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郊,绿树成林,山谷处围着一片方圆百里的桃花园。
传说这里曾是上古隐士家族的封地。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却百里不见人烟,
唯有偶尔飞起的鸟儿还彰显些许生机。百年来,从未有人踏足过这片世外桃源。
直到一只白鹰坠落。人们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惊艳绝色的女子存在……1桃花灼灼,
酒香浮动。白薇一袭白衣,横卧在桃枝上,慵懒地晃着手中的酒葫芦。她惬意地眯起眼,
回味着桃花酒的一口清甜。“唳——!”一声凄厉的鹰唳划破长空,带着垂死的悲鸣!
白薇黛眉微蹙,循声望去。一道白影如折翼的流星,直直从云端砸落,坠入不远处的花丛。
白薇眸光一凝,手中的酒杯瞬间消失。她足尖轻点,身形飘然落下,拨开层层叠叠的桃枝。
一只通体雪白的巨鹰,正痛苦地蜷缩在地,翅膀上赫然插着一根乌黑的箭矢,血染白羽,
触目惊心。它挣扎着,金色的鹰目中满是痛苦与警惕。“别怕。”白薇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好俊的鹰儿,可惜伤得太重。”白薇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轻柔地将白鹰抱起,走进竹屋。竹屋不大,却雅致洁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酒香。
她熟练地给白鹰检查伤口后,敷上白家祖传的“续骨酿”,此酿专治跌打损伤,有奇效。
她动作很柔,白鹰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金色的鹰目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敌意消散无踪。
白薇专注地为它处理伤口,丝毫没有察觉到,随着药酒的渗入,白鹰翅膀深处的羽翼间,
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芒,如呼吸般闪烁了一下,随即隐没不见。
2白薇刚刚为白鹰包扎好最后一圈绷带,竹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踏了进来。白薇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身形挺拔如松,脸上戴着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他一进来,目光便死死锁定了软榻上的白鹰。随即,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了白薇身上。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何常在是循着他与白鹰之间独特的灵犀感应找来的。他本以为会看到灵宠奄奄一息的惨状,
或是被某个贪婪的猎户擒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绝美脱俗的白衣女子,
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为他的“战友”包扎伤口。她的侧脸在斜阳的余晖下,
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双清澈的眼眸,
干净得像山巅的初雪,不含一丝杂质。何常在面具下的眼神,骤然一变。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惊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征战沙场多年,
他见过无数美人,或妖娆,或端庄,却从未有任何一个,能像眼前之人,只一眼,
便让他坚如磐石的心湖,荡起了一圈涟漪。“你是谁?”白薇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带着一丝警惕。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那种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煞气,是桃花园的宁静从未承载过的。“这只鹰,是我的。
”何常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刻意压制了原本的音色。他迈步上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白薇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白鹰面前。“它受伤了,需要静养。
”她不怕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让这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惊扰到这个可怜的伤员。
何常在的目光落在白鹰翅膀上那处理得极为专业的绷带上,
又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奇异的药酒香。面具下的眉头,微微挑起。“是你救了它?
”“举手之劳。”白薇回答得言简意赅。心下却在思忖:此人一看就非寻常人,
为何会出现在这与世隔绝的桃花园?他的鹰,又是被谁所伤?
