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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渊顾擎是《当我策划了未婚夫的背叛》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关宴”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小说《当我策划了未婚夫的背叛》的主角是顾擎,顾长渊,苏小小,这是一本脑洞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关宴”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8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10: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当我策划了未婚夫的背叛
我,沈宴如,是京城上下皆知的“弃妇”。我的未婚夫顾长渊,镇北侯府的世子,
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穿越女”,红着眼要与我退婚。他说她天真烂漫,
像灼灼烈日,不像我,死板无趣,是块捂不热的冰。
正努力维持“不谙世事”表情的苏小小——那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从城南戏班子雇来的台柱子。
心底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落下两行清泪,颤声道:“好,我成全你们。”退婚书签罢,
我捏着帕子,正准备上演一出“心痛欲绝,掩面离去”的戏码,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胡闹!”来人正是顾长渊的父亲,镇北侯顾擎。
他迈步而入,身形挺拔如松,墨色常服更衬得他面容俊美,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
只在他眼角眉梢添了几分成熟与冷峻,那双深邃的眼扫过来时,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父亲!”顾长渊梗着脖子,“我与宴如已退婚!我心仪的是小小这般真性情的女子!
”顾擎没理会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歉意?他走近,
一股清冽的檀香气随之而来。“宴如,是顾家对不住你。”他声音放低了些,
带着磁性的共振,几乎擦过我的耳膜。他递过一个沉甸甸的锦盒,“一点小补偿,莫要推辞。
”我抬眸,泪眼盈盈地望向他,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我伸手去接锦盒,
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温热的掌心。他指尖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蜷。
“侯爷……”我语带哽咽,借着力道,身子软软地晃了一下,仿佛悲痛得站不稳。
几乎是同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手臂,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体温和力量。
是顾擎。“小心。”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那眼神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多谢侯爷。”我站稳,迅速抽回手,脸上适时飞起一抹红霞,不是羞怯,是得逞的快意。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在顾长渊眼里,便是他父亲在厉声斥责他,又温言安抚我,
我这个“前未婚妻”,正因他的背叛而悲痛欲绝,甚至在他父亲面前都失态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苏小小拉住了手臂,注意力又被转移。看,
男人总是如此自信。他绝不会想到,我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与“羞赧”,
对象根本不是他。我默默收好那装着五十万两银票的锦盒,心底冷笑。笑死,
顾长渊根本不知道,他爱得要死要活的那个“现代独立女性”,是我花十两银子雇来的。
而他那位俊美威严、令他敬畏有加的父亲,刚刚与我指尖相触时,
那瞬间的凝滞与眼底的暗流,或许,才是我这场退婚大戏后,真正有趣的开始。
成为他儿子的“前未婚妻”算什么?若有机会,成为他名义上的“母亲”,日日在他眼前,
与他敬畏的父亲言笑晏晏,
看他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在现实面前粉碎……那才叫真正的杀人诛心。我抬眸,再次看向顾擎,
眼神纯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依赖与脆弱。他似乎怔了一下,随即,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棋局,才刚刚开始。那日后,
我并未如外界所料般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我拿着老侯爷顾擎那五十万两“封口费”,
连同我之前暗中积攒的资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整合着京城的丝绸与漕运。
我的商业版图在暗处疯狂扩张,我创办的锦绣阁的名号在圈子里愈发响亮。期间,
