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如蛇。这蛇吐着信子,嗤嗤钻进陆雨的內心。把她搅得躁动难安,只想做点什么。
和老公分居两地,多年。这对于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子何其残酷。陆雨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
烫得她猛地回神,烟灰落在真丝睡裙上,像一小撮无法收拾的灰烬。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她盯着猫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孙阳该到了。忽然耳畔传来敲门声,陆雨掐灭烟头。
陆雨忍不住笑,侧身让他进门。屋里没开大灯,只留了盏琉璃台灯,暖光落在她的吊带裙上,
勾勒出锁骨的弧度。孙阳放下东西就去拆按摩床,动作比第一次熟练了些,
却还是不敢抬头看她。“先喝口茶吧,刚泡的碧螺春。”陆雨把茶杯递过去,
看着他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烫得直皱眉却硬咽下去,嘴角沾了点茶渍。“傻子,烫就吐了。
”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指尖擦过他的唇角时,两人都顿了顿。孙阳的脸瞬间红透,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若蚊吟:“陆姐,我、我开始吧。”他的手很稳,
掌心带着薄茧,按在她僵硬的肩颈上时,力道恰好揉开那些积年的酸痛。陆雨闭着眼,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精油的薰衣草味,竟让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
“你手法这么好,以后肯定是个好医生。”她轻声说。孙阳的手顿了顿,
低声应:“我想做康复治疗,好多人都像您这样,疼得睡不着。”“‘您’什么您,
我就比你大五岁。”陆雨睁开眼,看着他的发顶,“叫我陆雨就行。”孙阳的耳朵更红了,
没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按摩间的沉默里,只有精油瓶轻轻碰撞的声音,
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陆雨忽然觉得,这三个月的每周两次,像一道隐秘的光,
把她的长夜劈出了一道缝。直到丈夫突然回来的那天。那天陆雨正在炖排骨汤,
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时,汤勺“当啷”一声掉在锅里。丈夫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你怎么回来了?”她擦着手迎上去,想接他的箱子,
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茶几上——那里放着孙阳落下的外套。
“这是谁的?”他拿起外套,指尖泛白。陆雨的心猛地一沉,慌忙解释:“邻居的,
上次来借东西落下的。”“哪个邻居?”丈夫冷笑,径直走向卧室,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分居三年,你倒是过得滋润。”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精油,是孙阳每次都用的那款,
“这也是邻居的?”陆雨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是!你听我解释!”可他根本不听,
摔门而出时丢下一句:“我倒要看看,哪个邻居这么贴心。”陆雨坐在地上,
眼泪掉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给孙阳打电话,让他来拿外套,又怕丈夫回来撞见。
纠结间,门铃响了——是孙阳。“陆姐,我来拿外套,顺便……”他话没说完,
就看见陆雨红着眼睛,愣了一下,“您怎么了?”“没什么,”陆雨擦了擦眼泪,
侧身让他进来,“你把衣服拿走吧,我丈夫回来了,刚才看见这个,误会了。
”孙阳哦了一声,拿起衣服,刚想安慰她几句,就听见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陆雨脸色瞬间煞白——丈夫回来了!她慌慌张张地想让孙阳躲进卧室,可已经晚了。
丈夫推开门,正好看见孙阳站在客厅里,而陆雨的手还拉着他的衣袖。空气瞬间凝固,
丈夫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像要吃人:“好啊!我就知道你在撒谎!果然藏了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雨急忙松开手,想解释,“他只是来拿东西,
顺便……”“顺便什么?顺便给你按摩?”丈夫突然笑了,笑得刺耳,
“我刚才根本没去单位,就知道你会叫他来!”他指着孙阳,“你给我滚!”孙阳站在原地,
脸色发白,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先生,您误会了,我和陆姐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按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告诉我只是按摩?”丈夫上前一步,揪住孙阳的衣领,
“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你别动手!”陆雨想拉开丈夫,却被他一把推开,
踉跄着撞到墙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孙阳见状,急忙掰开丈夫的手:“先生,您别激动,
有话好好说,陆姐她……”“闭嘴!”丈夫指着门口,“现在就滚!不然我报警了!