3何常在静静看着眼前的姑娘给白鹰包扎伤口。白鹰非但没有挣扎,
反而发出一声亲昵的低鸣。这让他心中更是惊异。他的灵宠“破风”,性情孤傲,
除了他自己,从不让外人近身。“它伤在筋骨,我用了祖传的药酒为它续接,不出三日,
便能恢复如初。”白薇在一旁解释道。“三日?”何常在面具后的双眼似有疑问。
破风的伤是被军中特制的破甲箭所伤,筋骨尽碎,没有三个月,绝无可能痊愈。
“信不信由你。”白薇淡淡回道,转身去收拾药瓶。她白家的“续骨酿”,
是祖先专为军营将士调制的独门秘方,医活死人不敢说,但区区断骨,三日足矣。
何常在将信将疑间,瞥见白鹰深可见骨的伤,竟已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这速度,
简直匪夷所思!他再次看向白薇,目光中充满了探究。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她所说的药酒……“我能否在此叨扰几日?”何常在忽然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我的鹰伤势未愈,不便移动。”他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白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榻上安静的白鹰,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竹屋旁有间客房,
你自己收拾。”4接下来的日子,何常在每日都会观察白鹰的伤势。而结果,
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到震惊。第一天,红肿消退。第二天,断骨处已经开始愈合,
“破风”甚至能微微扇动翅膀。第三天,当白薇拆开绷带时,那狰狞的伤口竟已结痂脱落,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何常在亲眼见证了这堪称神迹的一幕,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确定,白薇所用的药酒,绝非凡品!这几日,除了照看白鹰,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白薇。他看她清晨踏着露水采摘桃花,
看她用山泉清洗晶莹的糯米,看她将各种他不认识的草药捣碎,与粮食一同放入巨大的酒瓮。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律,仿佛不是在酿酒,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而白薇,也渐渐习惯了院子里多出的这个沉默身影。他话不多,
但总会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比如劈柴,比如挑水。两人虽交流不多,
却有一种奇异的默契在滋生。她会为他留下一壶刚酿好的桃花酒。他会在打猎归来时,
分给她一只处理干净的野兔。何常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酿酒时专注的模样,
喜欢闻她身上那混杂着花香、酒香与药香的独特气息。“你想看看我的酒窖吗?”这一日,
白薇见何常在总是盯着她院中的酒坛出神,忽然开口邀请。何常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点头。“荣幸之至。”5白薇的酒窖就建在竹屋之下,入口隐藏在一片藤萝之后。
推开厚重的石门,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和陈年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醉。
酒窖很深,两侧整齐地码放着数百个大小不一的酒坛,上面都贴着红纸黑字的标签。
“醉春风”,“忘忧酿”,“三日倒”,“一线喉”……光是听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
“这里是我白家历代先祖的心血。”白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每一坛酒,
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和功效。”何常在缓步走在其中,目光扫过那些酒坛,
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他想知道,这个女孩的深浅。她那神奇的医术,
到底到了何种地步?走到酒窖最深处,那里摆放着一排颜色格外古朴的黑色酒坛。
“这些是……”“这些是药酒,也是我们家的根基。”白薇解释道,“轻易不能动的。
”话音刚落。“小心!”何常在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
手臂重重地撞向了旁边的一个黑色酒坛!“砰!”酒坛应声而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别!
”白薇发出一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坛是“回天露”,整个酒窖里也不过三坛,
是救命的宝贝!就在酒坛即将触地的千钧一发之际!白薇动了。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身影一晃便到了酒坛旁。只见她左手五指如电,疾点酒坛周身七处大穴,
竟硬生生止住了酒坛下坠之势!紧接着,她右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
对着倾斜的坛口飞快一划!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即将泼洒而出的酒液,
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兜住,竟在坛口形成一个圆润的凸起,没有一滴漏出!这还没完!
白薇左手轻轻一托,将酒坛扶正,右手金针顺势一引。那兜在坛口的酒液,
竟如拥有生命一般,化作一道水线,乖乖地流回了坛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何常在站在一旁,面具下的双眸,早已写满了惊涛骇浪!
这是何等精妙的控物手法!这又是何等出神入化的医道技艺!她哪里是在救酒,
分明是在施展一门他闻所未闻的绝学!白薇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酒坛,这才转头看向何常在,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何常在看着她那带着一丝后怕和薄怒的娇俏模样,心中所有的试探和算计,
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在下鲁莽,姑娘好身手。
”他的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酒窖中回荡。白薇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微微一红。两人在幽暗的酒窖中,伴着四溢的酒香,相视而笑。一种莫名的情愫,
悄然发酵。6两人凝神之际,何常在手下突然来报。“将……哥——”何常在挥手打住,
向白薇微微颔首退出酒窖。“什么事这么慌张?”“将军,边境来报,蛮人异动!
”何常在眼神骤缩,很快作出指示。次日清晨,何常在找到了正在晾晒草药的白薇。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白薇晾晒草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只是轻声“嗯”了一下。气氛有些沉闷。
这些天的相处,早已让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桃花园的宁静,似乎因为他的到来,
多了一抹别样的色彩。而他那颗在沙场上磨砺得冰冷坚硬的心,也因为她的出现,
重新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这个,给你。”何常在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递到白薇面前。
那是一枚质地上乘的和田暖玉,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触手温润。“这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白薇连忙摆手。“拿着。”何常在的语气不容置喙,“你救了破风,
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枚玉佩,不仅仅是信物,更是他皇子身份的象征。见他如此坚持,
白薇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她想了想,转身跑进竹屋,很快又跑了出来。
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牛皮酒囊。“这个送你。”她将酒囊递给何常在,
“里面装的是‘凝神露’,可以提神醒脑,缓解疲劳。”何常在接过酒囊,入手微沉,
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他紧紧地握在手里。就在这时!“唳!
