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十七年,冬。
冷宫的雪下了三天三夜,将破败的窗棂压得吱呀作响。沈惊棠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单薄的囚衣早已被血浸透,凝结成冰碴子,贴在皮肤上像刀割一样疼。
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惊棠费力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她的夫君,当今圣上,萧景渊。
他身边依偎着的,是她曾经视若亲妹的庶妹,沈玉柔。此刻,沈玉柔穿着本该属于她的皇后朝服,凤冠霞帔,眉眼间满是得意与娇羞。
“姐姐,你看,陛下终究是选了我。”沈玉柔娇笑着,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沈惊棠的心里,“你以为你沈氏嫡女的身份有多金贵?在陛下眼里,不过是他登顶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沈惊棠的心脏猛地一缩,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想起父亲为了辅佐萧景渊登基,率领沈家军浴血奋战,最终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想起自己为了他,放弃了与青梅竹马的战神凌昭的婚约,倾尽沈家之力助他上位,换来的却是一杯毒酒和满门抄斩的噩耗;想起她刚出生的孩儿,被沈玉柔亲手掐死,扔到了乱葬岗……
“为什么……”沈惊棠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我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萧景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沈惊棠,你太碍眼了。沈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本就该死。若不是借你沈氏之力,朕如何能坐稳这江山?”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更何况,玉柔比你识时务,也比你更懂朕的心。”
沈玉柔依偎在萧景渊怀里,得意地看着沈惊棠:“姐姐,你就安心地去吧。你的皇后之位,你的陛下,还有你沈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哦对了,凌昭将军听说你沈家满门被斩,带兵闯宫,已经被陛下拿下,明日就要问斩了。”
“凌昭……”沈惊棠瞳孔骤缩,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席卷了她。凌昭,那个总是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少年将军,那个在她出嫁时红了眼眶的人,终究还是为了她,落得如此下场。
她猛地撑起身体,眼神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萧景渊!沈玉柔!我沈惊棠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要你们为我沈家满门,为我的孩儿,为凌昭,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景渊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聒噪。”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太监立刻端着一杯毒酒走上前。
沈玉柔接过毒酒,走到沈惊棠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毒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和五脏六腑,剧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沈惊棠看到沈玉柔和萧景渊相拥在一起,笑得无比刺眼。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这份血海深仇刻进骨髓里。
“若有来生,我沈惊棠定要你们……挫骨扬灰!”
……
“小姐!小姐!你醒醒!”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带着焦急和担忧。沈惊棠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闺房里,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空气中弥漫着她最喜欢的兰花香。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雕花的床榻,精致的梳妆台,墙上挂着的仕女图……这一切,都是她未出嫁时在沈府的闺房!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一天了,可把奴婢吓坏了。”贴身丫鬟挽月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看到她醒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沈惊棠看着挽月年轻的脸庞,眼眶瞬间湿润了。挽月,在她被打入冷宫后,为了给她送一件棉衣,被沈玉柔下令活活打死。
“挽月……”沈惊棠颤抖着声音,伸手抚摸着挽月的脸颊,“我……我这是在哪里?”
挽月愣了愣,以为她还没睡醒:“小姐,你在自己的闺房里啊。昨天你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昏迷到现在。”
沈惊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皙纤细,没有丝毫伤痕,也没有冰冷的铁链留下的印记。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有毒酒灼烧的痛感。
她猛地掀开被子,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而娇美的脸庞,眉眼如画,肌肤白皙,正是她十七岁时的模样!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了永安二十二年,她还没有嫁给萧景渊,沈家还安然无恙,凌昭还在边疆征战,她的孩儿也还没有出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巨大的狂喜过后,是滔天的恨意。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萧景渊,沈玉柔,你们欠我的,欠我沈家的,这一世,我定要你们千倍万倍地偿还!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挽月看到她脸色苍白,眼神冰冷,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沈惊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转过身,对着挽月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没事,挽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她知道,这一世,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天真愚蠢。她要步步为营,暗中布局,保护好沈家,保护好挽月,还要找到凌昭,弥补前世对他的亏欠。最重要的是,她要让萧景渊和沈玉柔,尝遍她前世所受的所有痛苦,让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对了,挽月,”沈惊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昏迷的这一天,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挽月想了想,说:“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二小姐昨天来看过你,见你没醒,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还有,宫里派人来传旨,说三日后宫中有赏花宴,让小姐你务必参加。”
沈玉柔!赏花宴!
