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我成了职场文里的炮灰女配。原主靠关系挤掉男主白月光进了深蓝科技,
全公司都在等着看笑话。“听说她连Git都不会用,顾总亲自说了让她自生自灭。
看着公司号称投入三亿研发的核心系统架构——这玩意儿不是我上辈子开源过的淘汰版本吗?
“林总监!新来的实习生把‘曜日’核心库删了!”技术总监林浩怒气冲冲杀到时,
我正悠闲地吃着薯片。“那种垃圾代码不删还留着过年?”“你再说一遍?!
”我随手调出三年前的备份系统,整个部门突然安静了。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顾总站在门口,脸色惨白。---脑子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搅过三百圈,嗡嗡作响,
太阳穴突突地跳。苏槿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
一股混合着廉价咖啡、打印墨粉和几十号人挤在一起的浑浊气味冲进鼻腔,呛得她喉咙发痒。
视线好不容易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灰色格子间,屏幕上滚动着看不懂的代码,
键盘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这不是她那个能俯瞰半个城市、摆满了绿植和手办的顶层办公室。
“看,就是她,苏槿。”旁边工位飘来压低却清晰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早上想用微波炉热鸡蛋,差点把行政部吓死。”“关系户就是牛逼,
听说连Git基础命令都要人教。”“顾总放话了,让她自生自灭,谁也别搭理。
”“等着吧,不出三天,准滚蛋。”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强行塞进脑海,胀得她头疼。苏槿,
二十二岁,应届生,靠着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的远房亲戚关系,
硬生生挤掉了技术总监林浩的学妹、也是CEO顾言深那位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空降进了这家叫“深蓝科技”的公司,成了技术部一个人人鄙夷的实习生。
今天是上班第三天。她撑着发沉的额头,指尖冰凉。目光落在自己电脑屏幕上,
原主大概是想表现,
正在“学习”公司内部引以为傲、据说投入了三个亿研发的“曜日”核心系统架构图。
只扫了一眼,苏槿差点没笑出声。这、这玩意儿……这不是她上辈子创业初期,
为了在开源社区混个脸熟,随手丢出去的“星尘1.0”基础框架的魔改版吗?
还是改得特别烂的那种,画蛇添足加了几个冗余循环,核心算法优化得一塌糊涂,
运行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就这?三亿?她正感慨这破玩意儿怎么好意思当商业机密供着,
一个尖锐的女声猛地拔高,划破了办公区的嘈杂:“天啊!苏槿!
你……你是不是动了林总监的私人服务器?!‘曜日’的核心代码库……显示被清空了!
”“唰——”整个技术部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惊愕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
齐刷刷钉在苏槿身上。那“曜日”核心库,是林浩的命根子,他带着核心团队折腾了几年,
据说是公司未来五年的技术基石,平时碰一下都要被他用眼神杀死。苏槿慢吞吞地转过头,
看向那个大惊失色的女同事,眨了眨眼,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哦,
你说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错误百出还加密得跟祖传秘方似的文件夹?我看着碍事,删了。
”“删……删了?!”那女同事声音都劈叉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疯了?!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靠!她真敢啊!”“删库跑路现实版?
”“关系户也顶不住这么找死吧!”脚步声又急又重,像是擂鼓一样从走廊那头砸过来。
技术总监林浩一脸铁青地冲到苏槿工位前,眼镜片后面那双眼睛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苏!槿!”他吼声震天,唾沫星子差点溅到苏槿脸上,
“你对我服务器干了什么?!我的核心代码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着看这个不知死活的实习生怎么被碾碎。苏槿不慌不忙,
甚至还有闲心从抽屉里摸出半包原主留下的薯片,“咔嚓”咬了一口,清脆响亮。
她翘起一条腿,晃悠着脚上那双看起来廉价无比的高跟鞋。“林总监,火气别那么大嘛。
”她嚼着薯片,声音有点含糊,但那份嫌弃明明白白,“就那种垃圾代码,逻辑混乱,
注释没有,运行起来跟老牛拉破车似的,不删了,难道还留着当传家宝?
