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宗门里最卑贱的外门弟子,每天挨打受辱连丹药都护不住。直到那夜,
清冷如月的宗主夫人悄无声息走进我破柴房,指尖冰凉点在我眉心。“跟我走,
我教你拿回一切。”她带我踏入密室,授我禁忌功法,
却在我一战成名、被指认修习禁术当众行刑时,于万众瞩目下凛然开口:“《逆命心经》,
是我教的。”1屋顶的破洞漏下几缕月光,照在我脸上的淤青上。木板床硬得硌人。
每一次翻身,断了的肋骨都跟着抗议,疼得像有根烧红的铁签子在里头搅。我闭上眼,
脑子里全是白天那个外门管事赵虎的拳头,还有散落一地,沾满泥水的月例丹药。
一颗都没能捡回来。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可讲。拳头大的,就能拿走你的一切。我叫楚喆,
是个穿越来的。上辈子是个普通社畜,加班加到死,醒来就到了这。
成了擎云宗一个爹娘都没有的外门弟子,天赋平平,筋骨也平平。在这地方,
平平无奇就是原罪。“吱呀——”柴房的门被推开了,声音很轻,像猫的爪子挠在门板上。
我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个动作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门外站着一个人,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身形高挑,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
在夜里像一缕飘忽的烟。她走了进来,脚步没有声音。直到她走到床前,
借着从屋顶破洞漏下的月光,我才看清了她的脸。是宗主夫人,晏轻萝。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整个擎云宗,上至长老,下至烧火的杂役,
谁不知道宗主夫人晏轻萝?她就像天上的月亮,清冷,高贵,
寻常弟子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她一面。她怎么会来我这破柴房?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跟着就是擂鼓一样狂跳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要劳动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半夜亲自过来。晏轻萝没有说话。她伸出手,摊开手心,
里面是一枚青色的丹药,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香。她把丹药放在我床边的破桌上,动作很轻。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秋水,平静,
但是看得我浑身发毛。“跟我走。”她的声音和月光一样,没有温度。我彻底懵了。“去哪?
”我下意识地问,声音干得像砂纸。晏轻萝没有回答去哪,只是说:“我教你一套功夫。
学了,你就能把今天丢的,全部拿回来。”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快得抓不住。“但是,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2我的脑子转不过来。宗主夫人,
半夜三更,要在一个破柴房里,教一个外门弟子功夫?这话说出去,
擎云宗里最能编故事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
但那平静下面,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擎云宗外门弟子三千,比我根骨好的,比我机灵的,抓都抓一大把。我楚喆算老几?
除了挨打挨得比较多,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因为你住得最偏,最没人理会。
”晏轻萝的回答像一把刀子,直接戳在我心窝上,“也因为你像条野狗,够能忍,命也够硬。
”我没话说了。她说的是实话。这柴房在擎云宗最偏僻的角落,
平日里除了赵虎那种人来找茬,连只耗子都懒得钻进来。“桌上的药,吃了。”她命令道。
我拿起那颗青色的丹药,药香钻进鼻孔,光闻着就觉得浑身的疼都轻了点。我没犹豫,
一口吞了下去。丹药入腹,一股暖流瞬间散开,流遍四肢百骸。断掉的肋骨处传来一阵酥麻,
疼感飞快地退去。好药。光这一颗,就比我一年的月例加起来都金贵。“能走了吗?”她问。
我点点头,撑着床板站起来。除了还有点虚,身上的伤已经不怎么碍事了。“走吧。
”她转身朝外走去,我赶紧跟上。出了柴房,夜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晏轻萝走在前面,
一身白衣融在月色里,不快不慢。我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们没有走大路,专挑些没人走的小径。七拐八绕,最后到了一处被藤蔓遮蔽的山壁前。
晏轻萝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山壁上几处不起眼的凸起上按了几下。
“格当——”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山壁上竟然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
门后是向下的石阶,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进来。”她当先走了进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我站在门口,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里有点发怵。这地方,
我从来不知道。“别问,别说。”晏轻or萝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冷意,
“学会它,或者像条野狗一样被人打死,你选一个。”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死就死吧。
总比现在这样窝囊地活着强。我一步跨进了石门。身后,石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3石门关上,眼前就彻底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有股潮湿的土腥味,还有一点淡淡的,
说不出来的香味,像是某种花,又像是晏轻萝身上的味道。“跟着我的声音走。
”她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不远。我只能摸着冰凉的石壁,一步一步往下挪。石阶很陡,
也很滑。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忽然亮了。不是火光,
是一种很柔和的光。我们走到了石阶的尽头,这里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石室。石室的墙壁上,
镶嵌着十几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把整个石室照得亮如白昼。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会发光的珠子。石室中间有个蒲团,除此之外,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晏轻萝走到蒲团前,转过身看着我。“坐下。”我依言盘腿坐在她面前。
“从今天起,我教你的东西,叫《逆命心经》。”她缓缓说道,“它不是用来打架的功夫,
练了它,你一招一式都不会变强。”我愣住了。不是打架的功夫?那有什么用?
