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跟情夫跑的那年,我才二十岁。她扔下瘫痪的母亲和年幼的我,一走就是整整三十二年。
我盼着她死,直到我退休,才决定自己去找她的尸骨,找到那个情夫。我脑中演练了千万遍,
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情夫”。
他穿着洗旧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他不是人渣,更不是情夫,
而是我记忆里早该死去的初恋。当他转过身,露出的伤疤告诉我一切,
我当场哭到跪地大喊:“姐夫,三姐她到底去哪了?”01.退休即复仇退休手续办完那天,
天色灰蒙蒙的,像我压抑了三十二年的心。同事们张罗着给我办欢送宴,我笑着一一婉拒。
“回家歇着,带带孙子。”“李姐你可算解放了,以后游山玩水去!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嘴里应付着场面话,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欢送?不,
这不是解放,这是战争的开始。我,李薇,五十五岁,就在今天,正式开启我的复仇。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反锁上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底拖出一个沉重的铁箱。
箱子上了锁,钥匙我贴身戴了半辈子。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细软,
只有一摞摞泛黄的资料,和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那是母亲的。我伸手抚过冰冷的盒身,
三十多年前母亲在病床上绝望的哀嚎,仿佛又在耳边炸开。
“李芳……我的芳芳……你不能走啊……”三姐李芳,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她漂亮,聪慧,
是全厂青年追逐的对象,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可就在她和未婚夫林哲订婚后不久,
她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留下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我去过自己的日子了,勿念。”那天,
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一口气没上来,中风瘫痪。我的人生,也在那天被彻底斩断。
我放弃了近在咫尺的大学,退学回家,端屎端尿,伺候母亲,拉扯更小的弟弟。
邻居们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们家家风不正,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把所有的恨,
都记在了李芳和那个勾引她的“情夫”账上。我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为了复仇,
我拼了命地往上爬。我考了夜校,进了体制,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小科员,
熬到了不大不小的位置。我需要权力和资源,需要在我动手的那天,能确保万无一失。现在,
我退休了。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清算这笔长达三十二年的血债。
我将母亲的骨灰盒抱在怀里,喃喃自语:“妈,你再等等,我这就带他们去给你赔罪。
”我从铁箱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档案袋,打开。里面,
三姐李芳的名字被我用红笔狠狠地圈了无数次,旁边贴着一张模糊的男人侧脸照片。
这是当年我从三姐的日记本里撕下来的,我只知道,那个男人不叫林哲。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是我这些年在单位里安插的最得力的眼线,小王。
“王啊,我是李薇。”“李姐!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不是退休享福去了吗?”“有件事,
你帮我查一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三十二年前,红星机械厂的一个案子,
跟一个叫李芳的女人有关,她当时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帮我把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挖出来。
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知道他在哪。”小王在那头愣了一下,但他知道我的脾气。“李姐,
您放心,我马上去办!”我挂了电话,将那张男人的侧脸照片放在桌上,
用指尖一遍遍地描摹着。我脑中预演过千万遍找到他时的场景。我会用最锋利的刀,
先割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跪在母亲的骨灰盒前忏悔。然后,再一刀一刀,
让他感受我这些年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小时后,
小王的电话打了回来,效率极高。“李姐,查到了。那个男人……资料上显示叫林哲。
”我眉头一皱:“不可能!林哲是李芳的未-婚-夫!”“姐,资料上就是这么写的,
而且……他还活着。”活着?我心中的恨意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好,好得很。“他现在在哪?
”“在南方的云城,一个叫西瓦村的城中村里,这是具体地址。”我记下地址,
没有半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我从厨房的刀架上,抽出了那把最锋利的水果刀,
用报纸细细包好,放进随身的挎包里。刀柄的冰冷,顺着指尖一直凉到心脏。
但我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三十二年了。这场迟到的审判,
终于要开庭了。02.接近目标三天后,我出现在云城的西瓦村。
这里和我退休前出入的办公大楼完全是两个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廉价饭菜的油腻气,窄小的巷子里挤满了乱拉的电线,
阳光被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切割得支离破碎。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摇摇欲坠的出租楼。
楼道里贴满了开锁通渠的小广告,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我没有立刻上去。
复仇,需要耐心。我换上了一身朴素的旧衣服,头发也随意挽起,
装扮成一个来城里投靠亲戚的中年妇女。我在出租楼对面的一个小吃摊坐下,点了一碗馄饨,
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黑洞洞的楼道口。等了大概两个小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背有些佝偻,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
每道皱纹里都像是藏着风霜和苦难。他比我想象的要老,要落魄。我以为,
能让我那心高气傲的三姐抛弃一切的男人,必定是人中龙凤,潇洒不羁。可眼前这个男人,
颓丧得像一条丧家之犬。他走到巷口的垃圾桶旁,竟然熟练地弯下腰,伸手在里面翻找起来。
我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心中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人渣!抛弃家庭,
拐走别人未婚妻的人渣,就该是这个下场!活该!他从垃圾桶里翻出几个塑料瓶,
利索地踩扁,塞进一个破旧的蛇皮袋里。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墙边,
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张纸。他在昏暗的路灯下,借着那点微光,
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专注而悲伤,手指轻轻抚过纸面,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我心里冷笑,这种人渣也会有感情?是在看他和李芳的旧情书吗?我的好奇心压过了鄙夷,
付了钱,悄无声息地朝他走了过去。我装作路过,脚步放得很轻。距离越来越近,
我终于看清了那张纸上的内容。那不是情书。那是一张寻人启事。纸张泛黄,
边角已经磨损得起了毛,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上面,“李芳”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下面是三姐年轻时的照片,笑得灿烂又明媚。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情夫……在找他私奔的对象?这算什么?激情退却,分道扬镳了?
