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苏念安陆景承)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苏念安陆景承

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苏念安陆景承)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苏念安陆景承

作者:武村的约克城

其它小说连载

由苏念安陆景承担任主角的虐心婚恋,书名:《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主要是描写陆景承,苏念安,林薇薇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武村的约克城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虐心婚恋:白月光的替身

2025-10-14 13:45:05

第一章:无声的裂痕陆景承回家时,已是深夜。玄关的感应灯亮起,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却带着倦意的身影。他习惯性地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旁边,

动作自然流畅,像是演练过千百遍。苏念安接过,指尖触碰到羊绒面料上微凉的夜露。

一股清浅的、不属于家中任何一款香氛的栀子花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她垂眸,

没有说话,只是将外套仔细挂好,动作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还没睡?

”陆景承换了鞋,径直走向客厅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嗯,在赶稿。”苏念安的声音温婉,

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是一名插画师,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也习惯了在深夜里等待。

陆景承没再说话,仰头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硬,

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者,

只是单纯地不想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女人。苏念安转身想去给他放洗澡水,

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周有个商业酒会,你准备一下,薇薇也会去。

”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林薇薇,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在她心口扎了三年,

不深,却总是在某些时刻泛起隐秘的疼。“好。”她应道,声音依旧平稳。

陆景承似乎对她的平静有些意外,终于侧头看了她一眼。苏念安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裙,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看不清神情。这副温顺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却又在某些细微处,

透着难以言喻的差异。陆景承皱了皱眉,心底掠过一丝莫名的烦躁,将这归咎于酒意上头。

“早点休息。”他丢下这句话,拿着酒杯上了楼。苏念安站在原地,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转角,才缓缓走到吧台边。他刚才用过的酒杯还放在那里,

杯壁上残留着他的指印。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玻璃,

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他留下的温度。三年了。结婚三年,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妻子,

温婉,体贴,不吵不闹,将他的喜好刻进骨子里,将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以为时间可以融化他眼底的冰霜,可以让她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哪怕很小很小。

可林薇薇这个名字的出现,总是能轻易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就像今晚,他身上的栀子花香。

林薇薇最爱的,就是栀子花。第二章:旧影浮现酒会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苏念安挽着陆景承的手臂,一身香槟色曳地长裙,

衬得她气质温婉动人。她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应对着来往宾客的寒暄。

陆景承无疑是全场的焦点。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以及那份与生俱来的倨傲与掌控感,

让他如同众星拱月。他偶尔会低头与苏念安耳语一两句,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

只有苏念安自己知道,他搭在她臂弯的手,礼貌而疏离,他的那些低语,

不过是必要的社交辞令。“景承!”一个柔软而带着惊喜的女声响起。

苏念安感觉到臂弯一紧,陆景承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她循声望去,

看到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色刺绣长裙,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翩然走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盈盈地落在陆景承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

“薇薇,你回来了。”陆景承的声音里,带着苏念安从未听过的、一种刻意放缓的温和。

“刚回来没多久,正想找机会联系你呢。”林薇薇巧笑嫣然,这才像是刚看到苏念安一般,

目光转向她,“这位就是念安吧?常听景承提起你,果然很……温婉可人。

”林薇薇的话语带着笑,眼神却像是最精密的仪器,从上到下将苏念安扫描了一遍,最终,

那目光若有似无地在苏念安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停留了一瞬。那是陆景承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一直很珍视。苏念安清晰地看到,林薇薇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讶异和了然后的了然,

随即被更深的笑意覆盖。“林小姐,你好。”苏念安微笑着点头,心脏却一点点沉下去。

陆景承会向林薇薇“提起”她?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口吻?一个……替代品吗?

“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苏念安松开陆景承的手臂,得体地退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苍白。她走到餐食区,拿起一杯香槟,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涩意。她不用回头,

也能想象出陆景承此刻看向林薇薇的眼神,一定是专注的,

带着她从未得到过的、源自过去的温柔。“念安姐,你也在这里?

