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生崩盘,神猫天降我叫林舟,今天,我的人生正式宣告破产。如果倒霉能发电,
我大概能照亮整个城市。下午三点,我收到了三条信息,每一条都像一记精准的重拳,
揍得我眼冒金星。第一条,来自我的准岳母,语音外放,尖利的声音能刺破耳膜:“林舟!
三十万彩礼,少一分钱我女儿都不会嫁给你!你掂量掂量自己,配吗?”第二条,
是我那位擅长画饼的老板发来的邮件,核心思想就一句:公司困难,你薪资减半,爱干干,
不干滚。第三条,是房东的微信,言简意赅:“下个月涨租一千,押一付三,提前打款,
不然搬家。”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那张写满了“失败”两个字的脸。
相恋五年的女友晓雯就在旁边,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闺蜜讨论新看中的一款包。
对于她妈的语音,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得,不用问了。态度很明确。
我感觉胸口堵着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上气。浑浑噩噩地走出那家令人窒息的咖啡厅,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真应景。我没打伞,像个游魂一样在雨里走,
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刚才的“三连击”。雨水混着 probably 还有点不争气的眼泪,
糊了一脸。路边烧烤摊的香味飘过来,我摸了摸干瘪的钱包,还是走过去,
点了一打啤酒和几个烤串,坐在塑料凳上,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是我妈。
我按掉。她又打来。我再按掉。然后,一条短信跳出来:“小舟,你弟买房看中了,
首付还差二十万,你这个当哥的不能不管啊!”我盯着那条短信,突然就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比哭还难看。毁灭吧,赶紧的,累了。就在我仰头灌下最后半瓶啤酒,
准备迎接彻底烂醉的夜晚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对面的塑料凳上。那是一只猫。
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蹲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得像个小豹子。雨水顺着它的毛发滑落,
却丝毫不显狼狈。最让人心惊的是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雨夜和霓虹灯的映照下,
亮得惊人,里面没有野猫的警惕和乞求,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嫌弃?
我大概是真醉了。我居然觉得一只猫在嫌弃我。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根没动过的烤肠,
递过去:“喏,哥们儿,也来避雨?请你。”黑猫瞥了一眼那根廉价的烤肠,
鼻子似乎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连尾巴尖都没动一下。“凡人。
”一个清晰、带着点慵懒和金属质感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我手一抖,
烤肠掉在了地上。幻觉,绝对是幻觉!酒精中毒了!我用力甩了甩头。那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十足的不耐烦:“别甩了,你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智商,再甩就更低了。”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那只黑猫。它依旧稳如泰山地看着我。“你…你你你会说话?!
”黑猫优雅地抬起一只前爪,舔了舔,语气平淡无波:“本座乃貔貅,巡游此界,
见你印堂发黑,霉运缠身,晦气几乎凝成实质,实在是……百万里挑一的‘倒霉蛋’。
”貔…貔貅?!那个只进不出的神兽?长这样?我读书少别骗我!它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冷哼一声:“本座的真身,岂是你这等凡人能窥视的?这只是为了方便行走的皮囊而已。
”它跳下凳子,迈着猫步走到我脚边,绕着我淌水的裤腿走了一圈,
眼神里的嫌弃更浓了:“啧,失业,失恋,负债,家庭压力……五毒俱全。小子,
你活得挺丰富多彩啊。”我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惧?惊讶?
或许还有一丝在绝境中抓到浮木的荒诞希望。“跟本座混吧。”它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我,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供奉本座,本座保你逆天改命,
让那些让你不爽的渣滓,统统付出代价。”雨还在下,
烧烤摊的老板奇怪地看着对着空气在他看来发呆的我。世界一片喧嚣,又一片寂静。
我看着这只自称“貔貅”的黑猫,脑子一抽,弯腰把它抱了起来。它身体一僵,似乎想挣扎,
但最终只是不耐地“啧”了一声,任由我把它裹进还算干燥的外套里。“走吧,
”我哑着嗓子,对着怀里这唯一的、不科学的“温暖”说,“回家。
”貔貅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算你识相。明天,先拿那个骂你穷鬼的女人开刀。
”2 精准打击,前任现眼第二天我是被太阳晒醒的,头疼欲裂。
宿醉的痛苦让我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场荒诞的梦。直到我翻了个身,
对上一双在阳光下几乎像熔金一样的琥珀色眼睛。貔貅大爷正蹲在我的枕头边上,
优雅地舔着爪子,见我醒来,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愚蠢的凡人,终于醒了?