还是李芳又跟别的男人跑了,把他给甩了?无数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将我三十二年构筑的仇恨逻辑撕开了一道裂缝。就在这时,他似乎察觉我的存在,
猛地转过身来。巷子里的光线很暗,但足够我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可那五官的轮廓……那眉眼……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挎包里的那把刀,刀柄冰冷坚硬,硌着我的手心。可我的身体,却僵住了。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03.身份炸裂我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引擎在同时轰鸣,
疯狂地检索着记忆库。那张脸,我太熟悉了。那是我七年级时,偷偷藏在日记本里的秘密。
那个会给我讲题,会骑着单车带我穿过夏日林荫道的大哥哥。我的初恋,林哲。
也是三姐李芳的未婚夫。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我记得很清楚,七年级那年暑假,
我从老家回来,就听说他因为跟人打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我为此大哭了一场,
还偷偷去河边祭拜过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我恨了三十二年的“情夫”?
我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是林哲?”他看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先是茫然,随即涌起滔天的警惕和痛苦。他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确认了。真的是他。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然后重组。
初恋、姐夫、情夫……这三个毫不相干的身份,此刻在同一个人身上诡异地重叠。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我强行压住翻涌的情绪,
声音尖锐得像刀子。“为什么?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和李芳那个贱人,
到底把我妈和我们家当成了什么!”我冲上去,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你们私奔,
你们快活,有没有想过我妈躺在床上不能动!有没有想过我连学都上不成了!”“你还找她?
你有什么脸找她?她是不是又把你甩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活该!
”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想把他伪装的面具撕开,想逼他说出真相。可他从头到尾,
都没有辩解一句。他任由我打骂,只是用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脸上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他像是承受不住我的质问,踉跄着转身,想要逃离。“不准走!”我像疯了一样,
冲上去死死拽住他破旧的工作服。“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他本就破旧的衣服被我大力撕扯,
从胸口处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他也因为我的拉扯,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我的动作停住了。他被撕开的衣领下,胸口的位置,
露出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那是一道皮肉外翻,
几乎贯穿了整个左胸的巨大刀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的心脏之上。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这个伤疤……我见过。不是亲眼见过,
是三姐告诉我的。三姐出事前不久,有一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
脸上是少女怀春的甜蜜和娇羞。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对我说:“薇薇,你知道吗?阿哲这里,
有一道好长好长的疤,是为了救我留下的。他说,这道疤就是他的勋章,也是他爱我的证明。
”“他说,除了我,这辈子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这道疤。”……除了我,
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记忆的碎片,像被闪电击中,瞬间拼凑完整。
寻人启事……落魄潦倒的生活……还有这道,
只有三姐和我知道秘密的伤疤……一个可怕的、我从未想过的真相,浮出水面。
这根本不是什么情夫。这也不是私奔。这是……顶罪和逃亡!
我手里的挎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那把准备用来复仇的刀滚了出来,
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我已经顾不上了。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
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三十二年的怨恨,三十二年的痛苦,在这一刻,
尽数化为巨大的悲恸和冤屈。我看着眼前这个被我误解了半生的男人,泪水决堤而下。
我哭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那句撕心裂肺的质问:“姐夫,三姐她到底去哪了?
”04.记忆深处的真相我几乎是半拖半拽地,
把失魂落魄的林哲带回了我在郊区提前租下的一间民宿。这里远离市区,绝对安全。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来听这个迟到了三十二年的真相。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他捧着杯子,枯瘦的手抖得厉害,热水洒出来,烫得他一哆嗦。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坐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没死。
”“当年……是假死。”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来维持清醒。“为什么?
为什么要假死?三姐呢?她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私奔’?还留下那样的纸条?
