊道:"怎么谈?
"外面的沈三千似乎松了口气:"简单!我带了点'样品',算是见面礼。就我一个人进来,
如何?我这小身板,也干不了什么。"我们商量了一下,
决定让他从之前探索出的那个通风管道入口进来,那里更容易控制。片刻后,
一个穿着略显臃肿、但面料明显好于废土常见货色的中年男人,
有些狼狈地从管道口爬了进来。他个子不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眼神却像雷达一样迅速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尤其是停留在我背着的音叉剑上。"这位,想必就是顾音律,顾先生吧?
"沈三千笑眯眯地拱了拱手,"鄙人沈三千,做点小本生意,消息还算灵通。
听说顾先生能以音律御物,神通广大,特来拜访。""沈老板消息果然灵通。"我不动声色,
"不知你想谈什么生意?"沈三千搓了搓手,笑容不变:"顾先生快人快语。
那我就直说了——我对您的能力,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商机',非常感兴趣。
"他顿了顿,环顾了一下我们简陋的环境:"我看诸位在此地,似乎物资有些匮乏?
鄙人恰好有一支小型商队,就在附近。
食物、净水、药品、燃料……甚至一些罕见的零件和情报,我都可以提供。
"黑子冷哼一声:"代价呢?"沈三千脸上的笑容更盛,看向我:"代价嘛……很简单。
我希望获得顾先生能力的……'独家代理权'。""独家代理权?"我皱起眉头。"没错。
"沈三千解释道,"也就是说,由我来为您和您的团队提供一切所需物资和支持,
而您的能力所带来的任何收益——比如,
域的报酬、协助防御的酬劳、甚至未来可能开发出的'产品'——都由我来负责洽谈和分配。
当然,利润我们会按约定比例分成。"他说的天花乱坠,但核心目的很清楚——他想把我,
或者说我的能力,变成他的独家商品。闻清商冷冷地开口:"沈老板打得好算盘。
空口白牙就想把我们绑上你的船?"沈三千似乎早有准备,
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型仪器,
对着我之前用音乐安抚孩子和后来引发坍塌的区域扫描了一下,仪器发出滴滴的轻响。
"并非空口白牙。
"他指着仪器上一些残留的、微弱的能量读数后来他解释那是某种"有序振动残留",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顾先生的能力是实实在在的!
它代表着一种全新的、未被开发的力量体系!其价值,无可估量!"他看向我,
语气带着一丝狂热:"顾先生,您想想,难道您就想守着这身本事,在这废墟里艰难求生吗?
和我合作,您将拥有稳定的后勤,您的同伴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您的能力,
将得到最充分的发挥和应用!我们可以改变这片废土!"他的话很有诱惑力。稳定的物资,
确实是我们急需的。但将能力完全商业化,受制于人,也让我本能地感到排斥。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那个之前生病的孩子身边。他正乖巧地喝着过滤后的清水。
我伸出手,轻轻哼唱了一段舒缓的旋律,用手指在他额头虚按,
运用"生物频率协调"的能力,帮助他更快地恢复。孩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润。做完这一切,我看向沈三千,平静地问:"沈老板,
你觉得我刚才做的这件事,价值多少?"沈三千愣了一下,看着那孩子,又看了看我,
脸上的狂热稍微收敛,眉头微蹙,似乎在重新评估。他原本以为我的能力只是破坏,
没想到还有如此……"柔和"的一面。"这……这种应用,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斟酌着词句,"其商业价值,可能需要……更复杂的模型来评估。"我笑了笑,
站起身:"沈老板,我的音乐,不是为了卖钱而存在的。它是我理解和改变这个世界的方式。
合作可以,但'独家代理'不行。我们可以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从属关系。
如果你愿意提供我们急需的物资,作为回报,我们可以在某些特定项目上合作,
比如清理特定区域,或者……帮你解决一些'麻烦'。"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们需要帮助,
但不会出卖自主权。沈三千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我身边眼神坚定的闻清商、一脸凶相的黑子和沉默但不好惹的老陈,
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那孩子恢复了些许生气的小脸上。他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但这一次,少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或许是无奈,或许是别的什么。"顾先生,
您和您的同伴,果然与众不同。"他摇了摇头,"好吧,看来我的那套生意经,
在您这儿行不通。那就按您说的,合作伙伴。"他伸出手:"第一批物资,
算我沈三千的投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这只是合作的开始,
未来必然还会有博弈。但至少,我们迈出了第一步,用我们的方式和原则,为这片废土,
定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价格"。送走沈三千后,闻清商走到我身边,
轻声说:"你处理得很好。"我看着通风管道口,缓缓道:"音乐无价。但我们活下去,
需要代价。如何平衡,是我们永远的课题。
"第六章:寂静前奏沈三千的效率和诚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仅仅一天后,
他就通过秘密渠道送来了第一批紧要物资:高能量的压缩食物、纯净水、抗生素、燃料,
甚至还有几把保养良好的枪和不少弹药。这极大地缓解了我们的生存压力,
也让我们有了应对血狼巴顿和探索未知的底气。我们加固了检修站的防御,
并开始以这里为基地,通过那条地下通道和沈三千提供的一部分情报,向外探索,
绘制周边区域的地图,同时寻找关于"寂静"势力的更多线索。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我和闻清商带着小光在离基地不远的一处废弃图书馆调查。
这里大部分书籍早已化为灰烬或被变异生物占据,
但我们希望或许能找到一些关于旧时代声学或神秘事件的记录。就在我们小心搜寻时,
闻清商突然停下动作,脸色骤变。"怎么了?"我立刻警觉。"听……"她示意我们安静,
侧耳倾听,脸色越来越白,"是……那种寂静……它在移动!
方向……是朝着'流浪者集市'去的!"流浪者集市是这片区域一个中立的、流动的交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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