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烬火重生寒风如刀,割裂夜空。刑场之上,铁链锈蚀,血迹斑斑。萧烬跪在青石板上,
双手被缚于身后,脊背挺得笔直,哪怕皮开肉绽,骨裂筋断,他也不曾低头。头顶,
是漫天星子冷眼旁观;身前,是染血的断刃,正滴落着他亲人的血。“萧烬,你勾结北狄,
意图谋反,罪证确凿,今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监斩官的声音冰冷如铁,
宣读着早已写好的判词。他笑了,嘴角溢出血丝,眼中却无半分惧意。“勾结北狄?谋反?
”他嘶声冷笑,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我萧家三代镇守北境,血染黄沙,
换来的却是这般污名?我父忠烈,战死沙场,尸骨未寒,你们便夺其爵位,
屠其满门……好一个‘罪证确凿’!”他抬头望向高台,那曾是他未婚妻沈璃站过的地方。
如今,她身披红袍,立于萧炎身侧,眉眼低垂,不曾看他一眼。而萧炎,
他那“温润如玉”的堂兄,正含笑执杯,仿佛这场刑罚,不过是一场庆功宴的余兴。
“萧炎……”萧烬咬牙,一字一顿,“你夺我家族,辱我尊严,害我至亲……若有来世,
我必让你千倍偿还!”话音未落,第一刀已落下。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他却一声未吭,
只是死死盯着萧炎,仿佛要将那张伪善的面孔刻进魂魄。一刀,两刀,十刀……血肉翻飞,
意识渐散。他听见百姓的唾骂,听见亲族的哀嚎,听见母亲在火海中呼喊他的名字……最后,
他看见一道金光,如裂天之刃,劈开黑暗。——然后,一切归寂。……“少爷……少爷!
您醒了?!”一声惊呼,将他从无尽黑暗中拽回。萧烬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
冷汗浸透中衣。他环顾四周——雕花木床,青纱帐幔,案上烛火摇曳,
墙上挂着那把他曾视若生命的青锋剑。这是……他的房间?“少爷,您怎么了?半夜惊叫,
可吓死老奴了!”忠伯跪在床边,满脸焦急,手中还端着一碗未喝完的药。
萧烬怔怔望着他——那张苍老却熟悉的脸,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忠伯……还活着?他颤抖着伸手,触上忠伯的脸颊,
声音沙哑:“你……你还活着?”忠伯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您前日练武不慎摔伤了头,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老奴吓坏了……如今可算醒了,太好了,
太好了……”萧烬没有说话。他缓缓转头,望向窗外。晨光微露,
庭院中那棵老梅树正悄然抽芽——那是他母亲亲手所植,前世,它在家族被抄的那夜,
被萧炎命人连根砍断。可现在……它还活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有力,
没有伤疤,没有老茧,没有被铁链磨出的血痂。他……重生了?“忠伯。”他忽然开口,
声音低沉如寒潭,“今日……是何年月?”“回少爷,是景和三年二月初七。”忠伯轻声答。
萧烬闭上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景和三年二月初七——距离萧家灭门,还有整整三年。
距离他被陷害、被凌迟、被万人唾骂……还有三年。足够了。他缓缓睁开眼,
眸中再无半分迷茫,只剩彻骨寒意与焚天怒火。“忠伯,把那封信拿来。”他低声说。
忠伯一怔:“什么信?”“你昨夜藏在香炉下的那封。”萧烬盯着他,
“母亲临终前交给你的那封——写有‘萧炎通敌’的密信。”忠伯脸色骤变,
猛地后退一步:“少爷……您怎么知道?!那信……那信我早已烧了!”“烧了?