”孙阳看着陆雨通红的眼睛,又看看怒气冲冲的丈夫,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拎起帆布包,
快步走了出去。门被重重关上,客厅里只剩下陆雨和丈夫,还有满室的火药味。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丈夫转过身,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
“我在外头辛辛苦苦挣钱,你在家里跟别的男人厮混!陆雨,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没有!”陆雨哭着喊出来,“我们真的只是按摩,从没有越界!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信你?”丈夫冷笑,“证据都在眼前了,你让我怎么信你?那件衣服,他刚才来拿东西,
还有你脖子上的红印——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陆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那是昨天孙阳给她按肩颈时,不小心蹭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红印。可她现在怎么解释,
丈夫都不会信了。他认定了她出轨,认定了她背叛了这段婚姻。丈夫坐在沙发上,
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模糊不清。“我们离婚吧。”他突然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陆雨愣住了,眼泪瞬间止住,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
看着这个她日日等待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那些深夜的孤独,那些孙阳带来的暖,
那些她小心翼翼守护的边界,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窗外的天渐渐黑了,
又一个长夜来临。陆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丈夫在旁边打电话联系律师,心里空荡荡的。
过了一会儿,门被重重关上,丈夫摔门而去,客厅里只剩下陆雨和一地狼藉。她坐在地上,
后脑勺的疼越来越烈,心里却空得发慌。她以为的隐秘温暖,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丈夫不仅要离婚,还要她净身出户,说她是过错方。
他去孙阳所在的大学投诉,说他“知三当三”,破坏别人家庭。孙阳被学校记了过,
暂停了实习资格。陆雨去找丈夫解释,却看见他搂着一个陌生女人,
在他们曾经的卧室里调笑。“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我也找一个。”他看着她,
眼神里全是报复的快意。陆雨没哭,只是觉得累。她去找孙阳,想跟他说对不起,
却在医学院门口看见他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女生替他擦着脸上的伤,轻声安慰着。
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离开。孙阳捂着还在发疼的脸颊,刚走出医学院大门,
就看见林溪站在香樟树下,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学校贴出来的处分公告,
“因与已婚女性存在不正当关系,给予记过处分”的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溪的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个陆姐,
就是你每周去两次的那个‘客户’?孙阳,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孙阳的心猛地一沉,想上前拉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你别碰我!”林溪后退一步,
指着公告上的字,“学校都这么说了,你还想骗我?你说你去做兼职按摩,
说她只是个普通客户,我都信了!可现在呢?‘不正当关系’,孙阳,你真让我恶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孙阳急得额头冒汗,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林溪,你听我解释,
我和陆姐真的只是按摩,从来没有越界!那个处分是她丈夫投诉的,他误会了!”“误会?
”林溪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孤男寡女每周单独相处,她丈夫能误会?学校能误会?
孙阳,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想解释那天的混乱,想说起陆雨红着眼睛让他快走的样子,
想说起她丈夫挥过来的拳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他和陆雨之间,
是没有越界的肢体接触,可那些在深夜里的沉默陪伴,那些不经意间的指尖相触,
那些他不敢承认的心动,到底算不算“不正当”?“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但我没有骗你。
”孙阳的声音沙哑,“林溪,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信过你很多次了。
”林溪的眼泪掉得更凶,“你说你去兼职是为了攒钱给我买生日礼物,
我信;你说你晚归是因为在图书馆复习,我信;可现在,你让我怎么信你?孙阳,
我们分手吧。”“不要!”孙阳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林溪,你别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证明?怎么证明?”林溪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
“你去跟学校说清楚?还是去跟那个陆姐划清界限?孙阳,我累了,我不想再猜了,
也不想再等你给我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谎言的解释。”她转身就走,脚步很快,没有回头。
孙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手里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打在他的脸上,像无数个耳光。他摸了摸脸上的伤,那里是陆雨丈夫打的,现在疼得发麻,
可心里的疼更甚——他失去了林溪,失去了实习资格,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而这一切,
都源于那场他以为只是“温暖”的秘密约定。他掏出手机,想给陆雨打个电话,
想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想问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狼狈。可指尖悬在拨号键上,
却迟迟按不下去。他想起那天在陆雨家,她红着眼睛让他快走的样子;想起她丈夫推她时,
她撞在墙上的闷哼声;想起她坐在地上,眼泪掉在地毯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她,
就像两只被困在黑夜里的飞蛾,明明想互相取暖,却不小心烧到了彼此,也烧光了所有的光。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苍白的脸。孙阳慢慢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风更冷了,
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就像他和林溪的感情,就像他曾经以为的那点微弱的光,都在这个漫长的黑夜里,
彻底熄灭了。陆雨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手指反复摩挲着温热的玻璃杯。
窗外的梧桐叶已经黄了,风一吹,就有几片飘落在窗台上,像极了她此刻凌乱的心绪。
苏晚厉寒(女友的男闺蜜,是她的灵魂伴侣。)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苏晚厉寒全集在线阅读
我靠当太子妃升职加薪林烬唐笑笑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我靠当太子妃升职加薪(林烬唐笑笑)
《这个世界只有我能看到血条》林辰林辰已完结小说_这个世界只有我能看到血条(林辰林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青铜门后的修复师张起灵沈知微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张起灵沈知微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夏知意陆星河星光尽头等你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夏知意陆星河完整版阅读
夺子封后?我转身辅佐新王炸翻你江山柳若云裴昭完本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夺子封后?我转身辅佐新王炸翻你江山(柳若云裴昭)
青囊风水录(苏清瑶林砚)推荐小说_青囊风水录(苏清瑶林砚)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净尘戎寒废土拍卖买下全人类最强战力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净尘戎寒完整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