沈惊棠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前世,就是在这场赏花宴上,沈玉柔故意设计,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还让萧景渊误以为她对自己有意,从而对她展开追求。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这场赏花宴,将会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知道了。”沈惊棠淡淡地说,“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挽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沈惊棠一个人。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萧景渊,沈玉柔,准备好了吗?这一世,我沈惊棠回来了。你们的噩梦,也该开始了。
三日后,皇宫的赏花宴如期举行。
沈惊棠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纹路,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支白玉簪,看起来清雅脱俗,又不失贵气。
挽月跟在她身后,小声叮嘱道:“小姐,等会儿在宴会上,你可千万别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二小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要多加提防。”
沈惊棠拍了拍挽月的手,笑着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走进皇宫的花园,只见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各国的王公贵族、大臣家的千金小姐们都已经到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沈惊棠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很快就找到了萧景渊和沈玉柔的身影。
萧景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和算计。沈玉柔则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依偎在萧景渊身边,时不时地对着他娇羞一笑,看起来楚楚动人。
看到沈惊棠来了,沈玉柔眼睛一亮,立刻拉着萧景渊的手,朝着她走了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沈玉柔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挑衅,“我还以为你因为上次摔下马的事情,身体不舒服,不会来了呢。”
沈惊棠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说:“劳妹妹挂心了,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萧景渊的目光落在沈惊棠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前世,他第一次见到沈惊棠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那时候他更多的是看重她沈氏嫡女的身份。而现在,沈惊棠身上多了一份从容和淡定,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沈小姐安好。”萧景渊对着沈惊棠拱了拱手,语气温和地说。
沈惊棠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表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萧景渊撕破脸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众人顺着琴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坐在凉亭里,正在弹奏古琴。女子容貌秀丽,气质温婉,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苏婉清。
苏婉清的琴声优美动听,赢得了众人的阵阵掌声。
沈玉柔看了一眼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对着萧景渊说:“陛下,苏小姐的琴弹得虽然不错,但比起姐姐来,还是差了一点。姐姐的琴技,可是京城有名的。”
沈惊棠知道,沈玉柔这是故意在给她挖坑。前世,就是在这里,沈玉柔故意让她弹琴,然后暗中派人破坏她的琴弦,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萧景渊果然来了兴趣,对着沈惊棠说:“哦?沈小姐还有如此才艺?不知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附和,期待地看着沈惊棠。
沈玉柔得意地看着沈惊棠,等着看她出丑。
沈惊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暗想道:沈玉柔,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世那样愚蠢吗?
她对着萧景渊微微颔首,说:“既然陛下和各位都想听,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她走到凉亭里,在苏婉清的身边坐了下来。
苏婉清看到沈惊棠,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友好地笑了笑,起身让开了位置。
沈惊棠拿起古琴,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她的动作优雅而熟练,显然是对琴技非常精通。
就在她准备弹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琴弦被人动了手脚。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玉柔,只见沈玉柔正得意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沈惊棠心中冷笑,手指快速地在琴弦上拨动起来。
一首《广陵散》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这首曲子激昂慷慨,充满了豪情壮志,与她清雅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都被她的琴声所吸引,纷纷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萧景渊的眼睛里也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他没有想到,沈惊棠不仅美貌动人,琴技竟然也如此高超。
沈玉柔的脸色则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明明已经让人破坏了沈惊棠的琴弦,为什么她还能弹出如此动听的曲子?