”“你……你他妈说什么?!”林浩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都快戳到苏槿鼻子上了,
“你懂个屁的代码!一个连版本控制都玩不转的废物,也配评价我的‘曜日’?!
”“我不懂?”苏槿笑了,把薯片袋子往桌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转过身,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狂舞,速度快得只剩残影。黑色的命令行窗口弹出,
白色的代码行如同瀑布般疯狂滚动。“GPL-V3开源协议,
基于Linux Kernel 4.18.0定制,
核心模块照搬三年前开源社区‘星尘1.0’架构v2.7版本,可惜啊,只抄了个皮毛,
优化得跟屎一样,漏洞嘛……光高危就有三个,中危少说五个,补丁都发布一年多了,
你们是眼瞎还是手残,懒得打?”她一边说,一边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一闪,
一个简洁的备份管理界面跳了出来,上面绿油油地显示着一行大字——数据恢复成功。
时间戳正是删除前的那一刻。“喏,给你恢复了。不过说真的,林总监,听我一句劝,
这破烂玩意儿真该扔了重写,太落后了,丢人。”苏槿语气真诚,
仿佛真的是在提出建设性意见。整个技术部,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术,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看屏幕上那奇迹般恢复的代码库,
又看看那个翘着二郎腿、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苏槿。林浩脸上的愤怒凝固了,
然后像劣质墙皮一样剥落,露出底下极致的震惊和茫然,他死死盯着屏幕,
又猛地扭头看苏槿,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在这时——“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毫无预兆地从门口传来。所有人下意识地扭头。
只见总裁顾言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脚下是他那个据说从意大利定制、价值五位数的手工白瓷咖啡杯的碎片,
深褐色的咖啡液溅脏了他锃亮的牛津皮鞋鞋尖。而他本人,浑然未觉。
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此刻像是被打翻了调色盘,震惊、骇然、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
最后只剩下惨白。那双深邃的、总是带着疏离和掌控一切意味的眼睛,
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死死地、钉在苏槿身上。那眼神,像是活见了鬼。苏槿迎着他的目光,
慢悠悠地站起身,拎起那个与她此刻气场格格不入的廉价帆布包,随意地甩到肩上。
她走到面如死灰的林浩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怜悯:“林总监,
代码写得烂没关系,但拿别人开源的东西魔改一下就当成自己的摇钱树,这吃相,
就有点难看了。”说完,她再不看任何人,径直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走到门口,与脸色煞白的顾言深擦肩而过时,
她停下脚步,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顾总,下次招人,
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儿。”然后,在满屋子死寂和顾言深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
她踩着那双廉价的高跟鞋,哒、哒、哒……脚步声清脆而从容,消失在走廊尽头。
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明亮,又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还回荡在走廊里,技术部却像被按下了静音键。顾言深站在原地,
脚下是狼藉的咖啡渍和碎瓷片,昂贵的定制西装下摆沾上了污渍,他也浑然未觉。
脸上那副惯常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淡漠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
以及一丝被当众扒掉底裤的难堪。
苏槿……那个他连正眼都懒得给的“关系户”……“星尘”架构的创始人?
“Su Jin”?!这怎么可能?!
那个在开源社区惊才绝艳、留下几个经典架构后便神秘消失的“Su Jin”,
会是这个连Git都要人教的苏槿?!“顾……顾总?”助理战战兢兢地凑过来,小声请示,
“地上的……要不要收拾一下?”顾言深猛地回神,眼底瞬间卷起暴怒的风暴,
但不是冲着助理,也不是冲着已经消失的苏槿,而是冲着——他倏地转头,目光如同冰锥,
狠狠刺向还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的林浩。“林、浩。”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彻骨的寒意。林浩浑身一颤,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仓惶地抬头,
对上顾言深那双几乎要杀人的眼睛,吓得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去。
“顾总!顾总您听我解释!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他语无伦次,
脸色惨白得像纸。“你不知道?”顾言深一步步走过去,皮鞋踩在咖啡渍上,
发出黏腻的声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浩,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拿着别人开源的东西,
修修补补,当成自己的核心技术,骗了我三年!骗了董事会三年!投入的三个亿,
就养出你这么个废物?!”“不是的!顾总!‘曜日’系统大部分是我们原创的,
只是……只是借鉴了一下基础框架……”林浩试图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借鉴?
