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第一次见到沈屹舟手机里的那张照片时,窗外的梧桐树正落着今年最后一批叶子。
十年婚姻,她早该习惯他的疏离——比如饭桌上永远聊不完的“工作”,
比如纪念日里忘记的蛋糕,比如他手机相册里从没有她和安安的合影,
却唯独存着一张泛旧的侧脸照。照片里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站在雪山脚下,风掀起她的衣角,
眉眼亮得像淬了光。沈屹舟说那是“很久以前的朋友”,林晚便没再问。她总以为,
婚姻是块温吞的玉,再冷的石头,捂十年也该热了。直到安安走的那天,她才知道,
有些石头从一开始,就裹着别人的月光,捂不热,也挖不走。
第一章 霜降安安的病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起初只是反复低烧,
林晚带着孩子跑了三趟医院,医生都说“普通感冒”,直到安安开始咳血,
才查出是罕见的儿童肺纤维化。那天林晚拿着诊断书,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三个小时。
瓷砖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她却感觉不到冷,只反复盯着“预后不良”四个字,
手指抖得握不住笔。沈屹舟是晚上十点多才来的,西装上沾着酒气,
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医生怎么说?”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没看她,
目光落在病房紧闭的门上。林晚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那点委屈忽然就软了。
她拉过他的手,想让他分担点恐惧:“要住院,还要做进一步检查,医生说……可能要移植。
”沈屹舟的手顿了一下,抽开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想起这是医院,
皱着眉塞了回去:“我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先让张阿姨过来陪你,费用我让助理转过去。
”林晚的指尖空了,凉意顺着掌心爬上来。她看着他转身的背影,
想说“安安刚才还问爸爸什么时候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之后的大半年,
林晚几乎住在了医院。白天陪安安做雾化、输液,晚上就趴在病床边打盹。安安很乖,
扎针的时候从不哭,只是会攥着林晚的衣角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我想让爸爸陪我看雪山。”安安想看雪山,是因为林晚给她讲过沈屹舟年轻时去西藏的故事。
她说爸爸以前爬过很高的山,见过太阳从雪山顶上跳出来,金光把整个世界都裹住,
像童话里的城堡。安安听了就眼睛发亮,说等病好了,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林晚把这话告诉过沈屹舟两次。第一次他说“等安安好了再说”,
第二次他正对着电脑回复消息,头也没抬:“小孩子家家,哪懂什么雪山。”那天晚上,
安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监护仪的警报声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的耳朵,她扑到床边,
握着安安冰凉的小手喊:“宝宝别怕,医生来了,爸爸也快来了!
”她掏出手机给沈屹舟打电话,一次,两次,三次……无人接听。直到第五次,
电话终于通了,背景里有风的声音,还有个清脆的女声在笑:“屹舟,你看,快出来了!
”林晚的声音在发抖:“沈屹舟,安安快不行了,你在哪?你快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屹舟的声音带着一种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
却不是对她:“再等等,马上就好了。”然后,电话挂了。凌晨三点,
安安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拔掉氧气管的时候,林晚没有哭,
只是抱着孩子逐渐变冷的身体,一遍遍地说:“宝宝,爸爸没来,妈妈带你去看雪山,
好不好?”沈屹舟是第二天中午来的。他穿着一件林晚从没见过的冲锋衣,鞋子上沾着雪泥,
进门就问:“安安怎么样了?”林晚坐在空荡荡的病床边,
手里捏着安安没织完的围巾——那是她熬夜给孩子织的,只织了一半,针脚歪歪扭扭。
她抬起头,看着沈屹舟,突然笑了:“沈屹舟,你昨天去哪了?”沈屹舟的眼神闪了一下,
避开她的目光:“临时去了趟邻市,项目上出了点问题。”“邻市?”林晚慢慢站起来,
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昨天晚上她用沈屹舟的备用手机查定位时,
弹出来的朋友圈。照片里,苏清沅站在日照金山下,沈屹舟站在她身后,手里举着相机,
嘴角是林晚十年都没见过的笑意。配文是:“终于陪你等到了。”发布时间,
是安安心跳停止的前一个小时。沈屹舟的脸色瞬间白了。他伸手想去抢手机,
林晚却往后退了一步,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了,像她此刻的心。“沈屹舟,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安安走的时候,你在陪她看日照金山。
你女儿的最后一口气,你都不愿意等。”沈屹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了沙哑的气音。他看着林晚眼底的绝望,第一次觉得,这个陪了他十年的女人,
好像要碎了。第二章 旧梦林晚没再和沈屹舟争吵。她平静地办理了安安的后事,
捧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回家时,沈屹舟想伸手帮她,被她躲开了。“别碰她,”林晚说,
“你不配。”家里还是老样子。安安的玩具熊摆在沙发上,画满涂鸦的画板靠在墙角,
书桌上还放着她没做完的算术题。林晚把骨灰盒放在安安的小床上,
给盒子盖上了那条没织完的围巾,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她翻到了沈屹舟的旧相册。
不是手机里的电子版,是一本泛黄的纸质相册,藏在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第一页就是苏清沅的照片——和手机里那张一样,高马尾,雪山下,笑容明亮。
后面还有很多张:苏清沅在图书馆看书,苏清沅在操场跑步,苏清沅抱着一只猫,
沈屹舟站在她身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
是沈屹舟的字迹:“清沅说,想和我一起看日照金山。等我赚够了钱,就带她去。
”落款日期,是二十岁。那时候,他还没认识林晚。林晚忽然想起,她和沈屹舟的相遇,
是在苏清沅出国后的第三年。朋友介绍他们认识时,沈屹舟刚创业失败,整个人很颓废。
林晚那时候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眼里有股韧劲,便主动靠近他。她帮他整理资料,
陪他跑客户,在他喝醉的时候送他回家。他说“林晚,你真好”,她说“那我们在一起吧”。
结婚那天,他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带还是林晚帮他系的。
她以为那是平凡生活的开始,却不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苏清沅离开后的“退路”。
有一次,林晚收拾书房,发现他写的日记。里面没有一句关于她,
全是对苏清沅的思念:“今天看到一个女孩,
和清沅一样扎着高马尾”“清沅喜欢的那家咖啡店,我又去了”“林晚做的菜,
有点像清沅妈妈的味道”。那时候她还骗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她好好爱他,
总有一天能走进他心里。直到安安出生,她以为孩子会是他们的纽带,却没想到,
连孩子的命,都留不住他的目光。收拾完东西,林晚给沈屹舟留了一封信。没有指责,
没有怨恨,只写了安安的愿望:“宝宝说,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看雪山。现在,我带她去了。
沈屹舟,往后余生,你好好活,别再想起我们了。”她抱着安安的骨灰盒,
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装着安安的玩具熊和那本旧相册,
还有一件沈屹舟年轻时穿的冲锋衣——是她从衣柜里找出来的,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雪山气息。
去雪山的路上,司机问她:“姑娘,这么冷的天去雪山,是旅游吗?
”林晚看着窗外掠过的雪景,笑了笑:“不是,是带孩子回家。
”第三章 雪落林晚去的是梅里雪山。她查过,那里是看日照金山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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