”一个相熟的世家小姐过来打招呼。苏念安迅速调整表情,重新挂上微笑,与她寒暄起来。

只是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方向。她看见陆景承微微倾身,认真听着林薇薇说话,

嘴角甚至牵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而林薇薇,则不时用手轻掩嘴角轻笑,姿态柔弱而优雅。

那画面,和谐得刺眼。酒会进行到一半,苏念安觉得有些气闷,借口去洗手间,

离开了喧嚣的宴会厅。她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晚风吹来,带着初夏的微凉,

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许。露台的阴影处,似乎有低语声。她本不想打扰,

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个苏念安,确实有几分像你,尤其是侧脸和神态。

”一个略显陌生的女声说道。“景承他……也许只是一时寂寞吧。”是林薇薇的声音,

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我也没想到,他会找一个……”后面的话,苏念安没有听清。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蜂在同时振翅。

“有几分像你”、“一时寂寞”、“找一个……”这些词语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原来,连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苏念安,

不过是陆景承用来填补林薇薇离开后空白的、一个劣质的复制品。

第三章:尘封的角落自酒会后,林薇薇似乎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有时是打着请教国内市场问题的名义给陆景承打电话,声音透过话筒,

柔柔地传出来;有时是“不小心”扭伤了脚,

需要陆景承送她去医院;有时则是送来一些看似不经意、却明显投陆景承所好的小礼物。

陆景承对林薇薇,几乎是有求必应。只要林薇薇一个电话,无论多晚,

无论他手头有多重要的工作,他都会放下。苏念安变得越来越沉默。她不再在深夜等待,

不再过问他的行踪,甚至不再为他准备宵夜。她将自己埋首于画板之中,

用色彩和线条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没有陆景承,没有林薇薇的世界。

陆景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但又似乎并不在意。在他眼里,苏念安一直是温顺而安静的,

现在的沉默,或许只是她性格使然。他依旧享受着被她妥善照顾的生活,

却吝于给予任何回应。这天下午,陆景承出差去了临市。苏念安在家整理画稿,

王姨过来打扫卫生。“太太,书房里那个带锁的抽屉,先生之前说钥匙好像掉里面了,

让我问问您有没有备用钥匙?他想取点东西。”王姨在书房门口问道。书房那个带锁的抽屉?

苏念安愣了一下。那是陆景承不允许她碰触的禁区,她甚至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她摇摇头:“我没有钥匙。”王姨叹了口气:“那可能得等先生回来找开锁公司了。

他说里面有些旧东西,挺重要的。”旧东西?苏念安的心猛地一跳。

一个模糊的、让她不安的猜测浮上心头。送走王姨后,鬼使神差地,苏念安走进了书房。

那个梨花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果然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她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锁舌似乎并没有完全卡死。她犹豫了很久,

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最终,一股无法抑制的、想要验证真相的冲动,

驱使着她从发间取下一枚细长的黑色发卡。她的手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

将发卡小心翼翼地伸进锁孔。拨弄了几下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弹开了。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腔。颤抖着手,她缓缓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东西不多,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苏念安最后一丝侥幸。最上面是一个褪色的粉色缎面首饰盒。

她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质的栀子花项链,花瓣已经有些氧化发黑。首饰盒下面,

压着一叠厚厚的照片。全都是林薇薇。年轻的、笑靥如花的林薇薇,在阳光下,在花丛中,

回眸浅笑的林薇薇。照片有些已经泛黄,边角磨损,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照片下面,

是一本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她翻开,里面是陆景承年少时略显青涩却依旧凌厉的字迹。

一页页,记录着他对林薇薇的痴恋,他们的相遇,他们的甜蜜,以及……林薇薇离开后,

他那如深渊般的痛苦与不舍。薇薇今天走了,我的世界好像也塌了一半。

她最喜欢栀子花,说像我身上的味道。这辈子,大概不会再有人像她一样,

能走进我心里了。一字一句,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苏念安的眼睛里,烙在她的心尖上。

原来,她不仅仅是“像”而已。他珍藏着她所有的旧物,铭记着她所有的喜好,

他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从未走出。而他娶她,或许仅仅是因为,她的侧脸有点像照片里的人,

她的性格,带着一点他记忆中那个人的温婉影子。多么可笑。三年夫妻,同床共枕,

她以为的温情时刻,或许只是他在透过她,凝视另一个女人。苏念安跌坐在地上,浑身冰凉。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洞。

那些她小心翼翼珍藏的、关于这个婚姻、关于陆景承偶尔流露的、哪怕只有一丝的温和,

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嘲讽。她将东西一件件放回原处,锁好抽屉,动作缓慢而机械。然后,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却只觉得刺骨寒冷。是该醒了。

