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渡我心第一章 霓虹巷尾的糖2010年上海的冬夜,弄堂口的路灯坏了半截,
昏黄的光勉强照见地上的碎雪。我裹着洗得起球的米白色羽绒服,
蹲在“老鬼”奇牌室斑驳的木门旁,
指尖攥着个皱巴巴的药盒——里面是陆承泽指定的消炎药,昨天他跟人抢地盘,
被啤酒瓶划了胳膊,我跑了三家药店才凑齐。奇牌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撞开,
酒气混着烟味先飘出来,接着是陆承泽的身影。他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
露出的下颌线沾着点烟灰,眉骨上那道疤在暗处泛着浅淡的光。看见我时,他脚步顿了顿,
把嘴里的烟摁在墙根,火星溅到我鞋边,却伸手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不是让你别来?
这么冷的天。”我把药盒塞进他兜里,指尖碰到他胳膊上的纱布,他嘶了一声,却没推开我。
“今天能早点走吗?”我声音放轻,怕吵到里面的人,“我在出租屋煮了萝卜排骨汤,
还热着。”他摸了摸我冻得发红的耳朵,从兜里掏出颗橘子硬糖,
糖纸都皱了:“今晚得盯场,老鬼说这单成了给我分红。”他把糖塞进我嘴里,甜意刚漫开,
里面就有人喊“承泽”,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乖,先回去,明天带你去吃弄堂口的小笼包。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扎进那片霓虹里。那时候的陆承泽,是街头巷尾都绕着走的混混,
却会把仅有的十块钱给我买热乎的烤红薯,会在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口时,拎着钢管追三条街,
最后自己手背擦破了皮,还笑着说“没事,小伤”。我总觉得,只要跟着他,
再暗的路也能走亮。那时候我们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冬天没有暖气,
他就把我的脚揣进他怀里暖着;我在超市当收银员,他每天等我下班,
手里攥着杯热豆浆;有次我生日,他没钱买蛋糕,就用馒头蘸着炼乳,插了根蜡烛,
说“苏念,等我有钱了,给你买最大的蛋糕”。2012年,他靠倒腾建材赚了第一桶金,
租了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办公室。我辞了超市的工作,给他当助理,帮他整理合同到凌晨,
帮他记着每个客户的喜好——张总爱喝普洱,李总不吃香菜,王总女儿喜欢奥特曼。
有次谈生意,对方老板故意灌我酒,陆承泽一把把我拉到身后,端起整瓶白酒往嘴里倒,
酒液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他却盯着对方说:“她不能喝,我替她。”那天他醉得吐了半夜,
抱着我坐在地板上,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发颤:“苏念,等我站稳了,就娶你。
买个带阳台的房子,养只柯基,周末我们去逛菜市场。”我把脸埋在他怀里,
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的未来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暖得像春天。
第二章 碎掉的纪念日陆承泽的生意越做越大,办公室从二十平米换到两百平米,
他穿的衣服从地摊货变成定制西装,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第一次失约,
是我们认识五周年的纪念日。我提前半个月订了他爱吃的日料店,那家店在顶楼,
能看到黄浦江的夜景。我下午五点就到了,把他最喜欢的袖扣放在礼盒里,摆在桌角,
等着他来。六点,他没来,微信说“在路上,有点堵车”。我把冷掉的茶换成热的,
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暗下来。七点,他还没来,电话没人接,微信也不回。
邻桌的情侣笑着碰杯,女生手里的钻戒闪着光,男生给她剥着虾,像极了以前的我们。九点,
服务员来问了三次“是否需要加热菜品”,我笑着说“再等等”,指尖却把桌布攥出了褶皱。
十点,店里快打烊了,我把袖扣塞进包里,结了账,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上。
风裹着雨丝打在脸上,有点凉。路过便利店时,我进去买了瓶啤酒,坐在路边喝。
酒瓶上的水珠滴在手上,像眼泪。凌晨一点,我回到我们的公寓——那是他去年买的,
带阳台,却没养柯基,也没陪我逛过菜市场。门开着,陆承泽坐在沙发上,
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是甜腻的花果香,跟我用的木质香完全不一样。“抱歉,
”他递过来一个名牌包,logo闪着光,“今天谈的合同很重要,走不开。这个给你,
你之前说喜欢的那款。”我没接,看着他的眼睛:“合同谈成了?”他愣了一下,
点头:“成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我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进了卧室。
关上门的瞬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把那个袖扣扔进抽屉最深处,像扔掉了我那些期待。
从那以后,失约成了常态。我生日那天,他说“要去外地出差,给你订了蛋糕”,
结果我在朋友圈看到他的助理发的照片——他在KTV里,身边坐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笑得很开心。我感冒发烧到39度,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开重要会议,