”顾言深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怒火,“漏洞百出,优化稀烂,
被人当着全公司的面像删垃圾一样删掉,这就是你借鉴出来的成果?!”他猛地俯身,
一把揪住林浩的衬衫前襟,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提起来,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你让我,让整个深蓝,今天成了天大的笑话!
”林浩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魂飞魄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顾言深嫌恶地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人事总监的电话,
语气不容置疑:“立刻发布公告,技术总监林浩,因重大技术失误及违反公司规定,
予以立即开除处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通知保安,看着他收拾东西,十分钟内,
让他滚出公司大楼!”电话那头的人事总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呆了,
结结巴巴地确认:“顾、顾总?林总监他……”“执行命令!”顾言深厉声打断,
直接挂了电话。他看也没看瘫软如泥的林浩,对助理冷声道:“清理干净。
今天技术部所有人,签署保密协议,刚才发生的事情,谁敢泄露半个字,后果自负!”“是,
顾总!”助理连忙应下,指挥着闻讯赶来的行政人员开始收拾。顾言深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那丝挥之不去的惊悸,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西装,
努力恢复平日里的沉稳。他迈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背影僵硬,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回到那间宽敞奢华、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办公室,
顾言深反手锁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但他此刻却觉得无比烦躁和……一丝隐隐的不安。苏槿……他拿出私人手机,
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沉冷:“给我查一个人,苏槿,女,二十二岁,
刚刚从深蓝科技离职。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背景,
尤其是她和开源社区那个‘Su Jin’的关系。动用一切资源,尽快!”挂了电话,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那个女孩临走时看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让他如芒在背。她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星尘”的创始人?还是有别的身份?她来深蓝,
真的只是巧合?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而此刻,造成这一切风暴中心的苏槿,
正坐在一家街角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台屏幕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她抿了一口拿铁,
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浏览着一个加密的聊天窗口。Jin,真的是你!
那个‘深蓝科技’的传闻……是你做的?干得漂亮!他们那个林浩,早就该有人治治了!
对方语气兴奋。苏槿笑了笑,打字回复:小场面。资料收到了,项目我接了,
三天后给你初步方案。太好了!定金已经打到你的匿名账户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到账信息,后面那一串零让苏槿满意地眯了眯眼。启动资金,
这不就来了?她关掉聊天窗口,打开一个代码编辑器,指尖开始灵活地跳动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深蓝科技?顾言深?不过是她重启人生路上,
一个稍微有点分量的……插曲罢了。她的战场,从来就不在那小小的格子间里。新的征程,
已经开始了。而她,迫不及待。顾言深办公室的隔音极好,门一关,
外面世界的嘈杂与方才的混乱瞬间被隔绝。但他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浊气,
却半点没有平息。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阳光刺眼,
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苏槿。这个名字像个魔咒,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
那个被他默认为“废物”、“关系户”,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女人,
竟然……竟然是“星尘”的创始人?
那个在开源社区被奉若神明、几大科技巨头都想挖角却始终找不到踪迹的“Su Jin”?
荒谬!离奇!却又由不得他不信。那行云流水的操作,
那对“曜日”系统底层架构和漏洞如数家珍的精准打击,
那份睥睨一切、将他和林浩乃至整个深蓝都视若无物的气场……绝不是一个普通实习生,
甚至不是一个普通技术高手能拥有的。他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下几个键,
声音冷得掉冰碴:“让信息安全部负责人,立刻来见我!还有,今天技术部所有监控录像,
尤其是苏槿工位附近的,全部封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阅!”他必须弄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潜入深蓝,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实习名额?还是有更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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