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喝下绝子药,好让庶子继承家业。 我笑着饮下,转身将账本递给首辅大人。
“夫人,您确定要这么做?”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三日后,婆家因贪墨获罪,
满门流放。 首辅却扣下了我:“留下来,做我的夫人。” 我轻笑:“大人,
我饮过绝子药,无法为您开枝散叶。”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声音喑哑:“那药,
我早就派人换掉了。”初春的阳光透过镂花的窗棂,在冰凉的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却驱不散这祠堂里固有的阴冷潮气。沈府这偌大的家业,传到这一代,表面的锦绣之下,
是日渐显露的颓唐,唯有这祠堂,因着常年不断的香火和刻骨的森严规矩,
维持着一种虚假的、令人窒息的繁荣假象。林晚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株风雪里不肯折腰的寒梅。面前是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黑压压的一片,
沉默地俯瞰着她,带着百年的沉重与审视。她身上是半旧的素绒袄子,颜色黯淡,
与这祠堂的肃穆倒有几分相称。嫁入沈家五年,她掌家三年,
将原本有些混乱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填补了多少亏空,维持着外头的体面,可换来的,
不过是婆婆日益加深的忌惮和夫君不动声色的疏远。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笃定的、令人心头发沉的力量。林晚没有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
沈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目光,混着年长者的威严,
算计者的精明,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意。“晚儿,”沈老夫人开口,
声音是刻意放缓的温和,却比祠堂的寒气更刺人,“跪了这许久,可想明白了?
”林晚微微侧首,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平静无波:“儿媳不知,要明白什么。
”沈老夫人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她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听不出半分真心:“你是我们沈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宗妇,按理说,
这整个家业,将来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可是……”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
“你嫁入沈家五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沈家的香火,
不能断在你这里。”林晚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讥诮。香火?他们沈家这一支,
嫡系单薄,只有她夫君沈知澜一个儿子,倒是庶出的二房,子嗣旺盛,尤其是那个沈知泓,
早已虎视眈眈。如今沈知澜缠绵病榻大半年,眼看就要不好,他们便迫不及待了么?
“母亲的意思是?”她轻声问,仿佛真的不解。一个端着黑漆托盘的嬷嬷走上前,
托盘里放着一只白瓷小碗,碗中汤药浓黑,散发着古怪的气味。沈老夫人盯着那碗药,
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宫里流出来的方子,最是温和不过。你喝下它,
全了你不能为沈家开枝散叶的愧疚,日后,便安安分分地,帮着知泓媳妇打理家事。沈家,
总不会少了你一口饭吃。”温和?林晚几乎要笑出声。那药味刺鼻,
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分明是虎狼之药,一旦饮下,莫说子嗣,只怕身子都要彻底垮掉。
他们是要绝了她的后路,也绝了她任何凭借嫡子翻盘的可能,
好名正言顺地将家业拱手让给庶房。她抬起头,目光清澈,
直直看向沈老夫人那双眼底藏着冰冷的眼睛:“母亲,这真是夫君的意思?
”沈老夫人面色一沉:“澜儿病着,难道我這個做母亲的,还做不得这个主?林氏,
你莫要恃宠而骄!”宠?何来的宠?从她嫁进来,发现沈知澜心有所属,
发现这沈府内里早已蛀空,发现婆婆只想将她当做免费又趁手的管家工具那天起,
她就清醒了。五年光阴,消磨掉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阳光移动,恰好落在她脸上,
映得她肌肤近乎透明。她看着那碗能彻底摧毁她的药,
又看了看沈老夫人身后那几个膀大腰圆、眼神警惕的婆子。今日这药,不喝,
怕是走不出这祠堂了。也好。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极淡,像初春湖面最后一点碎冰,
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决绝。“母亲苦心,儿媳……明白了。”她伸出手,
那双手指节纤细,白皙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她稳稳地端起那只白瓷碗,
指尖没有一丝颤抖。药汁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在沈老夫人骤然放松又隐含得意的目光注视下,林晚仰起头,将那碗浓黑腥苦的汤药,
一滴不剩,尽数饮下。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顺着喉咙一路烧灼下去,
带来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她强忍着,将空碗放回托盘,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儿媳,告退。
”她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有些发麻,身形却依旧挺拔,转身,
一步步走出了这令人窒息的祠堂。身后,是沈老夫人彻底放下心来的、带着胜利意味的目光。
回到自己那座愈发冷清的院落,心腹丫鬟锦书迎上来,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唇上未擦净的药渍,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圈立刻红了:“小姐!