让阿姨陪你去医院”,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输液室,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掉,直到天亮。
有次我去他公司送文件,
听见他的秘书跟同事说“陆总最近总带一个叫林薇薇的大学生来公司,
还在徐汇给她买了公寓”。我站在门口,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却没敢进去问他。
我还在自欺欺人,觉得那只是他的客户,或者是亲戚家的妹妹。直到赵峰找到我。
赵峰是陆承泽的死对头,以前在街头抢地盘时,两人打得你死我活。他坐在我对面的咖啡馆,
把一叠照片推过来,咖啡杯在他指尖转着,语气带着点嘲讽:“苏念,你也别太傻了,
陆承泽早把你忘了。”第一张照片,陆承泽牵着个女生的手,在家具城选沙发。
女生穿着白色毛衣,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很清纯,是我在他助理朋友圈里看到的那个林薇薇。
第二张照片,他们在北极的雪地里,女生穿着红色羽绒服,靠在陆承泽怀里,背景是极光。
陆承泽搂着她的腰,笑得温柔。我想起以前跟他说“等我们有钱了,就去看北极光”,
他当时说“幼稚,有那钱还不如多谈个合同”。第三张照片,陆承泽坐在纹身店里,
手臂上盖着纱布。他手臂上的纹身,是当年我们一起纹的——我的名字缩写“SN”,
他说“这样就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赵峰喝了口咖啡,
慢悠悠地说:“林薇薇说觉得纹身吓人,他就去洗了。对了,
他还在徐汇给林薇薇买了套公寓,装修是她喜欢的ins风,你去过吗?”我拿起照片,
指尖发颤,照片的边角被我捏得发白。那些他对我的敷衍,那些深夜的晚归,
那些陌生的香水味,突然都有了答案。“我不信,”我把照片推回去,声音却没力气,
“他不是那样的人。”赵峰笑了,从钱包里拿出张名片,
放在我面前:“林薇薇每天下午四点会在学校附近的‘甜茶’奶茶店兼职,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第三章 奶茶店的晴天我在“甜茶”奶茶店对面的树后蹲了半小时,
腿都麻了。四月的阳光很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碎金。四点零五分,
林薇薇来了。她穿着粉色的围裙,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跟照片里一样清纯。
她走进店里,跟同事笑着打招呼,声音甜甜的。四点十分,陆承泽来了。他没穿平时的西装,
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是他以前最常穿的款式,却不是为我穿的。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走到林薇薇身边,把保温桶递给她,笑着说了些什么。林薇薇打开保温桶,眼睛亮了亮,
应该是她爱吃的东西。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嘴角沾了点奶渍。然后,
我看见陆承泽拿出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渍。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像在碰易碎的珍宝。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画面干净得刺眼。我想起去年我感冒,咳得睡不着,
让他帮我倒杯水,他不耐烦地说“自己去,没看见我在忙吗”;想起我生日,他忘了,
回来只给我带了个便利店买的蛋糕,还说“凑活吃吧”;想起我为他挡刀的那个晚上,
他抱着我去医院,说“苏念,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原来,不是他不会温柔,
只是他的温柔,再也不属于我了。我转身离开,没有哭,也没有生气,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像被人挖走了一样。风吹在脸上,有点暖,却暖不透心里的凉。回到公寓,
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几件衣服,几本书,
还有这些年攒的三十万现金。这是我跟他一起打拼时,偷偷存下来的,
本来想用来装修我们的房子,现在,刚好够我去江南。我在玄关的桌子上留了张纸条,
只有一句话:“陆承泽,我们两清了。”我没带他给我买的那些名牌包,
也没带那件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只带了那个装着袖扣的礼盒——不是舍不得他,
是舍不得以前的自己。坐上去苏州的高铁时,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
像我那些逝去的日子。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心里很平静。
第四章 晚叙居的雨苏州的雨,总是细细密密的。我在平江路附近租了个小院子,
院子里有棵桂花树,还有个小池塘,里面养了几尾锦鲤。我把院子改造成了客栈,
叫“晚叙居”,取“晚风叙旧”的意思。客栈不大,只有五间房,每间房都有个小阳台,
能看到外面的青石板路。我给房间取名“听竹”“观荷”“闻桂”“赏雪”“待月”,
每间房里都放了我喜欢的木质香薰,还有几本我常看的书。刚开始的时候,生意不好。
我每天早起打扫房间,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晚上坐在院子里,
泡一壶碧螺春,听着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偶尔会想起陆承泽,
想起那些在弄堂里挨冻的日子,想起他说要娶我的样子,心里会疼,但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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