这场自欺欺人的梦,该醒了。第四章:高烧中的清醒接下来的几天,苏念安异常平静。

她照常画画,照常打理家务,甚至对陆景承的态度,也恢复了几分刚结婚时的温和,

只是那温和底下,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冰冷而疏远。陆景承似乎忙于什么,

经常很晚才回家,身上偶尔还会带着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苏念安不再询问,也不再在意。

或许是心绪起伏太大,加上连日来的压抑,苏念安病倒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流感,

让她发起高烧,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陆景承那天难得回来得早,发现她烧得满脸通红,

眉头紧蹙,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来看过,打了退烧针,留下药,

嘱咐要好好休息,多喝水。陆景承让王姨熬了清粥,他端到床边。

看着苏念安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脆弱苍白的脸,他心底某根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伸手,想替她擦去额角的虚汗。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特殊的铃声,是林薇薇的。

陆景承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站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薇薇?怎么了?

”他的声音是苏念安熟悉的、面对林薇薇时特有的温和。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陆景承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紧张:“你别哭,慢慢说……扭伤了?严不严重?在原地等我,

我马上过来。”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床上的苏念安,犹豫了一下。苏念安闭着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没有睡着,将他电话里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公司有点急事,

我需要去处理一下。”陆景承走到床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王姨就在外面,

你有事叫她。药记得吃。”苏念安没有睁眼,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陆景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转身快步离开了卧室。脚步声急促而坚定,

是奔向另一个人的方向。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像最终宣判的槌音。苏念安缓缓睁开眼,

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灯,眼神空洞而清明。高烧让她的身体滚烫,但她的心,

却在这一刻,凉得彻底。她清晰地记得,刚才他接电话时,

那句虽然压低、却依旧传入她耳中的话——“她只是发烧,没什么大事。薇薇,你别怕,

她永远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原来,在她病得昏沉脆弱的时候,

在她最需要丈夫关怀的时候,他可以为了白月光一个微不足道的扭伤,毫不犹豫地抛下她。

并且,如此清晰地告诉她,她“永远比不上”。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滚烫,却瞬间变得冰凉。不是因为伤心,

而是因为彻底醒悟后的释然。她撑起虚软的身体,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李律师吗?我是苏念安。我想咨询一下,关于离婚的事情。

”第五章:决绝的离场高烧退去后,苏念安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再关注陆景承的任何事情,

开始悄无声息地整理自己的物品。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是画具、颜料和她的个人衣物。

她联系了中介,悄悄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公寓。她将自己这几年的积蓄,插画收入的每一笔,

都仔细核算清楚。陆景承给她的副卡,她早就没有再动用过,家里的一切开支,

她都用自己婚前的积蓄和稿费在维持,记录得清清楚楚。她约见了律师,明确表示要离婚,

并且不要陆景承的任何财产,只带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律师很讶异,试图劝说:“陆太太,

按照法律规定,您有权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请叫我苏小姐。”苏念安平静地打断他,

“我只要离婚,其他的,都不需要。”她的态度坚决,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

陆景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发现家里属于苏念安的痕迹在慢慢变少。

阳台上的绿植少了几盆那是她自己买的,书架上的一些插画相关的书籍不见了,

甚至连浴室里她常用的那款柑橘味沐浴露,也换成了酒店常用的标准化产品。他问过一次,

苏念安只是淡淡地说:“有些用旧了,就处理掉了。”她的眼神太平静,

平静得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他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往日的温情,

或者近期那种隐忍的委屈,却什么都没有。那双曾经映着他身影的眸子里,

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沉寂的湖水,波澜不惊。他开始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甚至婉拒了林薇薇的几次邀约,准时回家吃饭。餐桌上,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

“你最近……好像很忙?”陆景承找着话题。“嗯,在准备一个新的画集。

”苏念安头也不抬,专注地吃着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谢谢。

”疏离而客套。陆景承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越来越重。他看不透她了。这个女人,

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让他无法触碰。这天,

陆景承因为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回家比平时更晚一些。别墅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念安?”没有人回应。他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快步上楼,卧室里没有人,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画室里,

属于她的画具、完成和未完成的画作,全部消失了。他冲进书房,

那个他不允许她碰触的抽屉,依旧锁着。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最后,他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另一份,