顾长渊来找过我一次。他站在我院门外,神情复杂,带着施舍般的歉意:“宴如,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感情之事无法强求……小小她,需要我的保护。你若有什么难处,
尽管来找我。”我隔着门扉,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自以为深情又负责任的模样。
我轻轻摸着手中新得的翡翠扳指——这是顾擎昨日差人送来的,说是“补偿”的一部分,
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世子言重了。”我的声音透过门板,平静无波,“我已放下,
祝您与苏姑娘……百年好合。”他似乎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这才离开。
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在他站在我院门外的前一刻,他那位威严的父亲,
刚从我这里的侧门离开。我们并非私下苟且,而是就漕运生意与侯府的合作,
进行了一场长达两个时辰的、成年人之间的“密谈”。谈判桌上,顾擎的目光锐利如鹰,
与那日扶住我时判若两人。他精准地指出我计划中的几个漏洞,又在我提出更优方案时,
眼中会闪过毫不掩饰的欣赏。“沈小姐之才,困于后宅,确是可惜了。”他摩挲着茶杯,
语气听不出喜怒。“所以,我这不是出来了么?”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还要多谢侯爷……和世子的成全。”他深邃的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并未接话,只在离开前,
状似无意地提点了我一句:“长渊近日与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走得颇近,
你那边……可以适当加快进度了。”他在提醒我,
顾长渊可能要通过关系给苏小小“造势”甚至“洗白”身份了。我心领神会。于是,
我加快了“收网”的步伐。苏小小按照我的指示,
开始向顾长渊透露一些“穿越女”理应知道的“天机”——比如,西山将有祥瑞现世,
或是江南某地即将发生的“小事”。这些消息自然都是我通过商业网络提前获知,
再借她之口说出。顾长渊对此深信不疑,对苏小小更是奉若神明,与侯府的冲突也日益激烈。
他认为是家族迂腐,不懂苏小小的珍贵。时机渐渐成熟。这日,
侯府举办一场不大不小的家宴,据说是为了安抚因儿子忤逆而“忧思过甚”的老夫人。而我,
这个前未婚妻,竟也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请柬。
落款是苍劲有力的两个字:顾擎。我盛装出席。宴会上,气氛微妙。顾长渊看到我时,
明显一怔,随即眉头紧锁,似乎在怀疑我是否贼心不死,想来纠缠。他身边的苏小小,
穿着我提供的“独特”衣裙,努力维持着超然物外的姿态,
眼神却忍不住在我华贵的头面和从容的气度上流连。顾擎坐在主位,神色平淡,
只在众人到齐时,目光似是不经意地从我身上掠过。席间,我安静用餐,并不多言。
直到侍女为我斟酒时,顾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临近几桌听清:“沈小姐不擅饮酒,换成果饮来。”他还记得我不胜酒力。我抬眸,
对他报以一个感激又略带羞涩的微笑:“多谢侯爷挂心。”顾长渊在一旁看着,脸色稍缓,
甚至对我露出一丝“你果然还念着旧情,连我父亲都替你说话”的优越感。他愚蠢地认为,
这是他顾家对我这个“弃妇”的怜悯与照顾。宴会中途,我借口离席透气,在回廊转角处,
“偶遇”了同样离席的顾擎。月光如水,洒在他俊挺的侧脸上。“侯爷。”我微微屈膝。
他虚扶一下,手掌并未触及我的手臂,但那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事情进展如何?
”他问的是我们的计划。“一切顺利,只待东风。”我低声回答,抬头时,眼中映着月色,
带着几分依赖,“只是……世子似乎对我今日前来,颇有误会。”顾擎低头看着我,
廊下阴影将他大半神情掩盖,只余那双眼睛格外明亮深邃。他忽然抬手,
极其自然地为我拂去发间一片不知何时落下的细小花瓣。指尖掠过我的鬓角,
带来一阵微不可查的战栗。“他如何想,不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你做得很好。”这时,回廊另一端传来了脚步声。
顾擎的手迅速收回,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幻觉。他后退半步,恢复了疏离的侯爷姿态,
沉声道:“夜凉,沈小姐早些回席吧。”我点头,转身离去时,裙摆摇曳,腰肢轻摆,
留下一个袅袅婷婷的背影。我知道,顾擎的目光一定在我身后停留了片刻。我也知道,
可能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只会看到他父亲对我的“关怀”和我的“恭敬顺从”,
并再次自信地认定,我对他依旧心存眷恋。他永远看不透,这平静水面下的暗潮汹涌。而我,
很期待当他发现,他弃如敝履的前未婚妻,即将以他“继母”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踏入侯府,
执掌他命运的那一刻。那将是这场戏,最高潮的部分。家宴过后没几日,
京城便起了一场风波。顾长渊为了给苏小小“正名”,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
甚至不惜与几位交好的世家子弟生了龃龉。他四处宣扬苏小小的“不凡”,说她能预知天机,
是上天赐予他的瑰宝。这消息传到顾擎耳中时,他正与我在书房对坐,
商讨着漕运新线的最后细节。“胡闹!”顾擎将手中的密信掷于桌上,语气冷冽,
但看向我时,眼底却并无多少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戏谑,“你这‘瑰宝’,倒是会惹是生非。
”我执起茶壶,为他续上一杯热茶,动作从容不迫:“侯爷谬赞。不过是按您的提点,
加快了进度罢了。世子如此宣扬,岂非正好坐实了苏姑娘的‘不凡’?
