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拿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姥姥高兴得非要拉我去庙里还愿。可刚出门,
一辆迈巴赫就失控般撞了过来,将姥姥撞飞在地。车上下来一个满脸戾气的中年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竟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他将通知书撕得粉碎,
狠狠说:“跟你那穷酸妈一个德行,总做些不切实际的梦,连个老东西都看不住。
”另一个女孩从车上跑下来,怯怯地喊了一声“爸”。男人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随即一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一字一句道:“看清楚,这才是我的女儿,京大的名额,是给她准备的。
”1.脸上火辣辣地疼,耳边是尖锐的嗡鸣。我顾不上这些,
疯了似的扑向倒在血泊里的姥姥。“姥姥!姥姥你醒醒!”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模糊了视线。陆振华,我那消失了十几年的亲生父亲,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
随即拉着他宝贝女儿陆安然的手,准备上车。我冲过去,死死拦在车前。“不准走!
你撞了人!”陆振华眉间的戾气更重,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轻蔑地甩在我脸上。
“够给你姥姥买个好点的骨灰盒了。”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陆安然躲在他身后,探出头。
“姐姐,你别怪爸爸,要怪就怪你和姥姥出门不看路。”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的鼻子:“闭嘴!”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陆振华大概是嫌丢人,
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老张,我这儿出了点小事故,过来处理一下。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跟着上了车,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他甩在脸上的钱。医院的走廊里,
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表情凝重。“病人颅内出血,肋骨断了三根,
情况危急,必须马上手术,刻不容缓!”“手术费,大概需要三十万。”三十万。
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我全身的积蓄,加上刚刚那些屈辱的钱,
连个零头都不够。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晚晚,你……你去找你爸吧,
他有钱。”“妈!他差点撞死姥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也是你爸,你去求求他,
为了你姥姥……”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无力地蹲下身,绝望无比。2.夜色深沉,
我站在陆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这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和我身后的寂静黑夜格格不入。我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保姆,见我衣衫褴褛,
眼神里满是鄙夷。“你找谁?”“我找陆振华。”保姆上下打量我,
冷笑一声:“先生的名字是你能叫的?预约了吗?”我没理她,径直往里闯。客厅里,
陆振华正举着红酒杯,和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相谈甚欢。陆安然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陆振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直直地看着他,把医院的催款单拍在桌上。“姥姥需要手术费,三十万。”他拿起单子,
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扔在地上。“我凭什么要给?”“你撞了她!”他嗤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有证据吗?行车记录仪坏了,路口的监控也坏了,谁看见了?
”我气得胸口发闷,一字一句道:“陆振华,你会遭报应的。”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他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乔晚,别给脸不要脸。要钱是吗?可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簿,写下“五万”两个字,撕下来,却没有递给我。“跪下。
”他说。客厅里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看戏。陆安然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
“姐姐,爸爸也是为你好,我们家不养闲人,你得学会感恩。”说着,她手一歪,
整杯红酒尽数泼在我身上。陆安然故作惊讶。陆振华看着我,“还不跪?看来你姥姥的命,
在你心里也不值钱。”为了姥姥。我咬着牙,膝盖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盖骨狠狠撞上冰冷大理石,那股刺痛从骨髓深处瞬间炸开。他满意地笑了,
将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扔在我脚边。“滚吧,别再来脏了我的地。”我捡起支票,
转身离开陆家,回到医院时,却被护士焦急地拦住。“乔晚?你姥姥刚刚血压有点不稳,
又昏过去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而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我妈。我刚接通,
那边就传来劈头盖脸的指责:“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让你去求你爸,你是不是想让你姥姥死!
”我......3.我拿着那张屈辱的支票,可是远远不够手术费。我一夜未眠,
在医院的长椅上坐到天亮。我在想,京大的名额,陆振华凭什么能买到?我用手机疯狂搜索,
想查到任何关于特殊招生的渠道,却一无所获。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第二天一早,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以为是催债的,本不想接。但它响了很久,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喂,请问是乔晚同学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
“我是。”“你好,我是京大生命科学院的陈教授。给你打电话是想确认一下,
你是否收到了我们‘凤凰人才计划’的录取确认函?”我愣住了。凤凰人才计划?我收到的,
明明只是普通的录取通知书。那封通知书,已经被陆振华撕碎了。“教授,
我收到的通知书……可能出了一些问题。”陈教授似乎有些意外:“是吗?