原来,沈惊棠在发现琴弦被人动了手脚后,立刻调整了弹奏的手法,用自己的内力控制着琴弦的振动,不仅弥补了琴弦的缺陷,还让曲子更加富有感染力。
一曲终了,众人都还沉浸在琴声中,久久不能自拔。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弹得太好了!”萧景渊率先鼓起掌来,语气里充满了赞赏,“沈小姐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称赞起来。
沈惊棠站起身,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说:“让各位见笑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沈玉柔,看到她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心里不由得一阵痛快。
这只是一个开始,沈玉柔,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对着萧景渊行了一个礼,说:“陛下,凌将军回来了!他已经到宫门口了!”
凌昭!
沈惊棠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和担忧。
凌昭,她前世亏欠最多的人。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绝不能让他再像前世那样,为了她而死。
萧景渊听到凌昭回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凌昭是大启的战神,战功赫赫,深受士兵们的爱戴,但同时,他也是萧景渊心中最大的威胁。
“快,宣凌将军进来!”萧景渊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对着侍卫说道。
很快,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男子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凌昭。
凌昭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当他看到沈惊棠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走到萧景渊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末将凌昭,参见陛下!”
“凌将军免礼。”萧景渊笑着说,“将军此次出征,辛苦了。快快请起。”
凌昭站起身,目光再次看向沈惊棠,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惊棠看着凌昭,眼眶微微泛红。前世,她就是在这里,看到凌昭回来,却因为萧景渊的挑拨,对他冷淡疏远。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他了。
她对着凌昭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凌昭看到她的笑容,愣了愣,随即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沈玉柔看到凌昭和沈惊棠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由得一阵嫉妒。她知道,凌昭一直对沈惊棠有情意。不行,她绝不能让沈惊棠和凌昭走得太近!
于是,她走到萧景渊身边,娇滴滴地说:“陛下,凌将军刚回来,肯定累了。不如我们让凌将军先下去休息休息,等会儿再好好庆祝一下?”
萧景渊点了点头,说:“也好。凌将军,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朕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谢陛下。”凌昭对着萧景渊拱了拱手,然后又看了一眼沈惊棠,转身离开了花园。
沈惊棠看着凌昭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想道:凌昭,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们之间的误会,也该解开了。
赏花宴还在继续,但沈惊棠已经没有心思再留下来了。她借口身体不适,向萧景渊告辞,带着挽月离开了皇宫。
在回沈府的路上,挽月兴奋地说:“小姐,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不仅没有中二小姐的计,还让她颜面尽失。还有凌将军,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就是对你有意思嘛!”
沈惊棠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只是她复仇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尽快掌握沈家的权力,要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还要想办法让萧景渊和沈玉柔之间产生裂痕。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场复仇之战中,占据主动地位,最终让萧景渊和沈玉柔血债血偿。
回到沈府后,沈惊棠立刻召集了沈府的几位核心管家和侍卫统领。
沈府的管家都是跟随沈老爷子多年的老人,对沈家忠心耿耿。侍卫统领则是沈父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功高强,对沈家也是尽心尽力。
沈惊棠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众人,眼神严肃地说:“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
众人都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
“我知道,最近府里有些不太平。”沈惊棠缓缓开口,“有些人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或者是得到了某些人的纵容,开始在府里为非作歹,中饱私囊。更有甚者,竟然暗中勾结外人,想要危害沈家。”
众人听到这里,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虽然也感觉到府里最近有些不对劲,但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危害沈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激动地问道。
沈惊棠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负责府里采买的王管家,最近和城外的一个商贩来往密切,每次采买都会从中克扣不少银两。还有,负责看守府库的李侍卫,最近经常在晚上偷偷摸摸地进出府库,形迹可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怀疑,这些人的背后,有人在暗中指使。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府里的人。”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如果真的像沈惊棠说的那样,那沈家就危险了。
“小姐,您吩咐吧!我们该怎么做?”侍卫统领站起身,对着沈惊棠抱了抱拳,语气坚定地说,“只要能保护沈家,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听从沈惊棠的吩咐。
沈惊棠看着众人忠心耿耿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她知道,有这些人的支持,她一定能守护好沈家。
“好!”沈惊棠点了点头,说,“既然大家都愿意帮助我,那我就直说了。首先,我们要立刻拿下王管家和李侍卫,查清他们克扣的银两和偷取的府库物品,然后顺藤摸瓜,找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其次,我们要加强府里的戒备,尤其是府库和书房这些重要的地方,要派专人看守,严禁任何人擅自进出。最后,我们要暗中调查府里的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奸细。”
“是!”众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沈惊棠详细地安排了各项任务。她让侍卫统领带领侍卫,立刻去拿下王管家和李侍卫;让老管家负责清查府里的账目,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让其他的管家和侍卫,分别负责加强府里的戒备和暗中调查府里的人。
众人领命后,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王管家和李侍卫就被抓了起来。在侍卫们的审讯下,他们很快就招供了。
果然,他们的背后,有人在暗中指使。而这个指使者,竟然是沈惊棠的庶母,柳氏!