也省了我们再费心铺垫。”他接过茶杯,指尖与我的轻轻一触即分,
那温热的触感却仿佛停留了片刻。“你倒是会顺水推舟。”他抿了口茶,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只是,这般将他捧高,摔下来时,只怕会更痛。”“痛,才能长记性。
”我迎着他的目光,声音轻柔,话语却锐利,“侯爷难道不希望世子经历一番磨砺,
真正成长起来吗?”顾擎沉默了片刻,书房里只余熏香袅袅。他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
负手而立,挺拔的背影带着孤高的意味。“三日后,太后宫中举办赏花宴。”他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无波,“你以本侯故交之女的身份,随我一同入宫。”我心尖微微一颤。太后宫宴,
那是京城顶级贵妇圈的盛宴,以我如今“弃妇”的身份,本绝无可能踏足。顾擎此举,
无疑是在向整个京城宣告,他镇北侯府,乃至他顾擎本人,是我沈宴如的靠山。
这比任何金银补偿,都更具分量。“侯爷……”我适时地流露出些许不安与感激,
“这……于礼不合吧?恐惹人非议,连累侯爷清誉。”他终于转过身,逆着光,
面容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本侯的声誉,还轮不到他人置喙。
你只需准备好便是。”他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股迫人的气势再次笼罩下来:“还是说,你怕了?”我抬起头,
毫不退缩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唇边漾开一抹浅笑:“有侯爷在,宴如有何可怕?”三日后,
宫宴。当我身着顾擎提前命人送来的云锦宫装,梳着端庄繁复的发髻,
与他并肩出现在宫苑时,几乎吸引了所有在场之人的目光。
惊愕、探究、鄙夷、艳羡……种种视线交织在我身上。顾长渊自然也来了,
他是随其他年轻子弟一同入宫的。当他看到我竟与他父亲一同出现,且姿态从容,
仿佛本该如此时,他脸上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根本掩饰不住。他几次想寻机会过来问我,
却被顾擎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宴席间,顾擎并未与我过多交谈,
但他一个细微的动作——比如,将我面前那碟过于甜腻的点心移开,
换上一盏清口的香茗;或是当某位夫人言语带刺时,
他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我父亲昔年的功绩……都无声地昭示着他的维护。这些细节,
落入有心人眼中,自是波澜暗涌。而落在顾长渊眼中,则变成了另一种解读。
趁顾擎被几位朝臣围住说话时,他终于寻到机会,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
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沈宴如!你究竟想做什么?缠着我父亲,是想通过他来挽回我吗?
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心里只有小小一人!”我正拈起一颗葡萄,闻言,
动作优雅地将葡萄送入唇中,这才慢条斯理地抬眼看他,眼神纯净,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世子何出此言?侯爷怜我孤苦,带我出来见见世面而已。
至于挽回你?”我轻轻笑出声,那笑声如珠落玉盘,
却带着冰冷的嘲讽:“世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从不吃回头草。”顾长渊被我的话噎住,
脸色一阵青白。恰在此时,顾擎摆脱了围着他的人,朝我们走来。
他仿佛没看见顾长渊难看的脸色,极其自然地站到我身侧,
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袍袖的布料。“在聊什么?”他问,目光却是落在我脸上,
语气是一种旁人从未听过的……温和。我立刻垂下眼睫,
露出一副受了委屈却强自隐忍的模样,声音细弱:“没什么,世子……只是关心了我几句。
”顾擎的目光这才转向顾长渊,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长渊,
宫闱重地,谨言慎行。莫要失了体统。”顾长渊在他父亲的目光下,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铁青着脸,躬身退下。在他转身的刹那,我抬起眼,
与顾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看到了我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与冷意。而我,
则看到了他眼底那几乎难以察觉的、名为“纵容”的笑意。宫宴归来,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车厢内,只有我们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今日,做得不错。”他忽然开口,
打破了沉默。我靠在软垫上,微微侧首看他。月光透过车帘缝隙,
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是侯爷教导有方。”我轻声回应。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闭上了眼,仿佛假寐。但我知道他没有睡,那平稳的呼吸下,是深不见底的心绪。
马车轻轻颠簸了一下,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倾斜了一瞬。肩膀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臂。
他没有动,也没有避开。那一刻,狭窄的车厢内,某种无声的、危险的、暧昧的默契,
在悄然滋长。我知道,我离“顾夫人”的位置,又近了一步。而顾长渊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未婚妻,更是他未来命运的主导权。
当他还在为所谓的“自由爱情”沾沾自喜时,他的人生,早已成了我与顾擎掌心的一局棋。
宫宴的风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在京城权贵圈层层荡开。我沈宴如,
不再是那个被世子厌弃的可怜虫,而是镇北侯顾擎身边,一个身份微妙、却不容小觑的存在。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有人说顾擎是念及旧情,替我撑腰;也有人说,
是我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蛊惑了位高权重的侯爷。对这些流言,我一笑置之。
顾擎显然也听到了风声,但他并未有任何表示,依旧隔三差五以“商议商事”为由,
召我入府。地点有时在书房,有时在侯府后园那处临水的敞轩。这日,在敞轩中,
他刚与我敲定了一笔关乎海运的巨大利润。事情谈毕,侍女奉上新茶便悄然退下,
四周只剩下流水潺潺与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尝尝,新到的雪顶含翠。