是一张简单的便签纸。他拿起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乙方签名处,

苏念安的名字已经签好,清秀而决绝。日期,是三天前。他再拿起那张便签纸,

上面只有一行字,是苏念安的笔迹:“陆景承,我不爱你了。”没有控诉,没有抱怨,

没有留恋。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轰”的一声,陆景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骤然崩塌。他死死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一把钝刀,

缓慢地切割着他的神经。她不吵不闹,不要任何财产,甚至没有当面告别,

就这样干脆利落地、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只留下这一纸协议,和一句……我不爱你了。

直到这一刻,看着这空荡荡的、失去了她所有气息的房子,感受着这死一般的寂静,

陆景承才猛然惊觉——那个他以为只是影子、只是替代品的女人,

那个温婉安静、似乎永远会在他身后等待的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如同空气和水,

融入了他的生命,成为了他习惯的一部分,成为了他……无法割舍的呼吸与心跳。而现在,

她抽身离去,留下的,是足以溺毙他的、无边无际的空虚和恐慌。他以为困在回忆里的是他。

直到她离开,他才明白,被困住的,一直是他自己。而她,早已走出了他的牢笼。

第六章:呼吸的痛陆景承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单薄的便签纸,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冰冷的空气裹挟着从未有过的寂静,压得他耳膜嗡鸣。“我不爱你了。

”这五个字,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都更具毁灭性。它宣告的不是愤怒,不是委屈,

而是终结。是抽走了他赖以生存却浑然不觉的氧气后的,绝对真空。他猛地转身,

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梭。卧室衣柜,她常穿的那些素色衣裙不见了,

只剩下他昂贵的西装和衬衫,整齐划一,冰冷而陌生。浴室,

她的牙刷、毛巾、那些带着清新柑橘味的瓶瓶罐罐全部消失,台面上干净得反光,

仿佛从未有人使用过。画室更是空荡得令人心慌,只有地上淡淡的灰尘轮廓,

标记着画架和收纳箱曾经存在的位置。她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像一阵风掠过水面,

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索的痕迹。除了那份离婚协议和那张判他死刑的便签。“王姨!

”他对着空房子低吼,声音在墙壁上碰撞出空洞的回响。没有人回应。他这才想起,

今天似乎是王姨的休息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细密如网,从心脏开始,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跌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去摸烟盒,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熟悉的尼古丁味道此刻却无法带来丝毫慰藉,

反而加剧了喉咙深处的干涩与苦涩。这三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推开门时,

玄关那盏为他亮着的暖灯;习惯了深夜回家时,

着的、合他口味的清粥小菜;习惯了衣帽间里永远熨烫平整的衬衫;习惯了偶尔在画室门口,

看到她专注作画时安静的侧影,那时他觉得,这份安静和温顺,

恰到好处地填补了薇薇离开后的某些空白。他从未深究,这份“恰到好处”背后,是什么。

直到此刻,这些被他视为理所应当的存在被连根拔起,他才惊觉,

自己的生活已经变得多么千疮百孔,难以运转。空气里不再有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只有冰冷的、属于豪宅的、毫无人气的“标准”气味。他拿出手机,

下意识地翻到苏念安的号码,拨了出去。“您好,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

他又尝试拨打她的微信语音,同样无人接听。他点开她的朋友圈,背景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签名栏空空如也。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一个月前,是一张她画的星空图,

配文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新生。”当时他并未留意,甚至觉得她有些矫情。现在回想,

那或许是她绝望后,第一次试图挣扎的讯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

他烦躁地掐灭烟,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

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四肢。他第一次,

在这个他一手打造的、象征着他权势和地位的“家”里,

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和……被遗弃的滋味。第七章:寻找与算计接下来的几天,

陆景承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去寻找苏念安。他查了她的航班、高铁记录,没有发现。

查了她名下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只有几笔小额支出,地点都在本市几个普通的超市和便利店,

时间都在她离开之前。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者说,

她刻意抹去了所有可能被他找到的踪迹。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陆景承极其不适,

甚至超过了最初的恐慌。那个一直安静待在他羽翼之下、任由他安排的女人,

竟然有能力、有决心做到这一步?“景承,你怎么了?这几天看你心神不定的。

”林薇薇约他喝下午茶,关切地问道。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显得娇俏可人。

陆景承看着坐在对面的林薇薇,试图从她身上找到那种能让他心安定下来的感觉,

却发现徒劳无功。他甚至有些恍惚,为什么以前会觉得,苏念安像她?明明那么不同。

苏念安的安静是内敛的,带着一种坚韧的底色;而林薇薇的柔弱,似乎总是浮于表面,

带着一种需要被时刻呵护的暗示。“没什么,公司的事。”陆景承揉了揉眉心,敷衍道。

他不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林薇薇提起苏念安离开的事。“是吗?