柳氏是沈玉柔的生母,一直对沈惊棠的嫡女身份心怀嫉妒。她认为,沈府的一切都应该属于她的女儿沈玉柔。所以,她暗中勾结外人,想要掏空沈府的家产,然后再设计陷害沈惊棠,让沈玉柔取而代之。
沈惊棠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感到惊讶。前世,柳氏就是这样,在暗中不断地给她使绊子,帮助沈玉柔夺取沈家的一切。
“真是不知好歹!”沈惊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柳氏既然这么想害我沈家,那我就不能再留着她了。”
她立刻让人把柳氏带到了她的面前。
柳氏看到沈惊棠,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但是她并不害怕。她认为,沈惊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
“大小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柳氏故作镇定地问道。
沈惊棠冷笑一声,说:“柳氏,你别再装了。王管家和李侍卫都已经招供了,是你指使他们在府里为非作歹,勾结外人,想要危害沈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还是嘴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管家和李侍卫诬陷我,你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诬陷?”沈惊棠拿出一份供词,扔到柳氏的面前,“这是他们的供词,上面还有他们的手印。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他们来和你对质。”
柳氏看着供词,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辩驳了。
“大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柳氏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沈惊棠不停地磕头,“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惊棠看着柳氏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前世,柳氏就是这样,一次次地陷害她,害死了她的母亲,害死了她的家人。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心软。
“饶了你?”沈惊棠的语气冰冷,“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她?你帮助沈玉柔陷害我,想要夺取沈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我沈家?柳氏,你所做的一切,都罪该万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会把你送到城外的庵堂里,让你一辈子青灯古佛,忏悔你的罪孽。至于沈玉柔……”
沈惊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她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来。”
说完,她让人把柳氏拖了下去,送到了城外的庵堂里。
处理完柳氏的事情后,沈惊棠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她不仅清除了府里的内奸,还打击了沈玉柔的势力。接下来,她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对付萧景渊了。
就在这时,挽月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小姐,凌将军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沈惊棠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惊棠亲启,听闻你近日在府中处理内奸,恐有危险。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来寻我。凌昭。”
看着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沈惊棠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凌昭,总是这样默默地关心着她。
她拿起笔,给凌昭回了一封信:“多谢凌将军关心,府中之事已处理妥当,暂无危险。他日若有需要,定会向将军求助。沈惊棠。”
写完信后,她让挽月把信送了出去。
沈惊棠知道,她和凌昭之间,还有很多误会需要解开。但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是复仇。等她报了仇,她一定会好好地和凌昭解释清楚,弥补前世对他的亏欠。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惊棠一边打理着沈府的事务,一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她利用沈府的财力,资助了一些有才华但家境贫寒的学子,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眼线和帮手。她还暗中联系了一些被萧景渊打压过的大臣,想要联合他们,一起对抗萧景渊。
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关注沈玉柔和萧景渊的动向。她发现,沈玉柔最近经常出入皇宫,和萧景渊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而萧景渊,则在暗中扩充自己的势力,拉拢大臣,想要尽快登基称帝。
沈惊棠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她必须加快脚步,做好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