她们……她们怎么能……”“哭什么。”林晚打断她,声音冷静得可怕,“去打水来,
我要漱口。”用清水反复漱了几次口,又灌下大半杯冷茶,
那令人反胃的药味似乎才淡去一些。她坐在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张依旧年轻、却透着一股灰败之气的脸。五年了。她为沈家殚精竭虑,
换来的是一碗绝子药。真当她林晚是泥捏的不成?她深吸一口气,
打开妆匣最底层一个隐秘的夹层,取出一个小小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薄薄的、边缘已经磨损的册子。这是她这三年来,一点一点,
暗中搜集、抄录下来的。沈家这些年,如何利用漕运之便,勾结地方官吏,
贪墨漕粮、倒卖军资,每一笔不清不楚的款项,可能涉及的关节人物,时间、数目,
都在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原本,她只是想留着以防万一,给自己一条退路,
从未想过真要动用。毕竟,一旦拿出,便是你死我活,沈家倾覆,她这个沈家妇,
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可现在……他们不给她活路。那便,一起毁灭吧。“锦书,
”她低声唤道,“去前院找赵管事,就说我病中烦闷,想找两本闲书打发时辰,
让他去城南的‘墨香斋’,替我寻一本前朝的《漱玉词》来。”锦书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最是机灵忠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墨香斋,表面是书斋,
实则是首辅大人裴衍手下的一处暗桩。这是她偶然一次,听已故的父亲提起过。裴衍,
当朝首辅,权势煊赫,手段酷烈,更重要的是,他与沈家背后倚仗的那位王爷,是朝中死敌。
将账本交给裴衍,是捅向沈家最锋利、也最快的一把刀。锦书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林晚摩挲着那本小小的册子,指尖冰凉。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一场疯狂的堵伯。赌赢了,
沈家万劫不复;赌输了,她死无葬身之地。傍晚时分,锦书回来了,带回一本《漱玉词》,
并对林晚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事情,办成了。接下来几日,沈府表面依旧平静。
沈老夫人以为去了心头大患,对林晚的态度甚至“和蔼”了几分,
话里话外暗示她安心“养病”,日后会给她一个安稳晚年。林晚顺从地应着,
每日里只在院中静坐,或者去小佛堂抄经,仿佛真的认了命。只有她自己知道,
内心深处那簇名为恨意的火焰,在静静地、剧烈地燃烧,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刻。第三日,
黄昏。骤雨初歇,天际还挂着残虹,沈府朱红色的大门被粗暴地撞响,声音沉闷如雷,
打破了世家大族惯有的宁静。门外是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黑压压一片,
煞气腾腾。为首之人,面容冷峻,手持驾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奉旨,查抄沈府!
一干人等,不得妄动!”整个沈府,瞬间鸡飞狗跳,哭喊声、呵斥声、瓷器碎裂声响成一片。
华丽的绸缎被粗暴地扯下,珍贵的古玩被随意丢弃,仆役四处奔逃,女眷惊慌尖叫。
林晚站在自己院中的廊下,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沈家主子们,
此刻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沈老夫人被两个锦衣卫从屋里“请”出来,发髻散乱,
昔日威严荡然无存,嘴里不住地念叨:“冤枉!我沈家是冤枉的!