”他将一盏茶推到我面前,姿态随意,仿佛我们只是寻常的品茗好友。我端起茶盏,
指尖感受着温热的瓷壁,目光却落在轩外不远处。顾长渊正陪着苏小小在园中散步,
苏小小指着一株奇花,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顾长渊听得专注,眼中满是倾慕。
“世子与苏姑娘,倒是情深意浓。”我轻抿一口茶,语气平淡无奇,听不出喜怒。
顾擎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神色淡漠,只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少年意气,
总以为眼前所见便是全部。”我放下茶盏,状似无意地抚了抚衣袖,这个角度,
恰好能让不远处的顾长渊看到我侧影,
以及我对面……他父亲那难得显得平和甚至称得上“温和”的轮廓。“侯爷不担心吗?
”我抬眸,看向顾擎,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世子如此沉迷,若他日知晓真相,
恐怕……”“真相?”顾擎打断我,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案几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锁住我,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什么是真相?
是你我在此品茗论商是真相,还是他自以为是的爱情的真相?”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的,除了茶香,
还有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侯爷高见。”就在这时,顾长渊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敞轩中的我们。
他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投射过来。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惊疑不定。
我对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属于“未来长辈”的温和笑容。然后,
我转向顾擎,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侯爷,这茶……似乎有些凉了。
”顾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直抵内心。他没有立刻回应,
而是抬手,执起桌上的紫砂壶,亲自为我将茶盏续满。这个动作,自然而流畅,
却带着非同寻常的意味。否则,以他的身份,何须亲自为一个“故交之女”斟茶?
滚烫的茶水注入杯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们之间的视线。顾长渊站在那里,脸色变了几变。
他看到的,是他威严冷酷的父亲,正为一个他抛弃的女人斟茶,而那个女人,
正温顺乖巧地接受着,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忽视的……默契与暗涌。
他最终没有走过来,而是拉着苏小小,近乎仓促地离开了。我垂下眼睑,
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你倒是会利用手段。
”顾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侯爷不也是乐见其成吗?”我抬起头,
目光清亮地看着他,“让他早点认清现实,总好过一直沉溺在虚假的幻梦里。毕竟,
侯爷也需要一个……清醒的继承人,不是吗?”顾擎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
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析个彻底。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磁性而沙哑,带着一丝玩味。“沈宴如,你比本侯想的,还要大胆。
”“不及侯爷万一。”我谦逊地回应,心跳却因他话语中那丝危险的赞赏而微微加速。
我知道,我在玩火。在顾擎这样的男人面前,任何算计和伪装都如同透明,
他或许早就看穿了我的所有意图,却依旧纵容我,甚至配合我。这本身,
就是一种更深的试探与博弈。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
看着猎物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蹦跶的感觉。而我,则在利用他的纵容,一步步织就我的网,
不仅要网住顾长渊的命运,或许……也在试探着,能否网住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一丝半点的真心,或至少是,长久的兴趣。敞轩之外,阳光正好,侯府花园依旧繁花似锦。
但我知道,平静的表面下,风暴正在酝酿。顾长渊的怀疑与不甘,苏小小那颗并不安分的心,
以及我与顾擎之间这危险而诱人的关系,都将在不久之后,迎来一场彻底的爆发。而我,
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敞轩那日后,顾长渊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厌弃或怜悯,
而是掺杂了惊疑、愤怒,以及一丝被冒犯的、属于雄性领土被侵占的警惕。
他几次试图在府中“偶遇”我,想从我口中套出些什么,都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反而更添了他的焦躁。苏小小那边,按照我的指令,
开始向顾长渊索取更实质的东西——不是金银,而是通过他接触侯府的人脉,
甚至是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朝堂动向。顾长渊被“爱情”冲昏头脑,
加之急于证明苏小小的“价值”以对抗他父亲对我的“维护”,几乎有求必应。这一切,
自然都通过苏小小,流水般汇入我手中,再经我筛选提炼,成为与顾擎“商议商事”时,
最有分量的筹码。我与顾擎的关系,在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变得愈发微妙。
他依旧威严、深沉,是那个掌控偌大侯府与边境兵权的镇北侯。但在我面前,
那层冰冷的外壳似乎薄了一些。他会在我精准预判了一次市场波动后,
毫不吝啬地赞一句“眼光毒辣”;也会在我偶尔流露出对某件珍玩的好奇时,
默不作声地命人将其送入我的院落。这日,他召我入书房,说的却并非商事。
“三皇子递了帖子,三日后在别院设私宴。”顾擎将一张烫金请柬推到我面前,神色平静,
“点了名,要你一同前往。”我心中微凛。三皇子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
也是朝中争夺储位的热门人选。他邀请顾擎理所应当,
但特意点名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前世子未婚妻,其用意耐人寻味。是好奇?是试探?