”林薇薇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状似无意地说,“我前两天好像看到念安了,

在城西那边的一个老小区附近,和一个挺年轻的男人一起,有说有笑的。

”陆景承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城西?老小区?年轻男人?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她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

所以才能如此决绝地离开?“你看错了。”他声音冷硬,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戾气。

林薇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冷厉吓了一跳,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但很快又被担忧覆盖:“可能吧……我只是担心念安,她一个人在外面,

无亲无故的……”“她的事,以后不必再提。”陆景承打断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借口公司还有事,匆匆结束了下午茶。坐进车里,他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

重点查城西的老旧小区和公寓租赁信息!还有……查查她最近有没有和什么陌生男人接触!

”他无法忍受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更无法忍受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可能投入别人的怀抱。这种强烈的占有欲,甚至盖过了他最初那份因失去习惯而产生的恐慌。

第八章:擦肩而过一周后,陆景承接到了助理的电话。“陆总,

查到太太……苏小姐的动向了。她通过一家小型中介,

在城西的‘梧桐苑’租了一套一居室公寓,用的是她自己的稿费收入。

登记时间是……她离开前三天。”果然!陆景承眼神一凛。她早有预谋!“还有,

”助理的声音有些迟疑,“我们调取了小区附近的监控,发现苏小姐确实经常独自出入,

暂时……没有发现您说的那位年轻男性同行。不过,

她似乎在一家名为‘拾光’的书咖兼画廊找到了一份兼职,

做插画师驻店展示和 occasional 的绘画指导。”书咖?兼职?

陆景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陆景承的妻子,即便只是名义上的,

竟然需要出去抛头露面做兼职?她宁愿过这种清苦的生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一种被全盘否定的耻辱感和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当天下午,陆景承亲自开车去了城西。

梧桐苑是一个有些年头的住宅区,环境还算清幽,但与他住的别墅区有着云泥之别。

他将车停在小区对面,透过深色的车窗,望着那个陌生的单元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苏念安。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环保袋,

里面似乎装着一些蔬菜水果。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素面朝天,

脸色似乎比在家里时红润了一些,眼神平静地望着前方,步伐轻快而坚定。

她身上那种鲜活而独立的气息,是陆景承从未见过的。在他身边的三年,

她更像一个精心调试好的、符合“陆太太”身份的人偶,温婉,安静,

却没有如此蓬勃的生命力。就在她快要走进单元门时,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从旁边经过,似乎认识她,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苏小姐,

刚回来啊?”苏念安停下脚步,回以微笑,点了点头:“嗯,李老师,下班了?

”那笑容自然而又疏离,只是邻里间的礼貌。但落在陆景承眼里,却无比刺眼。

这就是林薇薇说的“年轻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居?

他看着苏念安和那个男子简单交谈了两句,然后转身走进了单元门,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自始至终,她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过一眼。陆景承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真皮包裹捏碎。他原本准备下车,将她强行带回去的念头,

在看到她脸上那平静而陌生的神情时,竟然有些迟疑了。他忽然发现,

他好像从不认识真正的苏念安。那个依赖他、仰望他、默默爱着他的苏念安,

或许从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是她为了这段婚姻所做的伪装。而现在,她撕下了所有伪装,

露出了内在坚韧的核。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用“替身”的框架去定义她,是多么可笑和残忍。

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是苏念安本身。而他,似乎从未试图去了解过这个“本身”。

一种比恐慌更深的、名为悔恨的情绪,开始悄无声息地啃噬他的心脏。

第九章:画廊偶遇上陆景承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苏念安的平静和决绝,像一堵无形的墙,

让他那些惯用的、强势的手段都失去了用武之地。他第一次开始思考,他该如何……挽回。

是的,挽回。这个认知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他陆景承,何曾需要挽回任何人?