在这半年里,沈惊棠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不仅牢牢地掌控了沈府的大权,还暗中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势力。她资助的学子们,有的已经考中了功名,进入了朝廷为官;有的则成为了她的谋士,为她出谋划策。她联系的那些被萧景渊打压过的大臣,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和她合作,一起对抗萧景渊。
而沈玉柔和萧景渊的关系,则更加亲密了。萧景渊已经被沈玉柔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沈玉柔则利用萧景渊的宠爱,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不断地打压其他的妃嫔,想要尽快坐上皇后的宝座。
这日,沈惊棠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是她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送来的,上面写着:萧景渊计划在三个月后的祭天大典上,逼迫当今皇上退位,然后自己登基称帝。沈玉柔则会在祭天大典上,设计陷害沈惊棠,让她身败名裂。
沈惊棠看完密信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景渊和沈玉柔,终于要露出他们的真面目了。也好,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一次性解决他们了。
她立刻召集了自己的谋士和心腹,商量对策。
“小姐,萧景渊想要在祭天大典上逼宫,我们该怎么办?”一位谋士问道。
沈惊棠沉思了片刻,说:“祭天大典是国家的重要仪式,文武百官都会参加。萧景渊选择在这个时候逼宫,就是想要借助祭天大典的威严,让百官臣服于他。我们不能硬碰硬,那样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要做的,是在祭天大典之前,收集萧景渊谋逆的证据,然后在祭天大典上,当众揭露他的罪行,让他身败名裂,失去百官的支持。同时,我们还要做好军事准备,以防萧景渊狗急跳墙,发动兵变。”
“小姐说得有道理。”另一位谋士点了点头,说,“但是,萧景渊的势力很大,我们想要收集他谋逆的证据,恐怕不容易。”
“是啊,而且沈玉柔肯定会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一位心腹补充道。
沈惊棠笑了笑,说:“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经让人暗中调查萧景渊的行踪,收集他和外地藩王勾结的证据。同时,我也会让凌将军暗中调动军队,做好准备。只要我们掌握了萧景渊谋逆的证据,再加上凌将军的军队支持,就一定能打败萧景渊。”
众人都点了点头,对沈惊棠的计划表示赞同。
接下来,沈惊棠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自己的计划。她让自己的眼线更加密切地关注萧景渊的动向,收集他谋逆的证据。她还亲自拜访了凌昭,向他说明了萧景渊的阴谋,并请求他的帮助。
凌昭听到萧景渊想要逼宫谋逆,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绝不能容忍萧景渊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沈惊棠的处境危险,他必须帮助她。
“惊棠,你放心吧。”凌昭看着沈惊棠,眼神坚定地说,“我会立刻调动边疆的军队,暗中向京城靠拢。只要你需要,我会立刻率领军队,平定萧景渊的叛乱。”
沈惊棠看着凌昭真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感激。“凌昭,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凌昭笑了笑,说,“保护你,保护大启的江山,是我分内之事。”
从凌昭的军营回来后,沈惊棠的心里更加有底了。有了凌昭的军队支持,她就不用担心萧景渊发动兵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惊棠一边等待着收集证据的消息,一边暗中观察沈玉柔的动向。她发现,沈玉柔最近经常和一些江湖术士来往,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沈惊棠心里暗暗警惕。她知道,沈玉柔肯定在策划着什么阴谋,想要在祭天大典上陷害她。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这日,沈玉柔突然派人来邀请沈惊棠去她的院子里赏花。
挽月担心地说:“小姐,二小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不能去啊!”
沈惊棠笑了笑,说:“我知道她没安好心。但如果我不去,反而会让她起疑心。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带着挽月,来到了沈玉柔的院子里。
沈玉柔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看起来十分漂亮。沈玉柔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到沈惊棠来了,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沈玉柔笑着说,“快坐吧,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龙井茶。”
沈惊棠在石桌旁坐了下来,看着沈玉柔,语气平静地说:“妹妹今天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赏花喝茶吧?”
沈玉柔愣了愣,随即娇笑着说:“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聊聊天。”
沈惊棠冷笑一声,说:“是吗?那你和那些江湖术士来往,也是为了和我聊天?”
