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凡。我的人生理想,是当一条咸鱼。大学毕业三个月,我把这个理想贯彻得很好。
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打游戏。饿了点外卖,困了就睡。我妈打电话来骂我,我就挂掉。
我爸发微信教育我,我就假装没看见。世界很清静。这天下午,
我又是在一阵头昏脑涨中醒来的。电竞椅硌得我脖子疼。
房间里一股隔夜泡面和麻辣烫混合的酸腐味。机箱风扇嗡嗡地响,像一只得了肺炎的苍蝇。
我摸过手机,屏幕油腻腻的。下午三点十五分。同学群里有几百条未读消息。我划拉了一下,
大部分是表情包和插科打诨。只有一个头像是地中海老头的,发了点有用的东西。
那是我们的导师,王教授。王教授发了一个文件,附了一句话:“毕业设计的选题,
谁能对这个‘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局部正则性猜想’提供一个可行性思路,
这门课直接满分。”群里瞬间安静。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弱弱地回了一句:“王老师,
您是不是发错地方了?这是要投《数学年刊》的吧?”王教授没再回话。我嗤笑一声。
这老头,又在为难我们这些凡人。我专业是生物工程,但大一高数挂过科。
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在我眼里和天书没区别。我随手把文件下载到桌上的平板电脑,
就扔到了一边。准备继续昨晚未完的副本。这时候,我的狗,巴菲,从它的小窝里站了起来。
它是一条金毛,三岁了,毛色很亮。是我大学里省吃俭用养大的。也是我这条咸鱼生活中,
唯一的光。巴菲走到我脚边,用脑袋蹭了蹭我的小腿。“饿了?”我问。它摇了摇尾巴。
我起身,给它的碗里倒满了狗粮,又换了干净的水。它埋头吃了起来,吃得呼噜呼噜响。
我回到电脑前,戴上耳机,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厮杀,呐喊,技能的光效在屏幕上爆炸。
等我打完一个大章节,摘下耳机,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显示器发出幽幽的光。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空得发慌,准备点个夜宵。一扭头,我愣住了。
巴菲没有在它的窝里睡觉。它坐在我的书桌前。两条前腿搭在桌沿上,身体坐得笔直,
像个上早自习的小学生。它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台被我扔到一旁的平板电脑。
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的,正是王教授发的那篇天书。我当时觉得有点好笑。“怎么,巴菲,
你看得懂?”巴菲没理我。它的头微微歪着,金色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神专注得像个老学究。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肯定是屏幕上的光吸引了它。狗嘛,都这样。
我点开外卖软件,选了一家烧烤。二十串羊肉,十串板筋,再加一瓶冰啤酒。下单,付款。
等待的时间里,我百无聊赖地又看了一眼巴菲。它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
我看见了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巴菲抬起了它的右前爪。那个毛茸茸的,
有着黑色肉垫的爪子,轻轻地,又无比精准地,按在了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屏幕上的文档,
随着它的动作,向下滚动了一页。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巧合吧?我屏住呼吸。
巴菲的爪子又抬了起来。这一次,它的爪尖,在屏幕下方的空白处,慢慢地划出了一道痕迹。
那是一条线。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一个个我看不懂,但明显是数学符号的东西,
开始出现在屏幕上。它的动作很慢,很笨拙。用爪子在触摸屏上写字,
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它在写。一条条公式,一行行演算。
房间里只有机箱风扇的嗡嗡声。我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我觉得我可能是游戏打多了,
出现了幻觉。或者,我还没睡醒。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十分钟。整整十分钟。
巴..菲..在..解..一..道..数..学..猜..想..题。
当它写下最后一个符号,然后把爪子从屏幕上拿开时,一个完整的,逻辑严密的论证过程,
已经铺满了整个页面。它好像有点累了。它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自己的窝边,
熟练地转了两圈,趴下,把头埋进前腿里,尾巴轻轻摇了两下。
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喝了口水。我僵在原地,感觉手脚冰凉。
外卖小哥的电话打了进来,铃声尖锐地响起,把我吓得一哆嗦。
“喂…您好…您的外卖…到了…”我的声音在发抖。2我几乎是爬着去开的门。
外卖小哥看到我的脸色,吓了一跳。“哥们儿,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烧烤,说了一声“谢谢”,就“砰”地关上了门。