这个计划的录取是独立的,和普通招生不同。
我们是看了你提交的那篇关于‘基因剪刀’在遗传病中应用前景的论文,才破格录取的。
”他继续说:“你的论文非常有见地,是这几年来我见过最有灵气的作品。
我们整个评审组都对你寄予厚望。”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所以,我能上京大,
不是因为我是什么高考状元,而是因为这篇我熬了无数个日夜写出来的论文。
这跟陆振华口中所谓的“他花钱买的名额”,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他撕掉的,只是一个幌子。
他根本不知道我真正的价值。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陆振华,陆安然,
你们不是想要京大的名额吗?我给你们。我倒要看看,一个草包,要怎么在一群天才里立足。
我稳住心神,对陈教授说:“教授,非常感谢您的认可。因为一些家庭变故,
我可能需要晚几天才能去学校报到。”“没问题,我们等你。乔晚同学,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一点点变冷。我拨通了陆振华的电话。“钱不够。
”他似乎没料到我还敢打电话,冷哼一声:“你还想要多少?”“剩下的二十五万。以及,
我姥姥后续所有的治疗费用。”“你做梦!”“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我打断他,
“我签那份断绝关系的协议,并且,我会帮你把陆安然送进京大。”电话那头沉默了。
陆振华不蠢,他知道陆安然有几斤几两。想让她名正言顺地顶替我,必须得我这个正主点头,
甚至帮忙。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到我公司来。
”4.陆振华的公司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占据了整整一层楼。
秘书把我领到一间小会客室,倒了杯水,便不再理我。我没有等太久,透过玻璃墙,
看着外面金碧辉煌的装潢和员工们忙碌的身影,脑中复仇的蓝图愈发清晰。半小时后,
陆振华才慢悠悠地走进来,身后跟着陆安然。他将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签了它。
”是断绝关系的协议,写得极其苛刻。我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承认自愿放弃京大入学资格,
并永远不得以他的女儿自居。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陆振华看着我,
他大概以为我还会哭闹、挣扎。签完字,我把文件推了回去。“钱呢?
”陆振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三十万,密码是安然的生日。至于后续的费用,
等你办完事再说。”我收起卡,看着他:“你想让我怎么做?”他靠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
“安然的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了,但学校那边说,还需要一份有分量的作品集,
来证明她的学术能力。”我心里冷笑。看来,他们是想走“凤凰人才计划”的路子。
陆安然在一旁急切地开口:“爸,就是她那篇论文!只要把那篇论文换成我的名字,
我就能进了!”陆振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我,眼神带着命令。“你听到了。
把你所有的研究笔记、草稿、数据,全部交给安然。一个字都不许留。”他顿了顿,
语气里充满了威胁。“我警告你,乔晚,别耍花样。安然能不能进京大,
关系到我一笔重要的生意。要是搞砸了,我不但会停掉你姥姥的治疗,
我还会让你们在整个江城都待不下去。”我垂下眼睑,“我知道了。”“姐姐,
那就麻烦你了。”陆安然假惺惺地走到我身边,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我面无表情地避开。
“我的东西,都在家里,我现在就回去拿。”离开陆振华的公司,我直奔银行,
确认卡里的钱到账后,立刻给医院打了过去。安排好姥姥的手术,我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那个我和姥姥相依为命的小屋,我从床下拖出一个旧箱子。
里面是我从高中开始所有的心血。一摞摞厚厚的笔记本,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构想。
一张张画满了草图的稿纸。还有一个U盘,里面是最终的论文和所有的实验数据。
这就是陆振华和陆安然想要的东西。我看着这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要?可以。
但还需要一个条件。5.我花了一天一夜,重新整理了一份“完美”的作品集。
我将我论文里最核心的几个创新点,替换成了几个看似高深,实则早已被学界证伪的理论。
我又从几篇国外极其冷僻的文献里,东拼西凑了一些段落,糅合进去。外行看,天衣无缝,
甚至比我原文显得更加“高大上”。但只要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千疮百孔和抄袭痕迹。最后,我将这份精心炮制的“毒药”,
连同那些看起来很珍贵的笔记草稿,一起打包好。第二天,我联系了陆安然。
她迫不及待地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她拿到那个U盘时,眼睛都在放光。“姐姐,
你真是太好了!”她装模作样地说,“你放心,等我去了京大,一定会跟爸爸说,
让他好好照顾姥姥的。”我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希望如此。
”她拿着U盘,像得了什么宝贝,急匆匆地就走了。当天晚上,
陆安然就迫不及待地拉我进了一个所谓的“京大预备生”线上交流会。她在视频里,
得意洋洋地向其他人炫耀着我给她的“作品集”,接受着众人的吹捧。我关掉摄像头,
在屏幕的阴影里,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好戏,才刚刚开始。几天后,姥姥的手术成功。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陆振华的钱,
只够支撑前期的手术。后续的康复、护理,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我必须在他发现真相之前,
拿到足够的钱。我再次拨通了陆振华的电话。“安然的作品集已经交上去了?”“交了,
学校那边反应很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乔晚,你做得不错。
”“那后续的费用……”“急什么?”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等安然的正式录取通知下来,
少不了你的。”他这是想赖账。我早有预料。“陆总,安然能进京大,靠的是我的论文。
如果我现在告诉学校,那篇论文是我的,你猜会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重了。
“你敢威胁我?”“我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我声音平静,“五十万。
姥姥后续的康复费用,以及我的精神损失费。拿到钱,我立刻消失,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跟陆总你的大生意比起来,五十万,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许久,他咬牙切齿地说:“账号发来。
”6.五十万很快到账。我没有丝毫停留,立刻为姥姥转到了最好的康复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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