他让助理收集了苏念安在“拾光”书咖兼职的详细信息。

他知道她每周三和周五下午会在那里进行插画展示,偶尔周末会开设小型的成人水彩体验课。

周五下午,陆景承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拾光”书咖。

书咖坐落在一个安静的街角,原木色调的装修,暖黄色的灯光,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书本纸张特有的味道。舒缓的轻音乐流淌在空间里,

几个客人散落在各处,或看书,或低声交谈,或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陆景承的出现,

与这里闲适文艺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气质冷峻强势,

瞬间吸引了几道好奇的目光。他目光扫视一圈,很快在靠窗的一个明亮角落,看到了苏念安。

她坐在一张长桌后,桌上铺着她的画具和几张完成或未完成的插画。她正微微倾身,

和一个坐在对面、看起来是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低声讲解着什么,手指轻轻点在画纸上,

神情专注而柔和。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温暖的光晕。陆景承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挪不动脚步。

眼前的苏念安,陌生得让他心悸,却又……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

他从未见过她工作时的样子。原来她谈起自己热爱的事情时,眼睛会这样亮,

神情会这样自信而生动。他默默地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他看到有顾客过来欣赏她的画,她会抬起头,露出礼貌而专业的微笑,

简单介绍几句,不会过分热情,也不会冷淡。有人询问价格,她也会坦然告知,

遇到真心喜欢却犹豫的,她也不会过多推销,只是温和地说:“没关系,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她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陆太太”的影子,

只是一个靠自己的技艺安静生活的、独立的插画师苏念安。陆景承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被吸引的悸动。过了不知多久,那个女学生似乎请教完了,

开心地拿着自己的画稿离开了。苏念安轻轻舒了口气,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也就是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整个书咖,然后,定格在了陆景承所在的角落。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陆景承清晰地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

随即,那讶异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微澜后,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甚至比之前更加沉寂,不起丝毫波澜。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惊慌,没有厌恶,

也没有任何故人重逢的复杂情绪,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种彻底的无视,

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陆景承感到窒息般的难受。他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第九章:画廊偶遇下陆景承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打破了书咖一角的宁静。他在苏念安的桌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她。

“念安。”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和小心翼翼。苏念安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陆先生。”她淡淡地回应,

语气疏离得如同隔着千山万水。“陆先生”这三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得陆景承心脏微微一缩。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用如此客套而陌生的称呼叫他。

“我们谈谈。”他压下心头翻涌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苏念安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画具和未完成的画稿,又抬眼看他,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我现在在工作。而且,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谈的。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陆景承习惯了掌控一切,

此刻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他不能在这里发火,不能像在商场那样强势压迫,

因为这个空间,这个平静如水的女人,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关于离婚协议……”他试图找到一个切入点。“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苏念安打断他,

从桌下的收纳盒里拿出一份文件副本,推到他面前,“陆先生只需要签字,

然后交给李律师办理即可。财产分割方面写得很清楚,我净身出户,不带走陆家任何东西。

”她的动作流畅,语气公事公办,像是在处理一件与己无关的业务。

陆景承看着那份刺眼的协议副本,只觉得喉咙发紧。“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陆先生还有何贵干?”苏念安微微挑眉,

那神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如果是担心我离开陆家后生活无着,大可不必。

如你所见,我能养活自己。”她的目光扫过他身后这间温暖的书咖,意思不言而喻。

陆景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墙上挂着她的几幅插画作品,标着价格,

旁边还有她简单的个人介绍——“独立插画师:苏念安”。

一种混合着酸涩和恼怒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他划清界限,

甚至不惜出来“抛头露面”?“跟我回去。”他压下火气,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近乎命令的恳求,“这里不适合你。”苏念安闻言,

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像羽毛一样拂过陆景承的心尖,带着微痒的刺痛。

“哪里适合我?”她看着他,眼神清亮,仿佛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去,

“是那个冰冷空旷、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的别墅吗?

是那个连一个带锁的抽屉都不能碰的‘家’吗?

