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小凡。从我有记忆起,爷爷就给我反复讲一个他小时候的故事。
并叮嘱我不要再去到他长大的哪个诡异地方。爷爷临死前,
终于同意我讲出这件他终生难忘的事。并要求我帮他记录了下来。
故事是这样的:1 逃荒民国二十七年的秋,比往年更冷。黄河水像是老天爷倒翻了洗脚盆,
混着泥沙和黄汤,一口气吞没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田地、屋舍,还有那点微薄的希望。
逃荒的路,是用饿殍和眼泪铺成的。爹娘咬着牙,拖着几乎散架的身子,
带着我这半大的小子,一路往南,投奔娘亲的娘家——一个地图上都找不着的,
名叫槐荫村的地方。记忆里,关于外公的片段很少,只记得娘提起时,
脸上总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敬畏。走了不知多少天,脚上的草鞋磨穿了好几双,
我们终于瞧见了那片被枯黄槐树林包围的村落。村口歪斜的老槐树,枝桠虬结得像鬼爪,
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村子的名字,怕是因此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
混着烧秸秆的烟,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像是陈年香火掺着泥土腥气的味道。
村子静得出奇,已是傍晚,却少见炊烟,连狗吠声都稀稀拉拉,有气无力。
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蹲在墙角,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这三个不速之客,那目光里没有好奇,
只有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我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这地方,
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2 槐荫村外公家的老宅在村子最里头,青砖黑瓦,
比周遭的土坯房气派不少,却也更加阴沉。高大的院墙投下大片阴影,
两扇斑驳的木门虚掩着,像一张沉默的巨口。娘上前怯生生地叩响了门环,
声音在寂静中传得老远。等了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外公就站在那阴影里。
他个子很高,背却挺得笔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脸上皱纹如刀刻,
一双眼睛深陷,看人时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波澜。他扫了我们一眼,
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那眼神,冷得让我差点打了个寒颤。“来了。”他声音沙哑,
没什么温度,侧身让我们进去。院子里倒是宽敞,但同样弥漫着一股压抑。角落里有口井,
井口被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严严实实地压着,石板上似乎还刻着些模糊的图案。
最扎眼的是井边一棵老槐树,枝叶几乎笼罩了半个院子,虽是秋天,
却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阴森。爹娘局促地站着,在外公面前,他们显得格外卑微。
外公没多问逃荒的艰辛,只是简单安排了住处——一间久无人住、散发着霉味的小偏房。
晚饭是稀粥和咸菜,席间无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我偷偷抬眼打量外公,
他吃饭的动作很慢,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我总觉得,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
余光始终有意无意地扫过我院子那口被封死的井。3 奇怪的井安置下来后,
好奇心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我的心。尤其是那口被青石板压住的老井。村里别的人家,
井口最多盖个木盖子,为何独独外公家的井,要如此兴师动众地用巨石封堵?那石板上刻的,
像是道观的符咒,又不太完全一样,透着一股邪气。我趁爹娘收拾屋子,外公出门的间隙,
蹑手蹑脚地走到井边。青石板冰凉,上面刻着的符文被岁月磨损,但依旧能看出扭曲的笔画,
看久了,竟觉得那些线条在微微蠕动。我伸出手,想摸一下那石刻的痕迹。“水生!
别碰那口井!” 娘尖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猛地回头,
看见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快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拽离井边,力道大得惊人。“娘,
咋了?这井……”“不许问!也不许靠近!听见没有?
”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严厉,“尤其是你,水生,离那井远点儿!
这是你外公的死命令,谁也不能碰!”我看着娘惊恐万状的脸,把剩下的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但心里的疑团却更大了。一口枯井而已,为何会让娘如此恐惧?外公的禁令,
仅仅是因为怕小孩掉进去吗?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口井,还有这整个宅子,
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4 血木镯来到槐荫村的第三天,外公把我叫到他的屋里。
他的房间更加阴暗,窗户很小,糊着厚厚的桑皮纸,光线透进来,也变得昏黄。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线香味。靠墙有个黑漆漆的柜子,样式古旧。
外公颤巍巍地打开柜门,摸索了半天,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物件。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里面露出一个盒子。再打开盒子,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木头和淡淡腥气的味道散开。那是一个手镯。镯子材质似木非木,
颜色暗红,像是浸透了干涸的血,表面包裹着一层温润的包浆,但细看之下,
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与井口石板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却更为精细复杂。
这镯子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阴冷,沉重。“水生,
”外公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这是咱家的传家宝,血木镯。你记着,
任何时候,都不准碰它,更不准戴上它。看看就行了,把它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我盯着那诡异的镯子,心里直发毛。传家宝不都是金银玉器吗?这血红色的木镯,
算哪门子宝贝?而且,外公的眼神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警告?
他为何独独给我看这个,又严令禁止触碰?这镯子和那口禁忌的枯井,是否有什么联系?
无数的疑问,在我心头盘旋。5 哭声村里的夜晚,黑得纯粹,静得可怕。没有电灯,
只有如豆的油灯,光线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像幢幢鬼影。风声穿过槐树的枝桠,
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就在我们住下后的第四个晚上,
我被一阵隐约的哭声惊醒了。起初以为是风声,但那声音断断续续,更加清晰,
像是个女娃娃在哭,声音尖细,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悲伤,就从院子方向传来,
似乎……就在那口枯井附近!我吓得缩在被窝里,浑身汗毛倒竖。偷偷看向睡在旁边的爹娘,
他们似乎睡得很沉,或者说,是刻意保持着沉睡的姿态,连呼吸都屏住了。难道他们没听见?