”萧烬冷笑,“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它还在,藏在你贴身的布袋里,用油纸包着,
怕受潮。”忠伯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他:“少爷……您……”萧烬缓缓坐起,
声音如从九幽传来:“因为我,死过一次。”“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那双眼中,再无少年意气,只剩烬火重生的决绝。窗外,
晨曦初露,可这城中的黑暗,才刚刚开始被撕裂。2 暗流涌动晨光破晓,
洒在萧府庭院的青石板上,映出斑驳树影。那株老梅树静静伫立,枝头嫩芽初绽,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重生的希望。可萧烬知道,这平静之下,早已暗流汹涌。他坐在书房案前,
手中捧着一卷《兵策》,目光却未落在纸上,而是透过窗棂,望向远处萧炎的院落。
“景和三年……二月初七。”他低声自语,“还有三年,他们才会动手。可他们不会知道,
我已经醒了。”忠伯端着药碗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道:“少爷,药熬好了,
您头上的伤还未愈,莫要思虑过重。”萧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在舌尖蔓延,
却远不及心中恨意之万一。“忠伯,”他放下碗,忽然问道,“我昏迷那日,可有人来探望?
”忠伯一怔,随即道:“有,三少爷来看过您,还带了名贵药材。
沈小姐也派人送了安神香来。”“萧炎……沈璃……”萧烬嘴角微扬,笑意却冷得如霜,
“一个假仁假义,一个欲盖弥彰。他们怕我死得太早,来不及演完那场戏。”忠伯脸色微变,
急忙低声道:“少爷,慎言!这些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要生事端。”“怕?
”萧烬缓缓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柄青锋剑,轻轻拔出寸许,寒光乍现,
“我萧烬死过一次,还怕什么生事端?”他转身,目光如刀,直视忠伯:“从今日起,
我要你做三件事。”忠伯肃然:“少爷请讲。”“第一,查清萧炎近三月来所有往来书信,
尤其是与沈家、兵部、边关驿站的联系;”“第二,暗中联络父亲旧部,
尤其是秦将军麾下那些曾随我父征战的校尉,记住,只联络,
不行动;”“第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去查沈璃。她为何背叛?是被胁迫,
还是自愿?她是否真的参与了那场灭门?”忠伯震惊地抬头:“少爷,
沈小姐她……”“她不再是我的未婚妻。”萧烬冷冷打断,“她是萧炎的盟友,
是我复仇路上,必须看透的一步棋。”忠伯沉默良久,终是重重点头:“老奴……遵命。
”三日后,忠伯带回第一份情报。“少爷,查到了。”他压低声音,“三少爷近月来,
频繁与兵部一位主事密会,那人名叫赵崇,是沈家门生。他们……在暗中调动边军粮草,
名义是‘备战’,可实际去向不明。”萧烬冷笑:“备战?北狄如今内乱未平,
哪有余力犯境?这不过是借口。
他们是在为将来‘萧烬通敌’的罪名做准备——提前制造粮草缺失的证据,
将来好诬陷我私通敌国,盗运军粮。”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
指尖落在边关要塞“黑水原”上。“还有,沈小姐……”忠伯犹豫片刻,
“她近来常去城外清心庵,说是为老夫人祈福。可庵中尼姑说,她每次去,
都会在后院枯井旁停留许久,似在等人。”萧烬眸光一凝。清心庵?枯井?他记得,
前世沈璃曾说过:“若有一日我身不由己,必在清心庵枯井旁,留一盏灯,等你来寻。
”那时他只当是情话,如今想来,竟似暗藏玄机。“备马。”萧烬沉声道,“今晚,
我去会会这盏‘灯’。”夜色如墨,清心庵隐于山林之间,钟声幽远。萧烬披着黑袍,
悄然翻墙而入。他避开巡夜尼姑,直奔后院枯井。井旁,果然有一盏孤灯,灯焰微弱,
却未熄灭。他蹲下身,细看地面——泥土有新翻的痕迹。他伸手在井沿摸索,
指尖触到一道刻痕。是字。他拂去尘土,看清那两字时,呼吸一滞。“速离。
”——是沈璃的笔迹。萧烬怔住。她为何要提醒我?是良心未泯?还是另有图谋?“你来了。
”清冷女声从身后响起。他猛地转身,只见沈璃一袭素衣,立于月光之下,
手中提着一盏白灯笼,面容清冷如雪。“我等你三夜了。”她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来。
”萧烬握紧剑柄,声音冷如寒铁:“你为何背叛我?”沈璃眸光微闪,未答,
反问:“你可知道,萧炎已向皇帝密奏,说你近日行为反常,似有异心?”“我当然知道。
”萧烬冷笑,“他若不这么做,才叫奇怪。”“那你可知,”沈璃上前一步,声音微颤,
“他已买通太医,准备在你下次入宫时,以‘心疾’为由,将你软禁?