”一直站在屋檐上梳理羽毛的白鹰“破风”,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
它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俯冲而下,目标正是白薇手中的那枚玉佩!“啊!
”白薇只觉手心一空,玉佩已被破风叼走!“破风,回来!”何常在厉声喝道。
破风在空中盘旋一圈,却没有听从命令,而是再次俯冲,
将玉佩精准地“放”回了何常在伸出的手掌中。然后,它用尖锐的喙,
在何常在握着玉佩的手心,轻轻一啄!一滴鲜血渗出。紧接着,它又飞到白薇面前,
在她因为惊讶而摊开的掌心,也同样啄了一下!也渗出了一滴鲜血。做完这一切,
破风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将那枚沾了何常在鲜血的玉佩,又一次送回到了白薇的掌心!
两人的鲜血,在玉佩上交融。破风用它的喙,在两人各自的掌心,轻轻划过,
留下两道相连的浅浅血痕。血痕相连,仿佛预示着两人纠缠不清的命运。
白薇和何常在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掌心那道奇异的血痕,
又看看那枚在晨光下泛着奇异光泽的玉佩,心中都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何常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进灵魂深处。他翻身上马,不再回头,
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散的话语。“后会有期。”7何常在走后,桃花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白薇时常会坐在那棵老桃树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
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副银色面具,
和面具下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这天,她在打扫何常在住过的客房时,在床榻的夹缝中,
发现了一卷被遗落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潦草的地图,标注着一些地名,
其中“北境”、“狼牙关”等字眼格外醒目。而在地图的一角,
用朱砂笔写着几个小字:“叛军异动,粮草先行,恐有内应。”白薇的心,猛地一沉。北境?
叛乱?他……莫不是将军?“丫头,在想那个戴面具的小子?
”老酒仙呷了一口孙女新酿的酒,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羊皮纸,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
“爷爷!”白薇脸一红。“呵呵,”老酒仙笑了笑,随即神色一正,“北境这场叛乱,
来得蹊跷。怕不是一场简单的外患,而是冲着京城里某些人去的。”他的话意有所指。
白薇冰雪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想起何常在临行前那凝重的眼神,
想起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煞气。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的心。他此去,
定是凶险万分!“丫头,那小子的命格,贵不可言,但也煞气缠身,你与他纠缠过深,
恐非好事。”老酒仙语重心长地劝道。白薇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走进酒窖,从最深处,
取出了几坛从未动用过的黑色酒坛。“回天露”、“九阳酿”、“碧血丹心”……每一坛,
都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稀世珍酿。看着孙女决绝的背影,老酒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痴儿,痴儿啊……”白薇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他是谁,不管前路有多凶险。她,白薇,
要助他一臂之力!8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皇城,金碧辉煌的永和宫内,一派奢华靡丽。
当朝最受宠的萧贵妃,正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任由宫女为她修剪着丹蔻。“娘娘,
都安排好了。”一名心腹太监躬身在她耳边低语。“北境那边,
我们的人已经和那边首领搭上了线。这次不仅会送去一批精良的军械,
还会把太子一派负责的粮草路线图,一并送过去。”萧贵妃嘴角勾起一抹毒蛇般的冷笑。
“做得好。”她的声音娇媚入骨,说出的话却淬着寒冰。“他不是最得皇上器重,
被誉为‘不败将军’吗?本宫倒要看看,这次断了粮草,腹背受敌,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太子懦弱,唯有文武双全的二皇子何常在,是她儿子三皇子夺嫡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何常在死在边境,太子便失了左膀右臂,她儿子的机会就来了!“还有,
本宫特制的‘蚀骨箭’,也一并送过去,务必让他尝尝滋味。”“娘娘英明!”……北境,
官道。何常在率领一队轻骑,正疾速行军。突然,两侧密林中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
“有埋伏!列阵!”副将李将军怒吼一声,策马挡在何常在身前。箭如雨下!
何常在眼神一凛,挥舞长枪,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枪影。但敌人的箭矢太过密集,
也太过刁钻!“噗!”一支黑色的羽箭,突破了枪影的防御,狠狠地钉进了何常在的右肩!
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何常在闷哼一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这箭矢的制式……竟是只有皇室禁军才能使用的特制破甲箭!内奸!这个念头,
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将军小心!