烧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但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我把塑料袋扔在地上,
一步一步挪到书桌前,像是在接近一个炸弹。平板电脑的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巴菲的“杰作”。那些符号和公式,我一个都看不懂。但它们的排列方式,
那种严谨的,充满逻辑性的美感,让我心头发怵。这绝对不是胡乱涂鸦。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一定要分析。第一,家里没有第二个人。门窗完好。第二,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第三,我绝对不可能解开这道题。我连题目都看不懂。那么,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都是真相。我的狗。我的金毛。巴菲。
它解开了王教授都只能称之为“猜想”的难题。我的世界观,就像被一柄大锤砸碎的玻璃,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扭头,看向那个躺在窝里,睡得正香的家伙。它的呼吸平稳,
金色的长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梦中,它的腿还抽动了两下,似乎在追赶一只蝴蝶。可爱。
温顺。蠢萌。这些我过去用来形容它的词,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我慢慢走过去,
蹲在它身边。“巴菲?”我试探着,用极小的声音喊它。它的耳朵动了动,睁开一条缝,
看了我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然后又闭上了。我伸出手,想摸摸它的头。
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我摸的是谁?我养了三年的宠物,还是一个披着狗皮的未知智慧生物?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哆嗦。不行。我必须再确认一下。万一,
万一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离奇的巧合呢?我回到电脑前,打开了监控软件。
我在房间里装了一个小摄像头,本来是为了上班的时候能看看巴菲自己在家干什么。
后来我辞了职,就一直没关。我调出昨晚到现在的录像。快进。画面上,
我的生活就像一部无限循环的默片。打游戏,睡觉,吃外卖。然后,时间定格在下午三点半。
我从椅子上起来,去给巴菲倒狗粮。画面里的我,回到了电脑前,戴上了耳机。而巴菲,
吃完狗粮,喝完水,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最后,它停在了我的书桌前。接下来的画面,
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它跳上椅子,前爪搭在桌上,盯着平板。然后,开始用爪子演算。
监控画面是无声的,这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诡异。一只金毛犬,在寂静的午后,
聚精会神地进行着人类最高级别的智力活动。我关掉录像,瘫坐在椅子上。最后的侥幸,
也没了。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这事要是说出去,别人不把我当疯子,
也得把我送去科学院切片研究。连带着我的狗,也得被抓走。我看着巴菲,
它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又睁开了眼。它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朝我摇了摇尾巴。
眼神清澈,无辜。好像在说:“主人,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我苦笑一下。开心?
我快吓死了。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如果…如果这不是一件坏事呢?
如果巴菲真的…拥有那种智慧…我咽了口唾沫,心脏怦怦直跳。我颤抖着手,
在网上搜了一道考研数学题。一道经典的,难度很高的线性代数题。我把平板拿到巴菲面前,
指着那道题。“巴菲,这个…这个你会吗?”我的声音干涩。巴菲的鼻子凑近屏幕,闻了闻。
它的眼神在屏幕上停留了大概十秒钟。然后,它抬起头,看着我。接着,
它做出了一个让我毕生难忘的动作。它抬起了它的右前爪。那只刚刚创造了奇迹的爪子。
这一次,它没有去拍屏幕。它轻轻地,拍在了我的额头上。肉垫软软的,温温的。一触即分。
3就在巴菲的爪子碰到我额头的那一瞬间。轰!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不是声音,也不是图像。是一种纯粹的信息流。像是一条奔腾的数据瀑布,
没有经过我的眼睛,没有经过我的耳朵,就这么直接、粗暴地冲进了我的大脑皮层。
那道线性代数题的每一个解题步骤,每一个公式的应用,每一个逻辑的转折点,
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方式,展现在我的意识里。不,那甚至不是“展现”。是“灌输”。
就像有人拿了一个U盘,直接插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然后把一个名为“标准答案”的文件,
完整地复制了进来。整个过程,可能只有一秒钟。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等我回过神来,
巴菲已经放下了爪子,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仿佛在问:“怎么样?