”“卧槽!不是梦!”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惊小怪。”貔貅跳下床,尾巴高高竖起,
在我的廉价出租屋里巡视起来,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我丢在地上的脏衣服,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摸过手机。屏幕解锁,
第一条跳出来的就是晓雯的朋友圈。九宫格照片,背景是本市最贵的那家奢侈品店。
她挽着那个据说家里开厂的富二代,笑得那叫一个甜蜜。配文:“遇见对的人,
每一天都是情人节~谢谢亲爱的礼物,
爱你心”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一水儿的“郎才女貌”、“恭喜姐妹”、“要幸福哦”。
我心里那股还没消化完的憋闷和酸楚又涌了上来。五年感情,比不上三十万和几个包。“啧。
”貔貅不知何时跳上了桌子,凑近我的手机屏幕看了看,“贪念外露,眉眼带煞,
此女运势已呈溃败之相。”它转过脑袋看我:“怎么?还舍不得?”我苦笑一下,没说话。
说完全放下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不甘和被羞辱的愤怒。“凡人就是优柔寡断。
”貔貅不屑地甩甩尾巴,走到我昨晚给它准备的、它明显看不上的廉价猫碗旁,
低头吃了几口猫粮,“罢了,本座既已应承你,便让你看看,得罪我方……呃,
得罪我供奉者的下场。”它吃完,跳回沙发扶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好,闭上眼睛,
仿佛老僧入定。我有点懵:“呃……貔貅大人,您这是……?”“等着。”它眼睛都没睁,
“时机未到。”我只好怀着一种诡异的心情,去洗漱,煮泡面。期间,
我忍不住又刷了几次朋友圈,晓雯那条状态下的点赞和评论还在不断增加,
像一根根小针扎在我心上。下午两点多,就在我对着电脑投简历,心情愈发烦躁的时候,
貔貅忽然睁开了眼睛,金光一闪而逝。“来了。”它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是各种新闻APP的推送和微信群爆炸式的消息。突发!
本地富豪之子疑涉嫌非法集资,家族企业遭突击检查!爆!
万象城奢侈品店发生‘直播事故’,疑似原配手撕小三!我心头一跳,赶紧点开。
第一个推送链接进去,赫然就是晓雯新欢他们家公司的新闻,措辞严厉,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第二个就更劲爆了,是好几段路人拍的短视频。地点正是晓雯发朋友圈的那家店。
只见一个穿着贵气、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冲进店里,目标明确,直奔晓雯和那富二代而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鸡飞狗跳的拉扯,声音嘈杂,
但能清晰听到那中年女人的怒吼:“……搞破鞋搞到老娘头上!
用老娘的钱养小婊子……”视频里,晓雯精心打扮的造型全毁了,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
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断。那个富二代想拦,
却被那中年女人带来的两个壮实男人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绝的是,在推搡过程中,
不知道是谁撞倒了店员手里正准备给顾客展示的高价香水,瓶子摔得粉碎,
昂贵的液体溅了晓雯一身。紧接着,店内的自动喷淋灭火系统不知怎么被意外触发,
劈头盖脸的水柱淋了下来,把所有人都浇成了落汤鸡。晓雯那身名牌裙子彻底报废,
湿透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妆容糊成一团,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手机镜头下,
狼狈得无地自容。这还没完。很快,就有“知情人士”在本地论坛爆料,
说那富二代根本就是个伪富二代,他家公司早就空了,全靠他爸的原配娘家支撑,
他今天带出来炫耀的钱,都是挪用公司最后的流动资金。原配发现后,直接杀了过来。
晓雯的朋友圈和社交媒体账号,在短短一小时内,把她之前秀恩爱的内容删了个精光。
我看着手机上这场迅速发酵的闹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报应来得也太快、太猛、太具戏剧性了吧?!我猛地扭头看向沙发上的貔貅。
它依旧慵懒地窝着,只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前爪,
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搞定。”它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看我,
“贪恋浮财,依附朽木,合该有此一劫。如何?心里舒坦点了没?”何止是舒坦!
简直像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镇汽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爽!我激动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冲到它面前,恨不得给它磕一个:“貔貅大人!您是我永远的神!