”萧烬眸光一冷:“所以,你今晚是来救我的?”“我是来告诉你——”她直视他眼,
“别信任何人,包括……我。”她转身欲走。“等等。”萧烬开口,“你为何要留这盏灯?
为何要写‘速离’?”沈璃脚步微顿,背对他,
声音轻如叹息:“因为……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也因为……我不愿看你,死在他们手里。
”话落,她提灯而去,身影渐隐于夜色。萧烬立于井旁,望着那盏孤灯远去,心中翻涌难平。
她是真的背叛,还是身不由己?是敌,是友,是情,是恨?他不知。但他知道——这局棋,
已开始。而他,再不会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棋子。3 局中局春寒料峭,宫墙内外,
柳枝初绽新芽,却掩不住那股潜藏于权谋之中的肃杀之气。萧烬站在萧府演武场中央,
一袭玄色劲装,手中长剑如游龙翻转,剑光闪烁间,三枚铜钱被精准削成两半,落地有声。
“少爷的剑法……比从前更狠了。”忠伯站在一旁,低声感慨。萧烬收剑入鞘,
眸光冷冽:“剑不狠,斩不断仇;心不狠,走不到终局。
”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信奉“忠义为先”的将门公子。重生归来,他要以智为刃,以恨为火,
步步为营,将那些曾将他推入地狱的人,一一拖入深渊。“忠伯,宫里可有消息?”他问。
“有。”忠伯压低声音,“太医院的刘太医今日入府,说是奉旨为少爷诊脉,
实则……暗中向萧炎递了密信。”萧烬冷笑:“终于动手了。”他早料到,萧炎不会等太久。
前世,他便是因“突发心疾”被软禁宫中,随后被诬通敌,一步步走向毁灭。如今,
这局又来了——只是,这次执棋的,换人了。“传话给刘太医的随从,就说……我愿见他。
”萧烬缓缓道,“今夜,我在‘听风楼’等他。”忠伯一惊:“少爷,这是陷阱!
那刘太医是萧炎心腹,您若现身,恐遭不测!”“正因是陷阱,才要跳进去。
”萧烬负手而立,望向宫阙方向,“我要让他亲眼看见,我萧烬,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夜,听风楼。这座位于城西的酒楼,曾是萧烬与旧部饮酒论兵之地。如今,
它成了他布下的第一道杀局。三更天,刘太医果然悄然到来。他身着便服,神色警惕,
刚踏入雅间,便见萧烬独坐案前,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酒杯。“萧公子……深夜相邀,
所为何事?”刘太医强作镇定。萧烬抬眸,一笑如寒潭映月:“刘太医,
你可知我为何选这听风楼?”刘太医一怔。“因为,”萧烬缓缓起身,“三年前,
我父亲便是被你在这楼中,以‘温补’之名,下了慢性毒药,导致心脉衰竭,战死沙场前,
咳血三升。”刘太医脸色骤变:“你……你胡说!萧将军是战死沙场,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萧烬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医案,“这是你当年亲笔所写,
‘以参茸为引,暗添乌头’——乌头损心,久服必亡。你当我不知?”刘太医踉跄后退,
满脸惊骇:“你……你从何处得来?!”“我从地狱归来。”萧烬步步逼近,“为的就是,
亲手将你们一个个,拖回那炼狱。”他猛然拍案,
外间顿时涌入数名黑衣人——正是忠伯暗中联络的萧家旧部。“刘太医,”萧烬声音冷如霜,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写下供状,详述你如何受萧炎指使,谋害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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