沈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她没有想到,沈惊棠竟然知道了她和江湖术士来往的事情。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沈玉柔故作镇定地说。
沈惊棠拿出一份名单,扔到沈玉柔的面前,说:“这是你最近和江湖术士来往的名单。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吗?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沈玉柔看着名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了。
“姐姐,我……我只是觉得那些江湖术士很有趣,所以才和他们来往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沈玉柔急忙解释道。
“没有别的意思?”沈惊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沈玉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是不是想利用那些江湖术士,在祭天大典上陷害我?”
沈玉柔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惊棠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沈玉柔,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祭天大典上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她站起身,带着挽月,转身离开了沈玉柔的院子。
沈玉柔看着沈惊棠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知道,沈惊棠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但是,她绝不会放弃。她一定要在祭天大典上陷害沈惊棠,让她身败名裂!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挽月担心地说:“小姐,二小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惊棠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她想要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她知道,沈玉柔肯定会在祭天大典上使用阴谋诡计。但她已经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只要沈玉柔敢动手,她就会让沈玉柔自食恶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祭天大典越来越近了。沈惊棠收集到的萧景渊谋逆的证据也越来越多。凌昭的军队也已经暗中向京城靠拢,做好了随时平定叛乱的准备。
沈惊棠知道,一场决定大启命运的战斗,即将开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打败萧景渊和沈玉柔,为她的家人报仇雪恨,还大启一个太平盛世。永安二十三年,春。
祭天大典的日子如期而至。
这天清晨,天还未亮,京城就已经戒严。街道两旁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士兵,神情肃穆。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沿着御道缓缓走向天坛,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谁都能察觉到,最近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暗流涌动,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沈惊棠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嫡女礼服,裙摆绣着繁复的云纹,行走间裙摆拂过青石板路,无声却带着千钧之力。挽月跟在她身后,手心微微出汗,小声道:“小姐,等会儿一定要小心。”
沈惊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前方不远处的萧景渊和沈玉柔。萧景渊穿着亲王蟒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沈玉柔则穿着一身粉色宫装,头上插着一支凤钗,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皇后。
天坛之上,当今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有些苍白。他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好,最近又听闻萧景渊的异动,更是心力交瘁。
祭天大典开始了。
司仪官高声宣读祭文,萧景渊和沈玉柔站在百官前列,神情恭敬,眼底却藏着算计。沈惊棠站在女眷队伍中,目光紧紧盯着萧景渊,手指悄悄握住了藏在袖中的一枚玉佩——这是她和凌昭约定的信号,只要她捏碎玉佩,凌昭就会立刻率领军队进城。
就在祭文宣读完毕,皇上准备起身祭拜上天时,沈玉柔突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陛下,臣妾有要事启奏!”
皇上皱了皱眉,语气虚弱地说:“何事?”
沈玉柔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指着沈惊棠说:“陛下,沈惊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她暗中联系边疆的凌昭将军,让凌昭将军率领军队逼近京城,想要在祭天大典上发动兵变,夺取皇位!”
众人听到这话,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纷纷转头看向沈惊棠,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萧景渊也立刻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说:“陛下,玉柔所言句句属实!臣已经查到了沈惊棠和凌昭勾结的证据,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说着,他拿出一封伪造的书信,递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书信,看完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看着沈惊棠,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沈惊棠,你可知罪?”
沈惊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礼,语气平静地说:“陛下,臣女冤枉!这封信是伪造的,是萧景渊和沈玉柔联手陷害臣女!”
“你胡说!”沈玉柔立刻反驳道,“这封信上有你的字迹和印章,怎么可能是伪造的?”
“我的字迹和印章,很容易就能模仿。”沈惊棠淡淡地说,“更何况,我和凌将军只是朋友关系,根本没有勾结谋反。反倒是萧景渊,他才是真正想要谋反的人!”
萧景渊脸色一变,厉声说:“沈惊棠,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谋反?”