”貔貅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伸出爪子指了指空了的猫碗。“本座出力颇多,
需要补充元气。这种劣等食粮,下不为例。”“明白!明白!”我点头如捣蒜,
“我这就下单!进口罐头!小鱼干管够!”我正沉浸在巨大的爽感中,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微信,来自那个昨天刚给我发完降薪邮件的老板。“林舟,明天早点到公司,
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关乎你的去留,好好把握。”我看着这条信息,
刚刚平复一点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重要任务?去留?我转头,
看向正在用爪子优雅洗脸的貔貅大爷,心里突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底气。“貔貅大人,
”我笑眯眯地说,“看来,咱们的‘业务’……马上就要开张了。
”貔貅舔爪子的动作顿了顿,金瞳中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下一个?”3 以牙还牙,
老板翻车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兜里揣着貔貅大人——它嫌家里闷,
非要跟来“视察工作”,此刻正缩小了体型,
在我旧西装的内侧口袋里窝成一个不起眼的黑毛团。办公室里气氛压抑。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一丝幸灾乐祸。显然,老板要拿我开刀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林舟!”老板的秘书踩着高跟鞋过来,敲了敲我的隔板,“王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口袋里那团温暖的、散发着莫名让人安心气息的小东西,
起身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和压迫的玻璃办公室。王总,我那亲爱的老板,正腆着啤酒肚,
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万宝龙钢笔,
脸上是那种惯有的、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小林啊,来,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没说话。“昨天的邮件收到了吧?公司最近困难,我也是没办法。”他叹了口气,
演技堪比影帝,“但是呢,我还是很看重你的能力的。所以,我给你争取了一个机会。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这个‘晨曦计划’,是公司下半年的重点,但前期数据……嗯,
有点小问题。你经验丰富,能力又强,把这个项目接过去,只要能把数据‘理顺’,
让它顺利上线,你就是头号功臣!到时候,不仅恢复原薪,奖金也大大滴有!
”我翻开文件扫了几眼,心里冷笑。狗屁的“小问题”,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
数据造假严重,逻辑根本不通,谁接谁死,明摆着是让我去当替罪羊。等项目暴雷,
他就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完美甩锅。我强忍着把文件拍他脸上的冲动,
感觉到口袋里的貔貅轻轻动了一下。“王总,”我抬起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这数据问题看起来不小,我怕我能力不足,耽误了公司的大事。”王总脸色一沉,
语气带上了威胁:“林舟,你这是什么态度?公司培养你这么久,
现在正是需要你挺身而出的时候!这个项目,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
就按拒不服从工作安排处理,你自己想想后果!”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口袋一轻,
一道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蹿了出去,轻盈地落在了王总那台昂贵的苹果电脑旁边。
是貔貅。它恢复了正常大小,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尾巴状似无意地一扫。
“啪嗒!”王总放在电脑旁边的咖啡杯被尾巴扫倒,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泼洒出来,
流满了桌面,更有一部分,精准地灌进了电脑的接口和键盘缝隙里。“我操!哪来的野猫!
”王总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抢救他的电脑和文件。貔貅看都没看他一眼,
优雅地跳下桌子,迈着猫步走到我脚边,蹭了蹭我的裤腿。王总气得脸色铁青,
一边擦拭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骂:“林舟!你搞什么鬼!还把猫带到公司来?!反了你了!
”就在这时,他那台进了咖啡的电脑屏幕,突然疯狂闪烁起来,
各种窗口不受控制地弹出又关闭,机箱里发出诡异的嗡鸣。“怎么回事?!”王总慌了,
使劲按电源键,却毫无反应。突然,电脑屏幕猛地定格。不是他熟悉的桌面,
而是一个文件夹界面,
里面是数个标注着“内部账目”、“私人记录”、“特殊关系”的加密文件。
在王总和闻声赶来的秘书、以及几个好奇探头同事的注视下,那些加密文件,
一个个被无形的力量点开,内容直接投射到了办公室的玻璃墙上,清晰无比!
——是他挪用公款,给自己买豪宅、养小三的详细记录和发票!——是他与合作方私下交易,
收受巨额回款的银行流水!——是他伪造业绩,欺骗总部的内部邮件!
——甚至还有他电脑硬盘里某个隐藏文件夹的“学习资料”缩略图,不堪入目!整个办公室,
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文件被一页页“翻阅”的电子音,
和王总越来越粗重、绝望的喘息。“关掉!快给我关掉!”王总状若疯癫地扑向电脑,
却根本无法操作。投影还在继续,更多的黑料被抖落出来,时间、地点、金额,一清二楚,
铁证如山。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偷偷用手机录下了这一切。貔貅蹲在我脚边,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蠢货,气运已散,业力反噬而已。
”我低头看着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牛逼!破音接下来的场面,彻底失控。
总公司那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冰冷。没多久,税务和经侦的人仿佛天降神兵,
直接上门,在王总杀猪般的嚎叫声中,把他“请”走了。办公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和议论。“卧槽!林舟你看到了吗?
王总他……”“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大快人心啊!”我站在一片混乱的办公室中央,
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昨天我还被这人踩在脚下肆意揉捏,今天,他就彻底完蛋了。
人事部的主管走过来,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当众宣布:“鉴于王伟王总的严重违纪违法行为,公司决定立即予以开除。
相关项目暂停,由总部派人接管。另外,对于之前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员工,公司会进行补偿。
林舟,你的降薪通知作废,并且,公司会给你一笔额外的赔偿金。”我看着人事主管,
又低头看了看脚边已经开始无聊舔爪子的貔貅。逆天改命?这就是逆天改命吗?