学会了吗?”我呆呆地看着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脑海里,
那清晰无比的解题思路还在回响。“首先,将矩阵A进行初等行变换,
化为阶梯形矩阵…”“然后,根据秩的定义,判断方程组解的情况…”“最后,
引入克拉默法则,求得其唯一解…”这些知识,我大学时学过。但早就连同挂科的耻辱,
一起还给老师了。可现在,它们就像是被重新激活了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深刻。
我不由自主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我的手在抖。但笔尖下的符号和数字,
却异常精准。刷刷刷。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从来不知道,
我写字能这么快。我更不知道,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可以像呼吸一样自然。五分钟后。
我停笔。草稿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最后,是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答案。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搜出这道题的官方解析。屏幕上的答案,和我写下的,一模一样。
一个数字不差。一个步骤不乱。我做到了。或者说,“我们”做到了。我缓缓地抬起头,
看向我的狗。巴菲正歪着脑袋看我,舌头伸出来,哈哈地喘着气。它好像很高兴。我走过去,
蹲下,和它平视。它的眼睛像两颗黑色的玻璃珠,清澈,明亮,
倒映出我那张写满了震惊和迷茫的脸。“你…”我开口,声音沙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巴菲当然不会回答我。它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湿漉漉的,带着狗粮的香味。
这个熟悉的触感,终于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墙,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信息量太大了。我的狗,不仅会做数学题,
还能把解题思路直接“传”给我。这是什么?超能力?外星科技?还是说,
我养的根本不是一条狗,而是某个修仙大能转世渡劫来了?我看着它,它看着我。一人一狗,
面面相觑。许久,我终于接受了这个荒诞的现实。不管巴菲是什么,它还是我的狗。
它没有伤害我,反而给了我一个…一个匪夷所思的“金手指”。我的脑子开始疯狂转动。
这个能力…意味着什么?我不用再当咸鱼了?我可以去考研,考博,当科学家?
我可以去参加各种竞赛,拿奖拿到手软?我可以…无数的可能性在我眼前展开,
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我这个二十二年来一事无成,信奉“努力无用论”的废柴,
人生似乎突然有了转机。而且,这转机,来得毫不费力。只需要…我的狗拍一拍我的额头。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是低笑,然后是狂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太荒唐了。
太他妈的荒唐了!巴菲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它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鼻子拱了拱我的手。
我一把将它搂进怀里。“巴菲,我的好兄弟!”我用力地揉着它的大脑袋。“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亲哥!”巴菲被我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但它的尾巴,
摇得更欢了。我松开它,看着那张被我弄乱的草稿纸,又看了看平板上王教授发的那篇论文。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里成型。王教授不是说,谁能提供一个思路,就直接给满分吗?
如果…我不只提供一个思路呢?如果我把完整的解题过程,发给他呢?4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我心脏砰砰直跳。那可是足以登上《数学年刊》的猜想证明。
如果我把它发出去,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这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满分。这是对我这二十二年失败人生的第一次反击。哪怕,
给我当枪手的,是一条狗。我重新坐回书桌前,打开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
我看着平板上巴菲写下的那些演算过程。虽然我看不懂其中的逻辑,
但拜刚才那次“灌顶”所赐,我对这些数学符号不再感到陌生。我开始一个一个地,
把它们敲进电脑里。这是一个枯燥的过程。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字员,
只是机械地复制粘贴。但我内心,却翻江倒海。我一边打字,
一边忍不住去看躺在窝里的巴菲。它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无法想象,
这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里,到底装着怎样一个宇宙。它为什么会觉醒这种智慧?
它的“知识传递爪”,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但我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些。我必须把眼前这件事做完。我花了一个多小时,
才把所有的演算过程都整理成一篇标准的学术论文格式。标题,摘要,引言,正文,结论。
一应俱全。我甚至还像模像样地在末尾写上了参考文献。当然,参考文献是我瞎编的。
做完这一切,我通读了一遍。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了。
这感觉很奇特。就像一个文盲,抄写了一篇传世名作。我犹豫了很久,才把这篇论文,
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王教授。
邮件标题是:“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局部正则性猜想’的一点不成熟的思考”。
发件人:高凡。点击“发送”按钮的那一刻,我的手心全是汗。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混合着心虚和期待,让我浑身都在颤抖。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我关掉电脑,
看了一眼地上那袋已经凉透了的烧烤。我走过去,把它捡起来。羊肉串上的油已经凝固了,
白花花的一片。我把肉从签子上撸下来,放进巴菲的碗里。然后,我坐在一旁,
静静地看着它。巴菲被香味弄醒了。它闻了闻碗里的肉,抬头看了我一眼。“吃吧,”我说,
“这是你应得的。”它这才埋头大吃起来。看着它满足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不管它变成了什么,它对我的依赖和信任,没有变。这就够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再醒来,是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屏幕上,是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王教授。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我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这老头,不用睡觉的吗?我正想着,
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王老师?”“高凡!
”电话那头,王教授的声音异常激动,甚至带着一丝颤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呃…是我。”“邮件!我收到了!那篇论文!是你写的?真的是你一个人写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过来。我有点懵。“是…是我写的。”我硬着头皮回答。
“我的天…我的天啊…”王教授在电话那头喃喃自语,像是在祷告,“天才…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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