还是……作为一个永远比不上别人的影子所在的地方?”她的话语不高,却字字诛心。

尤其是最后那句“永远比不上别人”,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陆景承记忆的潘多拉魔盒。

他想起酒会露台外她可能听到的对话,

想起她高烧那晚他对着林薇薇电话里说的那句混账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那些他曾经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残忍,

此刻被她如此平静地摊开在阳光下,显得那么丑陋不堪。“不是那样……”他艰涩地开口,

却发现自己语言如此苍白。“陆先生,”苏念安再次打断他,

语气带着一种彻底的疲惫和终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没有意义。我们之间,

从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错误。现在错误结束了,请你放过我,

也放过你自己。”她说完,不再看他,重新拿起画笔,目光落在画纸上,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打扰者,已经不值得她再投注半分注意力。陆景承僵在原地,

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那专注的侧影依旧熟悉,却再也无法与他记忆中的任何画面重叠。

她不再是那个安静等待他、眼里只有他的苏念安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失去的,

究竟是什么。一种巨大的、空茫的恐慌攫住了他,比得知她离开时更甚。他张了张嘴,

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书咖的店长,一个气质温婉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关切地看向苏念安。

“念安,没事吧?”店长目光警惕地扫了陆景承一眼。“没事,王姐。”苏念安抬起头,

对店长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一位……陌生人,问路而已。”陌生人。问路而已。

陆景承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地盯着苏念安,

她却已经重新低下头,专注于她的画作,完完全全地将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也从未体会过如此彻底的无力感。最终,他什么也没能再说,

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几乎是逃离了这家让他窒息的书咖。那份离婚协议副本,

被他遗忘在了桌上,像一个无声的嘲笑。第十章:裂痕与算计接下来的日子,对陆景承而言,

是一种缓慢的凌迟。他不再试图去“拾光”书咖找苏念安,因为他知道,

那样的见面只会自取其辱。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那个在阳光下安静作画、眼神清亮决绝的身影,如同烙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开始失眠,

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呼吸的夜晚,变得漫长而难熬。他让王姨按照她以前的方子熬粥,

却总觉得味道不对。他甚至鬼使神差地让助理去买了一盆绿植,

放在书房她曾经放画架的位置,却只觉得那抹绿色刺眼又多余。他的生活,

因为苏念安的离开,变得处处都是不便和空洞。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是苏念安依赖他,

而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依赖上了苏念安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和照料。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恐慌,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悸动。他开始回忆,

回忆这三年里,被他忽略的点点滴滴。她记得他对食物所有的挑剔,

记得他衬衫领口最合适的硬度,记得他偶尔偏头痛时需要按压的穴位。

她会在下雨天提前给他准备好干燥的毛巾和衣物,

会在他熬夜工作时默默端来温热的牛奶……这些琐碎的、他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

此刻回想起来,都变成了细密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烦躁地拉开书桌那个带锁的抽屉——那天之后,他找开锁公司打开了它。里面的旧物依旧,

那些泛黄的照片,褪色的项链,记录着青涩爱恋的日记本……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

此刻看来,却蒙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他拿起那条栀子花项链,氧化发黑的花瓣,

像是在嘲笑他固守的过去有多么可笑。他固执地活在回忆里,

用回忆伤害着一个真实存在于他身边、给予他温暖的人。“景承,你最近状态很不好。

”林薇薇再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将一份精致的点心放在他桌上,“是不是公司事情太多?

要注意身体。”陆景承抬起头,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笑容得体的林薇薇。她很好,

符合他年少时对伴侣的所有幻想,柔弱,美丽,需要保护。可不知为何,此刻看到她,

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念安在书咖里,对着顾客和学员时,

那份不卑不亢、独立自信的神情。“我没事。”他移开目光,语气淡漠。

林薇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疏离,心中警铃大作。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那就好。对了,周末伯母举办的那个慈善晚宴,

你会陪我去的吧?我已经答应伯母了。”陆景承本想拒绝,但想到母亲的态度,

又想到这或许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机会,便点了点头:“嗯。”林薇薇心中一喜,

正要再说些什么,陆景承的助理却敲门进来,神色有些凝重。“陆总,

查到一些关于……苏小姐租房的信息。”助理看了一眼林薇薇,有些迟疑。“说。

”陆景承立刻坐直了身体。“中介那边透露,当时和苏小姐一起去看房的,

确实有一位年轻男性,是……是书咖的老板,姓陈。据说是苏小姐的大学学长,

关系似乎……不错。”助理斟酌着用词。“学长?”陆景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那个在小区门口和苏念安打招呼的男人?还是书咖那个气质温婉的女店长的丈夫?

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猜测,每一种都让他胸口发闷。林薇薇在一旁听着,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担忧:“念安也真是的,

刚离开你就……景承,你别多想,也许只是普通朋友帮忙呢?”她的话,看似安慰,

实则是在陆景承躁怒的火上又浇了一勺油。陆景承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胸口剧烈起伏。学长?关系不错?所以她决绝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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