“那它能……”“它能让你活下去。”她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烦,
“你只需要记住我教你的心法口诀,照着做就行。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要问。
”我只好闭上嘴。“现在,闭上眼睛,放空心神,听我的口诀。”我闭上眼,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气沉丹田,意守玄关,引天上之星,
入自身之海……”她的声音很好听,清冷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我的脑子里。我试着按照她说的去做。这套心法很古怪,
和我以前在外门学的基础吐纳法完全不一样。它不是单纯地吸气吐气,
而是要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去感知身体里的每一条经脉,
然后用意念引导一股气息在里面流转。这很难。那股气息就像一条不受控制的泥鳅,
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我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额头上全是汗。“废物。
”晏轻萝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我心里一紧,更加急躁了。就在这时,
我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点在了我的眉心。一股精纯又温和的真气,顺着她的指尖,
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身体里。这股真气没有在我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而是像个向导,
带着我那股不听话的气息,开始按照《逆命心经》的路线,缓缓地流动起来。一圈,
两圈……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经脉被一股力量强行拓宽,
疼得我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灼热感忽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我能清楚地“看”到,我身体里那些因为常年挨打留下的暗伤,
正在被这股气息一点一点地修复。断掉的肋骨,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轻萝收回了手指。我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
竟然是灰黑色的。我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再看晏轻萝,她站在那里,
月白色的长裙依旧一尘不染,但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苍白了一点。4从那天晚上开始,
我的生活分成了两半。白天,我还是那个住在破柴房,没人待见的擎云宗外门弟子楚喆。
扫地,挑水,偶尔还要躲着点赵虎那帮人。到了晚上,子时一过,晏轻萝就会像个鬼魅一样,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门口。然后,我们就一前一后,穿过那些偏僻的小路,
去那个山壁里的密室。她教,我学。《逆命心经》这门功法,真是邪门。它不教你怎么出拳,
怎么踢腿,也不教你怎么用剑。它就只有一套心法,一套呼吸吐纳的法子。每一次修炼,
都是一种折磨。我的真气要在她的引导下,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我的经脉。那种感觉,
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小刷子,在硬生生地刮你的骨头。每次练完,我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浑身湿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效果也是真的好。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
以前那些陈年旧伤,早就好得一干二净。现在就算被赵虎踹上两脚,也只是觉得有点疼,
转天就没事了。我的饭量也大得吓人。以前一碗饭就饱,现在三碗都还觉得饿。短短一个月,
我整个人都壮了一圈,个子也好像高了点。晏轻萝还是老样子,话很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她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有时候我偷偷看她,会发现她眼底藏着一丝疲惫。
我知道,引导我修炼《逆命心经》,对她消耗很大。可她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敢问。
我们之间,就像是一种交易。她给我力量,我给她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必须听她的。这天晚上,修炼结束,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晏轻萝站在一边,
静静地看着我。“你的进境,比我预想的要快。”她忽然开口说道。我心里一喜。
这是她第一次夸我。“是师娘教得好。”我赶紧说。她摇了摇头,没接我的话。“再过几天,
就是外门小比了。”她说,“你不用参加。”我愣了一下。外门小比,
是外门弟子一年一度的机会。表现好的,能拿到更多的丹药,甚至有机会被内门长老看中,
一步登天。我辛辛苦苦练功,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晏轻-萝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我心里一哆嗦,
赶紧低下头:“听懂了。”“《逆命心经》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现在根基不稳,
一动手,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她解释了一句,语气缓和了些,“再忍忍。时机到了,
你想要的,都会有。”说完,她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清冷的背影。我坐在冰冷的石地上,
看着她消失在黑暗的台阶尽头,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我,
真的不想再忍了。5晏轻萝不让我参加小比,我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憋着一股劲。
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被人抢走丹药,打断肋骨,像条死狗一样扔回柴房。那种滋味,
我受够了。白天,我照常去后山挑水。擎云宗外门的用水,
都要从后山的一口深潭里一担一担挑回来。路又远又滑,是个苦差事。我挑着两桶满满的水,
走在山路上。现在这两桶水对我来说,跟提着两个空桶没什么区别。我的力气,
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哟,这不是楚喆吗?伤好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抬头一看,是赵虎。他带着两个跟班,正堵在路中间,
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真是冤家路窄。我不想惹事,低着头,想从旁边绕过去。“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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