”李将军惊呼。何常在已来不及格挡!“唳——!”千钧一发之际,
白鹰破风如一道神兵天降,巨大的翅膀张开,竟用自己的身体为主人挡下了数支致命的箭矢!
同时,它嘴里叼着的一个东西,“啪”地一声,掉在了何常在的怀里。是那个牛皮酒囊!
是白薇送他的酒囊!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在血腥的战场上弥漫开来。9何常在强忍剧痛,
拔出肩头的箭矢。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而出,而且迅速变成了不祥的黑紫色。箭上有毒!
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拧开酒囊的塞子,将里面的酒液尽数倒在了伤口上。
“凝神露”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清澈的酒液,
竟在他伤口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一股灼热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但紧接着,那股灼热感便化为一股清凉之意,迅速流遍全身。
何常在惊骇地发现,伤口处那骇人的黑紫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他体内的麻痹感和眩晕感,也随之减轻!这酒……能解毒!还能疗伤!他心中狂喜,
对那个桃花园中的神秘女子,又多了一份深深的震撼!……桃花园。
正在酒窖中整理药酒的白薇,突然感到心脏一阵没来由的绞痛!她捂住胸口,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道由破风划出的、早已愈合的血痕,此刻竟变得滚烫,
还隐隐透出一丝红光!“他出事了……”白薇脸色一白。她与何常在之间,
因破风的灵犀为引,鲜血为媒,竟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玄妙感应!他遇险了!
而且伤得很重!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出酒窖,将早已准备好的几坛珍贵药酒,
用特制的皮囊分装好,打成一个行囊,背在身上。“丫头,你要去哪?
”老酒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爷爷,我必须去救他!
”白薇的眼神无比坚定。“你可想好了?这一去,便是踏入了凡尘最肮脏的泥潭,再想抽身,
就难了。”“我想好了。”老酒仙看着孙女那张酷似她母亲的、写满执拗的脸,
终究只是化作一声长叹。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摆了摆手。老酒仙看着她娇小却决绝的背影,
消失在桃花林深处,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深藏的期许。
10北境,军营。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何常在躺在帅榻上,面如金纸,
嘴唇发紫,已陷入深度昏迷。他肩头的伤口,再次变得乌黑发亮,
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几名军医围着他,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
“将军中的是‘七日绝’,是西域奇毒,无药可解啊!”“二皇子毒已攻心,
恐怕……撑不过今晚了!”李将军听得目眦欲裂,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火盆。“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将军若有三长两短,我砍了你们的脑袋!”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让我试试。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帐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绝色女子,
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不知何时已站在帐门口。“你是何人?军营重地,
岂容你一个女子乱闯!”一名亲兵上前喝道。白薇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帅榻前。
当她看到何常在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模样时,心狠狠地揪了一下。“让开。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将军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认得她身上背的那个酒囊,和将军之前用的那个一模一样!“让她治!”李将军当机立断。
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任何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白薇不再废话,
她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熠熠生辉的金针!
她取出一根最长的金针,在烛火上烤了烤,随即捻起金针,
快如闪电般刺入了何常在伤口周围的一处大穴!“嘶……”周围的军医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针,又准又狠,深达三寸!白薇神情专注,手指翻飞,一根根金针不断刺下。不一会儿,
何常在的上半身,便布满了九根颤巍巍的金针,形成一个奇异的阵法。“九转金针术!
”一名年长的军医失声惊呼,“这……这不是失传了数百年的神技吗?!”白薇充耳不闻。
她取出“碧血丹心”药酒,倒在碗里,用金针蘸着,小心翼翼地滴在何常在的伤口上。
药酒与金针阵法相互作用,奇迹发生了!只见一缕缕比墨汁还要漆黑的毒血,
顺着那九根金针的针尾,被逼了出来,滴落在地,发出一阵“滋滋”的腐蚀声!治疗过程中,
何常在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在这一下挣动中,应声滑落。
“啪嗒。”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绝伦,却因中毒而显得苍白憔悴的脸。白薇的目光,
不经意间扫过那张脸。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手中的金针,都险些握不稳。
这张脸……竟如此俊俏。11何常在的命,总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毒素被逼出大半,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白薇收起金针,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施展“九转金针术”极为耗费心神,此刻的她,已是香汗淋漓,疲惫不堪。
李将军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姑娘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他立刻安排了一处干净的营帐,让白薇好生歇息。白薇心乱如麻,哪里睡得着。
何常在……当朝二皇子……蒙面将军……这些完全不同的身份,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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