还是……习以为常?哭声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又突兀地消失了,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夜,重归死寂,只剩下我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我大气不敢出,
竖着耳朵听了大半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吃早饭时,
我忍不住小声问娘:“娘,昨晚……你们听见有女娃哭没?”娘的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
她飞快地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外公,压低声音呵斥我:“胡说什么!那是风刮过槐树响!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想,赶紧吃饭!”我看着娘慌张的神色和外公无动于衷的样子,
心里明白,他们肯定也听见了。只是不敢承认。这夜半的啼哭声,
成了槐荫村第一个实质性的诡异信号,牢牢钉在了我的心里。6 猫死了白天的槐荫村,
依旧沉闷。村民们见面很少寒暄,大多低头匆匆而过。我偶尔在村里闲逛,
遇到个叫根生的叔,算是村里少数还愿意搭理外乡人的人。他把我拉到墙角,
压低声音说:“娃,看你面生,是陈老栓家的外孙吧?唉,这村子……不太平啊。
晚上早点关门睡觉,听见啥动静都别好奇,也别出来。”他话没说完,
就被远处一个村民叫走了,临走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更加不安。下午,
一件更骇人的事发生了。村里王婆家养了多年的大黑猫,
被发现死在了外公家院墙外不远处的草垛旁。死状极惨,不是寻常的打斗致死,
那猫浑身干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一双猫眼瞪得溜圆,
满是惊恐。最怪的是,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村民们围观的脸色都变了,窃窃私语,
眼神恐惧地瞟向外公家的高墙。王婆哭天抢地,却不敢靠近我家院子,
只是指桑骂槐地哭喊着:“造孽啊……又来了……不让人安生……”外公闻讯出来,
脸色铁青,呵斥散了村民,让人把死猫拖去乱葬岗埋了。他盯着猫尸消失的方向,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喃喃道:“怨气……又重了。”虽然声音极低,但我离得近,
听得真真切切。怨气?什么怨气?难道这猫的死,和那夜半哭声有关?恐惧像藤蔓一样,
悄悄缠紧了我的心。7 姐姐的“遗物”死猫事件后,家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娘总是偷偷抹眼泪,爹则整天唉声叹气。我心里那个关于“姐姐”的疑问,越来越强烈。
趁着娘在灶房忙碌,我溜进她和爹睡的房间,角落放着娘从老家带来的那个旧木箱。
箱子没上锁,我心跳如鼓地打开。里面大多是些旧衣服,泛着樟脑丸的味道。我胡乱翻着,
在箱底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相框。油布已经发黄,
相框里嵌着一张褪色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年轻些的爹娘,中间站着瘦小的外公,
娘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应该就是我。而在娘身边,还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
穿着碎花褂子,梳着两个羊角辫,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镜头。这姑娘是谁?
我从没见过!看年纪,难道就是那个“失踪”的姐姐?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
小姑娘的右手腕上,好像戴着个什么东西......因为照片模糊,看不太清,
但那个轮廓,那个大小……我心头猛地一颤,像!太像了!像外公珍藏的那个,
不让我碰的血木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照片塞回原处,合上箱子。
娘走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水生,你在这翻啥呢?”“没……没啥,
找我以前那个弹弓。”我支吾着。娘的眼神掠过那个旧木箱,闪过一丝复杂,却没再多问,
只是叹了口气:“别乱翻东西,出去吧。”我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心里却翻江倒海。
照片上的女孩,手腕上的镯子……血木镯曾经戴在姐姐手上?
那它现在为什么成了不能碰的传家宝?姐姐的失踪,和这镯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8 镯子的诡异好奇和恐惧像两把火,交替炙烤着我。血木镯的形象和姐姐的照片,
在我脑子里不断闪现。外公越是禁止,我越想弄明白那镯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它似乎是一切诡异的中心。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外公被邻村请去主持什么法事,
一时回不来。爹娘下地去了。院子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槐树叶隙,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口枯井静静卧在阴影里,青石板上的符文显得更加诡异。我像鬼魅般溜进外公的房间。
那股熟悉的草药和线香味扑面而来。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走到黑柜前,
手心里全是汗。柜门没锁!我颤抖着打开,红布包裹的盒子安然躺在那里。取出盒子,
放在桌上。解开红布,打开盒盖。那暗红色的血木镯静静躺在黄缎子上,近距离看,
上面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盘旋,散发着阴寒的气息。我咽了口唾沫,
想起外公严厉的警告,想起夜半的哭声和那只死状凄惨的猫。但一种莫名的冲动支配了我。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镯子。冰凉刺骨!仿佛不是木头,而是一块寒冰。同时,
耳边似乎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女孩的叹息。我吓得一缩手,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犹豫片刻,一种“不戴上去看看,永远不知道真相”的疯狂念头占据了上风。我咬咬牙,
拿起镯子,很沉。闭上眼,心一横,将镯子套向了左手手腕。
9 进入幻象镯子套上手腕的瞬间,并没有想象中紧箍的感觉,
反而像是……融入了我的皮肤,那种冰寒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剧烈的冷颤。
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晃动。昏暗的房间消失了,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浓雾弥漫的黄昏。还是这个院子,但似乎比现在新一些。那口井,
井口没有青石板,旁边那棵老槐树也显得年轻些。然后,我看见了那个小姑娘!
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穿着碎花褂子,羊角辫,正是姐姐小莲!她背对着我,蹲在井边,
好像在玩什么。手腕上,赫然戴着的就是这只血木镯!她在哭,小声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
我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这时,一个身影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子,是年轻很多的外公!
他脸色阴沉,嘴里骂着什么,听不真切,径直走向小莲。小莲吓得站起来,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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