”当她看到廊下静立、面色平静的林晚时,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
伸手指着她,声音凄厉如同夜枭:“是你!林晚!是你这个毒妇害我沈家!
”林晚迎着她怨毒的目光,缓缓地,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容。那笑容里,
是毫不掩饰的报复的快意。沈老夫人像是被这笑容刺痛,猛地想要扑过来,
却被身后的锦衣卫死死按住,只能发出不甘的嘶吼。混乱中,一道身影穿过纷杂的人群,
径直走向林晚。那人身着寻常文士衣衫,气质却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对林晚恭敬一礼:“林夫人,首辅大人有请。”该来的,终究来了。林晚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悸动,跟着那人,穿过一片狼藉的庭院,走向府门外。
一辆玄黑色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街角,毫不起眼,但那拉车的骏马,
以及车旁侍立的几名便装护卫,都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气息。领路之人示意她上车。
林晚掀开车帘,弯腰踏入。车厢内很宽敞,布置简洁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小几上燃着淡淡的檀香,驱散了外面带来的混乱气息。而当朝首辅裴衍,就坐在小几后。
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常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面容清俊,看不出具体年岁,
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如古井,此刻正抬眸看着她,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压迫感。
林晚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她垂下眼,
依礼福身:“罪妇林氏,见过首辅大人。”“夫人不必多礼,坐。”裴衍的声音平缓,
听不出什么情绪。林晚在他对面坐下,姿态依旧端庄,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蜷紧。
“沈家贪墨漕粮,勾结地方,证据确凿,陛下震怒。”裴衍开门见山,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教坊司。”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没入教坊司……那比流放更加不堪。她虽恨沈家,却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不过,
”裴衍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念在夫人大义灭亲,主动揭发,功过相抵。
夫人……可自行离去。”自行离去?林晚微微一怔。她交出账本,
所求不过是拉沈家一起下地狱,并未奢望过自己能全身而退。裴衍此举,是何意?她抬起头,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大人此言当真?”“本官从无虚言。”裴衍淡淡道,
“夫人今后有何打算?可要返回江南母家?”返回母家?林家虽是江南望族,
但父母早已去世,兄嫂当家,她一个获罪被休弃虽然未被明面休弃,
但与休弃无异的女儿回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笼罢了。
她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天下之大,或许……并无罪妇容身之处。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檀香袅袅。片刻后,裴衍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既然如此,夫人不如……留下来。”林晚愕然抬眼。留下来?
留在哪里?以什么身份?裴衍看着她眼中清晰的惊诧,继续道,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在她的心弦上:“留在裴府,做我的夫人。”“什么?”林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首辅夫人?她?一个刚刚家破人亡虽然是她亲手促成、还饮过绝子药的前罪臣之妇?
这简直荒谬!震惊过后,是深深的疑虑和一丝本能的抗拒。她利用他复仇,
他则看中了她的什么?美色?她虽有几分颜色,但裴衍这等人物,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
还是她掌家的能力?抑或是……别的?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裴衍的目光,
试图从那片深邃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平静的幽潭。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提醒他,也提醒自己:“首辅大人厚爱,罪妇……愧不敢当。
大人或许忘了,罪妇在沈家,已饮过绝子汤药,此生……无法再为男子开枝散叶。
”她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这是一个女子最深的伤痛,
也是她自认为最无法被权贵男子所容的“缺陷”。他若是心存怜悯或一时兴起,听到这个,
总该打消那荒谬的念头了吧?然而,裴衍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失望或者嫌弃的神色。
他反而……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瞬间驱散了他周身那股沉静到近乎冷漠的气息,
眼底仿佛有冰雪初融,漾开一丝难以捕捉的……温柔?紧接着,他忽然倾身向前。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檀香和书卷气息的味道瞬间将林晚笼罩。她还未反应过来,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微凉体温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林晚惊得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固定住。他靠得极近,
近到林晚能清晰地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和他眼底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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