还是……另有所图?“侯爷,”我抬眼,目光清澈地看着他,“我该以何种身份前往呢?
”这是关键。是作为他顾擎的“合作伙伴”?还是某种更亲密、更引人遐想的身份?
顾擎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我面前。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暗纹常服,更衬得身姿挺拔,
气势迫人。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拈起我垂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动作自然,
甚至带着一丝亲昵,可他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你说呢?”他反问,声音低沉,
带着某种危险的诱惑,“你觉得,什么样的身份,能让你在那样的场合,既不受轻慢,
又能……全身而退?”他的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微微的拉扯感传来,不疼,
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掌控力。我甚至能闻到他袖间清冽的檀香,
混合着一丝墨香的冷冽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知道他在试探,试探我的野心,
试探我能为这场游戏付出到什么程度。我微微仰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唇边漾开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自然是……侯爷希望我成为的身份。”模棱两可,
却又将选择权抛回给他。他低笑一声,松开了我的发丝,指尖却顺势滑落,
极其轻佻地在我脸颊上蹭过,一触即分。“很好。”他退回一步,恢复了惯常的疏离姿态,
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暧昧从未发生,“那便以本侯‘座上宾’的身份去。记住,三皇子其人,
笑里藏刀。在他面前,多看,多听,少言。”“清辞明白。”三皇子私宴,
果然是一场鸿门宴。宴席设在一处精巧别致的园林,与会者不多,
却皆是京城顶尖的权贵与他们的亲信。我与顾擎的到来,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皇子亲自迎上前,他生得俊朗,笑容温煦,可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
“顾侯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他热情地与顾擎寒暄,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这位便是沈小姐吧?果然风姿不凡,难怪能得侯爷青眼。”这话,
带着刺。顾擎神色不变,只淡淡道:“殿下过誉。宴如于商事颇有见解,今日带她来,
也是想让她长些见识。”他给了我一个“合作伙伴”的定位,不高不低,
却也堵住了许多轻浮的猜测。然而,宴席进行到一半,酒酣耳热之际,
三皇子却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沈小姐,”他举杯,笑吟吟地看着我,
“听闻你与镇北侯世子解除婚约后,并未消沉,反而在商界大展拳脚,实在令人钦佩。
只是不知,沈小姐如今这般抛头露面,可曾考虑过日后归宿?
总不能……一直依附于顾侯爷吧?”话音落下,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连坐在不远处的顾长渊,也放下了酒杯,
紧盯着我,似乎想看我如何出丑。依附。这个词,轻蔑而侮辱。我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收紧,
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正要开口,身旁的顾擎却先一步动了。他并未看三皇子,
而是姿态从容地,将自己面前那碟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虾仁,自然而然地推到了我面前。
然后,他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三皇子,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殿下说笑了。宴如并非依附任何人。”他顿了顿,
在全场寂静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她,是本侯的合伙人。
镇北侯府未来三成的收益,皆系于她手。谈何依附?”一瞬间,满座皆惊!三成收益!
那是何等庞大的财富与权力!顾擎此言,不仅是当众承认了我的能力与价值,
更是将我与镇北侯府的利益,彻底捆绑在了一起!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顾长渊更是猛地站起身,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又看看我。我垂眸,
看着面前那碟虾仁,心中浪潮翻涌。顾擎此举,超出了我所有的预料。他不仅替我解了围,
更是用一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我的地位。这不是维护,
这是……宣示主权。我拿起银箸,夹起一枚虾仁,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动作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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