“证据?我当然有!”沈惊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萧景渊,你暗中联系外地藩王,许诺他们高官厚禄,让他们支持你逼宫篡位;你还私自扩充自己的军队,囤积粮草,意图谋反!这些,你敢否认吗?”
萧景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没有想到,沈惊棠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
“你……你胡说八道!”萧景渊强装镇定地说,“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你还敢狡辩?”沈惊棠拿出一叠书信,对着百官扬了扬,“这些都是你和外地藩王来往的书信,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和印章。这些,就是你谋反的铁证!”
说着,她让身边的侍卫将书信分发给百官。
百官看完书信后,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没有想到,萧景渊竟然真的想要谋反!
萧景渊看到百官的反应,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了。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皇上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装了!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早就不配坐在这个皇位上了!今天,我就要取而代之!”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侍卫立刻拔出佩剑,朝着皇上冲了过去。
“保护陛下!”沈惊棠高声喊道。
早已埋伏在天坛周围的沈府侍卫和她暗中培养的势力立刻冲了出来,与萧景渊的侍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天坛之上,顿时一片混乱。刀剑碰撞声、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沈玉柔看到萧景渊发动了兵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以为,萧景渊一定能成功,她很快就能成为皇后了。
就在这时,沈惊棠突然朝着她冲了过去。“沈玉柔,你的死期到了!”
沈玉柔脸色一变,想要逃跑,却被沈惊棠一把抓住了手腕。“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沈惊棠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我要让你为我沈家满门,为我的孩儿,付出代价!”
说着,她猛地一掌拍在沈玉柔的胸口。沈玉柔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沈惊棠看着倒在地上的沈玉柔,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这只是开始,她要让沈玉柔尝遍她前世所受的所有痛苦。
就在这时,天坛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凌昭率领着一支精锐的军队冲了进来。
凌昭穿着一身铠甲,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他看到天坛上的混乱,立刻高声喊道:“萧景渊谋逆叛乱,格杀勿论!”
说完,他率领军队朝着萧景渊的侍卫冲了过去。
萧景渊的侍卫本来就不是沈府侍卫和沈惊棠势力的对手,现在又加上凌昭的精锐军队,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萧景渊看到凌昭来了,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他想要逃跑,却被凌昭拦住了去路。“萧景渊,你束手就擒吧!”
萧景渊看着凌昭,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猛地举起佩剑,朝着凌昭刺了过去。
凌昭冷哼一声,侧身避开,然后反手一枪,刺穿了萧景渊的肩膀。萧景渊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凌昭上前一步,用长枪指着萧景渊的喉咙,语气冰冷地说:“你输了。”
萧景渊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费尽心机,谋划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失败了。
祭天大典上的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了。
萧景渊被押了下去,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沈玉柔也被沈惊棠派人看管了起来,她的下场,将会比萧景渊更加凄惨。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激。他对着沈惊棠和凌昭说:“沈爱卿,凌爱卿,多谢你们救了朕,救了大启的江山!”
沈惊棠和凌昭对视一眼,然后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礼:“陛下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皇上点了点头,说:“沈爱卿,你这次立下了大功,朕要好好赏赐你。你想要什么赏赐?”
沈惊棠想了想,说:“陛下,臣女不需要什么赏赐。只希望陛下能够为我沈家平反,恢复我沈家的名誉。”
皇上点了点头,说:“好!朕答应你。朕会下旨,为沈家平反,恢复沈家的名誉和爵位。”
“谢陛下!”沈惊棠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眼眶微微泛红。她终于为沈家平反了,终于可以告慰沈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凌昭看着沈惊棠,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欣慰。他知道,沈惊棠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祭天大典结束后,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经过这次事件,大启的朝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萧景渊的势力被彻底清除,沈家和凌昭的势力则变得越来越强大。
沈惊棠站在天坛上,看着远处的京城,心里充满了感慨。她终于报了仇,终于为沈家平反了。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她要和凌昭一起,辅佐皇上,治理好大启的江山,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凌昭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惊棠,一切都结束了。”
沈惊棠回头看了看凌昭,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嗯,结束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让大启变得更加美好。”
凌昭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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