这感觉……太他妈的爽了!我弯腰,想把貔貅抱起来。它却灵活地躲开,
三两下又跳回我的西装口袋,恢复成那团不起眼的黑毛球。“解决了。
”它慵懒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此地污浊,不宜久留。赔偿金记得领,另外,
本座今晚要加餐,三文鱼起步。”我摸着口袋里的小祖宗,嘴角咧到了耳根。“没问题,
貔貅大人,您是我唯一的神!”刚走出公司大门,准备呼吸一口自由空气,手机又响了。
一看,是房东。得,看来这“业务”,还真是一单接一单,停不下来啊。4 杀鸡儆猴,
房东求饶刚走出公司大楼,感受着久违的扬眉吐气,
房东李胖子的电话就跟催命符一样打了过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包租李”三个字,
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胖子, timing 抓得可真准。“喂,李哥。
”我接起电话,语气尽量平静。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胖子那特有的、带着点油腻和嚣张的嗓音:“林舟啊!在哪儿呢?
我跟你说,新合同我打好了,你现在立刻回来签一下!下个月就开始按新租金算,押一付三,
赶紧把钱准备出来,别磨叽!”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正腆着肚子,用钥匙串敲着掌心,
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团暖烘烘的“底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哥,
涨一千是不是太多了点?这附近行情也没这么夸张吧?”“多什么多!”李胖子声音拔高,
“我的房子我说了算!爱租租,不租滚蛋!多少人排队等着租呢!给你半小时,不回来签,
我就当你不住了,我直接换锁清东西!”说完,根本不给我回话的机会,
“啪”地就把电话挂了。我放下手机,心里那点因为收拾了老板而产生的爽感,
瞬间被这现实的压力冲淡了不少。租房人的卑微,刻在骨子里了。“哼。”口袋里,
貔貅大人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区区蝼蚁,也敢嚣张。”它从我口袋里探出个小脑袋,
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缩成一条细线,望向我家出租屋的方向,眼神冰冷。“此人面相贪婪,
印堂窄晦,田宅宫隐有破败之象。”它老神在在地点评,“看来,
是时候帮他‘清理’一下多余的产业了。”我心头一跳:“您要怎么做?”“看着便是。
”貔貅缩回口袋,“回家。本座懒得在街上施法。”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往回赶。一路上,
我心情复杂,既有即将看到李胖子吃瘪的期待,
又有点担心貔貅玩得太大——毕竟李胖子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吧?到了楼下,
果然看见李胖子那肥胖的身躯堵在单元门口,手里拿着一叠合同,满脸不耐烦。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他看到我,立刻嚷嚷起来。我还没说话,
就感觉口袋里的貔貅轻轻动了一下,一股微不可查的、清凉的气息似乎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李胖子的手机像是抽风一样,突然疯狂响了起来,铃声一个接一个,
几乎不带停歇。他皱着眉掏出手机,刚接起一个,脸色就变了。“什么?!消防检查?
什么时候的事?!我那个房子没问题啊……什么?安全通道堆满杂物?要限期整改?
罚款五千?!”他还没挂断,另一个电话又挤了进来。“喂?啊?街道办?违建?!
我……我那个阳台是后来封的没错,但这都多少年了……什么?现在全市严查,必须拆?
还要罚两万?!”第三个电话接踵而至。“税务局?!
我……我那个租金都是正常报的啊……有租客举报我偷税?要查我流水?补缴?还有滞纳金?
!”李胖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嚣张的红润变成了惨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挂断电话,可铃声就像索命咒一样响个不停。“李哥,还签合同吗?
”我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意问道。李胖子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还在疯狂响铃的手机,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四个电话来了,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起。“喂……什、什么?!
我城南那套房子租客使用违规电器起火?!烧……烧了?!人没事?房子呢?!墙面熏黑,
线路全毁?!维修要多少钱?!十……十万?!”“噗通”一声,李胖子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地上,手机也掉在一边,里面还传来焦急的“喂喂”声。他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他那些靠钻空子、涨租金攒下的家底,
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仿佛被无形的大手连环引爆,损失惨重,
远超他靠涨我那点租金得来的收益。貔貅的声音在我脑海里懒洋洋地响起:“多行不义,
宅运反噬。他名下所有不合规的产业,都会在近期陆续暴雷。此乃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我看着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李胖子,心里没有多少同情,只有一种恶气尽出的畅快!
这种把租客当韭菜、随意拿捏的人,活该!我走过去,捡起地上那份崭新的租房合同,
当着他的面,“嘶啦”一声,直接撕成了两半。“李哥,”我蹲下身,看着他绝望的眼睛,
“你看,这合同,是不是就不用签了?”李胖子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回过神,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哀求:“不签了!不签了!林兄弟!
林哥!原价!就按原价!你千万别搬走!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猪油蒙了心!
你大人有大量……”他语无伦次,生怕我也走了,他这刚遭了“天谴”的房子再也租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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