”林哲痛苦地闭上眼,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不是私奔……那是逃亡。
”“小芳她……她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们,才背上了那个骂名。”林哲告诉我,
当年他并没有死。那场所谓的“斗殴落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陷害。他被人捅了一刀,
就是胸口那一刀,差一点就真的死了。是三姐,发现了他,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藏了起来。“那为什么要说你死了?又为什么要说三姐是跟人跑了?”我完全无法理解。
“因为……我们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们全家。”林哲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当年你三姐撞破了一件天大的事,那帮人要我们的命。他们先是对我下手,
伪造了我的死亡。然后又用你和妈,还有你弟弟的命来威胁小芳。
”“小芳为了让我们能活下去,只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她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留下了那张绝情的纸条,故意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水性杨花,跟野男人跑了。只有这样,
那帮人才会相信她和我们家彻底决裂,才会放过你们。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原来是这样……原来,
我们恨了三十二年的“背叛”,竟然是一场用名誉和生命做赌注的牺牲。
“那……我妈……”我颤抖着问,“我妈的瘫痪……”林哲的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愧疚和痛苦。
“妈的病……不是意外。”“那是他们……给小芳的最后一个警告。”轰!我的世界,
彻底崩塌了。我一直以为,母亲的瘫痪,是三姐“私奔”带来的打击。
我甚至为此怨恨过母亲,觉得她不争气,一个打击就倒下了,
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可我从来没想过,母亲的瘫痪,和三姐的“出走”,
竟然是同一场灾难的两个后果。我们一家人,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而我,
却像个傻子一样,恨错了人,恨了三十二年。“三姐走之前,来见过我最后一面。
”林哲的声音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她告诉我,她带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是那帮人的罪证。她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证据藏好。”“她跟我说,让我等她,
十年。十年后,她一定会回来。”“她还说,让我好好活着,替她看着你们。
”林哲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打开层层塑料,
里面是一张陈旧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三姐和林哲,他们依偎在一起,
笑得比阳光还灿烂。那是他们订婚时拍的。“小芳把这张照片给了我,她说,想她了,
就看看照片。”林哲把照片翻过来。照片的背面,用已经褪色的钢笔字迹,
写着几个模糊的字。“老K,码头,海鸥。”“这是她留给我的暗语。”林哲指着那几个字,
“她说,如果她十年没回来,就让我从这里开始找。”“我等了她十年,又一个十年,
再一个十年……三十二年了,她一直没回来。”“我不敢联系你们,我怕给你们带来危险。
我只能在这个城市里,像个老鼠一样活着,一边打零工,一边找她留下的线索。
”“那张寻人启事,是我自己印的,我每天都带在身上,我怕……我怕哪天就忘了她的样子。
”说到最后,这个隐忍了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崩溃了。他捂着脸,
发出了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我看着他,看着那张寻人启事上三姐灿烂的笑脸,
再也控制不住,和他抱头痛哭。三十二年的仇恨,在这一刻,
化为了滔天的愤怒和无尽的悲伤。三姐,我可怜的三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现在又在哪里?还有那个代号“老K”的混蛋,到底是谁?
05.母亲瘫痪的真正原因哭过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我和林哲都冷静了下来,
复仇的火焰,在我的心中重新燃起,只是目标换了人。“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
全部告诉我。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我看着林哲,语气不容置疑。在我的追问下,
林哲开始详细地回忆那段被尘封的往事。三十二年前,三姐李芳在市里的红星机械厂当会计。
厂子效益好,三姐又聪明能干,深得厂领导的器重。当时的厂里,
有一个管采购和外联的副厂长,叫张宏海。这个人,就是林哲口中的“老K”。
“当年厂里有一块地,因为生产排污,被严重污染了。上面要下来查,
张宏海为了掩盖这件事,做了一套假账,还买通了上面的人。”“这件事,
被小芳无意中发现了。她当时年轻,有正义感,想要去举报。”林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太天真了。她不知道张宏海这种人有多心狠手辣。”张宏海很快就发现了三姐的意图,
开始对她进行威逼利诱。但三姐不为所动,她偷偷复印了那本记录着黑幕的账本,
准备直接捅到省里去。然后,报复就来了。先是林哲。张宏海派人制造了一场街头斗殴,
林哲被当成参与者,混乱中,一把刀捅进了他的胸口。他被扔进河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小芳守在我身边,哭得眼睛都肿了。
是她把我救了回来。”紧接着,就是我母亲。“张宏海找不到小芳手里的账本,
就拿家人开刀。妈那天去买菜,被一辆失控的摩托车撞了,肇事司机跑了,
案子最后也成了悬案。”“但我和小芳都知道,那是张宏海干的。”听着林哲的叙述,
我浑身发冷。原来,我曾经抱怨了无数次的命运,那压在我身上半辈子的重担,
全都是拜这个叫张宏海的畜生所赐。巨大的愧疚感席卷而来。我恨错了三姐,也误解了母亲。
她们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后来呢?三姐是怎么带着证据走的?
”“张宏海给了小芳最后的通牒,要么交出账本,他保证我们一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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